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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三章 燃燈拜師,原始分寶,證道艱難

巫妖大戰由于道祖一手干預,各自回歸大本營,盡皆舐舌忝傷口,磨刀霍霍,以待千年之後,再次較量,一站定勝負,一舉定乾坤,看誰是洪荒主角,當享無上尊榮。(-)洪荒眾人皆知千年之後乃巫妖生死之戰,勢必比此次更加慘烈,于是許多有識之士或緊閉洞府,默誦黃庭,靜心修道,不敢沾染任何因果;亦或搬離兩族紛爭之所,避退人跡罕至之處,以期躲過災劫。

而東昆侖山在詭異平靜的洪荒背景下,卻日漸熱鬧非凡、熙熙攘攘,一派祥和興盛的氣象暫時讓人忘卻壓在心頭的滾滾烏雲和陰霾。

三清大殿一側的玉清宮中,原始道人端坐金光錦繡道德雲床,地涌金蓮,金花亂墜,金黃慶雲之上,扎根三朵氤氳白蓮,熠熠生輝,白色毫光暈出圈圈光暈,異香襲地。五色毫光大放光彩,金花萬朵飄游其中,金燈萬盞,如同萬家燈火,星星點點,瑞氣結成瓔珞,倒垂而下,結成珠簾,明珠生花,花有五彩,綻放毫光,猶如檐前滴水,絡繹不絕,護住周身,萬千絲絛垂下,蕩滌寰宇。

一混沌無色寶幡橫放慶雲中央,隨風起伏,如同海面波濤浮動,有無數道混沌氣流不時流轉其上,變換形狀,散發莫名氣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時而蟄伏如同普普通通一幡布,無絲毫氣息散發,讓人常常忽視;時而銳利氣勢沖天而起,欲要撕裂蒼穹,開天闢地,無上殺伐利器。

亦有一以羊脂白玉為柄,三顆赤珠瓖嵌于雲紋形象的柄端的如意游曳盤古幡周圍,飛騰遨游,不時灑出三色光輝,天地人三才奧秘盡情展示,祥雲托身,霞光萬道,瑞氣千條。

有以白須飄飄、額頭長而前凸的老者為首的十三人端坐大殿中央,打坐清淨瑤草編織而成的蒲團,或閉目靜坐、面無表情,或愁眉苦臉,不解其意,或欣喜不已,似有收獲,或搔耳撓頭,似急不可耐,欲求聞下一句。

三花聚頂,五氣朝元,道氣環繞眾人周身,隨著原始講道之聲而滾滾而動,慶雲翻滾,似雲氣變幻,天機難測。其中,唯有南極仙翁三花之中兩花全開,第三朵半開半合,已然太乙金仙頂峰,隨時可能步入大羅金仙道果。廣成子第三朵含苞待放,鮮艷欲滴,為太乙金仙後期;其余眾人盡皆兩花俱開,第三朵隱現花骨朵,不知道何時會凝結成實質花朵,道行更進一步。

突然,似乎道德經文念誦之聲遠遠而去,如同遠方傳來,渺茫不聞,眾人正沉浸無上玉清道義之中,不可自拔。突然停講,讓眾人如同吸毒之後突然斷貨的癮君子般渾身難受,盡皆睜開合閉多時的雙眸,滿臉疑惑略帶不滿之色望向雲床上依舊閉目不語的原始道人。

如同旱地驚雷,三尺金光射出,似欲沖破九霄,直沖斗府,雙眸古波不驚,似有萬物生死輪回、幻生幻滅,不可度量,原始似枯木無絲毫生氣之間陡然變得氣勢威嚴莊重,凜然不可侵犯,如同巍峨高山,只可高仰不可褻瀆。

