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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神王也是很清楚的,她也不想讓爭斗持續下去,可是她也沒什麼好辦法,唯一能做的就是跟魔王同歸于盡,這樣神族和魔族的最強者消失以後,大家都會暫時克制一下。」潘多拉似乎有些不滿地看著武明,「而且這個魔王也很配合,就算神王當時因為十聖的干擾受了重傷,魔王卻也沒有贏,又是同歸于盡的結局。」

「平局不是很好嗎?我倒也很喜歡平局啊。」武明聳了聳肩,貌似從DM時代開始他就很喜歡這種結局了,有時候主動創造平局比獲勝更有成就感,雖然自己沒有絕對平局的能力,不過稍微往這種方向靠攏一下也不是問題。

「對于低階世界而言你們平局倒是不錯的選擇,每一次神王和魔王同歸于盡,往後就是一個世界紀元的平穩期,直到神王和魔王再度恢復記憶。」潘多拉也不是沒算過,一個世界紀元的時間足夠很多文明從興起到滅亡好幾次了,這樣算來文明世界就是在這種爭斗的空隙中發展的,「其實算起來如果不是敵對立場,魔王和神王其實算是同一種人,每一次恢復記憶之前,魔王和神王都會作為凡人從零開始一點一點地變強,這也沒什麼,大概是所謂的宿命,第三紀元的時候你和神王的轉生體還是最要好的朋友,而最諷刺的是,我沒辦法得知神王轉生體的情況,那時候的我得知這件事真的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最要好的朋友之間相殺嗎?這劇情又狗血了。」武明繼續蛋定ing,好吧這種事如果發生在自己身上那真的無法淡定了,不過既然是潘多拉說那是很久以前的事,那跟自己的關系就不大了,現在他听這些神王魔王的故事總覺得自己只是一個旁听者,完全沒有代入感,只是在看別人的故事,大概是因為這樣他才能這麼淡定吧,「那麼跟我說說看,神王是個什麼樣的人,長得漂亮嗎?」。

「不知道。」潘多拉的回答有些出乎武明的意料,「神王每一次轉生都會改變外表的形態,在她恢復記憶之前,恐怕只有撒旦能分辨出她的真正身份,唯一確定的就是,神王是雌性生物,不過性別這種東西對于金字塔頂端的她來說也不太重要吧。」

「那好吧,我現在的理解是,你和神族的七皇是在比拼誰先找回自家老大吧,先找回的那一邊就能馬上打一波,推高地破水晶了沒錯吧。」武明也有些感慨,所謂的關系到所有世界的戰爭竟然只是維系在兩個最強者身上,這算是諷刺嗎?

「不,如果先喚醒就有優勢的話,我也不會在這里優哉游哉地陪你玩游戲了。」潘多拉馬上否定了武明的說法,「跟善惡相隨一個道理,魔王和神王已經是彼此對立的存在了,當魔王覺醒的時候,受到這件事的影響,就算撒旦不動手,神王也會自己覺醒,因為神王和魔王是彼此宿命中的對手,誰也逃不了。」

「那很好啊,魔王不覺醒,神王也自動自覺的不去踫以前的記憶,那就世界和平了,誰也別想打起來不是嗎?」。武明聳了聳肩,潘多拉看他的眼神似乎很不對勁,好吧,這種看白痴的目光是怎麼回事啊

「你果然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天真啊。」潘多拉微不可擦地嘆了口氣,「魔界現在的力量已經比第三紀元時的神族更強了,而七皇那邊的時空之王不知道什麼原因在這個時空被抹去了,這種時候對于魔族還有人族而言是最好翻盤機會,你以為七皇會坐視不管嗎?」。

「那為什麼直到現在也沒听你說神王出來搗亂了呢?既然你能找到我,那七皇找出神王的轉生體也很正常不是嗎?」。武明現在也有些糊涂了,如果按他的思路在別人的優勢擴大之前開戰才是對己方最有利的策略。

「因為他們不在乎這點時間,撒旦是神王的,他大概也是想母親過上一段安穩的人生,第三紀元的時候我倒是和他很默契地沒有去喚醒魔王。」潘多拉似乎想起了什麼,「雖然結果不變,不過這就是所謂的被感情連累吧,也許現在的神王轉生體只是一個凡人,也許是長生種,不過七皇和我而言並沒有任何區別,區區幾萬年完全等得起,這並不會對三族的戰爭有什麼影響,你現在能這麼安穩地改造完這個世界,再跑去其他的世界搗亂也沒有被七皇注意到,大概也是得歸功于那個超越者的小姑娘,她跟進了打倒你的任務,那在你還沒表現出什麼特別的地方之前,七皇和其他的超越者都不會管你的。」

「就這一點上我倒是挺感謝她的,幫我擋了不少槍。」武明當然知道因為伊芙的關系他才能跑去其他的世界搗亂,不然像他這樣把世界進程改得一塌糊涂的人,早就有超越者來查水表了,不過幸好負責查他水表的是伊芙,這倒省去了不少麻煩。

