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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傷與狂的年少 第九章 蹬著三輪載美女

就在學校後面的一個牆邊,有兩個明顯是學生的人在哪里準備翻牆。牆面雖然高大,但是歷經多年的風雨磨礪,牆面上早已變得凹凸不平不平起來,給翻牆著提供了便利。

「啊哈哈,方行,你是怎麼知道這個好地方的?」曾逸偉坐在牆頭高興地說道,方行正站在牆腳下把書包拿給他,然後他就把書包扔到牆的另外一邊。

方行想總不能說是前世的你告訴我的吧,就說道︰「偶然間發現的,不過……你的書包怎麼重呀!」

掂量掂量手里的書包,發現書包至少有二三十斤重,真不知道曾逸偉每天帶那麼多書回家有沒有認真看過。

「沒辦法呀,若是我不背書包老媽肯定要打我。不過現在發現這個地方真好,下次逃課就不怕過不了門衛那關了。」曾逸偉一臉無可奈何地說道,不過在想到以後可以隨時逃課了倒是十分欣喜,看來他對讀書這事是真的沒心思。

方行不會強迫自己的好友和他一般努力學習,前世大學畢業的自己混得還不如曾逸偉呢,只是擔心自己提前暴露這個地方給曾逸偉會不會影響他以後的軌跡。

听見曾逸偉叫他快點,方行便上前一步,左腳在牆上找了個落腳地點,手往上一升。

這座牆尤其難翻,也只有曾逸那樣體力好到變態的人才能一個人翻出去。這也是這個地方那麼長時間也沒有被別人知道的原因。

曾逸偉把方行一拉,兩人便一起坐到了高高的圍牆之上。方行看著牆離地面那麼高心中竟有點害怕,這就是擁有著成年人的心態的後果了。少年心性就是無知無畏,真是不知道自己前世和曾逸偉的多次逃課是怎麼翻過這堵牆了,若是掉下去一次,怕是要痛上幾天。

當一個人想得東西多了,對生命就會格外的珍惜。兩人翻過牆去,曾逸偉一幅如負重釋的感覺,現在他心中關心地,還是在學校里的那些矛盾吧!

其實解決事端的方法很簡單,方行只是怕麻煩所以才這樣逃避。和曾逸偉翻了過去那些還在校門口等他的人等下恐怕要撲個空了。

這時的方偉等人依舊等在學校的門口,看著學校大門涌出的人流越來越少,直到後來根本就沒有人出來了。

「他們不會還在學校里面吧!」方偉看見了里面的人都走了差不多了,也感覺到身邊的兄弟耐心也消磨了不少,恐怕心里都打算回家了,只是礙著他的面子沒有說出來。他們並不是什麼真的小混混,只是一些學習不好的學生,在外面待久了同樣會有家里人管。

左等右等還沒人,方偉便知這兩個小子是和他杠上了,再等下去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

與其守株待兔不如主動出擊,咬咬牙,對著周圍的兄弟說道︰「他們兩個到現在還沒有出來,怕是嚇壞了躲在教室里。走,現在老師全都回去了,我們到學校里去找他們。」

于是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向學校里走去。

就在他們走後,曾逸偉從旁邊的小店露出頭來,看著他們的背影向旁邊的方行笑道︰「方行,你說他們到里面去發現我們班上一個人都沒有那會是什麼表情!」-說完便想象著,這下可是大快人心。

「那表情一定會很好笑,而且還會十分憤怒,明天我們可就慘了。」方行從旁邊站了出來,並不認為現在就高枕無憂了,看見曾逸偉高興無比的樣子還真是羨慕,便說道︰「還看什麼看,都看不見了。還不快回家去,等他們回來有你好看的。」

