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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7章 各自的選擇

「卡嘉莉,這些就是老師讓我代傳的話,如果可以的話,老師希望你能幫忙完成命運計劃。」基拉有些笨拙地解釋了自己的來意,對面的卡嘉莉听完以後也顯得格外嚴肅了,連帶著身邊的瑪琉、穆等人的也是一樣。

大天使號在奧布防御戰後並沒有回伊甸園,因為戰斗期間大天使號的消耗還是挺大的,原本他們是打算在奧布補給完了再的,可是在此之前基拉卻從伊甸園勸說卡嘉莉加入命運計劃了。

「基拉,我明白你的意思,武明先生也沒有惡意,他也只是希望這個世界會變得更好而已,可是」卡嘉莉握緊了拳頭,「可是那並不是我們期望的未來,爸爸窮其一生去治理的國家,是一個可以接受任何人的地方,不過那是建立在自由自主的前提下的,我不能讓它成為任何人的工具,所以基拉,就算是你」

「卡嘉莉,說實話我不知道現在我所做的是對還是錯,可是我相信老師的力量,如果是他的話,他一定有辦法實現那個諾言的。」基拉知道卡嘉莉是沒辦法現在回答他的,因為卡嘉莉雖然現在是奧布的元首,可是在奧布里面她也不是一家獨大,她的選擇必須征得其他人的同意才行,現在奧布里面因為迪蘭達爾的言論分為了兩派,有人主張加入命運計劃的,也有人認為加入命運計劃就是背叛了祖國的行為。

「我知道,你是不會想要傷害別人的,可是現在不是對或錯的問題」如果卡嘉莉只是自己一個人的話,她倒是很願意跟基拉一起走的,可是她卻沒辦法丟下這片父親奮斗了一輩子的土地,卡嘉莉現在離開的話,奧布又會因為群龍無首再度陷入混亂,這樣的話她就沒辦法面對死去的父親了。

奧布的兩個派系里面,很明顯是拒絕命運計劃的佔大多數,這也是卡嘉莉沒辦法加入命運計劃的原因,奧布雖說貫徹民主,可是實際上操控這個國家的還是那幾個家族的人,即使阿斯哈現在已經佔領了權力的巔峰,可是卡嘉莉卻還是沒辦法跳過大部分的貴族來完成決議,而那些貴族可不是什麼大公無私的聖人,命運計劃會剝奪他們得到的一切,在這種情況下,奧布當然不可能加入命運計劃了。

「基拉,你吧」卡嘉莉沉默了許久後有些猶豫地說道,奧布拒絕命運計劃的結果是顯而易見的,按照迪蘭達爾的說法,命運計劃存在的目的是為了對抗人類共同的敵人,同時也是為了讓人類得到更好的未來,所以反對命運計劃的話無異于跟全人類作對,不管出于什麼樣的目的,最終奧布和plant的沖突都是在所難免的。

「卡嘉莉,你其實不用這麼做的,如果我跟老師說一下的話」基拉還想爭取一下,因為他不想讓卡嘉莉傷心,而武明其實也很好說話,奧布的問題放到命運計劃的最後階段再去協商也不是不可以。

「不用了,基拉,我們這個國家從拒絕這個計劃的時候開始就沒辦法後退了。」卡嘉莉雖然眼淚在眼中打轉,可是卻強忍著不讓它流出來,「我將會代替爸爸把這個國家守護到最後,如果我只是說如果,最後我們這個國家會以滅亡收場的話,基拉,我希望動手的人是你,能答應我嗎?」。

「為什麼為什麼是我」基拉沒想到卡嘉莉竟然說出這樣的話,雖然因為烏茲米曾經對他采取的行動,他對奧布這個國家已經沒多少感情了,可是他卻不忍心讓卡嘉莉哭泣,「我沒辦法,這種事我真的做不到」

「因為我希望最後能看到你的臉,基拉。」卡嘉莉不顧眾人詫異的目光,摟著基拉的脖子額,接下來有些兒童不宜,所幸大天使號上已經沒有小孩子了,「基拉,我愛你,所以請你務必答應我,在最後一刻」

「我會的卡嘉莉,如果真的到了那個時候」基拉知道卡嘉莉的擔心並不是危言聳听,雙方的想法不同,到了最後的最後,必將有一方要倒下,而卡嘉莉為了守護這個國家,她也沒有退縮的余地。

「命運計劃這還真是命運啊。」即使是穆這種玩世不恭的人,他對于眼前的這一幕也有些于心不忍了(他不知道卡嘉莉和基拉的真正關系),也許這件事結束以後所有人會歡笑著享受每一天,可是那時候如果誰再回憶起這一切的話,定將觸景生情,因為確實有人曾經被命運捉弄過,也有人為了信仰而奮斗過,只因所謂的命運,只因所謂的未來。

「瑪琉小姐,你們現在打算怎麼辦?」基拉已經注意到了,雖然卡嘉莉選了大天使號為見面地點,可是大天使號的艦長瑪琉卻一直沒有表態,基拉已經想到了可能的情況,不過還是試著問一下。

「當初大天使號落難的時候我們蒙受烏茲米先生的照顧了,雖然那是有政治目的的,可是現在我們也沒辦法一走了之。」瑪琉平靜地回答道,「所以我們決定繼續照顧卡嘉莉,大天使號已經沒辦法了。」

