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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夢與飛的征途 第六章 去燒烤

沒來到鎮子上的時候,方行可沒有想到鎮上這麼熱鬧,在他的印象中,大抵這樣的地方都是死氣沉沉的,可能是鎮子實在太小了點。

鎮子只有兩條街,一個十字路口上下縱橫,前後不過幾百米,可是就是這樣的一個鎮子,聚集了周圍的村子來交易的人,還有縣城里的人。

方行去鎮子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在前一天當中他拜訪了周圍的人家,來收開了花的蘭花,價格都是三塊。別的人家見他來收蘭花都很高興,于是,花了一下午把周圍人家都跑盡了。

走了那麼多家,一共收了幾十朵蘭花,這些人家的蘭花都是空閑的時候隨意挖的,每家大概是有幾株來了花的,不像第一個老人那一下子就是二十來棵。

只是這麼多的話,還不夠,方行知道這些蘭花是肯定是能賺錢的,現在自己身上的錢才花了一小部分,還可以帶很多,要知道,這里離澄海可是很遠的,若是下次自己過來指不定要花多少路費。

和陳琳在路上逛著,他們是和村子里的某個人的車進鎮,那個人也是到澤縣買點東西,經過這里。村子離鎮里沒多少路,走過來也只用半個小時,只是他們回去若是帶著蘭花就帶不動了,只能等著那人從城里回來。

鎮上賣的東西很多,多數是賣菜賣水果還有賣布,農村的衣服都是自己家做的,若是等幾年生活好了也會買現成的。賣菜賣水果的生意倒還不錯,現在正是夏天,再說一家也不能種盡所有的菜不是嗎?

看了幾個攤子,方行終于在一個拐角看見一個賣菜的旁邊有幾盆蘭花了,便上前幾步,走到那個賣菜的大娘面前問道︰「大娘,你這蘭花賣不賣?」

陳琳也跟了上來,就如昨天那樣,一直跟在方行的後面默默地走了。那大娘一看方行的衣服,打扮得光鮮光鮮的,一看就是鎮上或者城里有錢人家的孩子,而且看到蘭花時那麼快地跑過來便說道︰「賣呀,當然賣了!我把蘭花擺在這里就是賣給人家的,五塊錢一株,一共四株!」

真黑呀,估計是看見方行的樣子好欺負就把價格提到五元錢,若是以前被別人當成冤大頭這麼宰方行早就翻臉了,只是現在他不也是壓榨蘭花的價格嗎,這蘭花,在他那邊可以賣到幾十元的。

只是,自己也不能就讓別人這麼宰,兩種價格相差的不僅僅是兩塊錢,這已經接近一朵蘭花了,方行損失的就是幾十塊錢的利益,皺了眉頭,方行問道︰「怎麼這麼貴,我記得好像不是這個價的。」

說完便站了起來,做勢欲走。

「誒……等一下……」那個婦人便喊道,她這蘭花反正是從山上挖的不要錢,這次帶來就想看看遇得見那個收蘭花的人不,能賣掉就算好的了,若是賣菜絕對不會被方行這招給唬住,「好吧,你說價格貴了我就便宜點,說吧,多少錢?」

「三塊一棵,怎麼樣?」方行自然是按照其他一樣的價格收的,那婦人一听也同意了,因為就算是等到那人,她的這些蘭花也頂多賣到兩元。

付了錢之後,那四株蘭花自然是歸方行了,而方行也覺得自己的效率實在是低了點,要是都這麼一棵棵地去找,那要找多久。

「你買那麼多蘭花干什麼?」終于,走在後面的陳琳忍不住問道,看見方行這麼瘋狂地揮霍金錢買蘭花她實在有點心疼,不就是蘭花嗎,也沒有必要弄那麼奪放在家里吧。

方行停下了腳步,轉過頭來看著陳琳,陳琳直到現在才提出這個問題實在有點出乎他的預料,要是一般的人,看見自己這麼早就問出來了。所以他一直沒有主動告訴陳琳,是想看看她到底能忍到什麼時候。

現在看來,她有點忍不住了,其實,方行十分喜歡這種不問什麼原因就願意幫你一起做事的人,如果是自己的好友曾逸偉,不但要調查清楚什麼事,而且還要許以報酬。不過,既然現在她問了,方行也就回答道︰「我弄這麼多蘭花其實是為了賺錢,要不然這麼多蘭花我家也放不下,以前那個人不也是經常收蘭花嗎,就和他是一個性質,不過我的價格要公道點。」