那眼神古樸、深邃得讓一眾弟子不敢直視,皆疑惑不解,為何半途停止講道,難解眾人之惑。

這時,滄桑、堅定地話語似光明破開陰霾一樣沖入大殿,撕裂空間屏障,清晰地傳人眾人之耳,「弟子燃燈,願拜原始道尊為師!」

這時,眾人才恍然大悟,原來又有通過大陣之人來到玉清宮前,皆在心中默默猜測,何人會成為這小師弟,位列同門。

不想,原始皺眉片刻,雙手細細掐算,十指輪轉如同孔雀開屏,無數銘文符似無中生有,憑空而降,構成一幅玄妙圖譜,眾人觀之不明,片刻之後化為朵朵金花,逸散開來。

在琉璃寶地匍匐的燃燈道人在迷惑不解、惴惴不安之時,一句似從九天飄落之仙音「爾且入殿!」傳到耳中,燃燈喜不自禁,趕忙起身,亦步亦趨地走入玉清宮,不理會好奇的十三道審視的目光,徑直朝端坐雲床的原始拜倒︰「弟子燃燈,心向玉清大法,懇請老師慈悲,收為徒弟,能侍奉身旁。」

但見此人,相貌清 ,面容瘦削,渾身隱隱透出十二色琉璃寶光,似照耀幽冥,破除棺木陰霾,護送魂魄平安直通幽冥!

「你可曾想好,你我師徒之緣淺薄,你又與我曾一同听道紫霄宮,當為同輩道友,不敢受道友如此大禮。」原始擲地有聲的說道,表情絲毫沒有任何改變。原來,燃燈道人亦同三清一同听到紫霄宮,只因道行淺薄,法寶稀少,未曾闖下赫赫威名,所以洪荒不顯。

燃燈道人毫不遲疑,跪倒在地,言道︰「弟子心意已決,望老師成全!」

「罷了,罷了,既然你心意已決,當可位列南極之前,只是听道隨意,自由離去,不受限制。」原始言罷,一蒲團放置南極之前,燃燈拜謝一番,坐下不提。

然而,原始道人的種種怪異表現,讓眾弟子,各有所思。為後來闡教分裂埋下導火索而不自知。

眾人剛剛做定,心緒平穩之後,原始一句話如巨石投湖,激起滔天大浪。

「爾等之前尚有一位師兄,拜師及早,曾在我三清座下听道多年,精通三家法術,如今道行已至準聖,爾等不可怠慢。」最後一聲當真雷霆怒吼,眾人心中皆深深記住這位至今未曾露面的大師兄。

原始突然嘴角一動,笑容滿面,眾人迷惑不解,紛紛猜測老師為何如此高興。唯有燃燈似有所覺,皺眉望向大殿門口。

見得,從殿外進來一位道人,年紀二十三四,嘴角含笑,溫文爾雅,身著紫竹袞服,腳穿芒鞋,手持一乳白寶瓶,瓶中斜插一清淨楊柳枝,翡翠光輝暈出一輪綠色光輪,與寶瓶綻放的乳白光輝相得益彰,當真是仙家好寶貝,內里有乾坤!

但見此人唇紅齒白,明眸如月,雙眉飄逸,粉紅唇邊總愛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

神念探測周身,如有圓盤在身,滑潤無比,有太極兩儀之相,上善若水之姿;亦有威嚴氣勢泄露一二,如同執掌權柄,巍然不可褻瀆;亦有殺伐果決之氣隱忍不發,不動如佛陀慈眉善目,大念眾生慈善,動則若怒目金剛、護法明王,滅殺一切褻瀆之人,果敢、決毅,氣息一瞬間又呈現古波不驚之態,風輕雲淡,晴空萬里。

頭頂自有華光照耀,三清祥光仙氣凜凜,威嚴莊重,不可度量;功德金輪照徹大千寰宇,映射萬物眾生,慈悲之意直入人心。

無數寶光環繞周身,看上去金光熠熠,祥雲攏身,瑞氣相隨,霞光萬道,一舉一動自有道義相隨,舉手投足莫不合天道至理。一眾人等哪里不知道此人就是那不曾會面的大師兄,果真是大德在身,道行高深如淵,眾人不及。

太乙來到大殿,微微掃視一圈,眾人都覺眼前五彩光華流轉,觀之不明,卻也無那刺目之感,待得再要看清,只听耳邊有有如涓涓流水劃過,冬日陽光暖照,「弟子太乙拜見老師,願老師早證大道,從此無災無劫,安享無量量清淨!」

似從宇宙深處遠遠傳來,如此深邃,如此飄揚,卻又似在耳旁輕聲細語,「你且起身,見過你那眾位師弟!」原始含笑說道,當真是一笑百花開,金蓮朵朵現!太乙一凜,心中感嘆,老師道行看來更近一步了,氣息越發飄渺,難以察覺,不知道師伯和師叔又是何種境界!