「基拉,你也別太傷感了,我們都只是遵循自己所相信的東西而行動而已,不用說誰對誰錯的問題。」穆顯得很豪爽地拍著基拉的肩膀,「你吧,基拉,我知道你所期望的是一個所有人都能幸福快樂的世界,所以去吧,不用管我們了,最後就是,很高興能跟你並肩作戰那麼久。」

「是嗎?我都知道了,阿斯蘭。」跟基拉去奧布勸說卡嘉莉一樣,阿斯蘭也駕駛著無限正義前去克萊因派的地盤,簡單地解釋了一下來意,其實也不用他解釋,阿斯蘭會來這里,拉克絲也猜到了他會說些什麼。

「拉克絲,老師已經知道了克萊因派一直在秘密囤積軍備的事」阿斯蘭提醒道,在此之前拉克絲一直在利用終端提供的幫助來增強力量,而阿斯蘭也是知道的,可是他並沒有告訴武明,只是這一次是武明自己挑明了。

「那個男人,他已經不是人類的級別了,對于我們來說,他和神沒什麼區別。」拉克絲對于武明會知道自己做的事並不覺得驚訝,因為經她的手把Els送到plant的人就是武明,拉克絲很清楚,自己所做的行動早已被看穿。

「老師不是神,他也是一個凡人,如果讓他選的話,他更願意當一個普通人。」阿斯蘭搖了搖頭,對于自己的老師是什麼樣的人,經過了那麼多年他早就搞清楚了,「老師的本質上比任何人都要單純,只是現實太過復雜才逼得他不得不把自己偽裝起來。」

「如果我們的站在同一陣線的話,那我們應該會成為很不錯的搭檔吧。」拉克絲知道自己的未婚夫看人是很準的,而且被那個男人教導出來的阿斯蘭是什麼樣子她比誰都要清楚,一個內心黑暗的人不可能讓阿斯蘭成長為追求正義的戰士,甚至有可能引導阿斯蘭成為世界的敵人。

「拉克絲,到此為止了吧,我們是沒辦法反抗老師的,而且也完全沒有反對的理由。」阿斯蘭嘆了口氣,說實話,他覺得現在就這樣結束所有的爭端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不需要繼續戰斗的話就不會有人流血了。

「你說得對,武明和迪蘭達爾是對的,他們所遵循的是最正確的真理。」拉克絲說著抱緊了雙手,「可是,我們人之所以是人,並不是因為我們只能遵循現有的一切來存活,更重要的是,即使知道錯了,也會去思考為什麼是錯,同時找到超越正確的真實的一面。」

「拉克絲,如果是因為終端的關系的話,我們可以想其他的辦法的。」阿斯蘭雙手按在了拉克絲的肩膀上,作為克萊因派當前的高層之一,阿斯蘭很清楚拉克絲處于什麼樣的狀況,某種程度上她也算是身不由己。

跟卡嘉莉一樣,拉克絲也不是一個人就能決定一切的,當初氏格爾和帕特里克把終端的鑰匙交給她,這可不意味著拉克絲可以隨意操縱終端了,她能做的只是按照終端大部分成員的意願采取利益最大化的行動,所以借用終端的力量的時,拉克絲也算是在為終端工作。

終端的存在實際上是代表著plant的另一種聲音,經歷了地球聯合軍和Zaft的戰爭後,很多人開始思考造成這一切的原因,其中有人贊成迪蘭達爾的,可是也有相當一部分人是主張依靠努力和奮斗去爭取,而不是依靠命運去決定一切的。

阿斯蘭很清楚,不管什麼時候都會有不同的聲音,這其實是好事,因為有不同的聲音,所以才會不斷地修正現有的錯誤,可是面對命運計劃的時候,阿斯蘭第一次感到了無力,哪怕是當初尤里烏斯-7被轟掉的時候他也沒這樣的感受,當時他只覺得很憤怒,而現在,近距離接觸命運的齒輪的時候,他能清楚地感覺到這份沉重,能提出命運計劃的必將是發誓引導人類獲得未來的偉人,這是全人類心底最為期望的東西,不管是誰都會對這樣的存在感到自己是多麼的渺小。

「阿斯蘭,這是終端機的鑰匙。」拉克絲把氏格爾和帕特里克交給她的憑證放到了阿斯蘭面前,「我已經沒有對抗命運的力量了,能做的我也做了,也許人類根本就不應該不應該做這種徒勞的努力,反抗命運需要付出的代價恐怕遠超過我們的想象。」

「拉克絲,你這是」阿斯蘭對于拉克絲選擇所做的可是無比吃驚,如果他拿走鑰匙,也就是說拉克絲所擁有的東西全都交由他處理,不管是終端還是克萊因派,面對這樣的變故,阿斯蘭顯得很無所適從。

「如果這是你的願望,你就代替我作出選擇吧,不管你怎麼選,我是不會反對的。」拉克絲把鑰匙塞到阿斯蘭手上,克萊因派等于全權交由阿斯蘭處置了,「命運也許從一開始就決定了,可是阿斯蘭,到了最後一刻要怎麼做,這得由你的意志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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