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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 牛頭馬面示絕技 紫微大帝傷復發

()且說紫微大帝、檠、梟、牛頭和馬面一路飛馳、錆的魂魄一路輕飄來到了左側亡靈隊伍的旁邊,一個鬼卒看到他們前來,如釋重負的說︰「總算等到你們了,接下來的任務交給你們,我們可不管下去了!」說著便扛著一桿槍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一個離去,其他的就像得到了某種信號,都不約而同的齊刷刷轉身離開,步調一致,態度堅決,很快就無影無形了。他們倒是輕松了,可留下了一個向四處擴散的被「肢解」了「飛龍」身體。這些鬼魂拖著鐵鏈亂蹦亂跳,沒有了管制,隨心所y 的飄蕩。這種混亂無序的局面,只能交給牛頭和馬面來處理了。

「你們這幫懶鬼!」只見牛頭指著他們若有若無的背影,怒發沖冠的大喊一聲。接著右手中一團朦朧黑霧生出,像一個簸箕一樣罩在了這條不老實的「長龍」身上,瞬間其「身」的各個部位就自動回到原處,變得服服帖帖,不但不再亂動了,還不能喊叫了,成為了一條完整的靜態「長龍」,猶如睡死過去了一樣,靈活迅捷的神態盡失。

「沒我他們也走不了啊!」馬面志得意滿的拍著胸脯說,隨即左手中生出一道透明白霧,像一個巴掌一樣打在了這條「睡龍」身上,立即激活了它。其如夢方醒,擺了一下尾巴,搖了一下腦袋,漸漸趨步而行,速度均衡適中的自動向北方移動起來。那正是奈何橋所處的方位,可以說是他們不受自身控制的一步步走向轉世之路,是一種無法阻擋的力量驅使著他們前行。鬼卒等的就是這兩位鬼吏的到來,他們神通廣大,讓鬼卒有理由也有底氣的選擇離開,正是給他們在天庭成員面對提供了一次表現機會,漲一漲冥界的氣焰。

「是我把他們定的太死了!但歸根結底都怪他們放浪形骸,我只得用狠招!」牛頭追究完美,並且還給同事兼競爭對手的馬面一展身手的時機,對自己的發揮不甚滿意。

「得了吧,你的法力本身就有這一致命缺陷,是你永久也克服不了的難題,缺了我你注定獨木難支!」馬面訴說出了自己的價值所在,向大家證明了自己絕不是一個配角。

「行,你們都有高深法力,令我方大開眼界!佩服于冥界成員高深莫測的實力,實在是令神贊嘆不絕!該調整的也都調整了,一切恢復秩序,話不多說,我們得跟上走了!」紫微大帝打斷了他們的對話,模透了他們的心理,一番夸耀封其口,同時做著往下按的手勢,示意該適可而止了。眼看那浩浩蕩蕩的亡靈大隊正離他們遠去,而自身卻一步未動,所以紫微大帝心急如焚,等不下去他們的爭執了。這話一出,對方也倒是听勸,引領著眾神跟在亡靈隊伍旁邊,開始前往奈何橋。要是紫微大帝不發話,這行動又得停滯下來。

與此同時,在第五殿右側的大道上,一群新來的亡靈正姍姍而來,不久將會駐足在殿前,等待閻羅王的審判,一些鬼卒圍在他們周圍。亡靈在沒有被審判的時候表現都很淡定,不會出現雜亂無序的情況,所以這些鬼卒們管制起來比較從容。當前那些躁動的靈魂,大概就是要被投胎畜生的,心生不滿,肆意逃月兌,能頑抗一會是一會,心想會扭轉乾坤,都存在僥幸心理。不過他們需要耐心等候,沒有牛頭和馬面的帶領,閑雜者不得入內,因此這正是閻羅王歇息的時刻,得等到這二位鬼吏辦完這件事回來他們再接受判決。一事完成又一事,接踵而至,牛頭和馬面的工作之繁重,甚至沒有休息時間,比閻羅王忙碌的多。

「我們快去快回,你們等一會,都給我老實呆著,站定!」牛頭扭頭朝那邊的鬼卒喊道,嘹亮雄厚的聲音回蕩在整個第五殿所涉範圍內,想不听到都難。

「不用你提醒,他們乖得很,管好你自己的事吧!」一個帶頭的鬼卒不屑一顧的回答。「多管閑事!」還小聲念叨著,看來心情不好,也太膽大包天了,在冥界竟然有敢對上級這麼出言不遜的鬼卒,真是想造反、活膩了!雖是小聲,但那能逃得過牛頭靈敏的耳朵?

