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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手寫欠條

徐駿也沒想到會發生這麼一幕,趕忙呼叫總部,請求立刻派救護車趕來現場。

「我說你們到底抓不抓人,小心我投訴你們,」奔馳男不合時宜的說,他的口氣態度一直很狂。

「閉嘴,還輪不到你教我們做事。」徐駿說

冷場許久,直到救護車趕來。陸小希望著徐駿,眼中含淚,嬌弱的模樣惹人憐愛。徐駿自然知道她要說什麼,心里也早有定論。

「駿哥,能不能先讓阿力和我把秦姨送到醫院,秦姨的心髒不好,我怕再出什麼事情。」陸小希說

徐駿深吸一口氣,不忍拒絕,看了眼身旁的警察。他還是新人,出來辦案都要由老警察帶著,平時說話做事自然要多勞,但真正決定權並不在他手里。

「明叔,他母親有心髒病,我怕萬一病發手術需要親人簽字,咱們把他帶回去會延誤了病情。」徐駿解釋說

老警察點頭,兩人讓華俊天先把人送到醫院,再去警局報道。徐駿對他太了解了,自然不怕他會戴罪潛逃。

華俊天幾人坐救護車離去,奔馳男見狀撒潑道︰「你們把人放走了,我的車誰賠,我要投訴你們。」

老警察對這種人甚為不屑,仗著有點背景就囂張跋扈,但正面也不能得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先跟我們回局里錄口供,砸車的人我們會依法處理。」

一路送蕭力母親到醫院,陸小希悶悶不樂,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當然,只是砸個車而已,也沒有這麼夸張。確認秦姨沒事之後,她便催促蕭力去警局,徐駿這次已經留了天大的情面,不能拖太久讓他難做。

「去了態度好一些,好好承認錯誤。駿哥在那兒,他們肯定不會太為難你,對方要賠多少錢咱們賠,只要你能回來就行。」陸小希說著緊緊抱住華俊天,好像生離死別一般。

華俊天在砸車前早已想到解決之道,所以才會那般從容淡定。看著心愛女人的模樣,既好笑又感動,原來做普通人也沒什麼不好,小家庭有小快樂。

華俊天在陸小希額頭輕輕一吻,他的性格使然,不會去安慰人,直接把事情擺平了才是最大的慰藉。

離開醫院後,華俊天先在附近買了紙筆,接著打車直奔荷瑪酒吧,那里有個人可以輕松擺平這件事。

天色漸晚,酒吧門前愈發熱鬧起來。華俊天對這里輕車熟路,雖然前世也只來過兩次,不過他的記憶力一向不錯。這個酒吧的老板是個典型的警二代,叫張健,父親是港都島中西區總督察,車禍雖然發生在深水埠區,但他絕對說得上話。

張健在這些闊少爺中地位平平,但出了名的混,一副誰都不放在眼里的架勢,畢竟人家老爸有實權,一般人也不會同他計較。而同齡人中,張健最忌憚華俊天,對他的話言听計從,這個酒吧就是征求他的意見後開起來的。

按華俊天原本的打算,被帶到警局後,一個電話把張健唬過來擺平即可。鬧到現在卻要親自來一趟,也算給足了這小子面子。

荷瑪酒吧因為有張健的原因,很少被查牌,即使警察真來了,也會被張健劈頭蓋臉一頓打出去。他們必然不敢招惹總督察兒子,而張健最多事後被老爸罵上一頓。久而久之,也就沒有警察來自討沒趣了。

華俊天走進荷瑪酒吧,燈光音樂無不證明著夜生活已經開始,這里的熱鬧程度並不亞于綺夢酒吧。上到二樓,拐角最里間便是張健經常活動的包廂,門口兩名壯漢把守。

其中一名打量著華俊天的穿著,面露不屑,「這不是你能進的地方。」

華俊天也不回答,一腳踢在說話人月復部,壯漢疼得彎下腰,再一肘擊其背部,對方瞬間喪失了攻擊能力,趴在地上。另一名壯漢先是一愣,在大名鼎鼎健公子的地盤,從沒有人敢這樣囂張。

