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第十八章(二)善變城里人八面伶瓏
事情發展比預料的還快。
「姑姑，快去看，新來的人竟是余青推薦來的。」巧巧快人快語告訴姑姑，姑姑正在料理室拿血、尿標本去化驗。她听後停下來問︰
「余青來了嗎？」
「來了！」
「我去會會她，你替我去送標本。」
姑姑月兌下手套，丟給巧巧，要巧巧去辦事，她要去會會老對頭余青。
余青正坐在護士值班室和護士長在談天論地，臉上春風得意和人在調侃。
「余青，上個月你賺了多少？」
護師林玲問她。
「我是拾荒收破爛，專門收集你們丟出來的箱子啊，盒子啊，還有什麼錢可賺。」
她裝出一副可憐相。
「你比我們賺得大，全院的藥箱、藥盒、塑料回收，比一個醫生得紅包要多得多。」
小護士小林敞開了嘴說話。
「喂，喂，你的門把好啊！」
護士長使眼色給小林，說了她一句。
小林吐了一下舌頭。
「總不會五萬十萬吧？」小陳護士插嘴。
「我的姑女乃女乃，有那麼多我就要燒高香了，還不到一個另頭呢。」余青在哭窮了。
「呸！你這麼說又在胡言亂語，誰不知道你們底細，要不我算一筆帳給你听。」
護士長嗔怪她不講實話。
「別！別，姑女乃女乃，你說的我都信。」
余青知道她了解底細，就討饒了。
護士長笑了，說︰「沒有二萬，也有三萬，是吧。」
余青笑笑，「每個月有一點，但開銷大，你是知道的。」余青把球丟給護士長，護士長笑了，點點頭。
「護士長，為了提高陪護質量，我們慢慢把這些鄉下女人換下來換上我們城里人。」
「這個恐怕由不得你，還得听醫院的。」
護士長這麼說，心中是有數的︰你余青派的人吃不得鄉下女人當陪護時肯干肯吃苦，所以，不能全听余青的。
余青笑笑「擠一個算一個」，她搭起二腿在調侃，她正在等那二個女人，到現在還沒有，她也等得急了。
正在這時，毛莉姑姑找上門來了。
「唷，余大姊，什麼風把你吹到六病室來了。」
「我是常客啊！隨來隨往啊！怎麼你不歡迎我。」余青有一股讓人接受不了的神氣。
「哪里，我可不敢得罪你這位尊神啊！」
「說的比唱的好听。」余青斜著眼不屑一顧地說。
「你說說看，王姨不是被你們排擠走了，如今又在這里擠我們，見縫插針，有病床就搶。」
毛莉姑姑來氣，越說越快。
「唷！你說的那麼嚴重，我有這種能耐嗎？王姨可是逼死了人的，她離開是自作自受，敗壞了市醫院名聲啊。」
「那你為什麼要步步緊逼搶佔病床啊！」
毛莉姑姑不甘示弱。
「病房中的病人不是我招進來的，是病人與醫院聯系後入住的，與我有什麼關系？」
余青挺著腰責問毛莉。
「我講的是病人陪護的事。」毛莉回答。
「病人找人陪護，醫院中也沒有硬性規定你們做，他們願意找誰就找誰啊！」
余青講的是有道理。
「我們不是有口頭默訖，分工分床陪護的嗎？」
毛莉姑姑如是說。
「有文件嗎？我們簽了字嗎？有醫生、護士見證說是那幾張你管，這幾張我管嗎？」
余青抓住了這一點，使毛莉姑姑啞口無言了。
「這……」
「這不成了嗎，遵從病人家屬意見，想找誰就找誰。」
余青理直氣壯把毛莉姑姑壓了一頭使她無言可對了。
「你這是趕盡殺絕。我在這里工作已有十個年頭了，還沒有踫到過你這種人。」
毛莉姑姑氣急敗壞地說。
「你不忘了，我來的時間比你長，幾任院長我都認識，你問問護士長，我與她們相處，難道比你時間短嗎？」
余青也抖出底牌了，確實，她是本地城里人，與醫院中方方面面的人相處甚好，何況在利害關系上，她與她們都有默訖，這點毛莉也清楚︰余青的道行比她深。
毛莉青不屑一顧「哼」了一直，扭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