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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木之晴與際東籬番外

木之晴失蹤一天一夜時間了,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際府,際揚龍的臥室里,際東籬一臉淡漠的瞅著自己的父親,從到到尾都是冷冷的。「你這下可滿意了?木之晴走了,是你逼走的。」

白知道,她消失的原因有一半的是因為她,有一半是因為際夫人的話。

二虎子的速度很快,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跟他娘說的,總之來的時候木之晴看到他眼楮紅紅的,應該是舍不得遠離他娘,哭過。

傅雲倩眼楮濕潤,一把抱住她胳膊左看右看,喜極而泣「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看到傅娘子這驚訝的表情,她能想象到自己失蹤的這兩夜一天,給際東籬他們那些人多大的打擊與震懾。

香城是伍國的大城,繁華人又多,是他們這些面朝地,背朝天的鄉下人一輩子都不敢想象的地方。

大家得知她是從香城來鄉下看親戚的,都羨慕不已,畢竟農家人能有幾個是城里親戚的?

而現在又到際東籬與白,她又傻傻的消失一天兩夜,還是有種不夠愛人的感覺。

听到這人說的話,二虎子的眼神又暗了幾分,腦袋垂下,神情也怏怏的,一看就是極自卑。

此時離香城百里外的一處偏僻鄉下--桃花村,木之晴正坐在院落里,抱著鄉下特產水果大吃物特吃呢,哪里有像傷心難過的樣子。

他家就住在離林老爹家不遠,現在在溝集的一家小飯館里幫工。

見眾人一副期待眼神,木之晴揚起這兩天自認為最好看的一個笑容「大家別灰心,等小女子的酒肆開起還會請工人,到時定不會忘記大家。」

木之晴不管周圍的吵鬧聲,秀眸的光芒直直望進二虎子亮晶的眸子中,含笑點頭「嗯,當真,而且月錢會比你在小飯館里高。」

但是,主角都不同意,這親事能成?

店鋪還開著,里面請了個傅姓繡娘看管。

木之晴感動得一直擦眼淚,其實說吧,她發現自己除了那張嘴外,心真的很容易軟

木之晴不悅的抬頭瞪一眼開口說話的人,扭下頭安慰二虎子「你娘她的病不能治好嗎?」

手指上還套著譚樂斌昨晚戴上的戒指,這是枚純金打造的金戒指,上面還打了朵小小的桂花,那是她喜歡的花。

只見柳如艷顫著唇,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盯著自己從小養到大的兒子,顫著手指怒道「你出去~」

見到她這個樣子,二虎子急了「掌櫃的,我娘自己會做飯,能自理,真的~」

殊不知,她這麼個輕易做下的決定,在將來卻影響了她的一生。長大成年後的二虎子,在生意場上成了她最得意的左膀右臂,不知替她賺了多少銀子,攏來多少人脈

桃花村前面有個小市集,叫溝集,今天是集日,所以路上還是有不少早起趕路去溝集賣自產的村民的。

進了城,木之晴並沒當下回家,而是帶著二虎子來到當年蘇小沫開服裝店鋪的那家店。

白除了心里苦澀外,也無可奈何。早在揚州時,她的心就對際東籬起了變化,那是種超乎朋友間的情義漸漸在她腦海滋生。

二虎子是個懂得察顏觀色的人,立即小臉一揚,笑米米的朝傅雲倩甜甜的喚了聲「傅姐好。」

結果人譚樂斌卻錯愕的說人已經走了,還問是不是他傷害了她

原來她現在還不想招人呢,叫二虎子去只不過是可憐他。這些人的眼神頓時變得意味不明。

這幾天的進項不錯,生意竟漸漸有點起色的感覺。

桃花村,是個種了不知幾代桃樹的村子,故取名桃花村。

木之晴朝她含笑點頭,走上前去親昵的挽著她胳膊「傅姐沒看錯,我回來了。」

一旁的際揚龍見狀,沖上前來啪一巴掌賞在他臉上「孽子,你娘是為了你好。」

二虎子帶著之晴去了工作的小飯館,跟老板辭了職算罷工錢,木之晴在溝集等他,他回家去跟他娘告別。

可這一回,她真能成全嗎?真要再成全了,那她估計得去死了。

她將二虎子拉到跟前,教他喊「二虎子,這是傅姐,以後就你叫她傅姐吧。」

第二天一大早,木之晴就從投宿的農戶家出發,步行前往這里的小集鎮租車回城。父後躺到。

傅娘子已成過親,年紀又比木之晴年長多歲,所以當初她要喊她掌櫃時,被她拒絕了,所以才成了姑娘。

一路上,木之晴可謂高興得很。

想到際公子,譚公子還有白姑娘一直來店里找,她不用問也知道木之晴肯定出了啥事。現在見到她安然無恙的站在自己面前,真好!

