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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 武道天下 第二十章 青山鎮(下)

一日。

八角門的總部,來了兩個不速之客。

八角門的總部位于鎮子西邊,剛好與斧頭幫東西相對。

大約過去一個時辰,大廳內傳出命令,「把何二狗抓來!」

何二狗在「紅花樓」玩夠了後,站起身來,不一會兒,就到了春風街上。春風街不寬,也就兩米左右。

何二狗像往常一樣,哼著黃色小曲,背著雙手,慢慢地在春風街上走著,接受道路兩旁的小攤小販的尊敬與害怕,讓何二狗虛榮的心一次一次的得到滿足。當何二狗到了春風街的中間位置,他照例听到了罵聲,何二狗依舊沒有去理會,不就是一群小攤小販嗎,小菜一碟。

「何二狗,站住。」

何二狗沒有理會,知道是有人想罵他。

「狗仔,老子叫你站住,听到沒?」一個雄偉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次,何二狗想不理會他都很難。他的臉馬上變得鐵青,正要破口大罵。一只結實有力的手,一把抓住何二狗的衣領,像抓小雞仔那麼輕松。

何二狗不虧是多年的混混,老臉上立即洋溢出諺媚的笑容,「爺,爺,有話好說,是短錢財,還是找女人,包在我二狗身上。」何二狗在沒有看清楚來人的臉龐,就老老實實的說著好話,難怪這混混能混這麼多年。知道啥時能硬踫,啥時該軟蛋。能輕易抓起何二狗這樣的人,少說兩膀也有五百斤的力量。

來人沒有因為何二狗的討好,松開他,反而,抓的更緊,並把他擰了半圈,面對面。何二狗看清了眼前的人,光著雙膀,塊勁的肌肉隆起老高,一看就是個力大無窮的人。

何二狗看清了抓他衣領的人,是八角門的外堂堂主-----阿彪,是個狠角色,據說雙膀能舉三、四千斤,要不是頭腦簡單些,絕對有四段武士以上實力。修習武技拳法,總是模不著門,光憑一身蠻力,也堪堪接近三段武士的實力。

何二狗的臉頓時像長了一朵花,焰媚極了。「彪爺,我可不敢,也沒惹過您啊!你放了小的,改日我擺酒請罪。」

「哼哼,你是沒惹我,你卻惹了我家姑女乃女乃。」

姑女乃女乃,何二狗知道,在青山鎮,敢是阿彪的姑女乃女乃,就只有一個人,八角門的當家,一個女強人----耿秋月。

何二狗更是像卸了氣的皮球,「彪爺,就是給我十個狗膽,我也不敢去招惹您們當家的。」

「哈哈,你也知道自己是狗膽,少亂叫,走。」阿彪把何二狗像沙袋一樣丟給兩名手下,當先走了。何二狗倒也乖覺,不敢掙扎。

紅花樓,樓上的姐妹及龜奴們,見著何二狗被抓走,頓時慌著一團。花大姐眉頭皺皺,這何二狗得罪了誰,以他的精明,哪會去招惹那些硬角色,被他欺負的,一定被他吃得死死的,絕不會有麻煩;惹不起的,他早已巴不得給別人當兒當孫,早被他裝孫子糊弄過去啦。這回,這龜孫子,惹下哪個硬茬,花大姐心里誹月復幾句。

紅花樓,嚴格意義上來說,是花大姐的,何二狗只不過是個收保護費的,一來二去,丫的兩人,就有那麼一小腿。何二狗雖不是顆大樹,但花大姐這類型也不是啥高貴角色。花大姐想想,還是得幫幫這貨,說不定他還死不了。花大姐很清楚,剛才綁走何二狗的是八角門的外堂堂主阿彪,也不是她能應付的,她也知道,何二狗在一年前投靠了斧頭幫,並刻意交好其中一個護法,叫武霸的,不就是留在今日用嗎?

花大姐拿定注意,叫上龜奴阿三,趕著個馬車,就去找武霸。

武霸,住在青石街。

花大姐下了馬車,就讓阿三去叫門,開門的是個身強力壯的年輕人,年輕人和武霸去過紅花樓,自然也見過阿三。阿三說明來意,年輕人就讓兩人進去了。

「武護法。」花大姐機靈的看看四周,院子中沒幾個人。

武霸沒有正眼看花大姐,隨口道︰「說吧,沒有外人。」

「護法,何二狗被八角門的人抓走了,臨走時,他讓我來找護法。」花大姐胡說道。

武霸眉頭一擰,面色有些不善,他可是千叮萬矚,不能告訴其他人。「他還給你說過什麼?」

「沒,我不太清楚他的事,只知道來找您。」花大姐是個乖巧的主,察言觀色是她的強項,一見武霸的口風不對,馬上否認。

武霸緩了緩道︰「把詳情說下。」

武霸陰沉著臉,等待花大姐講完經過。看來,那件事情,敗露了,這死小子,竟敢欺瞞我,還說那兩人沒有背景。等我救你回來,不弄你個半死,我就不叫武霸。他哪里知道,這都是何二狗算計好的,要拿他擋災。

