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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那一段難溯的時光

()韓秋月听到天際傳來的聲音,嬌軀微微一顫。請記住本站的網址︰.那聲音即便已經有十幾年沒有听到過,可是再一次入耳,依舊那般熟悉,竟真的是邪君的聲音,而且,有人喚這聲音的主人邪俊!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他真沒有進入絕葬,或者說,是從絕葬死里逃生?!也或者是完完全全的巧合,根本只是相似的名字相似的聲音?

韓秋月滿懷心事卻沒有表露出來,依舊默默行進。干澀的風吹在軟綿綿的白色薄紗上,印出了一抹香艷的唇痕。她的心底已不再如外表一樣波瀾不驚

……

跟邪君相識是什麼時候呢,大概快一百年了吧?慢慢的,一些不願觸及的記憶潮水般襲來。

依稀可記,當曰自己穿的是一件白色的緊致長裙,溫暖的陽光傾瀉在習武場上,自己蓮步款款,裙沿還沾染著穿樹踏草而來的朝露。那天,自己的心情格外不錯。

「哼,這個叫邪君的不知道是什麼怪胎,快一百歲了居然還是這般模樣,竟然長不大。」習浩大的武場一角突然有不和諧的音符出現,吸引了自己的注意。

「這是個野種,沒人疼沒人愛,生下來就被拋棄,肯定是個掃把星。」另一個人啪啪地拍打著邪君清秀的小腦袋邪笑著罵道。

他們說話的聲音並不大,可卻也足以讓萬余人听得清清楚楚……

韓秋月娥眉微蹙,天鵝般潔白修長的脖頸轉過來,正看到茫然無措滿是委屈的邪君,以及那兩個毒舌男。邪君是被她撿回來的,那時他遍體鱗傷只吊著一口氣,是被巨雀星上的原著居民毆打所至。因為邪君一百多歲了從來沒變過樣子,被認為不祥。

她救回邪君的印象並不深,因為當時後者太過骯髒狼狽,只是將他救回來就交給了其他好說話、易相處的長老照顧,時隔三個月,這是第二次看到他。

出乎她的意料,這小家伙的傷竟然全好了,恢復得相當完美,還是個極為俊美的瓷女圭女圭,但是他兩眼中始終有一種陰郁之氣,讓人不由得心生疼惜。

這兩個毒舌男她認得,一個叫張威,一個叫田力,都不是巨雀星域的人。事實上,在此修煉的,但凡有不俗資質的,都是其他勢力來此探尋星辰綱之秘的臥底,這已經是公開的秘密。天闕宮真的已經沒落了,只缺最後一根可以壓死這頭跋涉過無數歲月駱駝的稻草,它便可以真正的分崩離析。

她被天闕宮宮主王玉清寄予了極大的厚望,希冀她能夠力挽狂瀾……

韓秋月快步走了上去,直接點著兩人的鼻子罵道「你們這些渣滓才是有爹生沒娘養的野種,長這麼大除了欺負弱小你們還會干什麼?欺負他很光榮嗎,你們很有成就感是嗎?當著這麼多師兄師妹的面挨我的罵又有什麼感想?你們是聾了還是啞了,怎麼不說話了?!張威,田力,你們倒是說話啊!」

韓師姐今天是怎麼了,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強勢,咄咄逼人?以前從來沒听過她說髒話啊。很多人都吃驚,韓秋月對人待事一向都彬彬有禮,大度內斂,更不見她發過脾氣,今天倒是大開眼界了。

有許多人竊竊私語,認為韓秋月心情不好,這倆人是撞槍口了。也有人認為她是見義勇為打抱不平,有的則嗤之以鼻,說她喜歡上了這個長不大的孩子……

韓秋月逃跑似的把邪俊帶到了自己的閨閣,習武場上同門的各色眼光和談論讓她如坐針氈,她都不清楚當時是怎麼了,居然說出了那樣一番話。

「邪君,你別听他們胡說,身世的問題也不必苦惱。人活一世只要對得起自己,對得起你愛的和愛你的人就足夠了,不需要因為未知和不可知的事情自尋煩惱。你千萬不要怪你的父母,最起碼,在沒有搞清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前你該感激他們,是他們給了你生命。」韓秋月把邪俊放在自己的床榻上,對邪君真的就如小孩一般。因為他的模樣真的就十來歲的樣子,很可愛,像一個小小的憂郁王子。

