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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6章 最後的真相

「多此一舉了呢,我們本來是沒必要管這些家伙的。」伊芙合上了夜之書,五個契約生物欄位一下子被她填滿了四個,這也不算什麼,論戰力的話,那三並不比五階原腸動物弱,反正風斬冰華收寵物的計劃算是徹底泡湯了,這些契約欄位想怎麼用都沒關系。

「也沒什麼,斷界已經改變了她們的命運,既然如此,你插手也只是讓這偏離事實的因果更進一步而已。」武明淡淡地看著夜之書,現在他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做了一件不得了的道具,「這幾個家伙的故事還沒有結束,好吧,反正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輪到她們上場,暫時還是別管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僅僅只是邪惡大魔王拆散剛剛相聚的家人的戲碼,如果什麼時候她們恢復記憶的話就是標準的RPG流程了。」伊芙拍了拍夜之書的封面,「話說這種事應該是你做得比較順手的。吧,還有就是,如果就這樣結束的話,算起來贏的人真的是Shamal了。」

「在21點游戲的時候,確實是她輸掉了游戲,可是支付剩余一半生命的她取得了跟你對話的資格。」武明當然也知道當初那場游戲的結局,「可是也正是基于這一點,陰差陽錯之下她算是取回了所有失去的東西,所以那場游戲真正的贏家其實是她,當然,前提是不要找到最後的真相。」

「呢?她去干什麼了?」剛剛白露明明還抱著No.2在這里的,不過剛剛她感慨的時候白露卻又不知道跑哪去了,白露並沒有刻意隱藏自己的氣息,其實也沒必要隱藏,所以伊芙還是知道白露在什麼地方的。

「她去找最後的真相了。」武明搖了搖頭,本來這種事不應該由他們來管,不過這也沒什麼關系,自己只是一個外來者,就算跟自己無關,如果想去做的話那就試試看好了,反正沒什麼損失,「你先去接小陽和冰華吧,等露露那邊解決了,我們就回家。」

「阿爾布雷希特•格呂內瓦爾德,不,不應該這麼說,這只是你偽裝的身份。」抱著No.2的白露出現在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面前,人稱四賢人之一的存在其實已經跑到了東京區域,要說為什麼的話,白露已經知道了,「你就是這孩子的母親吧。」

「你究竟是什麼人?」見白露抱著No.2,這已經能證明這她不是等閑之輩了,而且照理說No.2應該是受了重傷的,可是現在白露抱著的女孩除了衣服顯得破破爛爛,身上卻連一滴血都找不到。

「我是誰不重要,我只是來告訴你,Signum、Vita、Shamal還有Zafira都不在人世了。」白露溫柔地模著No.2的臉說道,這時候‘阿爾布雷希特•格呂內瓦爾德’的人皮面具不知道被什麼力量變成了基本粒子,露出了那張中年婦女的臉,「所有的一切都結束了,她們再也不用負擔什麼,只要記住最後的那一瞬間就好了。」

「這怎麼可能?我的女兒已經成為了這個世界最強的存在了,她們是不可能死的。」雖然面具不知道被什麼辦法毀掉了,不過這個女人卻還是大聲地對白露吼了起來,「現在就連一直監視著我的IISO(國際起始者監督機構)也被毀掉了,這樣的話這個世界上就再也沒人能妨礙我了,我的女兒一定會」

「作為母親,你得知女兒離去的消息是這種反應嗎?」。白露的語氣顯得有些失望,「這孩子也是你用自己的女兒的基因做出來的復制品,難道說對你而言,子女就只是工具?這孩子會那麼渴求溫暖並不是沒有原因的,因為她根本就沒有感受過所謂的愛。我剛剛讀取了這孩子的記憶,十年前,選出Vita成為五階原腸動物試劑試驗品的並不是她們的父親,而是她們最信任的母親,而這十年來,你殺掉了真正的阿爾布雷希特•格呂內瓦爾德,利用復制的No.2實行各種行動,借此騙過了室戶堇和亞瑟,你明知Shamal她們在什麼地方的,可是這十年來卻一次也沒有去見她們,究竟是什麼讓你能這麼無情?」

「你在說什麼啊,我真的是愛著她們的,你看,我不是給了她們這個世界上最強的力量嗎?」。中年婦女的表情似乎變得越來越不正常了,「當初我們只是任人擺布的棋子,只要手里稍微有點權力的人就能任意主宰我們的命運,只要哪個高官下個命令,我們要死或是活著都不是我們說了算的。而現在呢,十年前那些高高在上把我們當垃圾的人渣全都死了,被她們得到的力量徹底葬送,這不就是我給她們的愛了嗎?」。

「如果讓她們知道這個真相,那可比殺了她們要可怕得多,我是第一次不反對伊芙做這種事。」白露嘆了口氣,這就是最後的真相,No.2對這個世界已經絕望了,這是她臨死前Shamal她們的詛咒,她很清楚得知這個真相的話會有什麼後果,最後的親人反倒是一切的罪魁禍首,Shamal這十年來所做的一切都將成為笑話,所有的努力和付出換來的就只有悲哀,也許在跟家人相認的時候終結她們的生命算是一個不錯的結局,幸福和溫暖都在最後一刻感受到了,只是因為無法對抗的外敵而不得不結束,失去意識前她們憎恨的只是一個無關的外人,而自己的家人永遠是和藹可親的,每次回想起來都是幸福的回憶。