的確,方行的價收購格要公道點,貴了一元錢,更接近真實價格。

「賺錢,你才是高一的學生呀,就能自己賺錢了!」方行的回答讓陳琳大吃一驚,很難想像高中的方行就能憑借自己的本事賺錢了,而自己現在卻連工作也沒有找到。在澤縣里,根本沒有勤工儉學這種事情,沒有工作的人多了干嘛找學生,沒錢上學干脆就回家去。

「那你口袋里的一千塊錢也是自己賺的?」陳琳問道,方行想了想這也差不多,就點了點頭。

陳琳現在是真正地有點佩服方行了,本來她對方行的印象就是大城市來的貴公子,身上的錢也是父母給的卻如此揮霍,大抵和張小雷是一樣的貨色,可是心里卻不知怎麼地無法將他和張小雷歸類到一起。現在看來,他是有真本事的,自己是太小瞧他了。

自己在書上看到的故事,大凡英雄,往往從少年時期開始就有非常人的表現,孔融三歲能讓梨,甘羅八歲為相,而以後,便都不是普通人。而方行,小小地年齡便知道賺錢,為自己的將來做準備,而且听小叔說他的成績還是不錯,這樣地優秀少年,是否預示了將來他有個輝煌的前程。

而自己就不同,沒能考上大學,找工作都不知道干什麼後,將來的生活,也許就是躲在澤縣這個小地方過上一輩子,嫁個平凡的丈夫生兒育女,然後再像自己的母親一樣,把曾經的希望全部寄托在自己的兒女身上。

想到這里,陳琳的目光便變得黯然起來,她母親的寄托又有什麼用,自己和哥哥不都讓她失望了嗎?可是自己走的話,前面的路上仿佛一陸荊棘。

放飛翅膀,離開澤縣,飛向更遠處的天空,真的就那麼難實現嗎?

「你怎麼了?」方行見陳琳問完自己的話後就低下了頭,關心地問道︰「是不是有什麼不舒服,要不我們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等下我一個人找吧?」

陳琳搖搖頭,方行的話也說明了一些問題,自己連幫他忙都幫不到,還談什麼放飛翅膀呢!頭一台,看見旁邊一個水果店,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你還要收多少蘭花呀!」

「恩……最少兩棵。」方行低頭看看手上的蘭花,想著自己的錢說道,要這個目標,還真要花費不少時間呢!

「兩百棵呀……你等等!」顯然,陳琳也被這個數字給震驚了,不過馬上就恢復了過來,對方行說些就跑到了旁邊的水果店里。

不一會兒就跑了出來,手里還拿著一個印紙牌子,上面用娟娟秀體寫著︰「收蘭花,三塊錢一株。」

「我們到那里去等著吧,等下肯定會有人找上來的!」縴縴女敕手指著對面說道,那是一個拐角,不過已經有人在那擺攤了,現在到還有空位。

方行一看便明白了,想自己怎麼沒有想到呢,這里有不是城市,擺攤沒有人管了,也不需要交什麼管理費。附近的人都是願意把蘭花賣出去賺點小錢的,何苦等自己一個個地去找別人呀,坐著等別人找上來不是很好。

這個陳琳還真是能干呀,不但做事踏實,還能想到這關鍵的地方,讓自己省不少力氣,腦海又出現剛才她突然轉身跑到水果店時的樣子。

這一幕,為什麼有點熟悉,好像自己上次送蝴蝶發夾給她也是這幅場景吧!

看著女孩把手放了下來,方行笑著點頭︰「好!」

方行這兩百棵蘭花收得確實是十分輕松,只是坐在地上等待著趕集的人越來越多,然後便有人開始尋問自己是否真的收蘭花,畢竟一個十幾歲的少年擺出這樣的牌子,誰都會懷疑他的購買力的。

對于這些疑問,方行都是很耐心地回答著︰「對,你有多少我都要!」現在的他大致已經清楚這里的人雖然收集蘭花,但是真正開花的其實手里都沒有多少,所以不用擔心突然出來一大單而自己收不下。

于是忽,近一個小時的時間方行的兩百多棵蘭花就不收了,這是他盡量把總數控制在三百棵的結果,再多,他的經濟上就有壓力。

蘭花雖然生命力比較頑強,但是已經長出花朵的是不能擱置太久的,而方行目前面對的難題是︰他必須一個人回去。

陳天龍因為這邊的事情耽擱暫且不能回去,而自己要回去不僅僅是因為蘭花,還有一場班級的聚會等著他。

這場班級聚會是之前就定好的,那時因為要文理科分班感覺大家有的人要分開了,所以組織了這次聚會,卻沒想到,這也是他們分別兩校之前的最後一場聚會。

他前世錯過了這場聚會,原因是聚會要求每個人帶五十元錢作為開銷,剛剛家庭經過劫難的他不可能伸手找母親要這五十元,所以與聚會無緣。等曾逸偉回來時候倒是听他說那天發生了什麼趣事,林婉怎麼樣的美麗,某某又向誰表白了。

