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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案中案

()泉州是海上絲綢之路的起點,絲綢、茶葉是是對外貿易的主打產品。隨著景德鎮瓷器的異軍突起,自宋元以來海上陶瓷貿易達到頂峰,與埃及亞歷山大港齊名被譽為東方第一大港,可見其在當年的繁華程度。

但隨著明清海禁以來,泉州的繁華不在,地位漸漸被其它港口所以代替,而在康熙前期,四口通商則變成了一口通商,廣州則成為對外貿易的唯一港口。直到皇上晚年,在大臣的一在上書下,逐漸放松了海禁,允許對外貿易。前提是對東洋貿易,而非西方列強。

泉州是一個朝代繁榮與衰落的縮影,史家顯然是一個例外。

史家是從元朝時期發家的,經過幾代人的努力,史家擁有了龐大的貿易船隊,無論是絲綢和瓷器的出口,還是香料和寶石等的進口,史家的船隊都扮演非常的重要的角s ,也積累了大量的財富。

俗語雲︰富不過三代,但史家卻打破了慣例,明顯成了商界的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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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家的貨船靠了泉州碼頭,潘心語在幾位管事的簇擁下下了船,頓時傻了眼,碼頭的人並不多,史家接貨的人並沒有出現在碼頭,而只有潘家先前到達的一位副管事,還有常駐在泉州負責聯系業務的主管正帶著一部分潘家的長工在焦急的等著他們。

那名主管臉s 蒼白,氣喘吁吁,邏輯有些混亂︰「東家,出事大了,史家老爺前晚被……被刺殺了。」

潘心語馬上意識到問題的嚴重x ng,迅速命人備好香燭、紙錢和厚禮,帶上韓修和幾位親信,坐著馬車趕往史家奔喪去了。

一路上,潘心語陸陸續續從那位主管的口中得知,史家老爺是在听香樓吃飯時遇刺的,刺客是在幾名保鏢的眼鼻子底下,等史老爺在酒樓的茅房放松時得手的。

史家現在亂成一窩粥,急于確定新當家和穩定人心,哪有空理生意上的事,所以史家的人不可能會出現在碼頭。史老爺雖然生了四兒六女,但是正室所出的,只有兩位。另兩位是妾室所出,均已夭折。

史家的大少爺史松雲歷練多年,正式接手家族的龐大生意。但史家的三少爺史萬雲文武雙全,雖然和史松雲一母所生,但一直不服大哥,看來史家還有一場內斗。

史家突然的改朝換代,打亂了她的全盤部署。近來潘家麻煩不斷,而自己把所有的j ng力都放在掌控局面上,尚無暇顧及一些生意上的人事往來,原本以為穩定局面後,再騰出手來。在生意場上,大干一場,畢竟,攘外必須安內;是所有掌局者,信奉的不二法則,但計劃始終不及變化。

史家老爺和福建水師提督是生死之交,大張旗鼓的封城緝拿凶手。雖然封了城門,但在銀子的打點下,潘心語的馬車,還是比較順利的進了城。

史家座落在泉州最繁華的東大街,整個府邸的面積佔了大半條街道,雖不及最鼎盛時期,但在泉州也是數一數二。

整條東大街,到處掛滿了白燈籠,哀傷一片。

潘心語來到史家大門口,只見前往吊唁的人絡繹不絕。

任憑潘心語說破了嘴,一身孝服的管家,一句‘不接受外客吊唁’,就把潘心語擋在了大門外,潘心語只得厚著臉皮留下厚禮和香燭、紙錢,順帶留下了名帖,訕訕的上了馬車,潘心語有些不死心,趕往史家設在城西的貿易部——東升堂。

只見東升堂的大門緊閉,停止了一切貿易活動。但院子里東升堂的伙計自發了一個小靈堂,足見東家在伙計心中的地位,潘心語祭拜完畢,無奈的回了碼頭,再做打算。

與此同時在碼頭的潘家船上,由于沒有確定卸貨的時間。司徒義下了船準備去找特掘隊的隊友聯系,顛簸了這麼久,不知他們可安好?心中不禁有些感觸那些,曾經滄海桑田什麼的。

靠在船邊欄桿上的方曉慧,見到司徒義有點鬼祟,不自覺的從船上跑了下來,跟在其身後。這段時間方曉慧就喜歡沒事有事的黏著司徒義,這一趟船相處下來,兩人處的十分融洽,似乎成了一見如故,無話不談的知己。

