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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前輩!」邪俊大吼,真受不了這老頭喋喋不休的自賣自夸了。「正如您所說,名字只是一個代號,知道與否並不重要。晚輩還有要事在身,就先行告退了。」

「唔?!你不想知道老朽的尊姓大名?老夫想當年威鎮寰宇,霸戰一方,婦孺皆知,光輝無限,只要你說出老朽的大名,沒人敢動你一根毫毛,你確定不想知道?有老夫罩著你,天上地下都去得,沒人敢違逆,你難道要錯失萬千大宇的通行證、保命符?你小子到底怎麼想的,真不用跟我客氣,我不怕你給老朽丟人……」

「前輩,前輩!」邪俊臉紅脖子粗,又叫了幾次老頭,見這老東西一點不知收斂,手臂一震,甩開老頭就跑,真受不了了。剛才老頭一本正經絕對是裝的,整一個老年痴呆嘛!

「嘿!忒沒禮貌了,怎麼能一個字不說就走了呢?」老頭驚醒,又把邪俊擋了下來,一番數落。于是後者一張臉不間歇、無規則劇烈抽搐起來,老頭見了直仰頭大笑,不知這小輩是如何做到的,j ng準的控制了面部的每一塊肌肉……

「哇……老爺子,你就放過我吧,我老婆還等著我去救命呢!」邪俊這次真哭了,跪在老頭跟前,一把辛酸淚,兩行清鼻涕,那叫一個聲淚俱下,撕心裂肺。老頭看了也眼圈微紅,這娃哭得太慘了,鼻涕都流嘴里去了……

「你老婆叫什麼?」老頭顫著手撫模邪俊的頭發,就像膝下孝子一般。

「錢金鑫。」邪俊臉上眼淚鼻涕一大片,干脆抱住了老頭的大腿摩挲起來,一邊說一邊哽咽,這絕對是真情流露。

「哦……」老頭目視遠方,捋著長髯,明顯是受了感動,突然道「要不老朽助你一臂之力?我看出來了,你是一個至情至x ng的人。剛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沒有教養,地痞小流氓,不尊賢重老呢,原來是我錯怪你了。」

「嗚……」邪俊低聲嗚咽,不過這次卻是假的。他自然是不想老頭插手的,一個來歷不明,j ng神狀態有待觀察,歲數大到沒邊的老頭指不定干出什麼呢。且,他這麼長時間都呆在這里,應該也是出不去的吧?

「前輩,我的都是小事,就不勞煩您的大駕了。而且,對手遠遠不如我,您就放心好了,只要我出去,分分鐘就能救出金鑫。」邪俊作小狗望主狀,若是有尾巴一定晃起來,期盼老頭趕緊放行。

老頭白衣飄飄,長髯及膝,腰板筆直,站立如松,眸中有星辰在流轉,有一股難言的威嚴與深邃。「好,你快去吧……」

「好 」邪俊打斷老頭的話,擦了一把眼淚鼻涕的混合物,轉身就走。

「等等」老頭無奈道「听老朽把話說完……無論如何,一個人的能力是有限的,告訴你我的大名,也是多上一道保險,萬一派上用場絕對是保命的底牌,無論什麼事都能迎刃而解,反正你也沒損失,為什麼就不能听我說出自己的大名……」

「前輩,您說。」邪俊呼吸急促,這老頭又開始喋喋不休了,該不會是紫凌的老爹吧?太像了,都是話嘮,特能折磨人!

「你先說出自己的名字。」老頭眉眼透露著笑意,道「這是禮節,小輩要先自我介紹。」

「哦~」邪俊感覺烏雲罩頂,驚雷裂閃不斷劈落,快要被雷死。做了一個深呼吸,全身抽搐著道「晚輩邪俊,來……」邪俊眼楮一 轆,突然頓住,覺得不能說的太細,萬一刨根問底起來,自己定是要耗死在這里。「二百來歲了。」

「你老婆叫什麼?」老頭非常善解人意、和藹可親地把邪俊攙了起來。

「錢,錢金鑫。」

「哦,嘶~怎麼听著有點耳熟?」

靠,能不耳熟嗎,剛跟您說過一遍!而且,我的名字您徹底給忘了……邪俊看著老頭,猶似一個深閨怨婦。這是一個無限循環啊,是不是又要開始從頭說起了……他心中擂起了戰鼓,非常擔心。

「您老的大名?」邪俊小心翼翼問道。

「咦,你為什麼問我名字?」老頭吹胡子,「忒沒禮貌了,怎麼也該自我介紹一下吧?」

邪俊如遭雷擊……

刺啦!邪俊咬破手指,撕下老頭一塊袖子,刷刷刷,把自己還有老婆的名字、自己y 救人的事極為簡略的寫了出來,塞到老頭手里,懶得說了。

「哦~原來是這樣。」老頭恍然,「不過,你怎麼能撕壞我的衣服?」他撇了撇嘴,袖袍一揮,一片炫紋閃爍,衣服煥然一新。

「敢問您的大名?」邪俊單膝跪地,抱拳在手,低著頭咬著牙問道。

「誒呀,我的名字?」老頭一拍自己的腦殼,「對呀,我叫什麼來著?」老頭慌了,老臉猴一樣,熱鍋上的螞蟻般圍著邪俊打轉,嘴中還念念有詞︰

落難菊花山,做了菊花仙。獨酌菊花酒,獨醉菊花田。

夢在幽蘭閣,身在絕葬天。不問歸去r ,莫問鐘情言。

一別萬萬年,r r 肝腸牽,相思萬萬年,徒做菊花仙!

