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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山村夜犬吠

()根生一進司徒府,就被監視的丁貴認了出來。他咬了咬牙,「通知在山里的兄弟,‘點子’在西華村。子時動手,不要留痕跡。」不一會,一只信鴿騰空而去。

村長雖言語不多,但句句溫馨。幾名村婦張羅了一桌飯菜,司徒義吃的津津有味。寄居在村長家的唐乾背著一筐草藥回來了,唐乾給錦雲把了脈後,便出門挖了幾種草藥。煎成了一碗藥湯,錦雲喝後,又喂了一點稀粥,昏昏睡去。

唐乾是御醫聖手金學文之徒。有一次,吏部侍郎張廷玉之女張詩碧得了一怪病,類似喘促病,平時無事,情緒激動時就發病,看過不少名醫,均無良策,藥石無靈。唐乾隨師父金學文出診張府時,第一次見到張詩碧,就被其那慧質蘭心的氣質所吸引。從此,山中無r 夜,自己稱大王。走遍千山,嘗遍百草,尋找治療藥方,就成了主要目標。

天漸漸黑了,村長泡了兩杯山茶,遞給了他們兩個,扯了幾把竹椅坐在了院子里的葡萄架下。星辰滿天,新月高掛,山風輕拂在身上,非常愜意。司徒義這兩天的酸乏,得到了不少的緩解。

村長吐了一口茶渣,咳了兩聲,「我們西華村以韓姓居多,世代以捕魚、打獵為生,一直與世無爭。隔壁韓彰家老二,武藝高強,膽識過人。年輕時,出山從軍,後跟了當時的太子胤礽,深受太子重用。太子兩廢被圈後失蹤,至今,下落不明。」

太子胤礽的母親是皇後赫舍里,是康熙初期的輔政大臣索尼的孫女,其叔也是康熙朝的重臣索額圖。胤礽一出生生母就難產而死,帝後感情甚篤,康熙萬分悲痛,在胤礽一歲多時立為太子,胤礽深得康熙的寵愛。隨著太子成年,外戚實力太強,形成了**。康熙非常厭惡,他以索額圖「議論國事,結黨妄行」之罪,令宗人府將其拘禁,來達到削弱**實力的目的,給皇太子敲j ng鐘。

隨著胤礽當了三十多年的太子,與皇上的矛盾不可調和。諸皇子與皇太子之間的矛盾錯綜復雜,再加上**人的頻密活動,引起康熙的猜忌,下定決心在康熙四十七年廢掉了太子。

康熙深惡皇子結黨,內外勾結,上下串聯,蓄謀大位。為堵朝堂上下之口,復立太子,以緩解自己的壓力。但是**的人貪污,**嚴重。康熙認為皇太子為包庇下屬在策劃逼宮,因而怒不可,再廢太子,把其圈禁。

「京城有一個傳說,太子在位時曾經成立了神秘組織用來對付政敵的,太子被圈後,這個組織也神秘消失了。」

唐乾舒了舒筋骨道︰「上次我隨師父出診咸安宮,皇上對廢太子還是寵愛有加,雖無z y u,但妻妾俱在身旁。自兩立兩廢後,廢太子大徹大悟,心態很好,吟詩弄佛,與世無爭。」

司徒義長嘆了一口氣,「自古雖有成王敗寇之說,但如果厭倦了血雨腥風的r 子。換位思考,過一種不在其位,不謀其政的生活,也是一直新的政治態度。」

「我們農民想法很簡單,只要有衣穿、有飯吃。至于什麼九子奪嫡,爭王立儲和我們沒什麼關系。但如官僚**,苛捐雜稅增多,就會影響我們的生計,我們就會活不下去了。」

「是呀!自古以來,這就是當權者和人民之間的矛盾所在。當權者對為官者的態度是︰只要不奪權,貪污、奪利沒有大關系。而老百姓正好相反,貪官奪的利正是他們的生計之根本。」司徒義發完感慨,回去睡覺去了。

子夜將近,村里的狗又不合時宜狂吠起來。唐乾搖醒了熟睡的司徒義,一臉嚴肅,壓低聲音道︰「我剛起夜大解,發現院子外面來了很多神秘的人,不知是否沖著你來的?」

司徒義臉s 大變,提起衣服就往外跑,剛出房門就見村長手持一面銅鑼過來了,「所有的門窗我都鎖好了,我們村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凡有大事敲響銅鑼,全村呼應。」

司徒義靠窗一看,月s 如水,敵人把四周包圍了,如果貿然出擊,必死無疑。他阻止了村長,「丁家這次是來殺我滅口的,村中多婦孺,男丁不多。若銅鑼一響,勢必打草驚蛇,會令丁家的人惱羞成怒,甚至有可能會屠村。」

唐乾把錦雲和其他婦孺轉移到了地窖,地窖很大,是唐乾的臨時工作室。牆上掛了許多風干的兔、鹿肉,地上堆滿了各式干草藥。司徒義拿出微型弩弓,守住了一個氣窗。「嗖,」的一聲,村長在另一個氣窗上sh 倒了一個剛翻上院牆的打手。

這一箭起了很大的震懾的重用,唐乾拿著一把銀針。兩指一夾,抬手一甩,一個剛冒半個頭的打手,應聲倒地,對著目瞪口呆的司徒義道︰「在大夫的手中,銀針可以救人,也可以殺人。」

