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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 凌天賜遇攔路虎 展拳腳變甕中鱉

()其實話不必多說,那個冥府判官口中的「大局」,在這時候已經有所體現了。因為那匹黑馬就是劉震威當時投胎的目標,神靈關注到這里,對此都心知肚明,除了蒙在鼓里的錆,他沒有設想到這馬的本質,認為世上不會有這麼巧的事。不過,在冥界的c o控下,一切巧合的發生又是多麼的容易!這劉震威還真就跨過與錆的遙遠距離,然後二者扯上了直接的關系,真是橫掃千阻萬險,跋涉千山萬嶺,堅定奮勇向前,只為三界發展。可見,從這層意義上說,其實冥界才是真正掌控人界的,旁外者不可左右。所以雖然明白,可不能改變,這是必然要發生的事情,要不然錆就不會順利的上天。

至于劉震威,當然是沒有了記憶,徹頭徹尾的變成了任勞任怨的畜生,樂于奉獻的風格與前世驕奢y n逸的他迥然不同,諷刺x ng極強,還算懲罰嚴厲;在此同時,還能讓錆在人界的旅程按預想的那樣發展,可謂是一舉兩得。再看前世中的父子在凌家相聚之情形,是人畜不同道,形同陌路,雙方彼此不相認,甚至因為劉宙很不待見這只牲畜而如針尖對麥芒,莫名的厭惡時時縈繞在劉宙的心頭,平常連多看它一眼都覺得煩,可能是由于其對飼養家畜不感興趣,只是覺得這往r 的父親呆傻愚拙,邋遢不堪,也算是一種冥界才能造就的悲哀吧。

且說那劉震威為馬的幼年到青壯年時期,一直是在九原縣的一個戰用養馬場度過,沒有戰死疆場就夠值得慶幸的了。而它沒有收為軍用的原因,在于它在剛剛成年即將被征用的時候,那個養馬場的管理人員們疏忽大意,被鑽空子,竟遭了賊,其讓一個膽大包天的盜馬賊用嫻熟老道的手段偷了去。事成之後,為了不被發現,才帶著成果千里迢迢而來,這黑馬就淪落到了汝y n縣的集市中。至于那盜馬賊的手段,也不過是爐火純青的馴馬術罷了。他有一個詭異的技能,那就是喚上兩聲,就能讓大腦遲鈍的馬兒像丟了魂一樣,服服帖帖、迷迷糊糊的跟他走了。可見此人j ng通馬x ng,此乃人才,就是所施展的方向錯了。

說到這里,足可知這個盜馬賊就是那個馬販子!真人不露相,他還藏了這麼一手,縱橫江湖二十載,盜馬無數名氣在,神出鬼沒藏不漏,雖有傳說貌不見。

他那手底下的馬,大多是從天南海北偷來的,都是經過千挑萬選、多次打探的成果,得來實屬不易。另外也有經他j ng心豢養長大的馬,個個健康勇猛,證明他還有高超的養馬技術,不但能額外「取貨」,還能自行「生產」。除了盜馬賊過人的飼養技能外,先天的基礎也是鑄就好馬的必要條件,因為這部分馬正是由盜來的優良**繁殖而成,所謂上梁正了下梁不歪,這些馬出s 地繼承了前輩的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等多方面各領域的「優點」,也是有價值、能干實事的,賣個好價錢不成問題。這麼「完美無缺」,因此這一類馬的本質被後來的某些凡人推崇備至,甚至明火執仗的歌功頌德。

而盜馬賊賣馬的時候滔滔不絕說的那次奇遇,不過是胡編亂造,為了掩蓋他不能宣揚的真實身份。凌仁壽還信以為真了,善良的人往往被騙的容易,過于信任別人;而內心不正之人,往往會有極出s 的偽裝能力,令他者防不勝防。

時間來到了買馬之後的一年里,只見劉宙和凌天賜並肩而行,剛剛下學,走在從學堂通往家中的土路中,秋風蕭瑟,枯樹孤立,夕陽赤紅,雲如火燒,肅靜微寒,有些懾人,要趁著天黑前趕回去。話說那凌天賜天賦異稟,因此在四歲的時候,就早早的上了學,是附近年齡最小的學生。

就在一切看似平靜、二人邊談天邊趨步之時,不知不覺的走到了兩邊長滿郁郁蔥蔥的細長野草的黃土紛紛的小路上。草把後面的山腳整個掩蓋住了,嚴實不漏的藏一些人絕對沒問題,每當路過這里的時候,凌天賜都這樣幻想著。這就是讓他們最感到恐懼的路段,不過很慶幸,一直沒有出現這麼驚心動魄的事情。但沒想到的是,這一回,卻是個例外!

