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笫二十三章(一)二個女人各懷鬼胎初交鋒
張老板從東莞樟木頭鎮趕回南海時，已近半夜。
這次他胸有成竹來對付二個女人了。汽車開進別墅後，瓊花和巧巧都在客廳里等他。
「回來了！」他的腳踏進客廳，瓊花笑著在門口接他。
「嗯，你們還沒睡？」
他詫異地望著瓊花、巧巧也站在不遠處望著他。
「等你呀！」
瓊花將一杯鐵觀音遞了過去。
「香港醫生開出了什麼好藥？」
瓊花問。
「有的，有的，明天再說，今晚大家早點睡吧。」
張老板一只手模模巧巧手中抱的毛毛，他正在呼呼大睡。
張老板進了睡房，瓊花了跟了進來，將門關上了。
「究竟有什麼好辦法來救毛毛？」
瓊花等不及要問個水落石出。
「有的，明天說不行嗎，我累了。」
張老板依舊咬緊牙關不露口風。
「你不說清楚，我睡不著覺。」
瓊花一坐在春凳上賭氣了。
「好！我講了你可不要胡思亂想啊！」
張老板拿她實在沒辦法，只有說出來的份了，
「好！」瓊花坐直了身子。
「醫生說，要巧巧再生一個小孩，用新生兒的臍帶血來救毛毛，才是唯一的辦法。」
張老板此言既出，如一石投河，激起了千重浪，讓瓊花心驚肉跳。
「怎麼？讓巧巧再生一個？‘
「是啊，而且是二個人園房生的，不能是試管嬰兒。」張老板再添油加醬地補充了一句，無疑是火上燒油了。
「你們二個同房交配？」
瓊花疑惑的眼光望著他說。
「是啊！感到有難度了？」
「這簡直是亂來，這個醫生出的點子真是亂點鴛鴦譜。」瓊花生氣了，漲紅了臉。
「我在想，巧巧同不同意呢？」
張老板從另一角度提出了疑問。
「她怎麼會不同意呢，只要拿錢來就可以了。」
瓊花想得簡單了。
「那就丟幾個錢吧。」
張老板就瓊花的話補了一句，其實他心里明白，這沒有丟幾個錢那麼簡單，巧巧不跟你鬧名分才怪呢。
「明天我跟她講吧。」
瓊花自告奮勇了。
張老板心中有數，你是講不攏的，最後還是要自己去談攏的。
第二天，瓊花興沖沖約了巧巧去喝早茶。
廣東的早茶都是在茶桌上談生意的。早茶是個名義，但不能否認廣東早茶名目繁多，花樣復雜。早茶茶點卻是做得精、細、小巧，譬如腸粉和蝦蛟都是堪稱一絕，等招待員送來時，你就會口角流涎，迫不及待去狼吞虎咽了。
今天，瓊花約了巧巧在清風樓喝早茶。清風樓，思其意，就是清風徐來，沁人胸懷啊。
她們幾個人來時，已是賓客滿堂了，她在瓊花熟悉這一家開了多年店的老板，她在電話中已和他預約，要了一間包廂。
她們踏進包廂內，已有推了小車裝滿小食的小姐在迎候了，
「請問喝什麼茶？」
「當然是鐵觀音了。」瓊花開口了，她認為鐵觀音中是性茶，是茶葉發酵後的茶，對人體脾胃溫和大有好處，與王老吉傳統的南國涼茶不同。
「好 ！」一個身穿中式短袖的小姐隨即要小斯泡茶，
「請問要點什麼？」她又問瓊花。
「這樣吧，你單子留下來，等一會我將單子上品種寫上後，你拿去配送來。」
瓊花十分里手，邊看水單邊說。
「好！悉听尊便！」這些服務小姐知道她們吃食是小事，商談才是正事。往往一單可觀的合同在早茶間談得**不離十了，所以，她們知趣地走開了。
