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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把他糊牆上

昏黃的燈光,舞池中一群俊男靚女正跟隨音樂盡情搖擺,極盡誘惑。

綺夢酒吧,港都市夜夜笙歌的頂級酒吧,沒有之一。它僅對各界名流貴族開放,為有身份的人提供娛樂消遣,至于那些只有身份證的人唯有敬而遠之,有錢也別想進來。

夜漸深,綺夢酒吧卻是一片喧囂,連空氣中都透著奢靡的味道。這里沒有包廂,所有人都在大廳中喝酒跳舞,營造了一個小範圍的人人平等。

東南方有一桌,三男兩女把酒言歡。其中一男子相貌俊朗,小有名氣,其父陳龍為國際功夫巨星,是個名副其實的星二代。從美國留學歸來後,憑借家世及自身實力出過專輯,演過電影,在港都市算是家喻戶曉的人物——陳祖名,圈內人敬稱為祖少爺。

陳祖名身旁左側女子濃妝艷抹著裝暴露,但不可否認她具有令人噴血的身材,深深的事業線,哪個男人見到都少不了看上幾眼。女子極為貼近陳祖名,低胸裝將傲人的雙乳顯露無遺,抱著陳祖名的胳膊蹭來蹭去,希望能勾起他的,晚上寵幸自己。

女子花名莉莉,混跡綺夢酒吧多年,深知討男人歡心的方法,但此時用盡渾身解數,卻不能讓陳祖名多看她一眼。

陳祖名目光始終停留在身旁右側男子身上,該男子身材消瘦,面容有些憔悴,卻擁有很強的氣場,讓人敬而生畏。

「華少,既然出來玩就開心點嘛。」陳祖名邊倒酒,邊對身旁男子說

聞言,莉莉瞥了一眼華少,顯然是吃了這個男人的醋。她並不知道對方的來頭,只是好奇陳祖名這種身份,會對什麼樣的人如此恭敬,一言一行都小心翼翼,生怕惹對方不開心。

「咳。」華少輕咳一聲,接過陳祖名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陳祖名有些莫名其妙,對華少右側第三名男子使眼色,意思是你大哥今晚怎麼回事?

華少的弟弟人稱杰少,此時也只能聳聳肩,表示他也很無奈。

「華少已經干了。杰少,咱倆干一杯。」陳祖名探過身子大聲說

杰少端起酒杯相應,兩人中間隔著華少,踫杯,一飲而盡。

莉莉和另一姐妹分別伺候陳祖名和杰少,唯獨這個華少不叫女子作陪。她心知對方身份必然十分高貴,盤算著如何勾搭一番,卻也清楚這種男人壓根不屑與她交流,陪人家上床都不夠資格。

「莉莉,最近有沒有新認識的姐妹,清純一點的,叫過來陪華少喝酒。」陳祖名一手攬著莉莉的腰,一手抬起她的下巴,極為親昵的說。

莉莉一副欲拒還迎的模樣,「祖少爺說有就有,我昨天剛認了個干妹妹,才17歲,皮膚女敕得一按都能出水,我這就去把她帶過來。」

「不用了。」華少冷冷說

莉莉正要站起身,見華少反對不知如何是好,陳祖名使個「快去」的眼色。莉莉轉念一想,自己被男人推倒在床上時,也會叫喊著不要不要,實際呢,不把男人榨干都不算完。

「筱雅,找了你半天怎麼躲在這兒。」莉莉終于在洗手間找到她的干妹妹

筱雅面色紅潤,個字不高,穿著一身學生裝,制服的誘惑,對男人殺傷力十足。「莉莉姐,我剛才陪那個導演好討厭,嘴巴一直在我臉上拱來拱去,而且他、他還有口臭……」

「跟我走吧,不用管那邊了。」莉莉說,綺夢酒吧主要針對于商界及娛樂界的大腕,憑陳祖名老爸的名號,在港都市任何人都要給些面子,何況他身邊還坐著個身份神秘的華少。

「去了這麼久,要罰你喝一杯。」陳祖名對莉莉說,眼楮卻將筱雅從上到下打量一遍,還是年紀小有味道,華少這次可有福了。

筱雅坐到華少身旁有些拘謹,她剛上班不久,主要工作就是陪客人喝酒娛樂。來這里消遣的人都有身份地位,所以在你不願意的情況下,絕不會有人胡作非為。誰知道剛才那個導演,咦……想到那副惡心嘴臉就渾身不自在。

「怎麼,不喜歡坐我旁邊?」華少注意到筱雅微妙的變化。

「華少說的哪里話,我這個干妹妹剛才被一個客人欺負了,還沒回過神。筱雅,快敬華少一杯,賠個不是。」莉莉終于找到機會和華少說話,心里不勝歡喜。

筱雅怯生生端起酒杯,猶豫半天不知該說些什麼,華少反而看樂了,接過她手中的酒一飲而盡,問道︰「怎麼回事?」

「剛才陪的那個人對我毛手毛腳的,一個勁的在我耳邊吹氣。」筱雅臉頰緋紅,害羞得低下頭。

杰少看到哥哥的表情,知道他對這個小女孩有些好感,問道︰「是哪個客人,我去幫你出氣。」

「這我們哪敢勞煩幾位少爺,小女孩不懂事,幾位不要往心里去,喝好玩好,下次再來捧場我就感激不盡了。」莉莉趕緊阻攔說,她可不能讓客人在這里打起來,每個客人都有一定背景,鬧不好第二天就能讓酒吧關門大吉。