總之,這些精彩紛呈全部和他無關,他只能遠遠地看著這些同學中優秀地離開,而剩下來的也被分到各個班級,在那其中被簇擁中離開的某人,他格外地懷念。

這次的聚會他一定要參加,這次分開的不是林婉,而是曾逸偉這個高中的同學,後世中,一直到長大他們都親密無間,而現在……也許,這便是重生者的遺憾。

那麼,這場聚會就去吧,作為自己後世在老校區默默無聞的一個終結。

即使是離開那個曾經讓我傷心的地方,我也要……昂著頭。

「好吧!…恩,我馬上就可以出去了,你先等一會……」方行對著電話里說道,電話那頭正是曾逸偉,邀方行快點去參加此類聚會。

放下電話,看了一眼牆上的掛歷,後世的這個時候,自己也是接到了這個電話的吧!只不過,現在與那時的自己有些天壤之別。

去與不去,其實沒有什麼兩樣,後世不會因為一次接觸就讓自己和林婉變得親近,而現在的自己,昨天晚上卻是接到了林婉的電話問自己去否。

這是破天荒地第一次,林婉主動邀請自己,可能是自己前段時間不時地給她一個電話,而最近幾天由于去了澤縣而徹底在她面前消失了,感到有點不習慣吧!

如果想讓一個人愛上你,那麼首先要讓自己成為她的習慣。習慣這種東西,就是平常的時候極為平淡不顯眼,當你失去的時候會變得不協調起來,有一種患失的感覺。林婉打電話給他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舉動,但是卻是方行愛情上的一大步。

方行還能做何決定,既然林婉親自來邀,那就去吧……雖然,這並不是兩人單獨相處,全班的那麼多同學,大部分應該都是會去的吧。

從澤縣回來已經有兩天了,托陳琳的福,幫他找到了一個貨車,這年代貨運也不是那麼地貴,而鎮上的小貨車運自己的蘭花正好合適,所以便花了極小的代價便將那麼蘭花帶了回來。

關于蘭花的存放,是放在自己的小叔家也就是老房子那里,院子有點土地原本是用來種菜的,不過已經擱置一年沒用了,就被方行用來種蘭花。

關于這房子拆遷的時間是暑假過去之後,也就是說從時間上方行絕對是充足的。而爺爺女乃女乃小叔並未對自己的舉動加以干涉。

宛然一笑,方行便知道,這個夏天注定是自己收獲的季節,愛情地第一部,資本的原始積累,基礎都被打下,而自己能靠著這些東西,過著那瀟灑又讓人羨慕的人生的日子,注定不會遠久。

聚會的地點是在郊外的的小龍山上,據說是大家一起去燒烤,這在方行眼里倒是個不錯的建議,其實吃什麼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動手的這一份樂趣,還有環境也很重要。若是向後世的自己一樣每次都到路邊的小攤上吃現成的,那又有何滋味。

小龍山不高,平時的時候也有學生三五成群的去那里玩玩,也沒有什麼新鮮的地方,不過對于方行就不同了,哪里那麼久沒有如果了,承載的兒時的回憶倒是值得回味一二。

不過最重要的一點是,小龍山那里通公交車,所以你不必擔心玩晚了沒有車回來,可是這一次卻是有人包了一個車來的。

楊樂在班級里並不是引人關注的學生,普通的學習、低調的作為,可是方行卻知道他的家庭背景不簡單,因為後世成績不出色的他竟然也去了新校區,倒也因為拼命地追求林婉成為了眾人口里津津樂道的話題。

而到今天,現在的他才初步顯露出來了一下他地社會背景,車是他包下的,燒烤工具也是他從某店里借來的,別說,在下車的時候他指揮別人把工具拿下來的場景,在班上某些女孩地心中已經是風度翩翩,不禁回過頭來多看了他一眼。

在高中生的眼中,大抵擁有社會的力量是最強大的,因為他們的生活圈子僅限于學校與家庭之間,無法接觸到更多,所以方偉能在校園里稱霸,那是因為他有個混混的表哥,並且能得到他社會上的支援。

