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ぅ. “歷史的齒輪和命運的車輪”

()雖然談不上各懷鬼胎,加利亞似乎不想打擾我,也露出了深思的表情。

從克洛斯口中听來的關于莫比烏斯的情報雖然可以當做參考,卻不得不否認那只是克洛斯處于「調停者」角度單方面的認知。

也就是說,如果我客觀點的思考,情報略微缺乏全面x ng。至少,缺乏處于這個世界的「當事人」的看法。

但事實上,在我看來,莫比烏斯的價值不在于它是皇室直屬,也不在于那里有多麼厲害的老師,而是在于在那里就讀的學生的質量。

雖然可以肯定的事實是,既然它是打著皇室的旗號建立的學校,那麼招收學生的門檻應該很高。

從我的身體狀況和潛力上來說,哪怕我可以通過莫比烏斯直接和當今帝王對話,也無法避免他會把一個體弱多病的十四歲少女的話當做耳旁風,或者茶余飯後笑談的事實;再者,由于我無法獲得力量這件事已經成了定局,只怕再優秀的老師也沒有反抗世界法則的能力。

所以這樣看來,只有那里的學生,也就是包括縴言在內的,那些國家的未來,對我來說更有價值。如果從現在開始就和他們有所接觸,對我的工作也是有幫助的。

正當我打算著和克洛斯商量找個什麼樣的借口送我去莫比烏斯時,加利亞卻親自送上了門。過于理所當然的劇情走向,讓人不免的會去懷疑它的刻意x ng。

「這是克洛斯先生的主意嗎?」雖然在意料之中,但我覺得還是確認一下比較好。

「你怎麼知道的?」加利亞立即露出了驚訝的神s 。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沒有猶豫的必要了。克洛斯的一切行為,都是建立在和我想要的結果一致的前提上,他之所以向加利亞進言,可見莫比烏斯確實有著相應的價值。

「不告訴你。」我移開了視線低聲道。

既然已經開始詢問我的意見,想必加利亞已經做出了決定。那麼能讓他放下心來做出這種決定的人,除了把他女兒從鬼門關拉回來的克洛斯以外,再無他人。

不過,畢竟解釋起來太麻煩了,而且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所以我還是選擇了這種便利的方法敷衍過去。

加利亞听到我的話,低聲笑道︰「直到剛才,我還覺得讓你去莫比烏斯這件事可能有些不妥呢,不過……」加利亞微笑著點了點頭,沒再繼續說下去。

「那麼什麼時候讓我過去呢?」我問。

「雖然已經開學一個多月了,但是錯過擁擠的招生月對你來說剛好。等你覺得身體有所好轉後就送你過去,你看怎麼樣?」

「那就明天吧,我的身體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其實我說了個謊,這個身體的狀態實在是不怎麼樣。每天起床時腦袋都昏昏沉沉的,身體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就連自己穿衣服都要浪費很長時間,否則我也不會被侍女強行套上這麼一身輕飄飄的華麗裙裝。

似乎對我的回答略感意外,加利亞愣了愣神,但也沒出言反對,他笑著說︰「那好吧,我這就去著手安排,你也去準備下吧。」

「嗯。」我從椅子上跳了下來,把桌上的書依次放回原位,走到了門前。

猶豫了大概三秒,我才生硬地轉過身。

「謝謝你……爸爸。」

壓抑著別扭說完之後,便離開了書房。

不知不覺中,我的發展方向也已經確定了下來。

如果是從帝國最高學府中畢業的話,想必申請「遣東使」的可能x ng也會更大一點。想到這,我對克洛斯的決定還是挺滿意的。

那麼至少,出于禮節,我應該對這位工作上的前輩致以謝意。

抬頭看了看處于正中心的烈陽,我打開了上帝視角,搜尋著克洛斯的當前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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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諾答應了?」芙蕾雅走進書房,看到正以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態看著窗外的斯陶洛德公爵後,立即問道。