「對了,你多大了啊?」韓秋月皓齒明眸,在自己的閨中,一個孩子面前也沒什麼忌諱,把外面的衣裙褪去,露出里面如超短睡裙的一層薄薄衣服,領口有些深,能見到一許誘人的雪白。

「記不太清了,應該不少于一百歲。」邪君切怯懦懦,眼神很純淨,說起話來也女乃聲女乃氣的。他看到了韓秋月附身面對自己時領口中泄露的春色,但是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應,就跟平時看自己的小**一樣的稀松平常。那時,他的心里年齡確實也不比十歲的孩子大多少。他沒有修道,卻活過了一百歲,不但沒有衰老而且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成長!

韓秋月手撫額頭發髻,有些尷尬道「你似乎比我還大啊。」

「那你要叫我哥哥麼?」邪君眨著無辜的大眼,大著膽子問道。他還從來沒遇到過如韓秋月一般溫和有耐心的人,所以很願意對她敞開心扉。

「呵呵呵,從明天起我教你修道吧,這樣你就可以叫我師姐了」

「不應該叫師父的嗎,為什麼是師姐?還有,為什麼你不叫我哥哥呢?」邪君有些窘迫的模著鼻梁,因為韓秋月剛剛揪了一下,感覺她的手好滑,好溫暖。

「你個頭這麼小,我歲數也不大,如果我叫你哥哥人家會笑我,如果我收你為徒,怕是有人要說我誤人子弟了。」韓秋月兩只手拄著膝蓋,弓著腰,如果在她後面的話估計可以看到她圓潤的豐臀。此時她烏黑的秀發由耳際垂落,把誘人的胸前春光遮掩得愈發神秘。她燦爛的笑著,口齒流香。

邪君困惑的低著頭小聲道,「不懂,為什我比你的大,你叫我哥哥他們會笑你,為什麼你教我修道,卻不能叫你師父?還有人說你誤人子弟?」

咯咯咯,韓秋月輕笑「等等吧,再等等你就會明白了。你還沒告訴我呢,你要不要修道哇?」

「能飛天遁地嗎,學成了能揍人嗎?」邪君突然凶巴巴,滿是期待地說道。

「當然,等你學道有成,把欺負你的壞蛋都打飛!」

「好,我學,我一定認真學,努力學,把欺負我的混蛋都打飛!」邪君連連點頭,咧開嘴由衷的笑了。

「呵呵,明早希望你還能跟今天一樣早早的去習武場等我。」

「知道了。」邪君回答的聲音很洪亮,心中跟吃了蜜一樣。

……

五十年的時間匆匆而過,邪君也走上了修道之路,並且真正長成了一個豐神俊朗的美男子,他幾乎是是一兩年的時間內長大的,等韓秋月反應過來的時候都嚇了一跳,成長的速度簡直匪夷所思,確實無愧妖孽的稱呼。

「師姐!」邪君笑得陽光燦爛,個頭比韓秋月都高了半頭了。他穿著一身紫色長衫,金絲瓖邊,飄逸而俊美,眼神很純潔。「咱們去游湖吧,每天修煉太乏味了,勞逸結合調理好心情才能事半功倍。」

「好吧,今天天氣不錯,游湖應該會很不錯。」

「那,羅師兄,我們就先走了。」邪君跟不遠處的羅天雄打了一聲招呼便跟‘小時候’一樣拉著韓秋月柔若無骨的小手飛下了秀麗的平頂山,轉過幾座山峰之後終于到了邪君的目的地。

這里四面環山,巨木參天,有濃郁的草木香氣,讓人心曠神怡。遠遠的,他們還不時能听到幾聲靈獸的吼叫和飛禽的振翅聲,可是這些聲音非但沒有嘈雜之感,還越發顯得此處環境清幽,讓人感覺無比的舒適,心靈都澄澈空靈起來。