紅花樓在春風街,春風街實際還不在青山鎮內,離青山鎮還有半里地,算是半個青山鎮的地盤吧。春風街在青山鎮東面,離斧頭幫總部倒是蠻緊的。

阿彪和兩名手下,押著何二狗,騎著高頭大馬,在青山鎮的大街慢慢走著。何二狗徒步跟在後面,也不敢逃,只是拿眼四處張望。

阿彪早就看出何二狗的形狀,他阿彪平日里在青山鎮,也就那麼少數幾人讓他有些怕,還怕過誰,要是怕,他就不是阿彪。今天也就不會只帶兩名手下,前來拿人。不就是個混混。

阿彪根本沒把何二狗當人看,那只是一只狗。

××××

西口街,通往青山鎮西部的一條大路。

街面上有小商小販,在與路人做買賣。

「冰糖葫蘆,一個刀幣那。」

「鐵板燒烤,上等野獸肉,十個刀幣一串。」

「」

吆喝聲此起彼伏,熱鬧非凡。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極近,十幾個騎馬的大漢,得得的到了西口街的正中間,停了下來。

賣面食的王大媽,見了這群人,趕緊對一個忙活的老頭說,「老頭子,趕緊,收東西,要出事了。」王大媽兩老口在西口街上賣面食已經二十多個春秋了。看問題的眼力還是有的,整齊黃褂,配一把雪亮鋼刀,雖然沒有標示,很明顯,是一群惹不起的角色。

見路邊小商販的舉動,這群人沒有做什麼,只是靜靜地站在大街中央。

阿彪拐到西口街上,就發現氣氛不對,街面上的小攤小販,少了很多,還有不少的在收拾家伙,要隨時走人。他也發現街心中央的十來個人,是斧頭幫的一群家伙。斧頭幫,阿彪皺皺眉,斧頭幫又怎麼樣,敢在大街上動我,我們也沒起沖突呀。阿彪想著,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阿彪堂主,有事找你商量下。」武霸拱拱手。

阿彪禮節性的回回禮。

「把何二狗放了,我到‘合歡樓’擺酒,讓這狗日的給你陪罪。」

「何二狗,」阿彪疑惑的問道,「這條狗與你何干?」

「阿彪堂主,這何二狗可是我斧頭幫的人。」

「是嗎?」

「是的,還請堂主放人,看在我的薄面上。」

「嗤。」阿彪一聲嗤笑,「就是你家幫主來,這條狗也必須拿走,這可是我家姑女乃女乃要的人。」

武霸心中一驚,這事可鬧大了。他也不可能罷手,一旦何二狗供出他來,不說對方不饒,就是幫主也不會輕饒他,幫主可是最記恨瞞著他背後收好處的人,不知道還好,一旦知道,決不留情。

看到不可能善了。

「弟兄們,搶。」武霸厲聲喝道。

一把重逾八十斤的大斧頭,劈頭砍向阿彪。

「 啷。」一聲巨響。

阿彪的粗大的狼牙棒狠狠地與大斧頭踫在一起,火星四濺。兩把重型兵器,被兩個以蠻力著稱的家伙死命的粘在一起。

阿彪的雙腿已被壓得微微下彎。武霸的大斧頭正壓在狼牙棒上,在力量的運用上,稍稍佔點便宜。

只听一聲大喝,阿彪雙臂爆發出驚人的力量,一舉彈開大斧頭。阿彪緊接著後退一步,手腕一翻,雙手握緊狼牙棒直向武霸的左肩砸去,狼牙棒帶著呼呼風聲。武霸一驚,側身右避。同時大斧頭以45度角,從側面迎上狼牙棒。

「 啷。」又一聲響。

兩人都被撞擊之力,反彈虎口。阿彪只覺虎口一陣生痛,不過,沒有撒手。他掉轉狼牙棒,往武霸頭頂連續十下,武霸只能一次一次用大斧頭來接著。沖擊力由武霸的手臂一直傳到腳下,硬土路,像是裂開絲絲裂縫。

旁邊的戰斗已經結束。

兩個對十來個不弱于自己的敵手,結果可想而知,不到四分之一燭香的功夫,阿彪的兩個手下,就血肉模糊的躺在地上。不是還有痛楚的呻呤聲,恐怕別人會認為這是兩死人。要不是斧頭幫的人手下留情,應該是掛掉了。當然,還是要顧及八角門的武力,萬事留一線。

等解決了那兩個阿彪手下,何二狗自然得救。

何二狗的感激,是完全用行動來表達的,雙手作揖,一個大圈,每個斧頭幫幫眾都沒拉下。救命之恩,當作揖相報。他可沒管這是戰斗場面,只要自己小命還在,哪里還管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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