「你看,那劉震威正妻的亡靈來了!」正當牛頭要回擊那鬼卒的橫言橫語y 展開新一輪爭辯時,馬面很合時宜的有了全新發現,遙指右側亡靈大隊中的第一個靈魂對牛頭插了一嘴,錯開了話題。

「這人藏得也夠深,這麼晚才抓住!我估計申廣和鐘正和的靈魂也在其中了吧,只不過在後面看不到。算了,管他呢,一會誰也躲不過我們的法眼,現在胡亂猜測什麼!」牛頭也看到了,滿心愉悅,連感嘆帶推測的說。有亡靈在逃,其實讓每個冥界成員都「牽掛」不已。

「你們是怎麼認出來的?」檠表示不具備冥界成員的這種識鬼辨靈的能力。

「這個嘛,腦筋一轉就知道了!是你們所不能理解的!」牛頭說著,眼楮眯成一條縫,露出的詭異j ng怪的目光投sh 到檠身上,耍起了冥界成員善用的神秘感。

「對了,要是你們不提醒,我都給忘了!」梟拍了一下手,悔恨自己的大意,臉上顯出了豁然開朗隨即轉為急切的神情,像是突然想起了某件極其重要、必干不可、怠慢不得的事務,說著就飛快跑向了這條亡靈隊伍的後面,沒兩步就到達了目的地。沒錯,他正是去向康萱回報最新消息,人不能失糧,神不能食言,這事必須得趕快完成。

檠緊隨其後,明白梟是有不同尋常的事務要辦,想解開困惑了他許久的懸念。可就這時,突發事件出現,將檠一探內幕的計劃一下打亂。只見紫微大帝忽然站立不穩,一只手捂胸口的受傷處,一只手慌亂的扶在了身旁的馬面肩上,以使自己不至于在大庭廣眾之下跌倒,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已經是寸步難移,身體的狀態不允許跟著大家前往奈何橋了。

雖然他嘴上說沒事,但看來在之前戰斗中造成的傷勢由于這麼長時間的堅持而復發,情況肯定很是不妙,如不及時治療後果不堪設想。從他的傷口中流出了詭異的黑s 血液,臉s 變得紫青,滿頭的大汗也呈深s ,形態盡失,甚是可怖。見此情景,眾神驚慌,滿臉詫異,但立即緩過神來,必須派出一人護送紫微大帝離開冥界,往前紫微垣中調養。

這是二選一的抉擇,但其實結果明了。不能月兌身的自然是有許諾在身的梟,他不得失信,所以不好月兌離,這是他能留下來的最值得一提的理由。而這樣一來,合適神選就只能是無事一身輕的檠了,別無推月兌的余地,後者只好先把好奇心壓下來,攙扶著步履蹣跚的紫微大帝離開,黑s 的血和深s 的汗水沾到了他的衣裝上,但他是誠心誠意幫助紫微大帝,因而對此毫不在乎,一道金光閃爍,這二位就走得無影無蹤了。

錆對此很是內疚,紫微大帝是為了他的未來才傷勢加重的,因此從那時開始,就在不言語中,心中默想有朝一r 一定要為天庭出大力,首先是要不辜負紫微大帝的一番辛苦,他一直為自己這樣打氣。

無神打擾,梟接著安心從容的實行計劃之內的事務,他的呼喊像響鈴發出的一記刺耳聲般把康萱從牛頭控制行為的法力中驚醒,有了意念。見到梟令後者欣喜不已,早就預感到作為神靈的梟不會失信,對他給出的消息充滿期待。康萱能夠對話,但不能停下腳步,邊走邊聊。梟沒有隱瞞真相,如實匯報,這消息喜憂參半,讓她知道的積極的一面是汝y n縣的翻天巨變,鐘正和拋頭露臉,讓前縣令失勢,並來了一位好官,導致劉震威慘淡而亡,這是大快人心的結局,從此本地走上了正道,康萱對同鄉人感到高興,喜上眉梢;而要闡述的悲劇的一面就是鐘正和的逝去,這肯定會對她的內心造成極大創傷,而且鐘正和的亡靈有沒有被抓進來還是不能確定的,這愈加的增添了憂傷感。不過要傷心也只是一時的,過不了多久,喝了孟婆湯,也就全忘了。所以該說的還是要坦誠奉出,要在她消除前世記憶以前,了卻她最後的心願,對將要重生的鬼實話也讓自己問心無愧。康萱听後悲痛溢于言表,如鯁在喉,話不連續,雙眸充斥著淚水,白濁的眼淚一直沒有落下,她好像早就感覺到了什麼,對這個結果已有心理準備,但在最終確定之後,悲傷還是抑制不住。莫非成了鬼還能擁有在隱隱約約之中預測未來之事的能力?又或是戀人之間特有的心有靈犀?梟不去多想,只想好言相勸一下,轉移話題,盡早擺月兌沉悶悲哀的氣氛,彌補他由于誠實而犯下的「過錯」,但一時竟不知從何說起,y 言又止。

「後世管不了前世的事,不要糾結于此了。與我虎頭蛇尾、平白無意的丟掉完美軀體的經歷相比,鐘正和能以一己之力驅散汝y n縣的黑暗,最終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就算是幸運的了。你應該為他的赤誠丹心感到高興,為黎民百姓的光明生活感到欣慰,可以知足了。我現在心境都這麼淡然似水,你何嘗又不能呢?」錆听著他們的對話,情不自禁的以自己的經歷為例道出了相勸之言,同時深刻檢討了一下自己貿然行事的特點。這話說的正是時候,讓梟滿心歡喜,讓康萱心中漸漸平靜。隨後,梟緊跟而上,向康萱講起了關于錆曲折多舛的故事,話音抑揚頓挫,感染力十足。這正是個讓他們相互認識的時機,而梟找到了自己興致勃勃的話題,自然侃侃而談。錆臨近轉世,心胸倒也變得豁達,並不介意,就當是回眸一下自己的往事吧,與康萱對此的心情一樣,听起來雖然心生忐忑但能淡然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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