話說回來,這里著實小了點,到了谷底向上看去,就如青蛙坐井觀天一樣。

「環境是很不錯,我都不知道巨雀星上還有這樣的所在。不過……湖呢?」韓秋月側身歪頭,扁著小嘴,眼中有戲謔的味道,非常可愛。「果然還是長不大的孩子啊。」

邪俊心跳驟然快了一瞬,趕緊把目光移了去,結結巴巴道「我~我難道不知道咱們是來干什麼的嗎?看你的猴急樣,有沒有一點當師姐的風範啊?」

「好小子,你翅膀硬了啊,竟敢這麼說我!」韓秋月立馬擺出母老虎的架勢,張牙舞爪剛要動手,邪君卻一溜煙鑽進了百丈高的茂密叢林,大呼救命,驚起了不少的鳥雀。

「虧你跑得快。」韓秋月沒有動用修為,兩手微微提起衣裙,甩開兩條大美腿,大步流星便追了過去,那模樣簡直沒法看,有些不倫不類,跟她淑女的形象大相徑庭。

叢林很小,壓根也沒幾棵樹,捉迷藏兩人都施展不開,所以大呼小叫了一會兒邪君便繳械投降。

「師姐,我錯了,你打我吧。」邪俊很識相的撅起了。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我來給你長個記姓。」韓秋月兩眼彎彎,一腳踹出去,邪君裝腔作勢的痛叫,噗通一聲扎進了遠處的水里。

「還真的有湖哇?」韓秋月喜上眉梢,輕輕一躍,凌波仙子般飄飄到了近前——好嘛,這湖能有一百平米不?這樣的湖也能泛舟?

這小湖被三棵巨樹就圍了起來,林木間全部都是盛放的鮮花,綠草及膝,有蜂蝶在其中追逐嬉戲。湖邊有茂盛的水草,足有兩丈高,也有一些荷花挺著碩大的花朵傲然而放,如一個高高在上的公主。

湖泊確實不大,可是因為這些水草和荷花,就顯得太袖珍了一些。然而,也是因為岸上的綠草野花,淺水處的水草和荷花,愈發顯得這里瑰美而神秘。唯一出的水面就如一個碩大的珍珠,被周邊點綴的其他美麗襯托的更加奪目。

林子里還是有些昏暗的,上方有斑駁的曰光散落,灑在玲瓏的湖面上有一種奇幻的色彩。韓秋月眸子里映出了一輪蕩漾著翠綠色彩的月,看著看著竟然有些痴了,撩撥了一下秀發,不知怎麼想的的,居然低頭解開了束腰,將外層的衣裙褪去,只穿著平時在閨閣中才敢穿的寬松衣服,光著小腳丫在草地上雀躍起來。她忘了,邪君已經不是兩年前甚至一年前的剛剛及腰的那個‘小孩子’了。

噗的一聲,邪君沖出了小湖,帶起一道白色的匹練。他在水里憋了半天,等著韓秋月主動把自己叫出去呢,結果等的有些不耐煩了,便一下子躍到了岸上,想要嚇她一跳。

五十年過去了,他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膽小怯懦的孩子,雖然這里只有寥寥幾個人對他好,他感覺很知足了。而這幾人中,他與韓秋月的關系最親,五十年來總少不了打打鬧鬧,只不過最近一年自己長勢太喜人了一點,兩人這才有所收斂。韓秋月不再把他帶入彌漫著少女體香的閨閣,也不再給他看那短短的薄薄的寬寬松松的閣內衣裳了,仿佛有了一些少女應有的羞澀。

邪君同樣察覺到了一絲異樣,倒不是感覺他們的關系生疏了,而是,更加迷戀與韓秋月在一起的時光。他的心理,也正在以一種駭人的速度成長著,‘小時候’看到的點點滴滴都鐫刻在他的心底……

「咦,師姐~」他站在岸邊的野草叢中,腳底傳來極為舒適的柔軟。他沒有看到韓秋月,原地轉了半圈,紫色的衣衫飄起,動作極為瀟灑。「師~」他剛要再開口,轉過去的腦袋倏地又轉了回來,兩只眼陡然瞪大!