當時天由紅變黑,兩種顏s 混攪在一起,就像紅s 染料被黑墨渲染了一樣,奔放中帶著y n森。而隱隱約約之中,一陣急促的趕馬聲被清涼的秋風從遠處攜帶而來,微微聲響傳到了他們的耳中,似實似幻。但為了讓心情舒展些,心想如果不是在獨行就能消除部分恐懼感,所以還是盡量希望後面是真的有行人趕路,不過僅憑聲音判斷的話,一時半會走不到這里。

在這左思右想、心緒忐忑之時,草叢中倏然沙沙作響,如同有一條粗壯的蛇在其中爬動,帶走了平和,傳來了驚恐。這怪異的響聲與遠方的馬車 轆輪動時發出的若有若無的聲音遙相呼應,氛圍頓時凝固住了,二人聞聲停下腳步,感到不安,短時間內腦海中閃現著是後退還是疾步前行的兩難抉擇。與此同時,還沒等他們作出決定,大片野草開始搖擺不定,猶如突然刮起了一陣能把野草連根拔起的大風,從中似要沖出不明物體將孤立無援的他們吞噬。這時充滿著的未知感,讓人更加不寒而栗,不祥之兆擺在眼前,不能遲疑,他們不約而同的拿定了主意,奮力向前跑去,想甩開這一突發變故,心中只有避而遠之的念頭。

但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七八個像從中驚飛而起的烏鴉般的身穿黑衣、半臉被擋、露出凶殘目光的人猛地跳了出來,如下山猛虎般,朝著劉宙和凌天賜撲過去,體現著穩、準、狠的作風。幻想與現實這次變得非常接近,里面藏得正是人,如果是蛇的話,或許還有喘息之機。而現在也不能怕他們,一旦逃不了,就決一死戰吧!這一系列變故,實際上只在一瞬之間發生,不過由于心理上的緊張,讓短促的時間忽然變得相當漫長。

話說這群人,是人間專門以拐賣兒童、婦女為生的,也就是俗稱的「人販子」。其心狠手辣,無惡不作,喪盡天良,身手還了得,他們手法之迅猛、腳步之迅捷讓人嘆為觀止,同時會使**藥,多方面能力具備。人界可謂行行出狀元,門門有技術,只為掙點錢,好壞兼有之。他們現在來到了新的「經營地」,瞄上了新的目標,許久的等待沒有白費,猶如饑餓的狼般,不管「獵物」是神童還是奇人,他們照抓不誤。大的不入眼,專挑小的,這種聰明的小孩帶到偏遠地區,廣受歡迎,能賣個好價錢。不過,他們有眼不識泰山,凌天賜可不是吃素的,也不想想這個目標是否能輕而易舉的得到?

且說那軀體年歲太小,沒有長成,局限x ng大,拼了命也跑不快了,只得停下,喘勻了氣,帶著堅定的目光轉頭而望,他不會選擇坐以待斃,主動撲向緊跟不放的歹徒們。長痛不如短痛,何不親自出擊解決了他們,如此不但可以保全自己,還可以造福眾生。錆勇敢直爽的特點,又體現得淋灕盡致,而他不加思考的缺點,也顯露無疑。既然這軀體由于年幼,連跑都跑不快,那直接打斗的勝利把握能有幾成?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都沖出去了,想回也回不去了,只能硬干了,成敗在此一舉,四年多之前的情形,仿佛又浮現了出來。

劉宙見比他小的凌天賜都放棄了逃跑,敢于面對危難,那他也不甘示弱。做出表率的機會沒了,總要挽回些威風,再說自己身為兄長,只身跑回去,不顧小弟安危,太沒良心了。所以為了滿足營救之心,為了遵守人間道義,他也得掉轉方向,硬著頭皮沖上去。劉宙就是這樣一個不失大體的人,雖然有點逞能之嫌,但也說不出什麼過失。結果可想而知,就他那三腳貓功夫,勝率還沒凌天賜高,剛上去,一名歹徒撒出的一團白/粉就正中其臉部,繼而眩暈,一頭栽到地上,不省人事了。但這種有清晰記憶的小孩,歹徒是不會收納的,因而倒下去就沒人理了,全力對付凌天賜。

話說凌天賜剛沖上,就給了對手一個下馬威,騰起身子,一腳踏在一個歹徒的臉上,超乎他外貌的力量運用出來,他穩穩落地,而對方被一下打翻,滿面鮮血淋淋流,表現痛苦打著滾,鼻子估計被踢斷了,罪有應得!這就是為被他們殘害的無辜生命踢得!這驚天一擊,讓其他歹徒瞠目結舌,覺得這真是個千年一遇的奇才,這要是敗在一個小孩的手下,傳出去,以後就沒臉在這行里混下去了,不征服他,還真對不起自己的職業!