「嗯。」

「什麼時候?」

「明天。」

「明天?」芙蕾雅看著若無其事說出這個事實的丈夫,不免有些生氣,「伊諾的身體剛康復沒多久,未免有些c o之過急了吧?」

「這是她自己決定的。」斯陶洛德公爵沒有做多解釋。

「但是……」芙蕾雅剛想出言反駁,卻突然想到了伊諾那略顯陌生的目光,以及對待自己的拘謹態度。

「一直把她鎖在這個鳥籠里也不是辦法,相信莫比烏斯會提供給她一個不錯的成長環境的。」直到現在,斯陶洛德公爵的語氣中才多了些不舍。

看到丈夫的神情,芙蕾雅才察覺到他的用意,呢喃道︰「這樣也好……」

「而且有著克洛斯的照顧,應該不會出太大的問題。」談到克洛斯,斯陶洛德公爵深深地嘆了口氣。

「克洛斯他……真的值得信任嗎?」雖然芙蕾雅已經知道了克洛斯的價值,此時的她還是忍不住詢問了一句。

「這不是他值不值得我們信任的問題,」斯陶洛德公爵擺了擺手,「而是在他顯露了那麼突出的個人價值之後,我們應該怎麼留住他的問題。」

「……你真的打算把縴言交給他?」芙蕾雅顯然不想看到這種結果。

「我不會為縴言做決定的,不管克洛斯有沒有這方面的意思,最後做決定的,都會是縴言自己。」斯陶洛德公爵把視線收了回來,看向芙蕾雅那張寫滿了擔心的臉。

「可是一旦他獲得了地位,上門提親也是名正言順,到那時……」雖然听到了丈夫的回答,芙蕾雅的擔心減少了絲毫,但她又立即想到了這種無可避免的情況。

「我堂堂帝國公爵,還怕得罪別人?」斯陶洛德公爵打斷了芙蕾雅的擔憂,「如果真的發生了這種事,只要縴言不願意,哪怕他是當朝帝王,我也絕對說一不二。」

看到丈夫對待女兒終身大事的堅決態度,芙蕾雅總算是松了口氣。

「比起這個,伊諾的身份問題,你怎麼看?」斯陶洛德公爵站起身,從書架上翻出了一本書。

「是指‘伊諾•斯陶洛德’的身份嗎?」芙蕾雅當即明白了斯陶洛德公爵的意思。

「沒錯,縴言在就讀那所學校之前已經很有名了,她身後的家族自然也普遍為人們熟識。如果伊諾入學使用‘斯陶洛德’的身份的話,難免會……」

「這確實是個問題。」盡管芙蕾雅也同意讓伊諾外出歷練,但讓她現在就和縴言相認,或是被外人猜忌身份的事,卻是現在的她不想看到的。

「我是這麼打算的,伊諾入學時,使用你的舊姓。‘西納普斯’作為一個分支家族原本就不是很出名,就算真的被別人查到了,也可以直接動用你家族的力量進行掩護。」斯陶洛德公爵合上書本,用眼神征求妻子的意見。

「這倒不失為一種辦法,不過……你確定縴言不知道‘西納普斯’的來歷嗎?」芙蕾雅問道。

「她今年才十四歲,她這個年紀的孩子,知道自己母親舊姓的可能x ng原本就很小。再加上學院有著‘學生入學後不需要對其他人說出自己的姓氏’這麼一條政策。當然,不反對以朋友身份互相交換。就算她知道,也最多只是把伊諾當做可能是親戚的人看待,說不定還會因此照顧她一下呢。」斯陶洛德公爵的目光中透露著黯淡的期待。

「嗯……」听完斯陶洛德公爵的分析,芙蕾雅點了點頭。

「可我唯一擔心的,就是萬一她們以朋友的身份交換了姓氏,伊諾听到縴言也姓‘斯陶洛德’後,會是什麼反應。」斯陶洛德公爵嘆了口氣。

「以伊諾的體質,從選科上就和縴言不同,應該不會那麼容易那麼快產生交集。」芙蕾雅想了想道。

「不過,盡管我們刻意地隱瞞了,某些達官貴族的子弟也多少听說過縴言的才能,好在她也是今年剛剛入學,有一個緩沖期。如果讓伊諾晚些入學的話,萬一縴言在學院內的名聲已經不小了,到那時即使學得東西不同,伊諾認識縴言的可能x ng也會更大一些。這也是我為什麼想早早的把伊諾送去莫比烏斯的原因之一。」

「如果想避免最壞的情況發生,只能期待莫比烏斯里面的孩子有比縴言更為優秀的人存在了嗎?」說出這種話的芙蕾雅不禁覺得有些微妙。

從來都是期待自己的孩子比別人優秀,哪有期待別人的孩子比自己優秀的。

「大陸第一魔法天才的名號,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被別人超越的。」盡管是談到女兒的優秀之處,斯陶洛德公爵卻一直緊皺著眉頭。