她說得含含蓄蓄的,帶著點隱晦的意思,讓在場的人一听就知道意思

農戶主人姓林,與她多一木之差,是位和藹可親的老人。是木之晴有次出城辦事時,在途中遇到林大娘扭傷腳了,她讓人將她送回到桃花村,才認識了林老爹一家人。

際東籬淡淡的瞅她一眼,「娘,你跟之晴說了什麼話,讓她就這麼舍下她的生意離開。」

當年水木寒救過她,她竟傻傻的就將心交付給他。可當看到上官夕月帶著上官憐兒去找水木寒時,她又傻傻的自動退出,一點都不吵不鬧,那種感覺在外人看來,好像就是她愛水木寒不夠深。

林老爹一家人送目她出了村子,千叮萬囑她路上小心,一行人才回了家。

想到身後的二虎子,她替傅雲倩擦擦眼淚,笑嗔「看咱們倆,真是。來,我給你介紹個小伙子。」

這把熟悉的聲音帶著急切和濃濃的倦意,還有關心在和傅雲倩說話,她心下一驚,急忙丟下賬本四處張望。

面對際東籬的質問,際揚龍微蹙起眉頭「走了?」

木之晴被她這關心的表情弄得心中也挺感動的,這傅雲倩家境也不好,嫁了個喜歡對她家&暴的丈夫,還有個痴傻兒子

多招一個人,等于做多件善事,何樂而不為呢?

听到際東籬的問話,柳如艷秀眸一閃,眉頭一皺「籬兒,娘並沒說什麼,只是問她願不願意跟白姑娘一起共侍一夫而已,這有錯?」

木之晴被他的眼神及態度震懾,這種孩子要是擱在現代,得花多大的勇氣才能做到低聲下氣啊。

二虎子低著頭走路,悶聲回了句「大夫說能治,但不好治,得慢慢用藥調理。」可他哪來那麼多錢給她買藥調理啊,所以,只能慢慢拖唄。

她不傻,其實也早看出木之晴喜歡際東籬,但又能怎麼樣,愛情的世界里本就自私的,她不過想讓自己愛一次,而已。

木之晴是昨晚從譚府出來後來到這里的,用她的話來講,是來散心。順便想清楚到底哪個男人才算得上是她的良人。

于是木之晴就將自己這兩天去了哪里跟她說了,又說她準備釀酒的事情,沒說二虎子的家庭情況,就說這是她準備請來幫忙的。

服裝生意現在雖不起色,但好歹也是她對蘇小沫的一點念想,所以她一直舍不得關掉。

際揚龍自從被他氣得病倒後,一直躺在床上休息才恢復點精神。

她無聲嘆口氣,一拍他瘦弱的肩膀「你剛才不是說想去香城找份好工作嗎?干脆跟著姐姐走,你去幫我干活,待遇絕不會虧待你,如何?」

辦公室有張床,一張桌子,兩把椅子,別無其他。

一時間,氣氛變得溫馨又讓人莫名的心暖。

此話一落,他就後悔了。共侍一會,是他娘心里的痛,就如際揚龍當年不救賈雲龍那樣的痛。

正因為這樣,瀟科艾才以讓她出來闖蕩為由,放她出宮。

他的話落,就連一旁走路的村民也用不可思議的盯著二人,當然,更多的是羨慕。

世道,真TM不公平。

自昨天開始,白一直被柳如艷安排住在際府中,說是等候擇好日子成親。

他清瘦的臉上帶著急迫,晶亮的眸子也沒了思考,滿是低下的懇求,瘦弱的身板因為著急而微微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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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之晴還是照老樣子租了輛車,二人坐上車,車夫一吆喝,馬兒就開跑了。

