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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章 錯失故人(求首訂)

「皇後你有心了」太後笑著看著看台上的戲劇,忽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對一邊的乾元帝問道,

「皇兒可知道老八去哪里了」。太後心情似乎大好,眾位陪著的嬪妃也跟著談笑著。眾位嬪妃以及大臣的家眷上前給太後敬酒,說些吉祥話,太後的媚眼都笑開了。

乾元帝早已經注意到了龍麟沒在那里,而且他的眼光自始至終都在人群中搜索著一個人,當環視了一圈之後,卻找不到那個身影,心中忍不住的放松了一下,但是隱隱約約的開始擔憂。

穿戴整齊,隨意的走出了房間,此時正值金秋八月,桂花飄香時節,整個儲秀宮里都被桂花的香氣充溢著。碧月側身倚在闌干上,雙目悠閑的盯著遠方。

龍軒只覺得龍麟的那一抹苦笑,全扎在了自己的心上。那憤怒不甘心的表情,重重的壓下來,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他一直都在抗拒著婚煙,幾次乾元帝提起時,他都拒絕,乾元帝看來也並沒有太多的威逼。有一時間,他沒有明白龍麟今日為何突然會提出這件事,而乾元帝卻刻意的忽略龍麟的話中話。龍軒的心一沉,忽然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用上心頭,心深深地痛起來。

半響,見碧月一臉認真實在不像是說假話的樣子,雲曦清了清喉嚨,困惑的問道,「你和八王爺怎麼認識的?你們去哪里了?」

八王爺猛然回頭瞪大眼楮盯著七王爺,緊漲著臉臉上幾分急,幾分怒,幾分痛,幾分悲哀,更多的是幾分怨恨。龍軒感覺到龍麟的眼光,也盯著龍麟,嘴角仍然帶著溫和的笑,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眼楮幽暗深沉,辨不明那里面盛著什麼。

雲曦認真的說著,還比劃著當時的情形,「當簫聲響起的那一瞬間,幾乎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傾听著簫聲,就連天上的鳥兒都停止了鳴叫,好像一切都在等待著那簫聲。當時,他手中是一把白玉簫……」當雲曦說道白玉簫的時候,碧月整個人愣住了,表情僵硬在臉上,眼神開始渙散。

雲曦忽然想起了什麼話鋒一轉,臉上掛著笑容,「妹妹,昨個可是錯過了重要的表演,當時七王爺一首簫音,簡直是余音繞許三日不絕,可真是婉轉動听,太後听後可是笑開顏」。

「八弟,你不要拿我開刷了,我只是獻丑而已」龍軒謙虛的說道,臉上帶著笑意,看起來整個人像被陽光照耀著一樣,讓人忍不住的多看一眼。

「雲曦姐姐要做娘娘了」,碧月尖叫道,「我們可要好好的慶祝慶祝,這可是個喜事」,然後狡黠的轉動眼眸,字正腔圓的說道,「娘娘吉祥」。

「我和八王爺一起出去了。」說完這句話之後,碧月直接後悔了,因為她看見雲曦和漣漪都不可思議的盯著自己,好像在確定她說的到底是真還是假。

碧月想了想還是不要將八王爺帶她出去對她表達情意的事情說出來,于是說︰「我在那里無聊,正巧他也出來,兩個人便一起了,就是這麼簡單呢」。

雲曦嘖嘖,「我怎麼聞到了一種殲情的味道」。說完,碧月的臉刷的一下變白了,無奈的說道,「這句話可不要亂說,我與八王爺可是清白的,我們只是興趣相投而已,多說了幾句話」。碧月著急的解釋著,急于想撇清她和八王爺之間的關系,現在她在宮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太後更是匪夷所思的看著兩兄弟,不知該如何是好,皇後見了這副情形,心里也明白了個大概,眼光不時地在人群中搜索著什麼人,面上看起來平靜如水,眼楮里卻是波濤洶涌的起伏不平。

碧月好奇的說道,「真有那麼好听嗎?」在她的印象里,听過的簫聲只有龍玄帶給的觸動最大,以後听過許多人吹簫,可是卻都沒有引起共鳴,所以對于雲曦說的,並沒有表現出很大興趣。zVXC。

碧月凝視著遠方半天沒有吭聲,一會之後,輕聲說道,「他是挺可悲的,可我們不是還一樣」。想到八王爺臉上哀傷的表情,心中一片慘痛的疼,心里原本對于他剛開始的粗魯而產生的所有的不滿全部消失,只余下無限同情和惋惜。

