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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這是配方不是符咒

()白弘在穿越之前看過一部短篇小說,內容略y n暗,他記得最清楚的是它的題目,題目叫︰我忘了自己自殺的理由。

他現在覺得這句話同樣適用在自己身上。

雖然感覺有點怪,但是他現在的身份的確是楊承,而他這個「楊承」也的確是忘了自己自殺的理由。

白弘之前也曾經想過楊承自殺的理由,結果可以說是沒有任何的線索。

年紀輕輕,剛滿十三歲,就算皇族里的孩子早熟,但還算得上是無憂無慮,更何況,的確是生活的無憂無慮。

相貌俊秀,有一個貼身陪伴的好妹紙,還有一個雖然沒見過面但是想來也不差的未婚妻。

家世更加是了不得,雖然不是皇太子,繼承不了皇位,但也是父母最寵愛的兒子,還是被那個未來會當上皇帝的二哥視作最貼心的弟弟。

也不是什麼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文也好,武也好,各方面都是頂呱呱的,放到後世那一定是鑽石王老五中的王老五。

而且從子衿妹紙也好,楊廣也好,楊承周圍所有人口中所得出的信息來看,甚至從楊承留給自己的記憶中來看,楊承這個人雖然算不上是什麼陽光好少年,但是肯定沒有抑郁癥之類的。

所以說,楊承自殺這件事顯得格外莫名其妙。

不過白弘現在有些頭緒了。這個夢假如他沒有猜錯的話,那便就是楊承在自殺前的記憶。

他在自殺前在御花園中和一個人相遇,隨後和那個人發生了爭吵,最後他就從承天門上跳下來了。

所以說,那個和楊承吵架的那個人是關鍵中的關鍵。

但是那個人是誰?

白弘不知道,不過白弘知道楊廣應該知道,但是出于某種恐懼,白弘並沒有再向楊廣去追問這件事。

這種恐懼的來源,他覺得應該是來自于楊承——的靈魂吧?

沒錯,白弘到了現在他幾乎可以肯定楊承這句**沒有死,而他的靈魂同樣也沒有死。

否則怎麼會有記憶還是分批發送這件事情?否則他為什麼會對一些對于他而言無關緊要的事情而感到恐懼?

楊承還活著,這件事情很可怕。

但是除了這個之外,白弘又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

白弘覺得楊承現在就是縮在這個大腦的某一個角落,像護犢子一樣護衛著一個對于他而言非常重要的記憶,而留給白弘的則是其余無關緊要的記憶。

那麼為什麼是在這個時候,那段記憶會進入他的腦海?

白弘現在就在找劇情的出發點,尋找和r 常不同的事情。

其一,是他在昨天見到了瓊花郡主,那個和他十天半個月才能見到的,讓楊承感到恐懼的姐姐。

其二,是白弘自己在不斷的回憶穿越前的事情。

其三,就是那幫跳大神的道士了。

第一條和第二條,白弘覺得可能x ng比較低,因為雖然他和瓊花郡主十天半個月才能見到,但是為什麼偏偏是這次出了問題。至于回憶穿越之前的事,他基本每天都有,只不過沒有這幾天這麼的滿腦子都是罷了。

所以說,關鍵還是在于那群道士身上麼?

據子衿妹紙所說,在楊承從承天門跳下後,他就已經斷氣了,也就是說那個時候楊承應該就已經死了,但是獨孤後不知道是出于為了祈禱老天給自己小兒子重新一次x ng命還是為了讓小兒子能有所謂的冥福,招了一群道士為楊承做法事。

而就在做法事的第二天,理應斷氣死的不能在死的楊承突然開口說話了,就像做了噩夢一樣。

也重新有了呼吸。

從一個死人變成一個像是做了噩夢一樣人,難不成那群道士真的會什麼諸如追魂術起死回生術之類的法術?

白弘不知道。

但是有一點他很清楚,楊承從承天門跳下來的這件事他必須管。

也許楊承現在就是一個怨靈,等到別人為他完成他想完成的事情,他就會成佛——那樣白弘就不會死了。

一山不容二虎,一具身體同樣也不能讓兩個人使用。

話說他現在是不是應該醒過來了?

嗯?怎麼又和那個時候一樣了?

