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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煉丹初體驗

()少年時求學的時光,不管任何時候回想起來,總是會覺得特別的充實。回想起來總是感嘆怎麼那時候的時間仿佛過的特別快。

不知不覺間,伍啟航在蒼梧武堂第一年的修煉就過去了。

這一年,是他最憧憬的一年,最充實的一年,也是最快樂的一年。

由于在武堂的第一次修煉就突破到四牛武勁,隨後並發現了自己的五屬x ng體,伍啟航自以為以他的天賦,突破會來的很迅猛,一直憧憬著自己即將到來的不斷的突破。然而事實總是出人意料,第一次突破過後,將近一整年的時間,伍啟航只是感覺到武勁在不斷的增加,卻遲遲沒有突破的跡象,而同班的其他人,則陸陸續續的突破到了四牛武勁,有的人如宗穎錢元浩等,特別用功努力已經突破到了五牛武勁,伍啟航漸漸地心中也有一些疑惑,但因為煉丹的事情,這些疑惑一直就放在了心底。

還好,突破終于姍姍來遲,就在一年即將結束的最後一個月,某一天清晨的一次修煉中,就自然而然的突破了,這一次突破讓他體會到了切切實實的好處,武勁雖然只增加了一牛,但他感覺仿佛身上有使不完的武勁一般,好像一下子增加了好幾牛的武勁。而一直勤練不綴的引火訣,在武勁突破後,心有所悟,終于達到了大成的境界,他已經可以隨意的控制火炎從十個手指或雙掌中的火穴中任意一個地方噴薄而出,火焰可大可小,時間則由第一次成功引火時的一閃而過,變成了現在可以超過兩個時辰以上。只是唯一遺憾的是,在他將這個消息興奮的告訴了師父周元後,師父周元只是滿意的點點頭,並沒有讓他開始第一次煉丹,只是叮囑他引火只是開始,還有控制,不僅僅是火焰外形上的可大可小,火焰質量上強度上,也要做到隨心所y ,到那時,就可以開始煉丹了。

而每天在其他人睡覺的時候,他就一直練習的固神訣,長年累月下來,進步神速。由最開始的耳清目明,到後來只要他想,隨時就可以靜下心來,沉浸在似睡未睡的狀態當中,而在有一天,他在練武場練習時,發現自己閉上眼楮就能感覺到周圍一米範圍之內的東西時,他才算登堂入室。在突破到五牛之勁後的第二天,他再一次的發現了世界的不同,仿佛任何東西在細看之下,都有各自不同的紋理,金木水火土各系的藥材紋理都非常迥異,哪怕是同樣的藥材,也有各自的區別,這個世界仿佛在一夜之間,為他打開了一扇門,而他此時只是朝門內看了一眼,就覺得這個世界突然變得陌生神秘玄奧起來。他為了更好的了解這個世界,已經開始不滿足于每天晚上的練習,將自己每天清晨修煉的時間又提前了半個時辰,他想到了第一次在小樹林里跟宗穎約會時的情形,于是修煉神識的時候,總是用一根黑s 的長布將自己的雙眼遮蓋的嚴嚴實實,就這麼在小樹林里來回的走。剛開始的時候,走不了幾米,就一頭撞在樹上。漸漸地,可以走的遠一些了。再漸漸地,可以走的更遠了。最後,在整個小樹林他可以蒙著眼楮隨意的行走後,他開始了小跑,到中跑最後到急速奔跑,雖然時不時的受傷,但仿佛每一天都在進步,在可以隨意急速奔跑後,他沒有再提速去跑,而是開始蒙著眼楮,站在一顆小樹下,用神識去感受,用心去體會每一片樹葉的紋理,而他能感受道的範圍,也是以一種可見的速度在增加的,雖然每次只增加了一片樹葉到兩片樹葉,但能進步總是好的。而神識的鍛煉,師父周元自從給了他秘籍之後,就沒有問過,伍啟航修煉到了如今也是一路順風順水,所以也沒有主動跟師父提起,在心里覺得,或許師父是覺得這個太簡單了,所以才懶得問。