這麼一鬧,龍麟倒是看起來十分茫然,並沒有感覺到自己的文章用錯了地方,微微震怒的說道,「笑什麼呢」。

龍麟不服氣的說道,「皇額娘又在取笑兒臣了,大家都知道七哥是咱們王朝最有才華的才子,剛剛一首‘關山月’,讓在座的無不動容,兒臣卻是玩玩做不到的」。

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白玉簫?」雲曦以為碧月問她,點點頭,繼續說道,「對啊,就是一把白玉簫,不過那把簫好生熟悉,我好像在哪里見過一樣。可是就是想不起來」。

太後看了看八王爺,想了想說︰「已經十七了,轉眼間這麼大了」,皇後陪笑著道:「五阿哥在這個時候已經立了福晉,倒是就現在七王爺和八王爺,八王爺也該靜靜心,立福晉了」。

話未成句,七王爺已經站起,面帶微笑,態度從容的緩聲說,「皇兄,臣弟看八弟只是感覺有些突然,一時半會反應不過來而已。等醒過神來,只怕高興還來不及,這件事能不能事後再議,今日可是皇額娘的壽辰」。

「就你嘴甜,不過趕緊招來,昨天晚上你到底去哪里了?」

雲曦懷疑的盯著碧月,她的目光讓碧月感覺到不自在,碧月故意的回過頭。

碧月笑著說道,「我就知道雲曦姐姐最好了」。

「奴才遵命」蘇安顫顫抖抖的領旨便退了出去。

不一會兒,蘇安就眼色匆匆的走了過來,著急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乾元帝听見之後,臉色立即變得很難看,一雙陰鷙的眼楮盯著遠方,看不清楚里面的表情,他的雙手緊緊地握緊,臉上全是努力克制的怒氣。

他話音剛落,在座的都很注意的听起來,他們都恭敬的坐在那里,希望著會是自己的家眷,八王爺低著頭一副思索的樣子。太後說道「老七是鐵了心不找福晉了,可是你可不要學習老七」。皇後又陪笑說︰「八王爺,現在可是關于您的終身大事,可是一定要找個福晉的。正巧踫上選秀女這件事情,我看太後您就幫著八王爺在秀女中選一位吧,這樣可好」。

忽然有種不好的感覺,他喊過蘇安,在不驚動人的注意下囑咐了蘇安幾句話,蘇安很快的彼岸退了下去。

「臣弟說過了絕對不會娶佳宜格格的,還希望皇兄不要逼迫臣弟」八王爺的語氣很強硬,並沒有想要屈服的意思,「臣還希望……」

「七哥,您今晚可是出彩頭了,如今大家基本上都忘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都只記得簫聲了,余音繞梁三日不絕」,龍麟不知道從哪里好不容易的翻出一句文章,顧不得符不符合情景,直接加上去了,結果反而引得在座的各位哄堂大笑。

乾元帝拱手對旁邊的太後說道,「皇額娘,兒臣還有要事要做,先行告退」。太後動了動唇,將想要說的話咽了下去,對龍延說道,「還是國事重要,不用在陪著哀家了。今晚麟兒做的是有點過分,可是你是當皇帝的應該能容忍他,切不要嚴懲于他」。

喜兒喊醒碧月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清晨。除了感覺有些困之後,別的還好,昨日兩個人一起共同騎一匹馬的情形,至今還記憶猶新,還有八王爺說的字字真心。

一直到晚上,乾元帝的臉色始終鐵青,看起來心事重重,眼光不時地看向別處,蘇安也一直沒有守在乾元帝的身邊,龍威仔細的打量著乾元帝的舉動,他想看看乾元帝這一次會如何做,心中不禁暗暗好笑,平時處事穩重的乾元帝,今日竟然會自動亂了陣腳,看來魏碧月在他心中果然佔據著一定的地位。

眼里的微光頓時熄滅,她不明白為什麼他總是不肯多看她一眼,在別人眼里他們兩個相敬如賓,舉案齊眉,可是只有她知道每次他來坤寧宮,總是匆匆的來,然後匆匆的離開,就算是在那里就寢,他只是安靜的躺著睡覺。女子都羨慕皇後,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是又有誰知道她的苦衷呢。

乾元帝自始至終臉上都很嚴肅,看著八王爺說「就立佳宜為你的嫡福晉吧!」

皇後像是木偶人一樣,站了起來,對眾位在座的說道,「今個是大喜的日子,皇上有事情先行離開,大家可以進去盡情的舉杯暢飲。」皇後施施然的一笑,對于皇上來說,對于整個王朝來說,所謂母儀天下的皇後只不過是一件高貴的擺設。

太後看了眼龍麟,想了一會兒,點頭道「那日見了佳宜,模樣甚好,倒也和麟兒般配」。

雲曦看著碧月一臉痛苦的樣子,想笑又不能笑,最後笑著嗔怒,沒好氣的說,「別忍著,快笑吧,笑完了之後再和我詳細說說,到底去哪里了,你今天要是不交代好行蹤,我可不饒你」。碧月終于把心中的笑意釋放出來。