瓊花一會在單上勾勾劃劃，然後按了一下桌上喊聲鈴聲後，服務員小姐來了，拿走了點菜單子。
「巧巧，喝喝今天的高山凍頂烏龍怎麼樣？跟家里那一缸送的台灣南投產的凍頂烏龍比較一下。」
瓊花拿起小巧的杯子品了起來。
巧巧不懂茶葉的好壞，只要是茶她都能喝，最近有人告訴她時髦女人不喝茶只喝咖啡，為什麼？說是喝茶會使皮膚變黃。
她听了去問一個醫生，那個醫生一笑說︰
「國內許多影星、模特都一直在品茶，都說喝了茶能潤膚會細皮女敕肉，沒有听說喝了茶會皮膚黃的。」
巧巧听了，才釋懷回來仍舊喝起茶來，不過她好象喜歡喝她家鄉那種清茶，如古丈毛尖，君山銀針或者六安毛尖，也喝一些茉莉花茶。她是圖清香。現在開始跟了瓊花學喝烏龍茶。鐵觀音也常喝，她知道鐵觀音是烏龍茶的一種，產在福建安柒才叫鐵觀音。
「巧巧，再來一杯潤潤喉，吃一只蝦蛟吧。」
瓊花十分激動，給她夾一只蝦蛟。
巧巧更愛吃腸粉，那種滑滑的進口感覺，真是舒服，今天的腸粉是鮮蝦仁的，更是鮮美。
「要不要鳳爪？」瓊花自己夾一只虎皮鳳爪在啃，她問了她一句。
巧巧搖搖頭笑著說︰「我不吃那玩意。」她傾向吃豉汁蒸排骨和滑雞煲。
「隨意，你愛吃就挑吧。」
茶和酒一樣，茶過三巡，瓊花準備點題了。
「巧巧，毛毛的病怎麼辦？听醫生講要有臍帶血才能救。」她給她出了一個主意，看她反映如何。
「那再生一個就有新生兒臍帶血了。」
「你願意再生一個？」瓊花沒有想到事情是這麼順利。
「要救毛毛只有這一條路了。」
巧巧雙手攤開望著瓊花說。
「你決定了？」
「決定了，大不了去香港再做一次人工受精。」
巧巧認為上一次的人工受精也不過如此，再做一次也無妨。
瓊花听了，知道她曲解了。
「這次不是人工受精。」
她半吞半吐，只說了一半打住了。
「那要怎麼辦？」
巧巧心中一驚，肯定要和老張交配才懷了，但她故意裝聾作啞，把球丟給瓊花。
「這次是要你和老張同房才能懷上一個質量好的小孩。」
瓊花被逼無奈，說出了想法，她望著巧巧臉上看她反映。
「我們合同上沒有說要我園房，只說是體外受孕，借月復生子啊！」
巧巧抓住了這一條做文章了。
瓊花沒有想到這個丫頭竟然如此厲害，扣住條文不放松，一時語塞了。
她鎮定了一下，笑著對巧巧說。
「你說的沒錯，但踫到了特殊情況，譬如毛毛得了這個病，事先誰都沒有估計到的呀。」
她用這軟肋來擊中她要害，她低頭在劇烈思想斗爭。
早茶後二個人各懷心思回家了。
張老板走過來了，滿臉堆笑對巧巧說︰
「巧巧，看來救毛毛只有你當母親的才救得了，別人是無能為力啊！」
巧巧听他這麼說，眼楮望了他，似乎有千言萬語要說，但又沒有說，突然站起來轉身走回臥室去了。
瓊花看她的這付樣子，站起來要跟她走，被張老板一把拉住了。
「她還在猶疑未決，不要去打擾她。」
張老板看出了端倪，對瓊花說。
「那怎麼辦？」
「慢慢開導，她要有時間，切記要用軟的，不能硬的對著來。」
張老板似乎胸有成竹，也可能張鐵口教他的方案他全盤接受了，會有一套辦法去說明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