所以,這一年是他最憧憬的一年,一直都在為心中神聖的煉丹而努力著。而在他的努力之下,這一年又是分外的充實,遠遠超過了同班的人,收獲之大,難以言表。

而同時,這一年,又是他最快樂的一年,每天都可以在人群中搜尋到藏在心底深處的身影,總是在人頭攢動的草地上,眼神第一時間尋上對方,穿越人ch o,相視一笑,走近後,彼此輕聲的說一聲︰「早啊。」便覺得,世界亮了,鮮艷了,也更美麗了。

雖然經歷了一些讓少年感到特別尷尬的事情,但後來兩人說開了,感情不減反增。而他也漸漸明白了一絲懵懵懂懂的男女之情,但那次小樹林約定後,伍啟航也明白了現在還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當前的任務就是盡快的提升武勁,學會煉丹。雖然每天只是遠遠的對上一眼,輕聲地問候一句,吃飯的時候默契的為她夾菜,以及導師講解的時候靜靜地看著眼前甩動的馬尾,但心里總會有一種莫名的心安和幸福,但這一切,他都選擇了放在心底。

而家里的生活,則是一如既往的平平淡淡,r 出而作,r 落而息,始終都是他心里最柔軟的地方,母親永遠是那麼慈祥和藹,總是不厭其煩的聆听著他絮絮叨叨的講著武堂的事情,而父親依舊嚴肅沉默,只是不在將他當做小孩子了,言行中偶爾會透露出一絲溫馨。

武堂的第二年,緊接著就來了,而伍啟航也九歲了。

隨著新一批的師弟們到來,在家待了七天的伍啟航等人回到武堂後就成了師兄,而他們上上年級的師兄們,絕大多數,都已經離開了武堂。有的人走的時候興高采烈,眉飛s 舞,顯然是已經通過了中級武堂的考核;有的神s 黯然,離開武堂走向了社會;還有一些家境稍好一些的,決定留在武堂再練一年,爭取來年通過中級武堂的考核。這些本來都在一起練武的孩子們,在這一刻,各自的人生仿佛就劃出了不同的弧線,一道鴻溝將彼此隔絕,伍啟航若有所思的看著這些,小小的心里有股惆悵,原來,人與人之間也有這麼大的差距。

很快,伍啟航就投入到了修煉之中,第一次他的心里有了最貼切的目標,那就是兩年後的他也要像那些興高采烈,眉飛s 舞的師兄一樣,昂首笑著走出武堂。

連續幾個月的修煉下來,伍啟航卻依然停留在了五牛之勁,而宗穎和錢元浩等人已經率先突破到了六牛武勁,一時間贊譽聲紛沓而來,伍啟航為朋友高興的同時,心中也泛起了一絲爭強好勝的念頭,只是不論他如何去努力的修煉,他的身體都仿佛一個無底洞一般,不停的儲存著他修煉出來的武勁卻遲遲沒有任何突破的跡象,而他敏銳的神識卻又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自己在不斷提高著,這讓他迷惑不解,總是自我安慰的說道,或許是武勁沒有儲存到快要突破的地步吧。

然而,這些煩惱並不能取締他終于能夠學習如何煉丹的喜悅。這一天,當他再一次的向師傅周元展示了自己的火焰,從大到小,溫度從高到底,臉不紅氣不喘的一連耍了半個時辰,周元左手捏著胡子,心中過于激動,以至于尾指不停的顫抖著,但很快就平復下來,淡淡的說道︰「嗯,還不錯,還得繼續加強對火焰的控制,從今天開始,正式教你煉丹。」

伍啟航開始以為听錯了,見師父笑眯眯的看著自己,心中一股火熱,嘴角唰的一下咧開來,終于要開始煉丹了麼。

周元想了想,為了這個弟子從開始就養成不浪費的好習慣,任何一次煉制都用盡全力,于是說道︰「小子,先別高興的太早,煉丹的藥材都很珍貴的,你現在還只是一個半只腳踏進來的丹徒,每次煉制的藥材都需要登記,第一年可以賒欠,之後就需要你自己努力去搜羅藥材了,或者用你煉出的丹藥來抵扣,你父親是狩獵的,你應該知道魔核吧?每一株一品的藥材都相當于一顆三級的凶獸魔核,而你必須煉制出中品以上的丹藥,才能抵扣,下品的丹藥都是廢丹,明白嗎?」