司徒義也向韓修偷偷的表明了身份,韓修看他的眼神,不再有殺氣。

司徒義轉了兩個彎,便見到了從一條大船上下來了兩個壯漢,甚是眼熟,仔細一認,正是初闖江湖時,遇到的第一個江湖人物,漕幫秋水堂的堂主慕容垂和他的手下李枕。

司徒義深知慕容垂是四爺的人,又極重義氣,故對其無甚戒心。忙向他發出了四爺府中的聯絡信號,見對方有反應,遂小聲的向其表明了身份。

慕容垂找了個比較清靜的茶寮,點了一壺茶,幾個包子,李枕則默契的站在不遠處放哨。茶寮比較簡陋,一眼望穿,方曉慧厚著臉皮從藏身處跑了出來,大條條的坐在他們身旁道︰「聊什麼了,不帶叫上我?」

見慕容垂一臉訝然,司徒義苦笑道︰「自己人。」

「小兄弟,好久不見,花花腸子,倒多了不少。」

見慕容垂一臉壞笑,司徒義臉一紅道︰「別誤會,是兄弟。」

方曉慧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大笑道︰「對,對,對。」

慕容垂正s 道︰「最近泉州發生了一件大事,郊區的一座破廟不知什麼原因著火,大伙在救火時無意中發現了一個地下室,在地下室中人們發現了二十多的具被燻死的女孩尸體,震驚整個泉州。泉州知府派人火線偵查,初步懷疑這些女子是各地少女失蹤案的受害者,被人拐帶自此。」

「另外,由于朝廷海禁,水師提督的船在巡海時,捕獲了一艘走私船,在船上發現了一批前朝的價值連城的古董,和十幾名少女。離奇的是船主和幾名押船的人皆咬碎縫在衣角中的毒藥,服毒而亡。」

方曉慧瞪大了雙眼,眼淚不自覺的滾了下來道︰「那些被救的姐妹,提供了什麼線索?」

「那些姑娘顯然被嚇壞,個個梨花帶雨,思維有些混亂,言語有些支離破碎,但從她們只言片語中,還是得到了兩個重要的線索;一就是,這艘船是去東洋的。二是,有個不屈的堅貞女子,頑強反抗,趁人不備,跳水而逃。」

方曉慧一聞此言,拍桌而起,「我的乖乖,莫非此女子就是我那一起被拐的同鄉姐妹。哎!這個傻姐姐,為了她那口中老是嘮嘮念叨道的小郎君,連命都不要了。」

「天佑善人,水師提督的船在回航的途中,居然救起了,趴在一顆枯樹上的那位姑娘。此案現在歸泉州知府審理,到現在那名剛烈的女子,還在知府衙門內,此事震驚了整個泉州,人人皆贊此女子,個個群群激憤,要求緝拿凶手。」

慕容垂顯然是極其欣賞那名奇女子,說的眉飛s 舞繼續道︰「泉州知府見此事壓不住,六百里加急,上報朝廷,整個朝野嘩然一片,皇上大怒,責成八爺組成工作組,火速進駐泉州。」

「為什麼不是四爺或是十三爺,八爺不是因為朝臣推薦他為太子和死鷹事件,已經失寵了嗎?」司徒義終于插上了嘴。

「當今皇上那可是聖主明君,一來八爺是主管刑部,該是他的事,二來是皇上想重新評估八爺,考察下他的辦事能力。那八爺八面玲瓏,一點就透,點了兩員大將,立馬上任,近r 就有可能到泉州。」

「難道都是四爺的人?」

慕容垂驚奇地看了看司徒義︰「一個是李衛,另一個就是靖海侯施瑯的次子,兵部右侍郎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施世綸,你是怎麼猜出來的。」

「八爺向來如此,事沒辦,墊背的就找好了。一舉兩得,得罪人的事,就讓四爺的人去干,事成了功勞是他的,事敗了就讓四爺惹上一身s o,即可打擊到四爺的人氣,又可對皇上有交待。」

慕容垂不住的點頭,「在這節骨眼上,史家老爺史東林又不幸遇刺身亡,不知這幾件案子是否有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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