筱雅低下頭,不敢回應,卻听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小丫頭,我找了你半天,怎麼跑這兒來了。」

來人是一中年男子,面色通紅,一手還拎著酒瓶,顯然已經醉得一塌糊涂。此人名叫馬德勝,是電視台旗下一名副導演,今年運氣不錯終于爬上位,拍了兩部比較火的電視劇,算是剛剛夠資格來綺夢酒吧。

杰少冷眼看著馬德勝,自然知道他就是欺負筱雅的人,但哥哥不說話,他也不敢有任何動作。

酒精作用下,馬德勝已經沖昏了頭腦,只記得想讓這個學生裝的小女孩給自己暖床。嘖嘖,學生妹一定很爽。這些日子他也算受盡追捧,潛規則過幾位女演員,今天高層已經決定下一部戲由他擔當導演,擺月兌了那個「副」字,飛黃騰達指日可待。

馬德勝望著在座幾人,他自然認得陳祖名,抬手一指,「祖少爺,我這不是不給你面子,這丫頭是我先挑的。」

陳祖名正要回答,卻听到華少輕哼一聲,欲言又止。馬德勝有些站立不穩,原地打晃,看上去非常滑稽。

「馬導,馬導,您怎麼跑這兒來了。」幾個年輕人見馬德勝遲遲不回,找了過來,估計都是些追隨他求上位的演員。

雙方一時陷入尷尬局面,但酒吧中音樂聲嘈雜,不會有人注意到這里。

「你怎麼坐在這兒,快跟我們馬導過去。」一個男演員看到筱雅,知道馬導是為她而來,自己表現的時刻到了,幫馬導搞定這個小丫頭,下部戲絕對能弄個主角當當。

筱雅見華少這一方遲遲不表態,莉莉姐也不為自己說話,只好站起身,卻被華少一把按住,接著依偎到一個堅實的懷里。

「你這是什麼意思?」年輕演員看到華少摟住筱雅問道,他並不認識對方,不必保留情面。

此時,陳祖名內心最為忐忑,生怕華少在這里發作。只听馬德勝說︰「祖少爺,你看到了,現在不是我不給你面子,是你這個朋友太過分了,這女孩是我先挑的。」

「她又不是貨物,你問問她願意跟著誰。」華少冷冷說

「我、我不要跟你走。」筱雅躲在華少懷中,終于尋找到一絲依靠,說出心里話。

「祖少爺,既然如此你可別怪我了。」馬德勝雖然酒醉,但仍有些忌憚陳祖名,卻忽略了座次的問題,同他敵對的男子坐在中間,陳祖名只能坐在旁邊。

「給我教訓教訓這小子,下部戲你們都能演主角。」馬德勝說

幾個年輕演員早已摩拳擦掌,等得就是這個機會。陳祖名臉一黑,他必須做出表態,如果華少有一絲損傷,老爸估計會先把他打個半死,再拉去華家認錯。

「你們……」陳祖名正要發作,被華少用手一指,立刻啞火。

隨著幾聲慘叫,幾個年輕演員全部趴在地上,華少、杰少都坐在位置沒有動手,不知從何處竄出一個練家子,動作極其迅速敏捷,幾掌劈在這些人的後頸,足以讓他們三天下不了床。

馬德勝見狀酒立刻醒了一半,突然間冒出的這個人,看著裝扮相必然是對方的保鏢,什麼人出門能帶這麼厲害的保鏢?

保鏢逼近,馬德勝慌忙說︰「你、你要干什麼?」聲音很大,算是為自己壯膽。

「撲通」一聲,馬德勝跪在地上,他只是被保鏢踢了一腳,但小腿好像已經失去知覺。

「你們不要欺人太甚,我和你們沒完。祖少爺,你告訴他們我是誰。」馬德勝一臉苦相,撐著自己最後一點面子。

陳祖名早在心里罵了這丫幾百遍,別假裝很熟悉再連累老子。華少是什麼人,我爸都不敢得罪。

「把他糊牆上。」華少淡淡說。身旁杰少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看著這位剛才還牛逼哄哄的導演,輕輕搖頭,滿臉同情。

「華少,畢竟他是的人,傳到邵老爺子那里恐怕不好。」陳祖名勸道

聞言,華少點頭。馬德勝心中大喜,至少不必再受那個什麼「糊牆上」的懲罰,卻听對方說︰「那你以後不用再去上班了。」

這話華少說得極為隨意,一位苦熬十幾年剛剛上位的導演,還沒有真正享受到各種甜頭、潛規則,就被終結了職業生涯。

保鏢將馬德勝拉走,莉莉確定對方來頭絕對不小,趕緊喊道︰「別在這里,拉到後門去吧,那里有一大面牆。」

酒吧里依然熱鬧非常,剛才的小摩擦完全沒有人注意。酒吧外,一名剛剛上位的中年導演,正被一名身著黑衣的男子像扔沙包一樣,不停地扔到牆上,滑下來,又扔到牆上,滑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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