太乙一一見過各位師弟不提,端坐大殿第一蒲團,安穩不動,靜待原始講道問話!

「巫妖兩族爭奪洪荒主角,大戰雖然暫時由于道祖相阻而停歇,但可想而知千年之後必定更加來勢凶猛,大戰必定不死不休,洪荒遭劫,爾等為我玉清弟子,為師當護的爾等周全!」一股說不出的憂愁和擔心縈繞大殿,眾人亦想起那驚天動地的巫妖大戰,冷汗涔涔,陰霾上心,不再輕松自然,一時大殿氣氛凝重的能捏出水來!

「廣成子上前,現在洪荒凶險萬分,為師亦不能隨時隨地相隨護身,今賜等法寶,以護自身!且賜你落魂鐘、雌雄寶劍、掃霞衣、八卦仙衣!」

廣成子從惴惴不安到狂喜不已,顫抖接下寶物,叩謝原始不提。

這兩寶皆入先天之流,只是品質稍微差強人意,畢竟洪荒之中先天寶物已經稀少,即使富有如同三清,也難以拿出太出色的法寶!

落魂鐘通體似紫金制成,三寸大小,似一鈴鐺,有落魂神光通體閃耀,紫氣彌漫,炫人神目!

雌雄劍一劍分化兩道劍光,雌雄合並,威力無雙,一陰一陽,配合默契,斬妖除魔之仙家無上法寶!

依次有赤精子得寶八卦紫綬仙衣、陰陽鏡、水火峰;懼留孫得寶捆仙繩;慈航所得為清淨琉璃玉淨瓶等;文殊廣法天尊得賜遁龍樁等;普賢真人得賜太極符印、吳鉤寶劍、長虹索等;玉鼎真人得賜斬仙劍等;道行天尊的賜降魔杵等;清虛道德真君獲賜五火七禽扇、莫邪寶劍、攢心釘、混元幡、神沙葫蘆等;雲中子得賜紫金缽盂、通天神火柱、照妖鑒等;而燃燈道人、黃龍真人以及靈寶**師卻不曾得到什麼好寶貝!燃燈只是得賜七寶玲瓏寶塔和紫金缽盂,法寶寒酸無比!

燃燈道人出身不明,誕生之初,四方皆明,日月火燭復不為用,自有一盞靈燈伴其而生,乃先天靈寶靈鷲燈,卻因與「靈柩」諧音,又因此燈之光色呈十二色琉璃寶光,與西方教頗有淵源。琉璃乃西方重寶,清淨無垢;靈柩暗合寂滅之意,以至于天意弄人,最後燃燈被準提舌綻蓮花的本事說服,最後叛道入佛,為過去七佛之首——燃燈上古佛!其在洞府靈鷲山尋得寶物乾坤尺,才有趁手法寶!

而黃龍真人為一條黃龍得道,本身血統不純,雖然較後世四海龍王高貴,但在此時卻顯得根腳不足,而原始一向看不清濕生卵化、披毛帶甲之徒,但一來黃龍真人與玉鼎真人在拜師之前感情深厚,原始不願拂了玉鼎的求情;二來,雖然資質愚鈍,但尊師重道,不惜傾盡所有,打照九龍沉香輦,抓來九條金龍,伐來珍惜林木,獻予原始。原始感其心誠,遂勉為其難收下,但是依舊入不了法眼。

至于靈寶大法師,靈寶無數,只是上不了台面,而且沉溺其中,原始不喜,遂沒有賜予太多好法寶。

太乙端坐一旁,冷眼相觀,感慨不已。明顯原始做法大有不妥,完全按喜好發放法寶,只會引起內部分裂!看來只能日後慢慢加強師兄弟的感情,團結在一起,以免封神之後,分崩離析,不僅兄弟倪牆,而且還便宜外人,自己被挖牆腳,成為僅次截教的輸家,為洪荒恥笑!當下太乙道︰「老師,弟子先入門,身為大師兄對這些師弟怎能沒有見面禮,請老師允許弟子獻丑。」其他的人听太乙如此說都露出熱切的眼神。元始天尊見太乙如此說,也知道其擁有不少寶物就道︰「你自己做主。」