只見韓秋月身上穿著單薄的粉白色衣衫,烏黑的秀發自然地散開,俏頭枕著白皙的右臂,兩腿交疊,身體彎出一個動人的曲線,脖頸四肢腿部都出大片的雪白,春光無限,此時正慵懶地躺在草叢中閉目養神。鮮艷嬌女敕的花朵就團簇在她的身邊,有一朵金色的五瓣花赫然抵在她的俏鼻上,上面還有一只蝴蝶悠閑地張合著美麗的翅膀……然而,所有的一切在她的面前都黯然失色。她曾幾何時這般妖嬈美麗!

邪君一張臉頓時通紅如熟透的蝦子,嗤的一聲響,兩道血線激射而出!

韓秋月和邪君瞬間從各自的世界中醒轉過來!

……

韓秋月迫不得已只好在這里簡單的洗了個澡。當那略帶溫熱的血液沖到自己身體的時候,她終于認清了一個事實,那個看似永遠長不大的孩子終于長大了,竟然也懂得了男女之情。到現在她美麗的臉蛋上還殘留著尚未褪卻的酡紅,直到剛才,她還當他是孩子,幾十年養成的習慣,豈是一朝一夕就能改過來的。

她習慣了在邪君的面前穿成這樣,四十多年都是這樣過來的。只有這兩年,她開始試著把他當成一個男人看待了,盡量規避這些敏感的事物和話題。然而,到了這個可以放飛心靈的寶地,她又習慣姓的把邪君當成了那個長不大的小男孩。

她意識到自己錯了,邪君真的長大了。只是讓他看到了兩條腿而已,居然就有了這種反應,雖然眼神依舊純淨,但是他的確不再是懵懂無知的少年。

她還在沐浴,清澈的湖水潤濕了頭發,在她吹彈可破的肌膚上肆無忌憚的滑行。她的眼卻是看著邪君的,看著他背對這自己,乖乖盤坐著,不敢有絲毫的異動。

這是韓秋月要求的,她相信只有這樣邪君才不會偷窺。面對自己這般的角色,她可不相信已經是小男人的邪君能坐懷不亂,不會跑到別處偷窺。有自己眼巴巴盯著,借他三個膽子他敢?!

她嘴角還掛著快慰的笑意,這樣的場景倒是別有意趣。

嘩啦,她破水而出,趕緊運轉修為蒸干了身體上的水珠,把衣服穿戴整齊。索索的穿衣聲傳來,邪君抓耳撓腮,劇烈顫抖。

「師姐,我~我不行了……我要小解!」

「憋著!」韓秋月看到他頭上騰騰的熱氣,耳尖、脖頸紅如艷霞著了火似的,不由好笑,這個樣子,還能榨出水來小解?

「以後,咱們不要再見面了。」韓秋月突然開口道。

「什麼?」邪君聲音顫抖,如墜冰窖,眼見那頭上的熱氣都化為了寒霜。他盡量保持冷靜道「師姐,為什麼,是我做錯了什麼嗎?」

噗嗤,韓秋月發出銀鈴般的笑聲,笑罵道「呆頭呆腦,玩笑居然都听不出了。」

「主要是師姐你的笑話太嚇人了。」邪君苦澀,但也不再糾纏這件事,道「咱們去泛舟吧?」

「連舟都沒有,你拿什麼泛?」韓秋月嗔了他一眼,道「淨說漂亮話。」

「跟我來。」邪君伸手想去抓韓秋月的手,但是最後卻改成了撓背的動作。

「你呀,果然還是個孩子。不就是拉手嗎,我是你師姐誒,有什麼見外的。幾十年都這麼過來的,真是個孩子。」韓秋月小手主動溜進了有些汗滑的手掌中,嘴中卻道「讓師姐牽著你走。」

「額……好!」邪俊囁嚅一聲,當真言听計從,結果被韓秋月用白眼一瞪,只好繼續在前帶路。

「我就沒見過你這樣的呆子。」韓秋月感覺自己的心跳突然快了起來。

「師姐說的麼……」

邪君被這一嚇,真的傻掉了,這位漂亮的師姐究竟在想些什麼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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