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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傷與狂的年少 第四章 班花的紙條

方行不知道他已經被別人惦記上了,昨天晚上編了個故事總算蒙混了過去,可是過不了多久後方成還是被人打電話叫走了,這讓他感到了一股深深地挫敗感,難道他真的不能改變原來的軌跡,讓家里避免這次災難。

事物的發展本來就不受人類的控制,難免會有什麼沒想到的地方,方行大概覺得自己是重生者就應該無敵,這才犯了錯誤。方行一晚上都沒有睡踏實,並不止是擔心父親的事,也因為那是幾年內他第一次又住在了家里的這張床上,難免會有些陌生感。

所以方行今天早上醒晚了,吃過早點後才發現自己誤了公交車,不過卻沒有一般學生的懊惱,那公交坐了將近一年,這次不坐它也罷!

林婉剛剛走上公交車,尋了一個沒有人的座位坐下,而心里,卻依然沉浸在昨天發生的事情無法平靜。

那個向車禍里跳躍的高大身影,以及獨自一人默默離開時的落寞,昨天晚上如同鏡頭回放般地頻繁地出現在自己的夢中。林婉當然不會認為經過昨天一天自己就喜歡上方行了,只不過待他再不是那個曾經的鄰居一個兒時的回憶,自己現在的生活當中,似乎也出現了他的身影。

「只是,他家雖然在自己旁邊,卻從來沒有遇見過。」林婉如此想著,不經意之間眼楮瞥到了車門,上來的人卻令她大吃一驚。

那臉龐上淡淡的一道痕跡,使得那個人的正臉還沒有轉過來就被林婉認了出來。

「怎麼會是他,他不是不坐這路公交麼,難道……他是听了昨天我說的話才來的!」林婉猜測到,他不知等下該怎麼樣去面對這個同班同學。原本兩路不同的公交將他們分割成了兩個世界,只是有一天,她突然發現這個界線突然消失了,有點不知所措起來。

方行氣喘噓噓地跑到了這里,總算趕上了這路公交,若是再晚一分鐘,今天恐怕就只有真的跑步去學校了。

剛一上車,就用目光在車里掃視起來,終于看見了什麼,嘴角揚起一陣微笑,然後朝那邊走過去︰「她果然是坐這路車,看來自己猜得果然不錯。」

林婉並沒有告訴方行為什麼上學路上不曾踫到,可是卻被方行猜了出來,這附近,可是只有兩輛公交到學校那。

只是方行掃視的目光在其他人眼中實在有點肆無忌憚,可是看清他朝著什麼人走去的時候,心里頓時升起一股嘲諷。這公交不乏他們一個學校的人,可是認識林婉這個學校有名的美女,那淡淡的性子可是令不少高年級的學長剎羽而歸。眼下看見又有人去踫釘子,怎麼不能幸災樂禍。

「你的臉……沒事吧,昨天晚上睡得怎麼樣?」林婉看見方行毫不掩飾地朝自己走來,便向他問道,可是話一出口就有點後悔起來,自己怎麼問他晚上有沒有睡好,難道是因為自己昨晚沒睡好。

可是林婉的舉動卻讓旁邊的人跌碎了一定眼楮的,原本他們準備看那小子的笑話,沒想到卻是人家美女主動和他打招呼。

「睡得不算太好,所以今天早上起晚了,誤了那一路公交,只得來這兒,沒想到卻遇上了你!」方行也是看似驚訝地回答到,好吧,方行承認他的驚訝是偽裝的,他是有預謀地來找林婉的。

方行的話更讓別人氣得吐血,他們可不知道方行話語的意思,只當人家美女關心他,他若不是睡晚了還不會來這。

若是詛咒真的有用的話,那麼此時的方行,至少有十幾種死法在等著他。

方行就坐在林婉的身邊,兩人一路上沒有再講話,方行是想自己一個大學畢業幾年的人了卻仍然要到高中去煎熬,林婉卻是另有心事。

方行是和林婉一起進教室的,但是並沒有引起別人的關注。學生中往往會發生這樣的事,當一個男同學和女同學一起進教室時,其他的人會像發現了你秘密似的起哄。可是以方行平時的表現,別人壓根就不會把他和林婉聯系在一起。