「不過我卻很討厭那家伙。」潘多拉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你在這種脆弱的保護下是沒辦法成長的,我能看的出來,你通過某種特定的修煉不斷地變強,甚至已經領悟了我族的虛無意境,跟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算上天壤之別了。不過這不夠,如果直面七皇的壓力,你的成長速度是連我都無法想象的,因為你不是天才,不是被選之人,不過卻又是最能理解虛無的存在,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神王是千元世界擁有最強天賦,最強的氣運,最強力量的幸運兒,不管在什麼時代,什麼地方都能得到最好的命運,但凡是世間的力量都能為她所用,而你是真正的一無所有,不過卻正因為你的一無所有,你是所有世界中唯一能對抗神王的人,因為只有【】才能對抗∞。」

「可是我沒什麼興趣啊,如果按你說的,我恢復了記憶就能知道神王的事,那對于現在的我來說,神王和魔族只是一個名字。」武明的語氣顯得有些無所謂,「我不想也不會為這種對我而言只是故事里東西做些什麼。」

「我當然知道,在你恢復記憶之前,你是沒辦法月兌離這個世界的束縛的。」潘多拉重新看向棋盤,「其實就算我什麼都不做,這個世界也會在兩萬四千三百六十七年後,毀于這個世界的人類之手,我說過了,區區幾萬年我等得起,不過前提條件是,他們有資格讓我等才行,對我來說這個世界只是連一絲印象也沒必要留下的地方。」

「如果等得起的話,那是不是說我贏了起碼就能得到兩萬年安穩的時光了呢?」武明終于再次下棋了,最左邊的‘兵’向前挪了一步,現實中,又有一艘Nazca級戰艦,開始前往木星軌道的星門,這是勝利的方程式的第一步。

「原來如此,剛剛你問我有關以前的事並不是因為你真的好奇,你甚至沒興趣知道這些事。」潘多拉看到武明的這一步,腦中已經浮現出了至少五種可能的棋局走向,「雖然計算能力被限制了,可是記憶力並沒有消退,以有限的計算能力,配合天文數字級別的記憶力,在我講故事的時候,拼命地構築可能的棋局戰略,現在你大概已經考慮到我可能做的每一步動作,而且也做好了每一個對策了吧。」

「除了這麼做,我別無選擇,這是打贏你的唯一辦法。」武明已經開始預判潘多拉接下來的可能的行動,如果按計劃演算下去的話,他勝利的可能性大概是70%,潘多拉記住的只是固定的棋局套路,可是武明已經算入這些套路的可能性來行動了。

「在你構築這盤棋的勝利藍圖的時候,你就已經輸了。」潘多拉把自己的‘車’從自家陣地推到武明陣地的九宮格前方,現實中表現出來的就是又有一艘Els模擬的戰艦從星門躍遷進了太陽系,落點是位于小行星帶附近。

「這這一招」武明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潘多拉會來這一招,這並不是說潘多拉的這一步棋有什麼厲害的,正好相反,孤軍深入的‘車’不僅沒有殺掉任何一個敵方棋子,甚至把自己陷入了武明的多個棋子的圍剿中,只要下一步武明移動一下另一個‘馬’,那代表‘馬’的另一支地球軍就能將潘多拉剩余的這個‘車’消滅,失去了兩個‘車’的潘多拉對于武明構築的棋局戰術來說已經不堪一擊了,潘多拉應該很清楚這麼做的後果,這一步棋放在正規的棋局比賽里和投降沒什麼兩樣。

「我在這個世界逗留期間也听綾波麗說了你在這個世界還有我們第一次見面的geass世界發生的事。」潘多拉完全不後悔下了這種對于新手來說都是臭棋的的一步,「那個時候你不會花時間計算棋局,因為在你的計算能力面前,所謂的棋局走向只要一瞬間就能全部掌握。」

「等等難道說」听潘多拉這麼一說,武明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巨大的,無法彌補的錯誤,沒錯,這根本就不是正規的象棋游戲,在自己選擇思考棋局就是最大的敗筆,正如潘多拉所說,她只在乎這個世界的人是否有資格給她留下印象,所以棋局只是一個形式。這一盤棋並不是武明跟潘多拉的戰斗,而是潘多拉對于這個世界下的詛咒,讓這個世界的人敗于自己手上的詛咒。

在geass世界和seed世界中,武明花了很多腦筋,不過並不是用于計算棋局或布陣,真正值得他思考的,是人心,人的思維方式是很難研究的,就算是擁有量子計算機級別計算能力的武明也不敢說自己了解人心,這是所有世界中最神秘的領域之一。

「我那愚蠢的弟弟啊,在你思考勝利的方程式的時候,這些無知的人類已經給你鋪上了必敗的道路。」潘多拉的宣言坐實了武明的猜想,「失去了超凡計算能力的你被迫去計算棋局,可是我卻在計算人心,這就是你輸給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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