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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說起來不長也不短,對于集中起來進行新兵訓練的特種軍和雇佣軍來說那就是實打實的甜蜜的負擔。

一邊望著自己的體能和力量如同小說里面的主角一般增長著,一邊苦兮兮地瞧著自己每天被壓榨的干干淨淨的體力,每天都恨不得扳著指頭數著訓練時間度日,因為要加重訓練量或者換著訓練花樣要心中怒罵︰格老子的XXX;又每天暗爽著那種再被虐後第二天原地滿血復活的快感。

身上肌理越來越分明,線條越來越有爆發力,眾人不禁紛紛感嘆,這才是健美速成班阿有木有,這才是魔鬼教官的典型代表阿有木有!

雲雀眯著眼,狹長的眼角內閃爍著說不出清的水光,一只手極為慵懶地搭放在黑豹的身上,一掃以往溫柔卻較為正經的形象,另一只手則煞有其事地推了推額上的眼楮,鏡片上瞬間就反射起了一層亮光遮住了他的眼神。

「黑豹,這些新兵蛋子們倒是瞧著越來越順眼,一個二個的進步讓不少老兵都開始有危機感了,我有些傷心,你說我會不會很快被淘汰下去了?」他抿唇,眉峰微皺。

黑豹搖頭,如同小塔山一般的身軀也同樣跟著搖晃了起來,瞧了一眼頂在部隊前面滿頭大汗的向陽,又掃視了一遍比起剛入隊伍時的白女敕皮膚明顯黑上不少的膚色,嘴咧開,露出一口白牙,「可不是,再這麼下去你估計會有‘撿肥皂’的危機了。」

「呵,你倒是跟著那向小子學了不少,明天老大跟向陽走後,你也開始陪著訓練吧,讓新兵們好好見識見識老大的風采。」

黑豹看著對方語畢後幾位瀟灑的轉身,一陣無語,心中氣悶又覺得自己有些可笑,伸手就打了打自己的嘴巴,尼瑪讓你嘴賤讓你嘴賤,怎麼就得罪了吃人不吐骨頭的智多星,偏偏自己還是個三把手,打也打不贏,陰又陰不過…

向暖結速了最後一天的訓練,留下的汗讓全身上下幾乎如同浸泡在水里一般,雖然不見得有多好受,但一分耕耘一份收獲,這種壓榨性的新訓練雖然不能長期使用,但效果還是極其明顯的。

「老大,你明天就要去搞一票了?」戴駱喘著粗氣,緊緊地跟在向暖的一側,開口問到。

‘他’點頭,瞧瞧這都是什麼人,她分明就是為了偉大的祖國做貢獻去的,雖然是帶著私人目的的,可怎麼落在他嘴里就成搞一票了,她半咬著唇瓣,心中暗暗聲討,尼瑪太粗俗了,分明是在敗壞她一定要到手的軍功!

眼神不經意的看了一眼宿舍樓方向,心中還隱約有些發悶,再過最多十天半個月,她只要拼盡老命拿到那份藥劑,她就能還清兩人之間的孽債了,以那男人的個性,兩人怕是也終于可以形同陌路了。

陌生人…

向暖的心頭像被一雙手狠狠揪了一下般,一時間屏住了呼吸,將莫須有來著怪異感情壓了下去,甩頭,那麼遙不可及、如同天神似的俊美男人,哪里由得她肖想,她就應該如同上輩子一樣,只是一眼就被震驚,卻從未有過進一步的機會。

那雙冷如薄冰的雙手,那張淡無血色的薄唇,那一次兩次讓她記憶深刻的吻,該過去了吧?

她痞子一般搖頭晃腦地隨著眾人進了食堂,天大地大吃飯最大,吃完過後她還是那個有恃無恐,沒心沒肺的向暖!

容謹三天都沒有再出現在眾人的眼里,除了幾個受傷嚴重的兵中途叨擾了一下這個名義上的軍醫,其余時候他都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連個影子都不曾留下。

骨指分明的手不斷搖晃著眼前綠色的試劑,乳白色的煙霧從管口吞吐而出,一部分落在了血管清晰皮膚蒼白的手背上,一部分則快速的逸散開去,手背被看上去沒有危害的煙霧灼的發紅,再差一點就皮開肉綻。

這麼嚴謹的男人竟然連最基本的實驗裝備都不曾佩戴齊全,哪怕看上去是一心一意地坐著實驗,他心里的想法也早已經涌動的翻天覆地。

將盛著綠色藥劑的試官放上酒精燈加快蒸發速度,等再過一兩個小時,這最後一個藥做好,他也就算完成了他所有的任務,看著一旁桌子上擺放的整整齊齊的十幾個大小包裝不同的藥,容謹蒼白的臉上才有了一絲笑意。

他沒有想到再上次與向暖談論了一番,又將向寒的話轉述之後,她還是毅然決然參加了這次危險系數極高的任務,而偏偏他根本沒有資格去干預她的決定,只能由著她胡來,並且做些能做的東西讓她去更放肆的胡來!

削尖的下巴長滿了青色的胡渣,笑意也帶了幾縷自諷,黝暗的眼孔也忍不禁出現了迷惘的神情。

他恨嗎?