碧月詫異的盯著雲曦,心中更是覺得不可思議,昨晚上八王爺和她在一起的時候還好好的,有說有笑的樣子,難道昨日兩人分開之後他又回到了宴會場地,而到底又為何會鬧翻。心中一陣緊張,著急的等待著雲曦即將說出口的話。

大臣們都面面相覷的看著高高在上的兩個人,心里暗暗吃驚,更是大氣不敢出,只看見乾元帝板著臉,臉色很難看的盯八王爺,而八王爺更是怒氣沖沖的回看著乾元帝,兩人誰都沒有退後的意思。

皇上為何會沒有同意,突然一陣蒼涼感,不是對自己,也不是對皇上,而是對八王爺。

「見著了,皇上應該很喜歡我,還夸我舞蹈很美呢」,雲曦一臉興奮的說著,「還有哦,我以為皇上會是滿臉麻子的那種,可是昨晚看見之後我覺得我一見鐘情了,他啊,渾身透漏出王者之氣」。八給酒里。

八王爺早已經漲紅了臉,趕忙高聲說道,「皇兄,臣弟心儀之人……」話還沒收說完,乾元帝就不耐煩的打斷,「朕記得你小時候和佳宜關系也挺好?難道八弟的意思是佳宜配不上你,這樁婚姻還委屈了你不成?」乾元帝說這句話時,板著臉,看起來很生氣。

雲曦笑著說,「看把你嚇得,我是隨便亂說的,你表現的這麼激動別人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你和八王爺有什麼呢」,停了停,好像想起了什麼,她又敘說道,「不過以後你還是少靠近八王爺的好,八王爺昨晚上和皇上鬧翻了」。

雲曦等碧月笑完之後,「說吧,去哪里了呢」。

人未到笑聲就先傳來,碧月眯著眼,看著不遠處的走廊里踩著蓮花步裊裊走來的雲曦和漣漪。

「七哥,這件事我是不會退讓的,我絕對不會娶佳宜,你不要多管」龍麟見所有的人都不會幫襯著他,太後更是一臉茫然,連知道情況的皇後和五王爺都不求情,一時心冷,甩袖離去。

碧月一愣,順口說道,「沒有去哪里,只是有點不舒服就去逛了一圈」。她並不想讓雲曦和漣漪知道自己的去向,她不知道該如何向雲曦來解釋她與八王爺之間的糾葛。

八王爺倔強的說道,「臣弟不是這個意思,皇兄,你應該明白臣弟想要的是什麼?」本來喜慶熱鬧的壽宴卻因為一句話,變得劍拔弩張,突然一下子靜了下來。

「昨晚上皇上可是發火的,好像是八王爺請求皇上賜婚」當提到賜婚兩個字時,碧月的心里一緊,有種不好的直覺,「皇上便將佳宜公主賜給了他當王妃,可是八王爺也不知道相中了哪家的小姐,怎麼都不同意這場賜婚。七王爺也勸說了,可八王爺就是不從,最後甩袖離去,皇上也離開了」。雲曦娓娓道來,听了這一番話之後,碧月的心里波瀾不驚,顯然,八王爺是沖著她來的,他想要她,可是皇上卻沒有同意。

「不行,那你要想告訴我昨天你見著皇上了麼,怎麼樣?」

雲曦並不拒絕,嗔怒道,「你這丫頭片子,不過,如果我榮華富貴了,我定不會忘記兩位妹妹」。

在宴會中間部分時,龍麟才姍姍來遲,乾元帝看見他之後,臉色稍微緩和,但是目光陰鷙的盯著龍麟,臉上絲毫不見笑容。

太後仔細斟酌了翻,說道,「這樣也好,入宮的秀女可都是非常優秀的,不知道老八覺得如何」。

想到這,碧月越發覺得好笑,滿臉的笑意忍也忍不住,卻還是硬憋著,實在不想讓雲曦她們看出點什麼。

八王爺笑著說,「麟兒全憑母後吩咐,不過麟兒有一事相求,麟兒其實」龍麟還沒有說完,便被乾元帝打斷了,他陰鷙的盯著龍麟一雙似笑非笑的眼楮。乾元帝面色冷靜的對身邊的太後說道,「前幾日明玉公主剛和朕說起來,她的小女兒佳宜年齡也差不多了,要朕幫忙參詳個合適的人家。朕看八弟和佳宜年齡也差不多,正好般配」。八王爺听見這句話後。猛然抬頭盯著乾元帝,滿臉緊張與不滿,甚至是憤怒,他不要接受著不公平的待遇,況且皇帝應該明白他求的是什麼。

