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世界無末日,但卻發生了一件離奇的事,使人不得不相信︰穿越,確實存在。
這個故事,要從2019年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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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翔,你覺得現在世界上最厲害的球星是誰?」
「應該還是梅西吧,不過內爾馬也不差。」
「你知道嗎,我听爸爸說,五年之前,有一個神秘的中國人曾經……後來便無故消失掉了。」
「五年前?你說的不會就是……」
「你認識?」
「啊?不,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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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大學校園里,寂靜一片,學生們都已陸續整理行裝回家過年去了,只北區的一塊足球場上,布著那麼一戳人︰統一的運動套裝,專業的足球鞋。
北風凜冽,天地微顫,雖處南方,在這等季節,也著實寒冷。
其中一人哈著白氣從場上走下,俯身翻看了一下手機,又放回包里,許是無趣,披上件大衣,蹲抽出根煙,點著了,自顧自吸起來。
「姚磊,你怎麼下去了,我們這邊少一個人啊!」場上一個大塊頭回過頭嚷道。
「你們先踢著,我休息一下,待會再上。」說完,又拿起煙深深吸上一口,一雙深邃的眼楮望著遠處。
忽地,在他視線之內,一個瘦瘦的身影穿過場外的林蔭道,沿著圍欄,拐進了場地。
他步伐輕盈,雙手插在口袋里,灰色的棉外套微敞著露出里面天藍色的衛衣,身後背著個純白色足球,在姚磊身邊不遠處停下來,看了一下場上,解下球,月兌去外套,兀自顛起來。
姚磊的目光立刻被他吸引住,隨著他顛球的節奏,悠悠然發起呆來。也不知過了多久,才回過神,發現他還在那兒顛。
姚磊扔掉煙,站起身,「喂,朋友,上去踢一會,頂我的位置!」那人又顛了幾下,才停下來,抬頭向他看了看,用手指了指場上,擺出個疑惑的表情。
「嘿,讓他踢一會!」姚磊朝場上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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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便是李小翔,一個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學生」,要說有什麼優點,恐怕只有速度這一項。
上場後,經過幾腳傳遞,隊友把球分給他,可他竟沒有停好。一名對方隊員迅速逼了過來,這李小翔忙搶上去,將球捅給了邊上的一名隊友。
「走啊!」那名隊友朝他喊道,他隨即插上,接過了從身後傳來的直傳,向著球門奔去。
他速度飛快,身後的一兩名防守球員立刻被拋得遠遠的。眼見已成單刀之勢,忽地從身邊橫出一個壯漢,用厚實的肩膀朝他撞去,他一個踉蹌往邊上倒,球便丟了。
場邊的姚磊走到球門邊倚著,靜靜關注著場上,時不時叫嚷幾句,頗具教練風範。
「我來踢一會」,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正了正身子,走進球場。
「你叫什麼名字?」他站定後朝那人喊去。
「啊?李小翔。」
「好,李小翔,你繼續踢,多一個人沒事。」……
姚磊拿球後,抬頭觀察了一下場上形勢,帶了幾步,將球往身邊一傳,隨即向前插上,那人會意,也不拖沓,一腳直傳,他穩穩接住,向前帶去……
此時前方僅剩一名後衛,姚磊用余光瞥了瞥身後,見一個藍色身影正從邊上飛來,這時那後衛也從前面撲了上來,姚磊作勢橫傳,又趟了過去。
前方只剩守門員一人佇立在那,姚磊放小腳步,幾個碎步過後,將球向邊上一送,那「藍色身影」隨即飛到,一腳抽射,此球威力頗大,打在立柱上,嗡嗡作響。
「太快了!」場上眾人齊聲驚呼道。姚磊向那「藍色身影」(李小翔)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笑道︰「就是這樣踢,發揮你的優勢!」
又經過幾個回合……
姚磊接到球,邊上一名高大的球員壓了過來,只見他一個人球分過。由于慣性,那人向前邁了幾步,才穩住,當他回過身,姚磊早就跑出老遠了。
他一路無阻,又過掉了幾名防守隊員,來到大禁區內,朝著球門死角一腳抽去,球應聲入網。
一陣沉默後,場上所有人都鼓起掌來,邊上那李小翔更是呆了,在這片球場上他從來沒遇到這麼厲害的人物。
姚磊笑著揮了揮手,「今天我們就到這兒吧,回家!」
眾人而後閑聊了幾句,各自散去,姚磊突然叫住那李小翔,「喂,朋友等等。」
小翔回過頭。
姚磊粗略打量了一下他,這李小翔長得干淨模樣,皮膚白皙,唇紅齒貝,一雙眼楮澄澈而透明,似雲江里的水。
「你好,我叫姚磊,」他臉上泛滿微笑,還沒等小翔開口,又繼續問道︰「你多大了?」
「我十七歲。」
「哦,我比你大兩歲。」
小翔非常佩服姚磊的球技,忍不住贊道︰「你球踢得真好。」
姚磊苦笑一下,「咳,好什麼呀,進了我爸的球隊,沒踢幾場,就被刷到預備隊了,真沒面子。」
「什麼,你爸是教練?」李小翔不禁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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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風掠過大地,帶起了蒼茫,向天邊揮去,空中雲層動了動,又恢復了原樣。