听元始天尊如此說,太乙道「各位師弟,師兄我比你們早出生,先誕生靈智,所以曾游走洪荒,當年小有一點法力,見洪荒眾生難聞大道,心生憐憫之心,所以曾講道與洪荒,因此有功于洪荒,所以如此多年我行走洪荒,也積累了一些先天靈寶,這些是我這個大師兄的禮物,我希望各位師弟能有功于洪荒,這樣可以增加自身的氣運,師兄我沒有別的要求,但我也希望你們中沒有叛出師門的人,否則我生為大師兄,即使老師念及師徒之情不願誅殺你們,我定誅殺。」說道這里,所有的人都道不敢。然後我給了他們一人一件先天靈寶。

然後在他們查看靈寶時太乙卻聞一聲清越鶴鳴在殿外響起,太乙心中一頓,指尖一道金光飛馳而出,奔向殿外,瞬息之間,拖著一物來到慈航面前。

一只體態優美,頂若朱砂涂抹,紅光燦燦,雪白羽毛修長,覆蓋全身,修長縴細長腿潔白如玉的仙鶴立于殿中,慈航滿意得點點頭,不理會眾人不解的目光,一道玉清仙光彈出,化作一道白虹注入驚慌失措、瑟瑟發抖的仙鶴體內。

頓時 啪之聲不絕于耳,雲氣籠罩仙鶴,翻滾不休,自有璀璨白光夾雜生生痛苦鶴鳴傳出,一時三刻,雲氣散去,顯露出一白袍小道童,明眸皓齒,正眨著黑油油的眼珠不敢置信的轉著身子,打量自己。

直到一聲冷哼,那仙童才回過神來,趕忙對著面前的青年拜倒︰「弟子叩見老師!」誠惶誠恐,惴惴不安,渾身瑟瑟發抖!

太乙覺得好笑不已,言道︰「我等不能長時間服侍老師身旁,你當好好伺候師祖老人家,小心伺候,不可怠慢,你可記好了!」那童子頓時臉上笑靨如花,欣喜不已,老師如此厲害,據聞這大殿主人更是高深之輩,以後可有好日子過了。「弟子銘記于心,不敢淡忘絲毫,請老師放心!」

太乙滿意得點點頭,有道︰「今賜名白鶴童子,希望你好好服侍師祖,若有怠慢,小心皮肉!你且起來,拜見各位師叔!」

白鶴童子三跪九叩之後起身拜見各位師叔,然後退居原始右側,站立目不斜視,真真好賣相!

原始滿意地看著這一切,待得白鶴童子歸位,對一眾弟子言道︰「第三次紫霄宮開講就要在百年之後來臨,爾等且各尋洞府,細細參悟此次講道所得,為師需要和爾等師伯、師叔商談要事,爾等且退下!」

太乙待得眾人離去,亦要動身回府,不想原始叫住,與其一同趕往三清大殿,去拜會老子和通天!

待得二人進入大殿,已有兩座雲床升起,老子和通天已到;老子一指右邊,平地生煙雲,托起一座雲床,原始端坐其上。慈航照舊像老子和通天問好,尋一蒲團端坐,靜待尊長開口。

老子率先開口︰「百年之後,老師最後一次講道,此乃我等最後一次大機緣,爾等不可輕忽怠慢,以免錯失成聖機遇。」原始和通天同時答道︰「師弟明白!」

「眼看千年之後巫妖就要進行最後生死對決,我等當今全力在千年之內成聖,否則危機重重,難保弟子周全!」老子雙眉緊鎖,一字一頓言道。

「大道艱難啊,最後一層膜式觸之可及,卻又捕捉不定,難以突破!」原始苦澀道。

「是極,我等三清為盤古正宗,資質天下無雙,功德廣大,卻卡在這最後一關,萬事俱備,只欠東風!」通天不由憤憤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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