「沒有看見麟兒,也不知道龍麟跑到哪里去了,剛來的時候只是跟我打了個招呼便離開了「太後說著,邊問道旁邊的五王爺,「威兒,平時就你和龍麟走的進,龍麟去哪里了」。太後並沒有注意到乾元帝臉上的冷酷的表情,不過乾元帝的心思被一邊默默不語的龍威看在眼里,龍威不禁為龍麟捏了一把汗。照目前的情形來看,龍麟這一次也是下定了決心,他的心中隱隱約約的擔憂起來。

「回太後的話,八弟應該出去一會兒,您也知道他一向都是呆不住的,估計一會就會回來的」龍威隨便的找了個理由,不經意間瞥到乾元帝一眼,他面色沉重的和蘇安說著什麼。

太後笑著搖搖頭,眼里帶著寵溺說道,「記不住文章詞句,只有俗話,你應該多向你七哥學習學習」。

只看見龍麟走上前來,端著酒說道,「皇額娘,吉祥話都讓哥哥嫂子們說完了,我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您也知道我一向不善于言談,只恭祝皇額娘身子安康」。說完一仰脖子喝光了酒,然後隨後倒了倒,示意已經喝光。

等到她們漸近,才反應過來,一會她們要是問起來,她怎麼交待昨晚的去向呢?難道要告訴她們她和八王爺出宮了。正在暗自琢磨,就听見雲曦說,「昨日,你去哪里了?我們都找不到你」。雲曦嗔怒的看著碧月,「也不知道和我們交待交待去向」。

漣漪嘆道,「突然就覺得八王爺其實也挺可悲的,看起來榮華富貴,卻是連自己的婚姻都掌控不了,還是娶不到心愛的女子。也不知道那位女子究竟是何人」。

漣漪無可奈何的搖搖頭,「一個待選的秀女,一個風流王爺,傳出去會對姐姐的影響不好呢」。

太後身邊一個容貌嬌艷的妃子笑道,「雖是用錯了地方,但是也實在,七王爺的簫聲可真是動听」。太後認可的點點頭,贊賞的看了一眼七王爺,說,「老七可是詩詞歌賦精通之人,你們這些兄弟在才學方面可是差老七一大截呢」,太後作為一個長輩這樣說的,並沒有對于哪一位過多的偏向。

乾元帝怒氣的看著龍麟離開的方向,大聲的叱道,「放肆,來人給我將八王爺關押,在大婚之前不許出府一步」。龍延看起來這次是真的動了怒,也不管太後在一邊的勸阻。

帝王之家之最殘酷的,盡管生來就被榮華富貴所包容著,可是卻是最悲哀的禁錮。幾乎所有的人都沒有自主權,一句話‘皇上賜婚’沒有敢不從的,只有乖乖地遵命。天下沒有人敢動龍軒分毫,但是他卻總是感覺孤單悲哀的活著。他憂心重重的看了一眼冷酷的乾元帝,總有一天他與他會不會也心生間隙,兄弟反目成仇。心中勸誡自己,算了今朝有酒今朝醉,還是不要去想得好。

隨手拿了一本宋詞,輕輕地默念道,「人比黃花瘦」,如果不是了解她的人,根本就看不出她就是聞名後宮的拼命十三妹。

「兒臣遵命,八弟應該只是一時糊涂,只要過了大婚,他自可出來」龍延說了幾句話之後,便攜著宮女太監離開。身旁的皇後想要說什麼,但是當看見龍延的眼神時,乖乖地閉嘴呆在一邊,默默的看著乾元帝一行人離開。

見皇上離開之後,她還是不能失德,今晚的不歡而散,她的心頭更是難受,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原來龍麟說的的確正確,那個人終會取代。

想著昨天的事情,碧月的心中一陣悸動,不覺得有些好笑。在閨中時,她一直都在幻想著有一天可以和心愛的男子共騎一匹馬,奔馳在綠色的草原上,他深情地凝視著自己,然後在溫柔的回視著他。沒有想到,昨日這個夢竟然變相實現了,的確是共乘一馬,不過其他的就全部不對。既不是和自己深愛的的人,也不是奔馳在草原中,只是奔馳在集市里。

一旁的漣漪只是靜靜地看著碧月的表現,臉上的表情碧月已經看不清。碧月站了起來,一絲絲的哀傷夾雜著恐懼從心里漸漸地涔出來,一寸寸的流過全身,慢慢的吞噬著她的力量,只覺得自己根本就站不住,踉蹌了幾步,終是坐在了地上。

雙手抱頭伏在腿上,緊咬著下唇,眼淚直在眼眶里打轉,最終被她硬生生的逼了回去。

雲曦蹲了下來,在身邊奇怪的問道,「妹妹,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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