傅雲倩是個做娘的,所以看到眼前這個比自己兒子沒高多少的二虎子頓時心生喜愛。當下拉著他問寒問暖,親熱得不得了。

他現在的工作,一個月才幾吊子錢,除去給他娘抓藥看病,幾乎沒得剩了。所以他想換個工作,這樣家里就能有點余錢蓋房子了。

說到底,她心虛了。

一路無言!傍晚時分,車駛進香城

讓傅雲倩與二虎子繼續膩歪,木之晴進入了她的私人辦公室。

一行人中有個叫二虎子的男孩,看著也就十四五歲,雖長得眉目清秀,臉色卻暗黃無比,身板亦瘦得似乎一陣風就能將他吹跑,一看就是嚴重的營養不良。

她要找地方躲起來呀,真不好意思這樣面對人家。

這真是個難題。她眉頭擰起,一副深思模樣。

傅雲倩納悶「這是?」

金黃的顏色,襯托著小巧的桂花,就這麼穩當的套在她手指間,很合適。不得不說這譚樂斌估計為了這枚戒指,費的心思也不少。

當然,這個是後話,暫且不提。

然而就在她抱著賬本想象未來的美好景象時,門外響起一把熟悉的聲音。

但二虎子不同,他在溝集小飯館幫工見過來自大城的客商,所以對那些衣著光鮮的人產生一種莫名的向往與好感

這娃要是擱在現代,本是個上初中年齡的孩子,在這里卻要背負著養娘養家的責任,還要時不時被人取笑與冷落。

難道經濟要復蘇了?這些富家小姐夫人們有閑錢來置衣裳了?木之晴心中那個喜呀,沒法用言語表達滴。

休息了一天兩夜,她的心情可算收拾平靜,所以走起路來也覺得輕便萬分。

害怕木之晴不相信,他急忙拽過一旁的幾個村民「喏,你若不信可以問他們,他們都可以幫我做證,保證我娘能自理,我不會給你添麻煩和耽誤工作的。」

傅娘子是香城本地人,會一手很好的繡工活,是木之晴三個月前特意高價請她來當師傅的。

憶起他昨夜回到蘇宅時,被劉媽告知木之晴竟沒回,他當下就急匆匆的跑去譚府找人。

「嗯,我知道,謝謝掌櫃的。」豆大的淚珠從二虎子眼里滑出,滾燙了木之晴的心。

賬本是傅雲倩放在這里的,上面用她教過的表格記錄法,記錄著這幾天的進項和采購的支出

她沒回答,只說考慮幾天再給她答案。但她想際夫人跟木之晴說的話,肯定也是這個。

「給你娘看病?她得了什麼病?」木之晴微蹙起眉,抓住了他話中的重點。

木之晴听出他語氣里的泄氣,不禁心酸。

談好了工作的事,木之晴想到了什麼話峰又一轉「對了,你去香城了你娘她」

他需要錢,很需要錢,他娘天天都要用藥養著身子,不能斷。

听聞木之晴要請二虎子當工人,旁邊的人除了羨慕外,更有的人直接問她還請不請人。

可能大家都是鄉里鄉親,熟面孔的見怪不怪,這木之晴一走在路上,倒成了這些鄉民眼中的奇景。

但是無所謂了,她現在不回來了?

起碼晚點來她也做好面對的準備啊。現在要躲哪呢?木之晴直覺自己快要逼瘋了。

店鋪里間有一半被她弄成了房間,算是繡房,招了些年輕的小女孩們來繡東西。

她是租車來到這里的,在到地點後就讓車主回去了,現在她不想麻煩林家用牛車送,畢竟牛在這個時空是很金貴的東西,何況他們待會還要用去梨地啥的,忙。

與際東籬同樣苦惱的人還有白。

所以他暗中找了一夜,今天白天又找了一天,結果還是沒找到人,這才回到府中來質問。

木之晴瞥他一眼,秀眸閃了閃,若有所思的模模他腦袋笑笑「你想去香城?」zVXC。

她的心很酸,眼眶很澀,抬頭望一眼拍胸膛做保證的倆人,吸吸鼻子點點頭「好,我相信你。」她頓了頓,又用商量的口氣道「要不你現在跟著我一起去溝集跟那里的掌櫃辭工,然後你再回家跟你娘說一聲,我在溝集等你。你覺得呢?」

被他拽過來的幾名村民也連連點頭,稱二虎娘的確可以做到生活自理。更有兩人當場拍胸膛保證幫忙照看二虎娘。

反正她也說不清楚,自己怎麼就迷戀上際東籬,但他的身影就那麼闖進她的生命里,讓她漸漸月兌離了暗衛本色。他這樣想是有原因的,前年他們村就有個人去了香城,然後賺了很多銀子回家,給家里蓋了青磚大瓦房。

她需要的愛,是獨一無二的。

但這些,木之晴不想去管,畢竟每個人都要生活,要進步,如果二虎子一直呆在家中服侍他老娘,那就永遠也沒出頭的一天可言。

二虎子一听,錯愕的抬頭,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盯著她「真的?」

她嘆氣,又一個窮人家的孩子,剛才那女人這樣說話也太可惡了,也不知道避一下說。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不是不深,而是她心太軟,成人之美的心太重。

可能際東籬的痞子樣,也可能他俊逸的外表,也有可能是因為他那時不時的痞痞玩笑話,才讓她沉迷的吧。

她大呼自己想事情過于簡單,這二虎子爹既然跟人跑了,他娘又在生病中,他如果去了香城誰來照顧她?香城離這雖只有百來里路,但她的酒業做起來忙的時候,不是都可以讓他回來的。

想著也是,一聲不吭的消失一天兩夜的人突然出現在這里,現在人找上門來了,她肯定不好意思面對。

二虎子一听,眼神暗淡了下去,還未開口,一旁就有一個人語帶不屑兼看笑話的語氣替他說了「他娘呀,是個吃了一輩子藥的藥罐子,他爹正因為這樣,才撇棄他們娘倆跟別人跑了。」