「雖然不知道你這家伙是怎麼抓住No.2的,不過既然你妨礙我,那我就讓你長眠好了。」中年婦女的手指開始生成骨質的鎧甲,「這就是我的力量,只要得到了這些,那我們就什麼都不用怕了,什麼都」

「為什麼你就是不明白呢,你的女兒所期望的並不是力量。」白露輕描淡寫地抓住了骨爪,手上稍微發力將所有的骨質外殼震碎,「比起No.1這樣的名號,她們更希望得到的,只是最簡單的幸福,只要和家人在一起,不管有什麼困難都能齊心協力去對抗。而你卻為了這種所謂的力量,完全無視她們的感受,這十年來她們所做的努力,你都完全不為所動嗎?」。

「這怎麼可能我我是不可能」如果白露不介入的話,這個女人擁有的力量也足夠跟五階原腸動物對抗了,可是對于白露來說,這種所謂的力量只是兒戲,中年婦女的臉上終于露出了恐懼的表情,「你你要殺了我嗎?」。

「我做不到,因為我沒有這個資格,我也曾經丟下自己的兒子十二年,這樣的我作為母親也是失格的。」白露搖了搖頭,「我不會傷害你,現在我來這里只是為了讓這孩子得到最後的一點安慰,如果讓所有的東西重新開始的話,這孩子也能安心些了吧。」

「你你在干什麼?我我這是」身體逐漸失去感覺,自己似乎被關進了最為冰冷的囚籠,雖然還能看到外面所發生的事,可是她卻什麼都做不了,身體完全不受控制了,同時似乎有另一個自己在做沒經過自己思考的事。

「我把你作為研究者的記憶和作為母親的記憶分開了,作為研究者的你將會作為里人格永遠被封印在意識層里。」白露的話在對方腦中響起,同時這個女人的身體逐漸變化,最終恢復成了人類的形態,她現在只是一個普通人了。

「媽媽她」白露抱著的No.2已經醒過來了,剛剛讀取她的記憶的時候白露就已經告訴了她自己準備做什麼,沒有了研究者的記憶,現在這個女人就真的只是一個普通的母親,對她來說也許這是新的開始。

「大概兩分鐘後她就會醒過來。」白露把兩張身份卡和一管試劑交給了No.2,No.2的那張身份卡上面很明顯寫著她的名字是Vita,「起碼在這個世界,你擁有的是這個名字,這是我能做的全部了,剩下的就交給你了,那瓶試劑是可以立即清除你體內所有的原腸動物細胞的,如果你想成為人類的話只是一個念頭的問題,Shamal她們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了,保護媽媽的工作只能讓你來做了。」

「謝謝你,真的很謝謝你。」No.2從白露的懷里跳了下來,連聲道謝後扛起快要恢復意識的母親,現在依然是No.2起始者的她扛起一個成年人其實是很簡單的,也許這份力量還有用,所以白露並沒有消除它,而是把消除與否的選擇交給了No.2自己來決定。

「老板,我已經把這個世界的深紅碎片全部回收了。」八雲紫的間隙出現在白露身後,而伊芙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帶著武陽和風斬冰華過來了,武明這里也拖來了緹娜她們六個,處理完這些事,他們來這個世界的目的也基本達成了。

「我已經修改了原腸動物病毒的特性,這樣的話詛咒之子的侵蝕就會停止,也就是說那些孩子也能長大了。」武明淡淡地解釋道,雖然病毒已經被改得面目全非了,可是最開始也確實是源于黑光病毒的,武明只是動用了規則力量修改一些特性而已。

「是嗎?那太好了。」白露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了一些紙片做出來的剪紙花,那是她在外圍區教那些詛咒之子的時候她們送的,只是因為現在她們基本上已經能控制情緒不顯露紅眼了,那白露也就能放心地離開這個世界了,就算她不在這個世界,漆黑的蘿莉里面還是有不少好人願意幫助那些孩子的。

「對于已經失去了深紅碎片的這個世界來說,五階原腸動物也許就真的變得很難戰勝了吧,錵也就變成了真正的有限物資,不過這樣的話政府高層也就很難再利用病毒的力量來為自己服務了。」武明打開空間門時,最後回頭看了一眼被原腸動物蹂躪的東京區域,「也許這個世界以後會變得更糟,也許會因為人們的努力而成為一個樂園,不過誰知道以後的事呢?」

「我想一定會變得更好的吧,這個世界其實是很美好的。」武陽回憶起了這兩個月來的種種,雖然只有短短兩個月,可是這個世界讓他留下了不少回憶,人有黑暗的一面,可是他也見證了很多人光明的一面。

--------兩年後--------

「根據《原腸動物新法》,詛咒之子被承認為正當公民,犯人靜子,現在追究你兩年前的蓄意殺人案件,你已經不能繼續鑽法律的漏洞了,你是否認罪?」全市公開的電視頻道中直播了這第一次對詛咒之子的法律追訴,這是第一次把詛咒之子的事放在法律層面上來討論。

「我認罪。」靜子看了一下攝像機,她確信,當年那個被她殺掉的人的妻子也在看這場庭審,她一定一直都在等著這一天,這一天等得有點久了,不過確實到來了,自己受到法律懲罰的這一刻,也就表示著她本承認是作為一個‘人’生存于世界上了。

「本庭宣判,因故意殺人罪,判處你有期徒刑21年零四個月。」法官敲下錘子的時候下意識地模了一下臉,靜子對此只是露出微笑,因為這個法官正是當初在在外圍區照顧過她的松崎,而旁听席上的全是那時候和她一個班的小蘿莉們,這一天也許應該是高興的,她們所有人都被承認是和其他人一樣的人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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