方行的催促總算有點效果,曾逸偉怕他們殺個回馬槍,便沒有心情留在這里了,馬上向方行告別。

下課的時間已經過了許久,可是夏天的天空叫你分不出來上午和傍晚的區別,它們都沒有下午那麼炎熱,所以在街上散步的人也是最多的。

方行剛低頭走了幾步,這是他最近養成的習慣,利用走路的時間動腦筋來理清一點事情。一陣悅耳的聲音突然響起,如同一縷晨風涌入方行空靈的耳中。

「你們真有辦法,那麼多人堵你們還能跑出來!」回過頭一看,原來是下午「認識」的那個女老板——蘇柔。

學校周圍的商店主要都是靠學校里的學生消費為主,學校放學的時候會忙碌一段時間,後來就輕松了。蘇柔在自己的店里面就看到了和方偉集結的那些人,曾經是市一中的學生自然知道這些人是準備打架的了,馬上想起了下午在這里擦灰的曾逸偉以及方行,天性善良的她馬上就為這兩個給她感覺不錯的少年擔心起來了,沒想到這些人竟然沒有等到他們。

然後便看見曾逸偉和方行出現在校門口,他們竟然擺月兌了那些人。為他們高興之余見方行正走到了自己的面前,也就沖他打了個招呼。

「你這是……要去進貨吧?」方行問道,面前的蘇柔依舊穿著那身白色的樸素衣服,不過下多了輛坐騎,是一輛三輪的自行車,後面拖著個貨箱,正是小型商店運貨物的時候用的三輪車。

很難想像,一個青春年少的女孩子騎著這樣一個三輪車在街上的場景,在方行的印象當中,這個三輪車一般都是接近老年的漢子騎的,車上放著一車的舊東西,然後大街小巷地走串著,那具有穿透力的嗓門越過了每戶人家的窗戶︰「收……破爛了!」

不過蘇柔倒不在乎別人的目光,方行知道這是為什麼,這恐怕還要從她的家庭說起。

她母親在很小的事情就死去了,父親是個保安,不過在她十五歲那年因公殉職,從此她便成為了一個孤兒。她在世界上沒有別的親人了,自立的她拒絕了所有想要贍養她的人,因為她討厭別人用同情的目光看著她。靠著政府的資助讀完高中後,她用公司賠父親的那筆撫恤金開了這個店,勉強過著日子。

這也是方行為什麼听見她被人傷害後如此憤怒了,這樣的一個女孩子,對感情的渴望與寄托遠遠地超過了其他的正常人,在這樣的情況下被傷害,那傷口是永遠無法撫平的。

「是的。」蘇柔點點頭,學校旁邊的商店消耗商品很快,但大多都是沒有什麼利潤的,也就是靠著數量眾多才能盈利。看著方行那麼悠閑,就好像剛才人家要打的不是他一樣,便提醒到︰「你還不快回家,等下他們出來了看你怎麼辦」

這嫣然就是方行剛才嚇唬曾逸偉的話,現在卻被蘇柔用到自己的身上來了。方行不禁模模鼻子,他才不擔心那些小混混呢,看了蘇柔腳下的車子,突然說道︰「那倒也是,若是他們出來我不就死定了麼!對了,你這三輪自行車借我騎騎,我幫你一起進貨去,快點離開這個地方。」

方行說這話時臉色突然多了一絲慌張,然後就這麼看著蘇柔。到底蘇柔是心里善良,想起剛才那幫人的凶神惡煞,也就點點頭,答應了這個要求。

蘇柔從車子上下來方行馬上就坐了上去,他雖然不太會騎自行車,可是三輪車只要是個人就能蹬的。等到蘇柔坐到了後面,方行就開始蹬起了三輪車起來,恍惚間,又仿佛回到了以前幫助蘇柔去運貨的時候。

一位少年賣力地蹬著一個三輪車,後面坐的竟然是一個漂亮的女青年,這樣的組合走在路上恐怕會叫很多人回頭吧!在九十年代最浪漫的事,就是蹬著自行車後面載著漂亮的女孩,然後在夕陽下徐徐前行;那麼在冰稜時代里呢,恐怕就是像方行這樣蹬著三輪車載著位女青年,然後一起去進貨……