伍啟航心里一驚,從來沒有想到這些藥材竟然會這麼昂貴,隨即點點頭,說道︰「師父,我知道了,那中品以上的丹藥怎麼抵扣呢?」

周元也為自己能想到這個方法,有些驕傲了,山里的孩子就是好糊弄啊,哈哈,捋了捋胡子,想了想說道︰「中品以上的丹藥,一顆中品丹藥抵扣一顆三級魔核,一顆上品的抵扣兩顆,一顆極品的抵扣五顆。嗯,就是這樣,所以你每一次都必須認認真真的對待,不要輕易的浪費,明白嗎?」

伍啟航點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就眼巴巴的看著師父。

周元將他領到隔壁的煉丹室,本來以為還要一年左右才會動用,沒有想到現在就用上了,老懷大慰,笑著說道︰「小子,這個是我為你準備的煉丹室,以後你想煉丹就直接來這里,那個櫃子里面都是一些我準備好的藥材,每一次的取用和用途,你都必須寫在本子上記錄下來,我心中都有記錄,你可不能偷ji n耍滑。」隨後,又從懷里模出一個本子,扔給了伍啟航,接著說道︰「這些是我整理出來的一些一品丹方,和相關的煉制方法,以及一些手法,這個教不了你,需要你自行模索,找到最適合自己的方法,行了,你自己先看看,我出去一趟。」

伍啟航待師父走後,哪里還忍得住,在室內晃悠起來,不停的模著這里,模著那里,口中喃喃自語︰「這些寶貝以後就是我的了,哈哈。」喜悅之情,溢于言表。

高興了片刻,就翻開師父給的那個本子,里面都是手寫的,顯然是師父j ng心整理出來的方法和心得,心中也是默默的感激,里面的內容由淺入深,通俗易懂,加上內容不是特別多,伍啟航本身的記憶力就非常驚人,加上最近一年多來一直練習固神訣,神識相較同齡人已經極為浩大,小半個時辰就全部記了下來。以前,每次觀看師父煉丹,總覺得那些手法是那麼的神秘,那麼的強大,現在看到師父的講解,才發現其實很簡單就可以做到。很多東西,就是這樣,在你不清楚道理的時候,覺得很神秘,了解了之後,就會發現原來如此簡單。

想了想,于是迫不及待從存放藥材的櫃子里,挑出煉制一品回元丹所需要的藥材來,掏出本子一一將他們記下︰一品回元丹,奇異草,三才花,紫雪果各一株。然後回想著師父煉丹前的準備動作,有條不紊的忙碌著。

待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妥當,伍啟航端坐在丹鼎前,左手一掌拍出,火屬x ng的武勁源源不斷的輸出,頓時一股熊熊火焰在室內升起,室內的溫度一下子就高了許多,慢慢的將整個丹鼎都溫潤了一遍。

伍啟航右手凌空一抓,按照師父教的手法,將頂蓋打開,迅速的將一株奇異草投入進去,然後放出神識感受著鼎里的變化。

只見奇異草入鼎後立即萎縮,一滴滴j ng華不斷的溢出,很快就聚成一團,良久之後,直到奇異草變成了一團黑乎乎的藥渣和一團晶瑩的j ng華液後,右手一抄,從鼎內飛出,分別落入藥渣槽和盛藥瓶中,隨即將三才花和紫雪果一一投放進去,淬取j ng華。

待三種藥材都變成了j ng華液,伍啟航深吸一口氣,腦中電光火石的想了想,奇異草屬水,三才花屬木,紫雪果屬火,水生木,木生火。于是將奇異草和三才花的j ng華液先投入了進去,然後用神識細心的觀察著一舉一動來。

只見兩團j ng華剛一接觸,就發出一聲噗的聲響,然後就如兩只小蟲打架一般,你來我往,不斷融合著彼此,伍啟航想起師父給的本子上的記載,融合的時候,越是融合的徹底,丹藥的藥x ng就越好,出丹後的品質就會越高,于是耐心的等待起來。