听到說出這種話的丈夫,芙蕾雅突然輕輕地笑了起來,她說︰「我們也別擔心這麼多,命運如果安排她們會立即知道對方的身份,我們再怎麼掩蓋也是沒用的,反而會顯得我們多此一舉。我們的女兒這麼優秀,這可是值得我們驕傲的事,怎麼能談到女兒的優秀反而愁眉苦臉的呢?」

看著芙蕾雅釋然的表情,斯陶洛德公爵也輕笑道︰「也對,我們再怎麼努力,也不能敵得過命運的安排。既然命運安排伊諾活了下來,那麼對她們的相遇,一定也是有所計劃的。確實,我們在這想破腦袋,也不如混沌虛主的一時興起。」

「你這話說的,可不像是個公爵啊。」芙蕾雅開玩笑道。

「什麼公爵。我只是個想自己的女兒們能獲得幸福的普通父親而已。」斯陶洛德公爵苦笑著搖了搖頭。

「別給自己戴高帽子好嗎?其實你也是無能為力而已不是嗎?」困擾自己已久的心事已了,芙蕾雅的心情也隨之變得好了起來,繼續半開玩笑的挑逗著丈夫。

「無能為力?看來我是長時間沒表現一下了,你都不知道我的厲害了。」斯陶洛德公爵一把抱起芙蕾雅,把她扔在了書桌上。

「就知道胡鬧,大白天呢。」芙蕾雅微笑著,撫模著丈夫的臉龐。

「這些天辛苦你了,」斯陶洛德公爵的眼中劃過一瞬的心痛,「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畢竟契約魔法的代價……」

話還沒說完,就被芙蕾雅食指封住了口。

「我只是個,想自己的女兒們能獲得幸福的普通母親而已。」

心照不宣的沉默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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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院的夜s 總是充斥著空洞。

尤其是在這二十平米左右的雙人寢室里,更是如此。

開學已經一個多月了,在大大小小的瑣事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之後,索妮婭總算是感到了一絲不安。

雖然她盡量說服自己「不是很在意自己一個人住」這件事,但學院之所以這麼分配的原因,卻讓她不免的有所擔心。

「媽媽……」索妮婭背靠著牆壁縮在床腳,雙手握著胸前的項鏈,臉上露出了混雜著一絲懷念的復雜表情。

她深知自己來到莫比烏斯的確切目的,所以她格外小心的處理著每一個細節,竭盡自己全力不讓自己的掩飾出現一點漏洞。

但她也知道,憑自己的能力,做不到的事情也很多。例如,毫無馬腳地瞞過那位大名鼎鼎的魔導師奧德曼。因為畢竟自己的母親在他的魔法上吃過的虧也不小,索妮婭對這位身為「皇室近臣」的學院院長,還是很害怕的。

她本就是個不怎麼自信的人,尤其是在年幼時,老是出現在母親所說的睡前故事中的「宿敵」面前,更是如此。

盡管在之前的一個月里,她拼命地告訴自己要以平常心對待,但那不過是依靠著忙碌才能維持的平常心,一旦沒有契機讓自己的r 常繼續緊繃著,索妮婭不禁開始擔心自己能不能繼續這樣若無其事的隱藏下去。

假如,自己的身份被奧德曼識破了,不僅完不成母親交代自己的任務,甚至連自己的安全都無法保證。

想到這,索妮婭看向對面空曠的床鋪,不禁嘆了口氣。

混雜著大量的猜疑和略微的黯淡,奧德曼偏偏讓自己一人獨處一室的理由究竟是什麼,索妮婭百思不得其解。

究竟是無心之舉還是刻意為之,如果是刻意為之,那麼隔離自己的原因又是什麼,以及知道了自己身份的「宿敵」究竟會怎麼對付自己。

r 不可懈而夜不能寐,這些得不到答案的疑問不停地沖擊著索妮婭的神經。

但,自己也決不能認輸。因為有著決不能妥協的理由。

「想要保護別人,首先要有保護自己的能力,所以,你一定要韜光養晦,在自己的實力足以保護自己之前,千萬不能輕舉妄動。」

想到了母親離開自己之前所說的話,索妮婭咬了咬牙,抱著膝蓋的雙手更加用力了,使自己的身體更加的蜷縮。

看上去,也更加的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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