鬼壓床——而且,好像什麼都听不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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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白弘想著這些有的沒的,等到想要睜開眼卻發現自己又回到當時穿越過來時的鬼壓床狀態時,這具**之外已經是鬧翻天了。

這麼說絕對不過分,真的是鬧翻天了。

雖然說白弘現在他已經可以自主思考,但是這具身體的確是沒呼吸了。

身體也開始僵硬,逐漸變冷。

在外人看來,那邊就是死了。

此時天已經大亮,不少人也都起床開始為新的一天努力,而周王府卻很可怕。

一個尖利的女聲像鉤子一般直直的拋入天空,拋到一半時忽然撕裂開來,斷在半空里,後一聲緊跟著接上。撕裂的聲音晃蕩著撞到牆壁,隱隱約約還能听到那支離破碎的回聲,此時周王府就像是空無一人的曠野。

其實這里卻地擠滿了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尊貴的,低賤的,有坐著的,有跪著的,但是有一點他們一樣,所有人都帶著一樣的表情。

低頭垂眼,嘴巴緊緊的抿著,小心的控制的呼吸,遠遠地看上去就像一座座雕刻j ng美的塑像一般。

他們所做的事情只有一件,等待那個沒有坐下,站在zh ngy ng的穿著皇後華服、氣得眉心發黑的女人息怒。

獨孤後罵了好一陣,直到聲音死呀得已經完全分辨不出她在說什麼為止,揮手讓人把面前那群顫抖不已的道士給拉下去。

「皇後息怒!」跪在最前面的那個穿著道袍的男人說道,他的道袍葛中夾絲,燦爛華貴,道冠上瓖嵌著一顆玲瓏透彩光的玉,臉上帶著一絲倨傲,仿佛現在不是他向別人跪拜,而是別人在向他跪拜一般。

「這躺在那里的已經不是王爺了,乃是一個妖怪,所以貧道只是在除妖,並沒有對王爺有什麼謀害之心。」

「妖怪!?」楊堅听到這話,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另一只手直直的指著那個道士,眼神若能殺人那麼此刻這個道士應該已經是千瘡百孔了。

楊堅怒極反笑︰「妖怪?你說周王是妖怪!?你說朕的承兒是妖怪!?那朕是什麼!?」

「皇上息怒,貧道已說了,這已經不是周王殿下了,周王殿下應該已經被這個妖怪所殺害,而妖怪則佔據了周王殿下的身體,所以才會被貧道的驅邪術除去。」

「朕憑什麼相信你說的話!?朕怎麼知道這不是你念的不是驅邪的而是巫蠱的!?」

「憑此物。」那個道士即便面對楊堅的怒火,他依舊很從容的從袖口掏出一張紙。

紙上是白弘所寫的方程式。

「憑此物,此乃詛咒之物,乃是那個妖怪詛咒陛下的物品。」

楊堅愣住了,的確,他之所以下旨讓道士過來,就是因為看到這些東西,覺得楊承有可能魔怔了,所以讓那群道士過來給楊承驅邪的。

「這不是詛咒。」一旁傳來極輕微的女聲,雖然輕,但是就像是在平靜的湖面上丟下了一個小石子般,讓眾人的心都為之一震。

說話的人,是齊子衿。

「你說什麼?」獨孤後冷冷的看了一眼縮在一邊的齊子衿,她對于這麼一個女人是沒什麼好感的,假如不是害怕兒子傷心她早就把這個女人給打殺後拿去喂狗了。

「這不是詛咒,王爺他沒有魔怔,他很正常。」

道士冷笑一聲︰「無知,那你可否為貧道來解釋一下這是什麼?」

「王爺說,這是要送給瓊花公主的禮物。」子衿妹紙撒了一個謊,但是這個謊卻是真的,子衿妹紙回想著白弘暈過去之前和自己說話的神態行為,雖然和平時略有不同,但的確和正常人無異。

王爺果然沒有瘋。

這麼堅定了自己想法的子衿妹紙攥緊了小手,繼續說道︰「王爺說這是瓊花公主過幾天過壽辰之時他要送去的禮物,他說這個東西很麻煩,所以關上門不讓我們去打擾。」

這句話里一半真話一半假話,但的確是真相,假如白弘能夠听到估計會直接跳起來給她一個大大的熊抱表示夫妻同心吧。

「禮物?」獨孤後皺著眉頭看向瓊花公主。

「是,王爺說……」子衿妹紙回想了一下,「叫玻璃鏡子。」

「瓊花?」

「母後,這是上次女兒生辰時阿承說的,他說下次女兒生辰時他要送女兒一面玻璃鏡子,昨天阿承來看母後的時候,女兒害怕他忘記就提醒了他一下,女兒記得——當時他的表情的確是有點怪異,但是,並不像魔怔。」

形勢逆轉,原本佔據上風的道士黨現在被狠狠地爆了菊。

「皇後娘娘,這也就直接認為是貧道害了周王殿下,想來——」

他的話沒有說完。

因為那具被太醫診斷已經過世的楊承的身體,或者說遺體,突然動了。

「我r 你先人板板的鬼壓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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