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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午後彈琴

春暉園的亭子里——

瓏兒早就已經把琴擺在了亭子的石桌上,趙可然施施然落座,一旁的香爐里飄出徐徐的白煙,帶出一股清新的香氣。

「小姐,你準備彈什麼曲子啊?」瓏兒好奇地問道。

趙可然想了想後,終于開始輕輕撥動琴弦,一陣陣優雅的琴音傾瀉而成。

開始時,一陣陣輕快的琴音傳出,聲音如展翅欲飛的蝴蝶,撲閃著靈動的翅膀,清亮亮的流淌著,帶著讓人幸福的味道,讓人心生向往。鳳凰出生,帶來的是想和與幸福。

漸漸地,琴聲開始變得急促,仿佛人間所有的不快,仇恨,恩怨都在不斷地累積,壓得人透不過氣來。琴聲越來越急促,鳳凰投身正在焚燒的熊熊烈火之中。琴聲變得悲傷哀泣,仿佛在為鳳凰流淚。

突然,琴聲一轉,變得高亢且振奮人心,鳳凰涅磐重生,帶來的希望和力量,鼓舞著人不斷前進。

一曲終了,可是一旁的月姑和瓏兒卻依然沉浸在剛剛那琴聲之中,久久不能回神。

彈完一曲以後,趙可然嘆了一口氣,似乎輕松了不少。自從重生以來,她就一直覺得很壓抑,不管是面對父母,還是面對周圍的人和事,她都覺得壓抑。今天,彈的這首《鳳凰涅磐》正好把她的心聲都給彈出來了。在彈琴的過程中,她投入了全部的感情,也發泄了自己所有的情緒。

「小姐,你剛剛彈的那一首是什麼曲子啊?」瓏兒終于回過神來了,「怎麼以前好像沒听過?」

「這首曲子叫《鳳凰涅磐》,」趙可然笑著解釋,「這是我第一次彈這首曲子,怎麼,不好听嗎?」

其實,這首曲子是上輩子趙可然十五歲的時侯,無意間得來的曲譜。在上輩子的時侯,趙可然就彈過一次,不過,當時的她並沒有現在的心情,彈不出曲中的情感。而且,她也不喜歡曲中間部分那壓抑的情緒,所以彈了一次以後,就把曲譜收好了。可是,今天,她卻感覺很想再彈一次那首《鳳凰涅磐》。

「《鳳凰涅磐》?」瓏兒感覺挺奇怪地,「小姐,,這曲子哪來的?」

「這是我無意中得到的。」趙可然笑著解釋。雖然她現在還沒有得到,不過,以後會得到的,那也一樣,不是嗎?

「這首曲子很好听,不過,小姐,你不覺得這首曲子中間部分太壓抑了嗎,讓人喘不過氣來。」瓏兒感覺十分不解,「之前,我還以為小姐要彈《高山流水》,或者《廣陵散》之類的曲子呢!」

這款柔軟笑了笑,並不說話。其實,她彈這首《鳳凰涅磐》,不過是因為想起了上輩子的事,有感而發而已。

「小姐,這曲子說的是什麼啊?」瓏兒好奇地問道,畢竟她還沒听過這首曲子。

「這曲子叫做《鳳凰涅磐》。」趙可然笑著說道,「這首曲子來源于鳳凰浴火重生的傳說。傳說中,鳳凰是人世間幸福的使者,每五百年,它就要背負著積累于人世間的所有不快和仇恨恩怨,投身于熊熊烈火中,以生命和美麗的終結換取人世的祥和和幸福。同樣在柔體經受了巨大的痛苦和輪回後它們才能得以更美好的軀體得以重生。」

「哇,那鳳凰不是很痛苦嗎?」瓏兒一副怕怕的樣子。

「鳳凰還有一個名字,叫做不死鳥。無論遇到什麼挫折困難,就算是縱身跳入火海,只要他還剩下一把灰,他就能在灰燼中「呱」地一聲飛出只不死鳥來,帶著更強悍的實力重生人間。鳳凰的每一次重生,都會帶來更加強大的力量。所以才會有鳳凰涅磐重生的傳說。」

趙可然堅信自己也定能像鳳凰那樣,浴火重生的。

突然,趙可然感覺遠處好像有人盯著她一樣。她抬起頭,看了一下四周,又眺望了一下遠處的屋頂上,可是卻一個人也沒有。

趙可然好笑地搖了搖頭,看來重生以後,自己似乎變得有些敏感了。想想也是,這里是太師府,一般人都不能進入,怎麼可能會有人盯著自己看呢?看來是自己多心了。

「小姐,怎麼了?」看到趙可然奇怪的舉動,月姑詢問道。

「沒事。」趙可然笑了笑,回到了亭子里,繼續彈琴。

不過,她不知道的是,在這一天下午,听到她琴音的,除了月姑和瓏兒以外,還有一名白衣男子,就在她起身的那一刻,那名男子縱身離開了屋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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