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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 武道天下 第三十三章 牛家莊(上)

漆黑的夜,就是出沒在黑夜的野物,說不定都看不清楚,還不說人……

由于馬山提議,他們分開走,由馬山帶著所有馬匹,還有牛進身上的包袱,牛進、小林光三和昏迷的小十三郎,以及現在是在干抬人工作地兩個炮灰,依然向「牛家莊」進發。

牛進沒有問為什麼,在他看來,馬山要干的事,就沒有錯,就算錯也是對的。

牽著幾匹馬,馬山很快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在等馬山過去的有半個時辰後,貓在林子中的牛進等人才出發。牛進等人經過一夜的急行,一路沒有遇到阻礙,終于在天亮時趕到了「牛家莊」。

一大片莊園出現在幾個人面前。

小林光三徑直走向前,非常有禮貌地敲了敲門。

半響,銅質的大門被一名十一、二歲的小童打開。小童生地粉狀玉琢,活像個小仙童,脆生生的道︰「大哥哥,你找誰?」

小林光三恭聲道︰「我們是來避難,求貴莊收留。」

小童瞅了瞅小林光三幾眼,再望了望小林光三身後的幾人,沒有吱聲,就關上大門走了。

小林光三也不介意,還站在哪里靜靜的等著,還示意其他人安靜地的等待,等待莊內的回話。要是往日,牛進指定要操翻了。

今日不同往日,他們是來避難的。

大約一炷香地時間過去了。

「吱呀!」

大門再次被打開,一名老練的中年人走了出來。中年人觀察小林光三等人一下後,問道︰「你們知道規矩吧?」

小林光三略微一楞,趕緊說道︰「知道些。」

「好,我就不多少了,三十天後,無論什麼情況,你們都得離開我‘牛家莊’。」中年人補充道。

小林光三趕緊恭敬的回答道︰「一定,一定。」

「進來吧!」中年人說完後,頭也不回的徑直去了。

後來,牛進才知道,這牛家莊在南州是相當有名。無論什麼人,只要你到牛家莊申請避難,都會毫無列外被收留。不過,他有幾個條件,第一,來避難的人中,必須得有一名武師實力以上的。(要是普通人都來避難,這豈不是成收容所,再說,也沒那麼大的地。)第二、三十天之後必須離開,也就是說,只能在這呆三十天。第三、所有要求避難者一輩子只能有一次這樣的機會。(實話,牛進還是相當佩服這個莊主的創意和考慮問題的全面,心中不覺有些想法,這是後話)

在一個舒雅的小院內的一間精致的房舍中,簡易的床榻上放著的小十三郎,從他斷斷續續的呼吸看,傷勢不容樂觀。

一個衣著簡單,精神飽滿的老者,坐在床榻旁,為小十三郎把著脈,神色相當肅穆。

很長的時間後,老者才站起來,對牛進和其他人道︰「此人受傷極重,所幸,後來及時服用了一枚珍貴藥丸,要是我猜的不錯的話,一定是‘清水道’的清水續命丸。可是,這藥丸相當罕見,你們怎麼會有?」

老者疑惑的目光掃過牛進幾人。

牛進當然坦然面對,他听都沒听說過什麼「清水道」,更別說清水續命丸。

「莊主,是我給他的。」小林光三道。

老者詫異的看了看小林光三,目中一絲光芒一閃而過,好在,隨後也沒再追問,然後極其平靜的道,「這是藥方,去莊上的藥鋪抓藥吧,五天就應該好個差不多。」

等他交待完後,小林光三以為老者會拷問他藥丸的來歷,可是,老者卻用溫和的目光看著牛進,可有好長一陣子,看得牛進這大塊頭都不禁縮縮頭,不好意思的傻笑著。

「你是個天生神力者?」老者問道。

牛進心中一驚,一般,天生神力者,只要自己不說,是很難看出來的,既然老者如此問,那就說明他有把握,牛進忙如是道︰「是的,莊主。」

老者那靜如湖水的目光也稍稍波動了一下,旋即對牛進道︰「那你跟我來,我有事對你說。」

在牛家莊的一個院落里,牛進誠惶誠恐的跟在老者後面,沒敢吱聲。老者領他從前院到後院,到了後院還一直走,都走了兩燭香的時間了,也沒見老者吭聲。

最後,兩人來到一個破舊的小屋前。說實話,真的很破,到處是蜘蛛網,要是不說它是個小屋,說是個垃圾堆也未嘗不可。它的旁邊好像就是幾堆垃圾。

老者在小屋前停了下來。

良久,沒有說話,不過,平靜的面容掩蓋不住他內心的激動,聲音有些發顫,「你,進去把它拿出。」

望著寂靜、久遠的破爛小屋,牛進非常迷糊,一路過來,都沒听見老者說什麼,直到到了這垃圾是的小屋外面,老者在沒有絲毫提示下,才讓自己去拿出來,拿什麼出來。

搞什麼搞?不過,牛進並沒有反駁和不從,他依然大步走進去。因為,他來到這個小屋前面後,沒過多久,就感覺出有個什麼東西在小屋內召喚他,召喚他。

當牛進推開布滿很多蜘蛛網和灰塵的柴門,走了進去。在進入破爛小屋的那個瞬間,他一下就被一根十分不起眼的大鐵棒吸引,大鐵棒就與牛進現在使用的差不了多少,要說差別,就是眼前這根看起來更黑沉些,更古樸些。大鐵棒隨意地倒放在地上,在大鐵棒下面,還有一些腐朽的木渣。看樣子,這根不起眼的大鐵棒原來應該是放在架子上的,只不過,因為時間遠久,木架子已經腐朽了。

牛進這時也發現,自己心中那股召喚的力量就來自這個不起眼的大鐵棒,那是一種宿命的召喚,一種久遠的輪回。沒有遲疑,牛進一把就抓起那個毫不起眼的大鐵棒,當那個不起眼的大鐵棒一到牛進手中,牛進心里就感覺到大鐵棒在雀躍,在翻騰。可是,從外表看,這仍然是一根普通、毫不起眼的大鐵棒。牛進知道,他知道,這就是老者讓他進來找尋的東西,一根普通、毫不起眼的大鐵棒。

牛進把大鐵棒擎在手中,細細地體會了很久,等心中那種激越停止後,才從破爛小屋中走了出來。

老者見牛進拿著那個毫不起眼的鐵棍出來,臉上沒有絲毫驚訝,有得僅是激動。又過了很長一段時間,老者沒有說話。可能是激動地吧,牛進也沒有。

等老者情緒穩定下來,道︰「想來你已經感覺出它的不平凡了吧。」

牛進重重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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