華俊天側身對著另一人,對方舉拳的功夫,一個側踢差點將他踢下二樓,幸好手抓著護欄,不然一頭栽下去不死也得殘廢。

輕松解決守衛,推門而入,里面的光線比大廳還要黯淡。走過簡短的回廊,掀開門簾,華俊天一眼看到張健正蹲在茶幾旁吸著什麼,如果說他剛才打人還很淡定,此時瞬間惱怒。

「我他媽告訴你多少次,不能踫這種東西。」華俊天罵道,在所有人尚未來得及反應前,一腳踢翻茶幾。

張健毫無防備,險些被茶幾砸傷,一個趔趄向後仰倒在沙發上。他早囑咐過守衛不許任何人進入,正要發怒,卻發現對方口氣非常熟悉,不由得心頭一緊。

「**找死嗎?」沙發上一個黃毛最先開口,看架勢應該是他賣粉給張健吸。

華俊天也不回答,冷冷向他走去。

「你、你要干什麼?」黃毛為對方的氣勢所懾,門口兩名保鏢沒有發出任何預警,必然是被悄無聲息的干掉了,可見來人有些本事。

「滾。」華俊天擲地有聲

「張健,這可是你的地盤。」黃毛向張健求助,張健也已經暈頭轉向,這個人他並不認識,但對方如此囂張像極了一個人。

「不要讓我說第三遍,滾。」

「健少,你……」

「讓你滾你就滾。」張健罵道,他和黃毛並不熟,只是華俊天突然被殺,讓他心中郁悶,才借此發泄。

黃毛起身躲著華俊天,臉上寫滿了畏懼,一直後退到門邊,方敢轉身開門逃走。

華俊天坐在沙發上,此時屋中只剩下他和張健兩人,而張健還沉浸在他掀桌子的舉動中。

「不要讓我看到有下一次,否則就不是掀桌子這麼簡單了。」華俊天看著灑落一地的粉說

張健本能的應了一聲,隨即反應過來,自己為何要怕這個陌生人。「你到底是誰,怎麼進來的?」

「你是說門口那兩個中看不中用的廢物?」華俊天嘴角微微上揚,自信的笑容從未消失。

「你把我的人怎麼樣了?」張健慌了陣腳

「他們學藝不精自然要受點懲罰,而我今天來是問你要賬的。」華俊天不以為意,對方在他面前何曾從容過。

「要賬?什麼帳?」

華俊天把剛才在出租車上才寫好的紙條扔過去,張健展開一看,驚道︰「真是華少的筆跡,你從哪里得到的?」

「你前前後後從華俊天那里拿過很多次錢,數目從幾萬到幾十萬,他從沒讓你寫過欠條。有就還,沒有就當扶貧了。」華俊天說

最後一句張健尤為熟悉,對方說這句話的口氣與華俊天一模一樣。不由得重新打量這個衣著普通的男子,他手中拿著華俊天寫的紙條,而且竟然直呼華少全名,同輩人中貌似很難找到第二個。

張健咽了一口口水,愈發琢磨不透對方,「你和華少是什麼關系?」

「我叫他華俊天,你叫他華少,你覺得有資格知道我們的關系麼?」

「錢我給,什麼時候要?」張健點頭道

「把錢打到這張卡上,賬戶名蕭力。」華俊天又扔過去一張寫有卡號的紙條

蕭力,張健立刻在腦中搜索這個名字,從未听說過。不過當下他有個更重要的問題要問,「華少真的死了嗎?」話中帶著些許悲傷。

「死了。」華俊天悲從中來,不過掩飾得極好。

張健再一次確認華少的死訊,長嘆一口氣,最令他佩服的人死了。華俊天看到張健的表情,知道對方是真心難過,當初自己對他也不薄,所以現在有難時第一個想到他。

「我一定要抓住那兩個混蛋,為華少報仇。」張健攥緊拳頭,華俊天死在港都島南區,不歸他老爸管轄,但知道消息後他依然去大鬧過。

當然,即使他不鬧,以華俊天身份,警方對此案必然重之又重,只是兩名歹徒殺人之後就消失無蹤,好像人間蒸發一樣,找不到任何線索。

「哦對,來這兒的路上有個小子撞了我家人,在深水埠區,我把他車砸了。對方好像有點背景,你明天去警局幫我擺平了。」華俊天說

張健愣愣的點頭,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答應。

「替我關注著點他吧,等車修好了你再找人去砸一次。」

「好。」張健感覺仿佛是在華少面前,只能一味的听從吩咐,完全沒有總督察兒子的架勢。而對方和華少到底是什麼關系,以前從沒听說過有這麼一號人物,難道是一直隱藏在暗中的好基友?也沒听過華少好這口啊。

「這是什麼?」華俊天注意到腳邊的一張卡片,剛才他掀茶幾時滑落到地上。

「華家下午派人送來的。」張健回答

聞言,華俊天自然清楚,這是自己葬禮的邀請函。以他的身份,即使是葬禮也不是隨隨便便誰都能參加。「什麼時候?」

「明天下午。」

「我和你一起去,明天去之前先過來接我。」

「你住在哪兒?」

「你查得到的。」華俊天說完起身離去,他知道張健一定會去警局查自己檔案,這麼說的原因就是讓對方知道他有所預料,給人一種神秘感。

有誰參加過自己的葬禮,想及此,華俊天面露苦笑,而且自己還沒有資格參加,要靠別人帶進去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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