幾乎在場的所有男生手里都東西,那是燒烤工具拆開的零件,等下到山上再將他拼裝上去。每人交了三十元錢上去用于購買燒烤的原料,小龍山也是有風景區的,不過現在管理得不嚴還是準別人在哪里燒烤的。

一個熟悉的身影從車上走了下來,方行把頭轉了過去,看著那個從車上下來的少女,上身是米白色的外套,下面一個牛仔褲,打扮確實與平時不同,比平時要漂亮許多。

林婉一下車,自然而然地就向前看去,正好踫見方行的目光,稚女敕精致的小臉上蕩漾著喜悅的神情,仿佛日系動漫上的少女。

方行沖她微微一笑,現在這里這麼多人,他也不好這麼名目張膽地去和林婉,雖說有時看見林婉時有種不顧一切沖動,想要狠狠地將林婉抱住然後吻下。他不知道林婉會不會接受自己那種程度的侵犯,但是有一點肯定有的,負面效果肯定存在。

還是放不下呀,後世的自己比起林婉來說差了太多,已至于心理上的逐漸遙遠,現在想要彌補過來,必須是自己站在高峰,以一個極為強勢的姿態向她索要。現在的自己還不夠,可是卻快了。

未來的日子還是在自己的掌嘴中,曾逸偉看見方行還不行動,便用手腕捅了捅他︰「看什麼看,又不是你的,這種不切實際的白日夢還是少做點為好!」

方行雖然和林婉關系親密一時,但是卻沒有人認為他們是在談,即便方行的成績猛升,但是比他優秀的學生數不勝數。

「你怎麼知道我是不切實際地做白日夢,而真的沒有這個可能呢!」方行轉過頭來,盯著曾逸偉的眼楮,說道。

白日夢,以前的自己確實做過,可是現在,再也沒有沉浸在虛幻的夢中。自己的努力,正是為了真實的活著。

被方行這樣盯著,曾逸偉突然有種不敢直視方行的感覺,他眼中的情緒表露著他說的話都是真實的,曾逸偉突然變得間不知道怎麼回答。

看出了曾逸偉的慌張,方行想起了因為自己成績的突然上升,失去了和曾逸偉做同學的機會,他這麼吃味也是必然。

人都是為自己活著,任何人都無法苛求別人去做什麼事情,想到這里,方行便輕松了,頭轉向山頂,使勁把東西一拎︰「我們走吧!」

這條通往山頂的路,其實並不遠,只是有卻點艱難,仿佛一路的荊棘。

組裝好燒烤的架子,同樣是在楊樂的指導下,這更讓有的人對他追捧起來,仿佛他無所不能似的,完全忘卻了他平時的低調,這自然讓許多人有點忿忿,就像方行和林婉突然走得近了的那會一樣,不過他們卻沒有辦法,連工具都是楊樂帶來的。

方行學著楊樂的樣子,也拼好了一個支架,這次參加燒烤的一共有三十多個人,班上的人數一半還多,共五個燒烤支架也就是說大概是五六個人一組,這差好和一個現團體的人數差不多。

看見林婉和她的好友王珊走過來,楊樂正準備湊上去說些什麼,可是卻被人叫住︰「楊樂,你也幫我們組裝一下吧,我們不會!」

看了還有點距離的林婉一眼,無奈之下停了腳步,幫助那人去了。此時,各個小團體已經差不多都聚在一起了,除了姍姍來遲的幾個人,就剩下幫別人組裝的楊樂、方行和曾逸偉他們沒組。

同樣也看見林婉過來的方行走上前去,說道︰「林婉,他們組都滿了,你……額,你們和我們一起吧!」

林婉微笑著點點頭,倒是王珊心里有點不忿,她可是听出來了,這話剛才方行明明是對林婉一個人說的,看見自己在旁邊才改口的。

正在組裝一個支架的楊樂抬起了頭,看了這邊一眼,手里多用了幾分力氣。

「誒!不對,楊樂你這里拼錯了吧!」旁邊把他叫過來幫忙的女孩子說道,她也是剛才對楊樂心生好感的幾個女孩子之一。

「額……失誤、失誤!」楊樂低下了頭,看見自己剛才拼的地方的確有個細微的失誤,馬上開始校正過來。

那女孩看見楊樂的這副樣子,捂著嘴笑出了聲,又是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而楊樂就有點郁悶了,能看出這麼細微的地方肯定是會組裝的,那你剛才還叫我來。

天氣十分清朗,天氣預報上是晴天,早上沒來時倒是下了一場朦朦細雨……恩,是個燒烤的好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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