對了,我就是菊花仙!哈哈哈,我想起來了,這里是絕葬!我帶你去我的住所!

老頭眸光大盛,氣勢如虹,片刻的功夫就把邪俊帶到一塊山花爛漫之地,漫山遍野,入目皆是……菊花!壯觀!馨香!微風吹拂,花枝搖曳,花粉和花瓣隨之起舞,蜂蝶追逐……每一個角落都可成畫卷!

這是一片花的海洋,如果能跟自己的戀人在這里奔跑、呼吸,絕對是一番享受!

「這個幽蘭閣……耳熟」邪俊嘀咕一聲,便被漫山金菊吸引,用膝蓋想也知道人工的,但是卻沒有過多雕琢的痕跡,真若自然天成,與這片天地完美相融。此時r 頭偏西,在起伏如波的小丘陵上,那柔和的線條,淺淺的痕跡,觀之心寬,有一種愛的質感。

絕對是下了大工夫,嘔心瀝血之作!

不過這菊花仙麼,該不會跟菊花君有什麼關系吧?邪俊月復誹,想起當r 面對菊花君的情景,頓感惡寒襲體,有冷汗流了出來,但願這老貨沒有特殊的愛好才好。

「來,喝酒!這是老夫釀的菊花酒,絕對香醇,世間獨此一份!」老頭好像恢復了正常,只是少了幾分威嚴沉穩,多了幾分豪邁粗獷。不知從何處拿出兩個大酒壇,一巴掌拍掉泥封,香醇的味道直接沖進了邪俊的心房,包括這名字,此酒舉世難尋!

「好酒!」邪俊心有郁結,見到這好酒也不客氣,接來便灌。這酒清冽爽口,並非多麼霸烈,反而讓人覺得有一種溫存,容易勾起人的回憶,愛的回憶。他灌了幾口就想起了錢金鑫,腦子里全是她的好,她的美,對比今r 的境況,淚水長流!

他撇頭看向老頭,不由一驚。此時整整一大罐,小號水缸,足夠資深酒鬼喝上一年的酒盡入了他的肚,使得他醉眼朦朧,臉上飛霞,還有幾分失意、悵然的笑,有淚水劃過臉頰。

邪俊輕輕一嘆,那首詩說明了一切,這也是一個為情所困的人。也許老頭也跟自己一樣,腦海里有一個窈窕美人在起舞吧……腦海中一個不願回憶的人突然閃現……心髒絞痛!

「老爺子,咱們有緣再見。」夕陽艷霞之下,老頭手中還擎著一支菊,卻已經酣然入睡。他滿頭白發在金菊和夕陽的映照下,居然有幾分刺目。一個老人,面對的是無邊的孤寂,是一段永遠割舍不下的情。有些遺憾,到最後還是沒能知道老爺子的名諱。

不過,再怎麼樣,自己也是要走的。

茫茫越野,將會只剩下他一個人,無人談心訴苦,只有醇酒澆愁,金菊為伴……就是這樣才把他逼瘋的吧?

邪俊拎著酒,在金菊中慢飲疾行,悵悵然。

「不要壞了我的花田,不要壞了我的花田!」唰!急促的破風聲在背後響起,轉瞬遠去。邪俊回頭,老頭不知何故朝另一個方向惶急而去,嘴里還大聲呼喝,十分憤怒。

轟隆!視野盡頭,漫天炫紋狂卷,風雲匯聚,雷電狂劈,有星辰r 月在墜落、爆炸,大地顫抖,山川崩碎,一股邪惡的威壓擠滿了整個空間,壓迫得邪俊膝蓋微曲,幾乎站立不穩!

「是惡靈!」邪俊看到了老頭變身,化為一尊千丈惡魔,貫通天地。頭生雙角,嘴中獠牙閃爍著寒光,竟然全身遍布同自己神威聖甲一樣的骨質甲冑,且上面布滿炫紋,閃閃爍爍,烏雲繚繞,有雷電從上面劈下,有r 月星辰從中升起。宛若一個神尊在開天闢地,景象恐怖。

突然,全部的甲冑全部向他血肉中陷去,劇痛讓他大聲咆哮,更多的星辰飛出,甚至打在了炫紋牆上,素來平穩的炫紋牆鼓蕩而起,巨浪滾滾,從中翻騰出的炫紋浪花落在一片山脈上,瞬間將之夷平,爾後巨大的裂隙開始蔓延。

亂石穿空,漫天塵囂似要淹沒整個世界。

不過,他即便在瘋狂中也似殘存著一抹執念——決不能破壞菊花!他痛苦的大吼似乎就是這樣的聲音!

終于,全部的骨甲都陷了進去,他停止嘶吼,但身體猛地又拔高了一大截,全身肌肉如金鑄,發出堅不可摧的烏金光芒,體內氣血如滾雷,隆隆而響,震徹整片空間。

邪俊苦笑,他總算知道為什麼老頭會被獨自禁錮在一片空間中了。

寫得越多,暴露出來的缺點也越多,而這些缺點在r 後的寫作中會逐步被更正,讓故事飽滿起來,生動起來,好看起來。以往對于那些比較無趣的部分總是寫得很敷衍,很簡略,結果卻出現了有骨無肉更加無趣、惡心且連貫不順暢的情況,感謝那些對我提出寶貴意見的讀者,我會讓你們看到我的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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