看著林婉回到自己的位子,然後與旁邊似曾相識的一些女同學有說有笑,方行走到了一個角落的位置。並不是他的記憶有多好,能記得那麼多年前自己高中坐在哪里,而是他一向喜歡邊緣的座位,這個習慣一直從高中保留到大學。

方行認為自己高中一直生活在大家的邊緣,坐最靠邊的座位,考最不顯眼的成績,每次評獎和處分里都沒有自己,就連照畢業照的時候,他也被安排在後排最右邊的位置。「 嚓」一聲,方行的整個高中生活,就被定格在角落里。

方行知道,那是由自己的性格所致,雖然自己的性格到大學已經逐漸更改,但是高中失去的歡樂卻再也找不回來了。那時方行就在想,如果讓自己重來一次,自己定當活的精彩,在別人眼中無比地耀眼。

現在真的重生了,卻不知從何做起,反而要和其他人一般捧起書本,用上面早已忘記的東西來摧殘自己。

方行正看著手中的高一歷史書時,旁邊的同桌用手肘捅了捅他,他回過頭來卻听見同桌說道︰「怎麼轉性了讀起書來了,是不是剛剛和班花一起回來受刺激了。」

這貨就做曾逸偉,名字倒和香港的某個胖子明星差不多,可是身材卻挺拔得很,配得上逸偉這個好名字。他是方行在高中的一個損友,性格還算善良,就是有點不學無術,方行當初玩《傳奇》還是他拉著玩的,結果方行入迷了,他卻撒撒月兌月兌地刪號月兌身。因此,方行對他的怨念還是比較大的。

現在這貨恐怕是看著自己在讀書或是剛才和林婉一起進來心里有點吃味,所以才來騷擾自己的。認定了曾逸偉的舉動不懷好意,方行就沒有去理他,扭回了頭繼續看書。

這可差點把曾逸偉氣歪了脖子,好你這個小子,現在竟然敢不搭理自己,記得以前有麻煩誰給你解決的嗎?和班花一起進來了不起呀,人家未必看的上你。

心里誹謗了一下,他也覺得自己想得過分了點,不過還不是沒說出口麼!畢竟是有求于人,遂從桌上隨手抄起一個本子,翻開來在嶄新的第一頁寫道︰「下課之後陪我去一趟網吧,我請客!」然後把本子推到了方行的面前。

方行看見本子上的字,想了一會也沒直接回答,就和他一樣大筆一揮在上面寫上兩字「沒空」。

以前自己是個喜歡往網吧跑的主,因此浪費了不少時間,這一世既然決定了要過得精彩就不能在像從前一樣了。

曾逸偉看見這兩個字氣到直咬牙,這還兄弟呢拒絕得這麼干脆,虧你以前還主動邀我去網吧。看著方行正認真讀書的那張臉,曾逸偉怎麼看怎麼認為它欠扁,以前就怎麼沒發現這小子那麼討厭。

咬著牙,捏著拳頭,曾逸偉再次拿起筆在紙上寫到︰「拜托了方行,你下課就陪我跑一趟吧,我這身為男人的臉面可全靠你來維持了。」

兄弟就是這樣,你可以揍他,亦可以在他面前低聲下氣,若是換上別人,怕是打死都不會屈服的。

方行見曾逸偉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再不去就真的不給面子了,于是轉過頭來說道︰「怎麼回事?」