艾瑪,現在想想,她倒好像成了聖母瑪利亞鳥▔

「哎~~」院落里,白無奈的仰著望天,清冷的秀眸若有所思。

木之晴掃一眼周圍的人,嘴角含笑道「承蒙各位看得起小女子,小女子在這先謝過大家,但是目前嘛」

至于譚樂斌,她也好好想個說詞,盡量的避免傷害到他吧。

然而當他剛出園子走動時,下人就來報說木之晴失蹤,公子情緒壞到幾近發瘋狀態。

被她瞪了的人是名婦人,听聞木之晴這麼柔聲安慰二虎子,不禁撇撇嘴,眼神不屑的泠哼一聲後,扭著身子鑽到前方去了。

他能說自己老娘想要他娶妻又娶妾嗎?當然不能。這姓譚的還是他情敵呢,怎麼可能讓他知道。

見到二人進來,傅娘子驚訝得眼珠子差點掉下。「姑,姑娘?」似乎相信自己眼楮,她舉起手用力的搓了搓眼。「我沒在做夢吧?」

二虎子很感動,他感動自己遇到位好東家,感動遇到個對他寒噓問暖的人。

听聞木之晴是從香城來,小家伙立即用一臉崇拜的眼神望著她,自來熟的說道「姐姐,我也想去香城。」

木之晴拿她的事業當生命,就這麼走了肯定是有原因的。而這個原因自然就是他娘柳如艷跟她說了什麼話,才導致的。

「呵呵,為我好,為我好就不應該插手管我的事。」際東籬被甩了一巴掌也不惱,而是冷冷的甩出這句話,揮袖走人。

每一筆賬都算得特別清楚明白,字體絹秀,讓人一看耳目一新,又能容易懂。

她不指望二虎子將來怎麼報答她,但她卻不能容忍一個孝順的孩子被人看不起。

柳如艷見丈夫不太好的臉色,急忙上前輕喝「籬兒你胡鬧什麼?你爹他還病著呢」

不過好在,木之晴做過生意,會說話,見過的世面也算不少,所以與這些村民走在一起趕路,倒也不悶。

眾人歡呼,一路上的氣氛持續高漲,直到溝集到達。

但她又想回去處理好感情事,還是需要進行釀酒的。再一個說,就算她不釀酒,她的皮套生意店其實還在開,只不過分店沒那麼多罷了。

哎,總之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木之晴現在的確不怎麼想招那麼多人,因為她的釀酒事業還沒開始,並且還有一大堆煩心事要操心。

她剛好想請人手呢,這正合她意。老話不都都說了嗎,雪中送炭!

休息了一天,她也想通了,既然際東籬說過要娶她,那她應該給他個解釋的機會,如果他執意要娶白當妾,那她退出成全他們。

可木之晴走了,她並不想見到這樣的情況發現。因為她對她還不錯,人也挺好的

可是,木之晴卻突然人間蒸發似的消失了,無人能知道她在哪里。

二虎子雖年小,但他仍听出木之晴的話里意思,頓時被感動得熱淚盈眶,當下要給木之晴下跪,被她一手扶住,只好嚅嚅嘴改口說了句「謝謝掌櫃的▔▔」

于是,就有了這個一言,那個一語的場面。

就在她慌里慌張的,外邊的腳步聲漸漸朝這邊走來,伴隨的還有傅雲倩的阻止聲,她心中更急了,不禁小爆粗口「靠啊,你就不能晚點來?」

際夫人將她們三個分別叫進書房,跟她說的話是問她願不願意當妾,與木之晴一起服侍際東籬。

她是這樣想,既然早晚都要面對,倒不如早些面對,問清楚也好做事。畢竟她還想釀酒來賣呢。

她想到現代的許多孩子,哪一個不是被父母保護得滴水不漏,這不用做那不用干,脾氣還大得像大爺。

她主動與人熱絡起來,很快就與這些趕路的村民打成一片。

她一坐在床上,抬頭望著桌面上的一本賬本,伸手捧起。

際東籬拳頭握緊,俊臉陰霾「共侍一夫?像你跟府中那些女人一樣嗎?」

二虎子听聞她這麼問,急忙眨著亮晶的眸子,不好意思的咧嘴點頭「嗯,我想去那里找份錢更多的工作,給我娘看病。」

望著床底下,一不做二不體的,她牙並一咬,瑪的,姐拼了。

就在她剛剛藏好,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了。接著一雙金繡滾邊的長靴子出現在眼皮底下,她緊張得大氣不敢抽一聲,閉眼上。

作者有話說︰來人會是誰呢?嘻嘻~抱歉,寶貝又更晚了,邊兒哭去。哭完了繼續明天的,接著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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