應該是恨的吧。

否則當初年少的他也不會患上了人性缺失癥,幾乎好幾年都無法開口跟人說話。他記得太清楚,當時他被那雙溫軟的小手一把推了出去,力量很大,似乎怕沒能成功,而後他腦子一片空白,一陣劇痛之後,親耳听到自己骨頭碎裂的聲音,隨後再也無法站起來,一坐就是十年。

應該是恨得吧。

他記得太清楚,他的手上分明是激不起自己母親一點點的母性,住院的整整一年多,他沒見過他一面,沒喝過一次自己母親熬的湯,沒吃過一口自己母親煮的粥,向中將那時處于最忙的外派階段,白家夫妻也同隨,撇開偶爾來探望的白颯和季北宸,他一直對著雪白的天花板和來自江家旁支某女人的騷擾。

應該是恨的吧。

他同樣記得太清楚,等到他出院回家的時候,沒有一餐擺在桌上冒著熱氣的飯菜,更不提一場隆重的歡迎會,他等到的就是母親的一個巴掌,和冰冷嫌棄的眼光,那掐著嗓子尖細刻薄的話語將他最後的渴望撕毀的一干二淨,他不夠完美了,不配做他的兒子!而轉身,當初的罪魁禍首卻一直黏在季北宸的身後,忘記了對他做的事,所以他離開了院子,開始了沒日沒夜的研究,哪怕每天一些餅干一點白水,他都活了下來,只是怕一閑下來就會崩潰。

容謹抬手,五指輕輕並不斷地落在桌上,發出一陣又一陣的清響,他不後悔,當初在那一次意外發生之後他選擇了用軍用酒精去洗自己的嘴巴,讓他疼的清醒。否則他一定會錯過她神情中的受傷跟擔心,一定不會而後不知不覺去觀察她,直到現在因為她而心跳加快,為她心中發醋,為她推遲了手頭上的研發工作過來陪她度過這一段最容易曝露的軍中時間,哪怕要用一個月不眠不休才能趕回研發工作的進度!

抬手拿著一旁的墨水筆找了一張白紙,就開始涂畫了起來,眼角淡淡的水光卻讓俊美含冰的臉柔和了起來,如玉的膚頰在月色下泛著瑩白的光澤,若有若無的眷戀讓他整個人都活了起來。

一筆筆慢慢出現的智商輪廓,就好比他的心意。

我也會疼,為你。

第二日清晨,向暖就翻身快速下了床鋪,看了一眼還差十五分鐘的鐘表,全身一寒,她可是見識過幽魂的手段的,第一次任務就超過集合時間,她不死估模著也會被他褪層皮!

五分鐘沖了一個戰斗澡,她是有多麼慶幸自己剪了一個及耳的短發不用去顧慮那些坑爹的發行問題,五分鐘穿衣疊好被子,背上昨天半夜整理好的行李就撒著腳丫子跑了出去。

看些打開的玻璃就鑽,看著敞開的寢室門就跨,可苦了一推半夢半醒打著赤膊穿著褲衩的大老爺們,一個個只感覺到臉頰生風,醒著的就不由自主地拉高被子,深怕這新兵的領軍人物是來找茬兒的。

知道看到‘他’迅速穿過寢室玻璃,又是翻牆又是打滾的快速到達操場,才忍不住翻個白眼,尼瑪,一大清早屬猴的啊掀桌!

幽魂站在操場一側,看著落定站在自己眼前的人,按下了手中計時掐算的表秒,面目表情地點了點頭,從身後遞過一個牛油袋子,「還差兩秒就遲到,這是早餐,直接出發,我會讓雲雀統計你穿過寢室,在規定時間內亂串門時違反規定的。」

老娘串你一臉!

向暖臉都青了,哪只眼楮看到她串門了,那分明就是借門借窗的路過好嗎!

「這個是配發給你的藥包,里面各種藥有使用說明,你自己看。」

向暖也不客氣地接了過來,剛準備放進身後的背包里面,就聞到了一股若有似無的淡香,這味道…

她快速打開了藥包,果然發現了里面有一張紙條,也不管幽魂時刻緊盯的眼神,轉過身就展開了那張紙,白紙上只有三幅畫,並且每一幅畫都並沒有畫出人臉,標記出主人公是誰,最多能夠分辨出來是個男人。

一副是男人捂住心口,指尖和衣服上滿是血漬,第二幅則是擴大化了胸口的一處,將藥瓶灑上去,但只敷了一半的藥,最後則是男人倒在血泊之後死亡的模樣,並且圖畫旁邊用紅色的墨水筆畫了一個小叉。

這看上去似乎是一整張藥劑正確使用的說明書,意思是藥粉需要對著正確的位置敷上去,否則引起的後果很嚴重,一個不慎更是會死亡。

可畫畫的人是誰?

不是賣藥的廠家,不是軍中的隨行軍醫,而是容謹!

他會閑著沒事干畫這些有的沒的?

向暖鼻頭有些發酸,拿捏著白紙的雙手輕輕發顫,喉嚨里的那一口氣上也上不來下也下不去,生生卡在了半途,真是個別扭男人。

這分明的意思就是,他也會疼,若是她再狠心,每次都打著擦邊球冷臉相對,他會死!

「幽魂老大,可以給我十分鐘嗎?我去去就回!」

幽魂沉著臉,模了模下巴,眼神帶著說不出的深意,搖了搖頭,聲音淡定卻悠揚。

「他說,讓你活著回來。」

是啊,或者回來,以後的事才能繼續。

------題外話------

華妹紙快到碗里來,100大鑽閃瞎爺的狗眼!

容美人差點落淚,客官們可還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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