曾逸偉見方行肯幫忙,馬上放下筆,向方行說出了原因。

原來曾逸偉在網吧里打CS輸給了一個女人,那女的贏了他不說,還罵了他沒用。男人怎麼受得了這種話,曾逸偉當下就放出聲來,自己會找個高手來教訓教訓他。

「方行你不知道,那女的打槍實在是太厲害了,恐怕連你也打不過她。」曾逸偉夸張地說著那女孩的實力,也是為自己找回點面子。

「那你還叫我去?」方行反問道。

曾逸偉一小子噎住了嘴,然後訕訕地笑道︰「呵呵,聊勝于無嗎!男人說的話就要兌現,就算輸了也是真漢子。」

雖然曾逸偉的話是為了圓自己的謊,但是無疑他說的的確在理。方行點點頭答應了他的邀請,「去了!」

其實方行知道那個時候自己玩CS的實力並不算好,只是家庭現在的經濟算是較好的買了電腦,偷偷地練了許久方能對付曾逸偉這個菜鳥。至于那CS曾出不窮的戰術,是在他上大學後才出現的。

可是方行經過大學時代玩游戲的燻陶,那戰術自然是學了個通透,雖然在當時別人眼里那是人人都會用的小技巧,但是現在不同,高手還並不算太多。

就在方行答應曾逸偉的時候,教師的門一下子被打開了,歷史老師從門外走了進來,學生談論的聲音頓時便小了一個檔次。曾逸偉再次拿支筆在紙上寫道︰「那說好了,下課一起走!」

方行點了點頭,眼楮卻沒有人看他,而是盯著黑板上老師的動作,隨大家一起翻開了書。

曾逸偉的眉頭皺了起來,難道這個真的小子變性子了,他越來越看不懂了。

跟隨著老師一起學習並且記憶課本上的知識,對方行這樣心理成熟的人來說絕對是痛苦的一件事,明明知道學的東西沒用,還要拼命學習。方行這麼作僅僅是為了以後不要太痛苦,前世他直到高三才用心讀書,結果考上的是一個二流大學,畢業證書在後來的時代如同廢紙。

曾逸偉這節課實在是太無聊了,自己的同桌方行不知道抽起了什麼神經竟然發奮讀書起來,只有自己一個人在那沒有事做。

突然,在自己左端的同學捅了捅自己,轉過頭去,發現是一個女同學,馬上丟了個紙條過來。

在高中時期傳紙條一著實是一件浪漫的事情,曾逸偉看見紙條被丟了過來不知道有多欣喜了,卻看見那個女孩指了指方行,要求把紙條傳給方行。

「靠,原來是給這小子傳的。」曾逸偉在心中罵道,就什麼也不說,把紙條丟到了方行的桌上,同時關注著方行,他也想知道紙條上寫的是什麼。

方行仍在讀書,桌上突兀地多了一張紙條,不知從何而來,就把紙條給解來了,只見上面寫了這樣一句話︰「放學時我們一起走吧!我有話要和你說。」

看著上面的娟娟秀體,方行哪能不知道這個紙條出自何人之手,便朝那個方行看去,發現了林婉那張精致的小臉,正朝他訕笑著。

這一幕自然被旁邊注意著方行的動作的曾逸偉看在眼里,發現傳給他紙條的竟然是班花林婉後,別提受了多大刺激,心里罵道︰「我靠,是哪個孫子說班花看不上方行呀!」

身為青春期的男孩子難免會對班上最漂亮的女孩子有一絲暇想,可是也不用這樣拐彎抹角地罵自己吧!

方行拿起筆在紙條上寫起一句話,然後折成紙團,就曾逸偉幫忙遞過去。

好在曾逸偉並不是什麼小氣的人,見不得自己的兄弟的好,他只是不明白一夜之間怎麼方行就和林婉勾搭起來了,莫非兩人早就私下里發生了什麼。

紙條如約到了林婉的手里,拆看一看,上面卻是寫著這樣一句話︰「對不起,我等下放學有約了,下次再說吧!」

林婉不知道自己現在是怎麼樣的心情,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給一個男生傳紙條,這是作為一個優等生不敢想像的事,沒想到卻被人家拒絕了。

當然,這不是網絡上二流的重生小說,林婉不會因為方行的拒絕就生出「他為什麼不理我」這樣的念頭就對他格外關注起來。關注一個人總是要些正當理由的。

轉頭去看方行,發現方行朝自己露出一個歉意的微笑。

那笑容如沐春風,看得出來,絕對是十分地真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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