這一等,就是小半個時辰,兩團j ng華終于融合在了一起,再也不分彼此,然後伍啟航眼疾手快的將紫雪果的j ng華投入進去,又是一番等待。

直到三團j ng華徹底的融合後,伍啟航蘊含武勁的右手在空中不停的揮舞著一道道玄奧神秘的弧線,口中大喝一聲︰分。體內的木屬x ng的武勁悍然從左掌中吐出,頓時火焰溫度暴漲,開始淬丹起來,只是第一次這麼高強度的煉丹,體內的木屬x ng武勁輸出稍稍偏多了一點,火焰的溫度過高,在神識的觀察下,已經分出的十枚丹藥雛形騰起一股黑煙,然後在肉眼可見的速度下,變成了一坨坨黑乎乎的物質。

伍啟航收起火焰,調息了一下,將自己前後所有的動作在腦海里復制了一遍,就開始思考起來,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如何解決,良久,終于明白,應該是最後那一下淬丹的時候,火焰溫度過高,才導致的。

想明白了,很快就釋然,畢竟師父說過剛開始的一年內,是最糟蹋藥材的,不要怕浪費,但也不要隨意浪費,每一次煉制完畢,都需要總結一番,哪里做的好,哪里還需要改進。

于是,又去取了一份回元丹的藥材,記在本子上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不知不覺中,就已經負債了,欠了武堂三顆三級魔核,恍惚間,仿佛明白了一些為什麼當初父親見他看丹書的時候說他是不務正業,煉丹確實不是一般人家能夠承擔的。好在,自己有一個好師父,第一年都可以賒欠,看來自己必須在一年內就煉制成中品以上的一品丹藥了。

整理了一下思緒,從新靜下心來,伍啟航開始了第二爐的煉制。

從潤鼎開始一直到淬丹,這次沒有犯錯誤,淬丹的火焰溫度也控制的很好,只是淬丹的時間過長,又煉制了一爐廢丹,伍啟航懊惱的錘了自己一下,哎,這就欠上六顆魔核了。

少年人總是不服輸的居多,而山里的孩子都有著一種樸素的倔強和執拗,伍啟航心中也發狠了,他就不信了,自己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準備和練習,還煉制不出一爐丹藥。

于是,又從櫃子取出一份藥材,記在自己的賬本上,他心中已經不自覺的將煉丹記錄本當做了賬本。

這一次,他更加小心翼翼起來,一路下來,順風順水,只是快要到了淬丹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體內的火屬x ng武勁幾乎已經到了干涸的地步,心中大吃一驚,左手一抖,隨即控制住,差一點點又報廢了一爐藥材。

而就在他要絕望的時候,發現體內有了一些玄奧晦澀的變化,就在火屬x ng的武勁快要干涸時,其他四種屬x ng的武勁以一種他難以理解的軌跡運動著,頓時,一股股新的火屬x ng武勁又汩汩而出,而此時已經到了淬丹的關鍵時刻,來不及細想,伍啟航就專心致志的淬丹起來。

這一次,他沒有魯莽的醞釀過長時間,隨著火焰回收,右手凌空揭開頂蓋,頓時一抹清香溢出,沁人心脾,十枚丹藥在鼎內滴溜溜的旋轉著,仿佛在高興的跳著舞。右手一抄,十枚丹藥叮叮叮的一一進入到丹瓶中。

看著手中的丹瓶,伍啟航心中的激動難以言表,這是自己夢寐以求的丹藥啊,終于煉制出來了,等激動稍稍平復,趕緊檢查起丹藥的品質來。

拿出一顆回元丹,只見丹藥圓潤晶瑩,一抹丹痕將丹藥的底部包圍,看了幾遍,發現確實只有一條丹痕,伍啟航心中略微有些失望,師父教過,丹藥上的每一條丹痕代表著一個等級的品質,一條丹痕是下品丹藥,兩條是中品,三條是上品,而四條則會包滿整個丹藥,乃是極品丹藥,可遇不可求。

雖然只是煉制出了下品丹藥,在師父的口中這些都是廢丹,但伍啟航心中依然有些淡淡的難以抑制的喜悅。想了想,既然師父說這個是廢丹,抵扣不了魔核,那干脆留著自己吃吧,反正欠的債一時也還不上了,欠多欠少都是一樣。

其實,他哪里知道,他師父這樣說,只是為了給讓樹立一個相對較高的目標而已,一品丹藥的煉制成功,預示著他從今天起就是一名正式的一品丹徒了,而下品的回元丹,雖然功效不是很好,但對目前他們這些武徒來說,還是很有效果的,能夠極快的恢復武勁,恢復體力,甚至還有一些增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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