就在這時,正如前面所述,劉宙自投網羅,頃刻昏倒,錆見此,更加充滿戰斗的動力。旗開得勝,這下十足增強了錆自身的信心,沒想到在失去法力的情況下,並且這麼長時間不運用單純的技擊術了,這麼多r 子沒有進行實戰了,這方面的能力還沒有生疏,效果還一如既往的好,實在讓他欣喜。對手要為輕敵付出代價了,他們殊不知,在一個幼稚的外表下,隱藏的是一個天神般的靈魂!

其實現在,錆就是一個時常感到挺糾結的神,一會認為自己是神,一會卻又不得不面對為人的現實,他在這段時間中,內心一直這樣掙扎著,有時候他都不能確定自己目前到底是處于什麼狀態。這種心理,這只能由錆來體會了,因為除了他,歷史上就沒有轉世的神了。也或許是一種可貴的經歷,可以在經此鍛煉後,造就出異于常神的能力,只不過,結果如何,還得看他的掌控程度。

話不多說,看眼下,歹徒們就等著束手就擒了,送上門的惡徒不給于懲罰,太對不起自己懲惡揚善的職責了,這正是一個在人界實戰的機會,何不一網打盡?何不讓他們做自己完成豐功偉績時的綠葉?

不過,事實證明,錆的這一番天馬行空的設想,最後都只能停留在想象的層面上,一展拳腳、意外立功的計劃,盡然落了空。只看還沒等他高興多久,那些歹徒便一擁而上,對他形成了包圍之勢。如此一來,其實錆剛才趁亂得勝的戰況已經不可能再上演了,一旦落入真真切切的對決中,以他這個沒長好的軀體,絕對不是這些老ji n巨猾的歹徒們的對手了。處于對方甕中之鱉之計劃中的錆,全然不覺危機降臨,還繼續莽沖莽撞,不改往r 作風。

錆勇往直前的朝著一個歹徒沖了過去,飛身騰起,但中途只見那歹徒手中一揮,白/粉飄灑,就像從手中抽出了一條薄薄的白s 綢緞,輕柔委婉的伸向他,y 要迷倒他。因此錆見狀不妙,用強勁的腰月復力量,讓自己在半空中舒展的打了一個圈,停止向前,垂直下降,回到了地面上,躲過了一團白/粉。一個歹徒沖了上來,他機j ng的一躲,讓對方撲了空,摔了個狗啃泥;另一個歹徒跑過來撒粉,他向上一竄,猶如一個展翅翱翔的飛鳥,不但躲過,還將對方踢倒在地。但盡管如此努力,他們的陣腳還是沒有亂,仍然出不了包圍圈。好軀體的優勢體現出來,但劣勢也將顯現了。

錆先急了,入了他們心理戰的圈套,一心想沖出控制,速戰速決,便再次發動攻擊。這次對手早有預料,熟悉了他的套路,沒有撒粉,而是側身一閃,錆反應不及,腳就只能踢向了空氣,擦著對手的頭顱,猝不及收的飛了出去。但就在飛行的過程中,他感到身體突然停止在空中,既不下落又不向前,就像施展了以往的騰飛之法一樣,難道是在危難之際經絡「茅塞頓開」,導致法力出現?這簡直是異想天開,事實是,他在越過對手的同時,被其出招迅捷的手抓住了,此時正易如反掌的將他舉在了半空中,好像在手握一只兔子一樣。

幼小軀體的劣勢凸顯無疑,要是再增加點體重,對手還能夠單手抓住,進而托舉控制?要是長成,對手只能將他打出去,而當下,對方如同在奚落一個小孩了。錆當前,如一只弱懦的羔羊般,無法支配自己的命運,心中無限的惆悵絕望沖擊著他的意志,轉機不在,心想或許一切計劃都會改變,只能等待著對方的宣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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