有這樣一句話很好地形容了人類的關系︰「人與人之間最重要的是溝通。」

溝通,就意味著兩人之間已經有了初步的交流,而一一步就是讓那交流慢慢地變大,從一個小點變成一個圓,當兩個圓相交時,重合的部分就是兩人之間的情感。

方行曾在剛重生的時候想到了許多東西,最多的就是以前的朋友都不認識他了,而他還放不下彼此間的情感,現在已經有了一個良好的開端。通過剛才的交流,方行和蘇柔之間已經建立了初步的信任,知曉了對方的姓名。

「那後來呢!王老漢有沒有找到他的‘寶貝’?」蘇柔坐在三輪車上掩面笑道,她發現這個學生也太好玩了,剛才死活要和他一起去拉貨,現在又能說出這麼好笑的故事。

方行給蘇柔所講的,正是後來在網上火爆連載的「蹬三輪的王老漢」的故事,在後來網絡炒作滿天飛的時代,這種故事倒是多得數不勝數。

「哪還有後來,王老漢闖進老太太家中就被以騷擾罪逮捕起來了,至今不知道有沒有出來。」方行感嘆著說道,他感覺腳下越來越難蹬下去了,這車上一車的貨物再加上一個活人,他可是一路蹬到了現在。

蘇柔听見了方行的結局之後嘴角可是差點笑抽了筋,不過她也發現了車子速度越來越慢,想到方行還是個十七歲的學生而且蹬了那麼久,便關心地問道︰「你應該累了吧!換我來蹬一會。」

「沒事!」怎麼能在女孩一面前承認自己不行,馬上想到重生後自己的體質果然變弱了,以前可是經常幫蘇柔蹬呀!咬咬牙說道︰「不累,我還能給你講個‘犀利哥’的故事!」

腳下越發地用力起來,蹬著三輪車在街道上越過,此時的他們倒也十分吸引別人的注意,畢竟這樣的一組組合可是不常見。

就在這三輪車從一輛小車旁經過的時候,車子里的的一位小女孩突然扒著窗戶,指著窗外的人喊道︰「大哥哥……媽媽,是大哥哥!」

旁邊坐的一個婦人听見女兒這樣喊道,猛然間回過頭,恰好看見蹬三輪車的少年右半邊臉,一道血色的傷痕刺痛了她的眼楮……

窗戶上的窗簾是紫色的,上面繪著一種方行沒有見過的花朵,房間里很整潔,充斥著一股香草的氣味,看的出來其主人一定是個很愛干淨的女人。

門被打來了,應曉蝶首先走了進來,拿了雙拖鞋在地上給後面的方行穿上,方行還頗有點不好意思,感嘆自己總算是沒有前世那汗腳的毛病,否則還真不敢進去。

小女孩一直都在方行的懷中,兩只手環抱著方行的脖子,就像那天車禍時一樣,顯得十分親昵。

那年輕女人走到了窗戶面前,一下子把窗簾拉開,陽光頓時充滿了整個房間,倒有一種溫馨的感覺。方行想這房間的設計大概是出于某名家之手吧!

女人做完了這一切後就回過頭來,向還站在那的方行說道︰「請坐吧,想要喝點什麼,飲料還是咖啡!」

女人並沒有方行因為是個孩子就對他不那麼重視,清晰的聲音中把方行擺到了同等位置,這讓方行放下心來。不知怎麼的,在那女人認出他的時候他竟然有一種秘密被看透的感覺,要知道他可是做好事的呀!