玫瑰校園北區的球場邊,兩個年輕人正進行著屬于他們的對話。
那姚磊拿出紙巾,醒了醒鼻子,緩緩說道︰「不,是老板。他一開始是做紅酒生意的,後來轉行開了家房產公司,趁著那幾年房市大熱,給做大了。因為酷愛足球,去年便接手了這家俱樂部,哦,就是雲江凌雲俱樂部。」
「凌雲?是甲級球隊吧?」小翔邊問邊細細打量著眼前這位新朋友。
「對的,是中甲的,不過我老爸買了幾個四五段的外援,現在球隊實力蠻強的,正沖超呢。」姚磊得意地說道。
「你從小就踢球的?」李小翔眼楮睜得大大的。
「是啊,一開始在體校,後來十歲時我爸送我去遼平的一個足球學校學習,畢業後在豐南的一家俱樂部踢球,等他接管這家俱樂部後,就把我給買過來了,呵呵。」
李小翔看著他,目光中帶著羨慕,又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失落。
姚磊上下端詳了一下這個稚女敕的新朋友,問道︰「你跑得好快,是練體育的嗎?」
「恩,我是學校田徑隊的。」
姚磊點了點頭,輕輕念道︰「難怪。」,又問︰「那你現在在哪個學校?」
「八中的,不過……不過我輟學了。」小翔頭沉了沉,面色黯然道。
「啊?輟學了,為什麼,是不是成績不好,咳,讀書有個屁用,我打小就不愛學習,現在不也混得不錯麼,天無絕人之路,朋友,想開點。」姚磊拍了拍他的肩,爽朗得笑了笑。
李小翔抬頭向他看了看,苦笑一下,道︰「不是,是因為在校外和社會上的人打架,那天剛好撞到市教委來人調研,事情鬧得蠻大的,才被學校給開除了。」說著緊咬著嘴唇,悶悶不樂。
一陣沉默後,姚磊又問︰「李小翔,你喜歡足球嗎?」
「喜歡,非常喜歡!」他月兌口而出。
姚磊拍了拍他,說道︰「其實,剛才你顛球的時候,我就注意你了,你的球感還行,特別是那速度,真的好快。」他將手移到下巴下托著,打量了一下小翔,繼續道︰「嗯,我發現你其實還是有點潛質的,不知道你願不願意來我們球隊試訓一下?」
「啊?」李小翔抬起頭盯著姚磊的雙眼,不可置信的問︰「試訓?」
「呵呵,我也就問問,試訓呢是加入球隊的第一扇門,進了這扇門,你就基本上算是球隊的一員了,怎麼樣,要不要試試?青訓教練可是我叔叔,你不用怕的。」
李小翔猶豫了半晌,心中反復思忖後,覺得試一試總是好的,才喃喃說道︰「那……那好吧,不過我沒報什麼希望,你瞧我在場上踢得,和你們根本不是一個檔次。」
姚磊笑了笑,「也沒有,你又不是專業練這個的,所以在身體對抗上比較欠缺,不過你天賦其實不錯的,特別是你的速度,如果你肯努力,我相信還是有希望當一個職業球員的。」
「職業球員」,這個詞回蕩在李小翔的腦海里,撞來撞去,他有些暈了,自從小時候離開體校後,他從來都沒想過這個詞有一天會再次出現在他的生活里,佔據于他的夢想中。他內心充滿感激,「謝謝你,姚磊哥!」
「呵呵,沒事,我經常趁空閑的時候到各大院校里去看學生們踢球,不過直到現在也沒發現什麼像樣的人才,之前試訓了幾個,都不滿意,你是我看到現在最中意的一個,好好加油吧。」
而後他露出了一種與之前不同的職業微笑,補充道︰「嗯,這樣吧,今天是1月19號,六天之後,也就是1月25號的早上九點,你還在這等我,我開車接你去俱樂部,U18那天有訓練,我帶你去見見教練,讓他瞧瞧。」
李小翔沉吟一下,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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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情況下,足球俱樂部並不招收社會人士,而且社會人士比起從小就接觸足球的人來說,缺陷很明顯,幾乎沒有成功的案例。
姚磊此番邀請李小翔試訓,皆因和其父,也就是凌雲俱樂部老總的一次打賭。
在姚磊看來,國內的足球圈範圍太過狹小,圈外才是臥虎藏龍之地。他不相信一個泱泱大國找不出幾個像樣的人才。
于是,他憑著自己近十年看球和踢球的經歷,把這張網悄悄地散布于自己所處的城市之中。
在經歷一番打擊過後,正當他漸漸想要放棄之時,這個叫李小翔的年輕人,適時地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雖然他並沒有報什麼希望,但還是決定,做最後一次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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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磊和李小翔朝場外走去,一路上聊著些輕松的話題。
「對了,你不是職業球員嗎,怎麼來這里踢球?」
「哦是這樣的,這幾天我們球隊放假,我閑著無聊,就叫上幾個隊友和哥們來這里踢著玩玩,大學里環境好,還有就是離家近。」
「哦,是這樣啊~」
「我以前不叫姚磊,哦不,我叫姚磊,但在那家俱樂部我的注冊名叫孫陽,年齡也改小了兩歲,後來我爸覺得礙眼,就通過渠道給改回來了。」
「原來他們傳的那些內幕都是真的。」
「恩,不過你要記得︰流言,不能不信,也不能全信。這,就是足球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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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樂︰相傳為秦穆公時期人,姓孫名陽,善相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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