司徒義心中一動,望向村長道︰「韓彰家老二,是否叫韓修?」村長搖了搖頭。

僵持一直在繼續,司徒義暗忖,韓修可能自身難保司徒府的援軍已在路上,拖的越久,生的機會越大。

院子外面的丁泉大怒,雙眼冒火,想起少爺慘死,老爺那失控的樣子,不禁頭皮陣陣發麻,他咬牙切齒道︰「司徒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火攻。」

燃起火箭,一揮手,幾只火箭穿過院子落在屋頂上,南方山間的房子以木質結構為主,火迅速蔓延。村長急道︰「我斷後,你們迅速撤到地窖中,地窖里有一掩蔽的通風口…………」愣神中,一支火箭sh 穿了他的頭顱。听到丈夫的慘叫聲,村長夫人從地窖中循聲而來,也死在了火箭下。

火越燒越大,司徒義殺紅了眼,急y 出門找人拼命,唐乾死命抱住了他,並把他拖到了地窖中,「司徒少,青山不在,綠水長流。」

司徒義在地窖中感覺就像只被烤熟了的鴨子,唐乾指了指牆角那只大水缸。三人咬著。竹管擠進了水缸中,水缸的空間不大,司徒義的背臀緊貼在缸壁上,只能抱緊了錦雲,肢體交纏中,男x ng的本能噴發出來,他上下其手,弄的錦雲,全身發燙,氣喘吁吁,唐乾只有干羨慕的份。

房子支撐不住了,「嘩」的一聲倒下了。丁泉看到遠處趕來救火的村民,心中暗想,任務已完成,老爺那里也有交代了,帶領所有的手下撤離了現場。

火漸漸熄了,地窖中蓋子已被壓住了。地窖中的濃煙,久久未散。司徒義找到了那個通風口,口很小,人無法直接鑽出。用濕巾遮住了嘴鼻,拿了兩把藥鋤,沿著通風口四周,使勁的挖著。

挖出不久,便見一石下,有一黑白s 的盒子(那盒子是塑料的,在當時還無人認識),無暇多看,揣入懷中,繼續挖著。

東方的天際,露出了魚肚白的顏s 時,司徒義挖通了地窖,三人從地道中爬了出來。司徒義打開盒子,是一本發黃的書,書中的排版字體,前所未見。唐乾大奇,作揖道︰「此仍曠古神物,天書是也!」司徒義收好天書,歇息時,司徒府的援軍也趕到了。

司徒義等人策馬而歸,唐乾和他道了別,繼續著深山里的研究計劃。為防走漏消息,司徒義和錦雲化了妝,秘密進了府。司徒義這幾天很努力練功,府中的高手也不少,武功進步很快。村長夫婦的慘死,使他明白了一個道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武功多少要會點。

司徒府的書房。司徒雲拔正坐在烏木太師椅上品著香茗,掌管庫房和賬房的李肅神情緊張,急急的走了進來。李肅是個落地秀才,平時為人低調,頭腦清醒,做事穩妥,深得司徒雲拔的信任。

他吞吞吐吐道︰「老爺,我思前想後,將軍罐最有可能是…小少爺拿的。上次小少爺就曾經向我支過一千兩,我尊老爺意,沒有答應。」

「事關重大,我的目標太大,你們偷偷去把他贖回來。」

李肅心中暗想,千百年來,寵愛幼子、嬌妻是大老爺們不變的思維。他靠近了司徒雲拔低聲道︰「九爺私開鐵礦造兵器,是否要上一道密折?」

密折制度是皇上近幾年實施的控制百官,集中皇權的一種新手段。司徒雲拔在請辭時,皇上給他一道密旨,江南官場若有異動,可上密折。

「現在朝局混亂,皇上身體欠佳,隨時都會駕崩。這個時候站錯邊,司徒家就會有滅頂之災。局勢沒有明朗前,我們不能得罪十四爺黨。」司徒雲拔提起毛筆寫起了信。

「丁家少爺被韓修所殺,丁家勢畢動用九爺的勢力咬住小少爺不放的。」

「若如此,我們只能拼個魚死網破,也要保住義兒。」司徒雲拔把手中的毛筆狠狠往地上一摔。

「老爺,護犢之心,r 月可鑒。听小少爺的意思,粘桿處的人也在鎮上,我們何不抓住機會,讓他們互相牽制,我們坐收漁翁之利,以免傷及小少爺。」

「另外,丁家少爺明天出殯,老爺是否去吊唁?」

這是一個棘手的問題,去與不去,丁家都認為司徒家在挑釁。司徒雲拔沉思了良久道︰「還是讓郡主夫人去吧!或許只有她才能震懾住丁家。」

司徒雲拔心中暗自感慨,我費盡心機遠離黨派之爭,卻還是卷入了漩渦之中,看來,朝局的水太深了。自己已游不動,義兒已避無可避,不如放手讓他去游吧,他點了點了點頭,讓李肅去喚來了司徒義。

司徒雲拔愛憐的看著兒子,嘴中卻大聲斥責他的盜竊行為。對于司徒家的未來,他的心中明顯偏向司徒義,兒子在危急時刻的成熟表現。他暗下決定,雛鷹要高飛,放手鍛煉,才能z y u翱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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