不過現在,他是完全放松下來,就心理而言他已經不是十六七歲的少年,不會在面對成年人時有那種不可具狀的羞澀感以及害怕。

大方地坐了下來,方行面對著女人的好意,微微一笑說道︰「給我來點茶吧,沒有就算了!」

方行記得這個女人,在前世的車禍案件中,正是這個女人罵他父親罵得最凶,完全沒有現在的端莊。

泡了一杯茶,女人就坐在方行的對面,仔細打量著方行,然後說道︰「方行……對吧!這個名字是我公公前兩天才告訴我的,我很感謝你救了顏顏,正打算過幾天去找你。」

顏顏就是這個小女孩的名字了吧!方行看了一眼正在自己懷抱里的小女孩,正兩只抱著自己的脖子臉貼著自己的胸口,仿佛要往自己的身體里鑽似的。同時他也十分好奇,這個女人的公公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能找到自己。

應曉蝶打量對面的那個少年已經有一會功夫了,可是結果卻是失望之至。本來以為能在如此的車禍下救人的少年一定十分優秀,其救人後不留名這一舉動恰好證明了這一點,可是現在看著方行,發現他與普通的少年根本無異。

不過看著女兒抱著他親昵的樣子她便知道確實是他救了女兒,在這些天里,女兒的情緒一直不好,向今天這麼活潑還是第一次見到。-

方行做得這事本來就沒有特別的動機,只是為了彌補過去的一個遺憾,讓自己問心無愧而已,現在被小女孩的家長如此感謝,倒是有點慚愧,馬上說道︰「沒什麼?我想當時若是任何一個人,都不會放任一個小女孩遭遇那樣的慘禍的!」

應曉蝶听見方行這樣說對他的感覺就變得好了點,認為這是個謙虛的孩子,便開口道︰「反正你是救了顏顏,我正尋思著要不要寫封感謝信到你們學校去,沒想到這就見到你了。」

方行只是沖她微笑著,並沒有說話,他本來就沒有想得到過什麼。而和懷中小女孩的再次相遇,則讓他覺得是一種緣份和宿命,原來他不相信這種說話,可是連重生這種玄之又玄的事情都發生了,那還有什麼不可能的呢!

「恩,小女孩的爺爺,也就是我的公公想見見你,現在我正好踫見了你就替他問一下,你什麼時候有空嗎?我安排你去見他,老人對顏顏可是疼愛得很呀!」應曉蝶拿起自己的茶杯喝了一口,她有心要感謝方行,可是想到方行做好事不留名的那種舉動又不知道怎麼感謝他的為好,干脆把這事交給自己的公公。

方行也想看看那位老人是怎麼知道自己的,就算他不去人家都有這本事估計還等來找他,也就點點頭答應下來︰「這個星期天再去拜訪老人吧,那時我有空。」

應曉蝶又和方行聊了一會,無疑是問他的家庭情況學習等,這些方行當然不會全部爆給一個第一次見面的人了,只是簡單地說了一些東西,和這女人變得熟絡起來。

看看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方行先在學校那就耽擱了一會,後來又陪蘇柔去進貨,怕是今天回家比父親還晚了吧!

站起來向應曉蝶告辭,拒絕了應曉蝶要開要車送他,只是那顏顏還是不肯放來的他脖子,最後只好許諾下次再來才肯做罷!應曉蝶看在眼里倒是露出一絲微笑,這麼多天也只有在現在看見女兒像個正常的小孩子了。

走到了樓下,方行正思考著應曉蝶那個神通廣大的公公,迎面而來一個靚裝打扮的女孩,正哼著歌慢慢地走著,看見了方行,猛然睜大了眼楮︰「是你!」

方行心中一驚,他沒想到在這里又踫上了這個女孩子。原本想的是這女孩分明就和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以後也不會踫見,所以連那QQ號碼都沒記下。

「你為什麼不加我的QQ號?」女孩有點憤怒地問道,他們幾人本來是打算交方行這個朋友的,沒想到幾次去網吧都沒找到他,連唯一聯系的QQ,這幾天也沒有人加過。

既然沒有可能,兩人又不在同一個世界,那麼加了QQ又有什麼用呢,方行不是一個對著美女徒增傷感的人。

方行沒有說話,就這麼地望著女孩,本來以為不再見面,不過現在卻又相逢,這也是一種緣份吧!

既然是緣份,那自己又有何懼,交這樣的一個紅顏做朋友,不算太過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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