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笫十五章(四)剩佘價值進退維艱
醫院中的病人吃不完的藥，就有一批人打主意了。余青他們就是做藥品回收工作已有幾年了，他們悄悄地在做。
「賽金花，你到六病室和八病室去收藥。」
「行，這次側重收哪些藥。」賽金花問余青。
「當然像針劑中那些貴的藥和中成藥中貴的藥。」余青交待她。
「那我要和二個病房中護士溝通一下。」
「當然，平時你不是一直的招呼他們，將多開的藥扣下來嗎！」
「是的！真是打吊針的藥要扣下來的不多，還是發的藥扣下來的多一點。」
「也行，那些藥貴重你就側重收那些藥。」
「那種佩夫人口服液、念慈庵枇杷膏能湊上一、二箱更好。」余青指點她。
「這些藥容易集中，一樣二箱估計問題不大。」
賽金花常年收藥，已對那些較貴重容易收的藥心中有數了。
她回到病房，找到毛莉姑姑︰
「姑姑，有多少多余的藥，我收了去。」
「你想哪些藥？」毛莉姑姑問她。
「當然賣得起價錢的更好。」賽金花告訴她。
毛莉姑姑從阿珍睡的床下拖出一只紙箱來，和阿珍二個人抬到了病房盡頭料理室邊上一只雜屋里，把賽金花喊來了。
「你看看就這麼多。」
賽金花一看有西藥頭孢克 口服膠囊，有泰嘉，有莫西沙星……等比較貴重的西藥和中成藥︰吉林敖東安神補心口服液，古漢養生精，更有念慈庵枇杷膏六瓶……。她臉上泛起了笑容，問︰
「其他人手中有貨嗎？」
「我去問問小毛，可能那邊病床也有藥。」阿珍對賽金花說。
「下次要醫生開一點像片仔 那樣的貴重藥，白蛋白也要。」賽金花對姑姑說。
「現在的價格如何呢？」毛莉姑姑關心的回收價。
「不會比上次低。」賽金花說。
「好！」
一個上午賽金花給余青送了四箱藥，其中不乏有貴重的，也有普通的藥，他們按品種算賬的，余青指點來人清理和分類，裝在各個盒子中以便收購人便于撿出貨，仍然是原裝藥盒包裝的，這樣構成了一個假相，便于又送到其他醫院去，當然，不是正規廠家直接送貨價格上又有很多優惠。
小王在兼做這門工作。
「余大姊，你準備了多少藥給我。」
小王一進門，就問余青。余青領他到自己住處，在一間小房間中堆了六、七箱藥。
余青將一個清單遞給他。
「你點點數，每只箱子都注明了藥品名稱和數量。」
「沒有過期的藥混在里面吧。」
小王仔細地問。
「不會，一般都是在一、二個月內開的藥，應該都是藥廠近期的藥，怕出事，不妨再仔細核對一下。」余青對小王說。
「是的，保險起見還是清理核對一次。」
「好，我打電話喊二個人來核對，你上午也不要走，盯著點更好。」
「行，今天上午我專門做這件事。」
小王點點頭。
余青打電話把六病室賽金花，二病室張玲玲喊了來，要他們二人一箱一箱打開一盒一盒核對一下。
「行啊！這是個細致活，干到中午小王你要準備盒飯啊！」
活躍的玲玲調侃了一句。
「沒問題，今天中午我請客吃魚仔火鍋。」
小王也活躍起來，說出了吃食小菜來引誘她們大干勁干活。
「那我也要算一個，現在我就流口水了。」
余青笑著拍了一下小王，幾個人哈哈大笑。
十幾箱藥都清理核對清楚。原來他們收購藥十分謹慎，收購的藥不會重返醫院，而是賣到鄉鎮衛生院、城里藥店，這些地方比買正規渠道的藥便宜了一半，而且知道是從醫院中流出來的，質量不擔心。
小王既做正規藥廠送醫院藥品，又做回收藥品生意，收入也上去了。
「阿珍，你喊巧巧、璐璐幾個人都來。」
毛莉姑姑那天晚上吃過晚飯正在操場散步時，她對阿珍講︰
「是不是分藥品的錢。」
阿珍猜想到了，問她，毛莉姑姑點點頭「嗯！」
幾個人聚集在毛莉姑姑租的小房間內，毛莉姑姑拿出了一張單子。
「你們一個一個核對一下藥品名稱，數量，回收單價和總價。」
毛莉姑姑的工作做得也很細，知道這事不能馬虎，否則會引起這些陪護爭執的。
從巧巧開始，一個人一個人一盒藥一盒藥核對。
幾個人全部核對清楚了。「我多算了一盒左氧沙星的錢。」璐璐提出她發現的誤差。
「好！減去一盒藥錢。還有錢不對？」
她問了一下大家。
「好！這次還算算得準。這樣吧，我把錢一個一個發給大家，大家當場點個數。」
毛莉姑姑說完喊阿珍「阿珍，你這個月的回收藥得400元，對不對？」
「對！」阿珍喜笑顏開接到姑姑手中的錢。
「巧巧，人旬550元，對不對？」
「對！」巧巧笑著接過錢。
「璐璐，你是520元，點點數。」
「姑姑，對數。」璐璐笑著收起手中的紅票子。
……
毛莉姑姑發完錢說︰「我也拿到了650元。這個月在陪護收到2個人5000元外，多得了650元我要寄回家里3000元，家中二個小孩要添置一點生活用品，要他們大伯買。」
姑姑想到二個小孩成了留守兒童，沒有父母愛護，心中就酸痛起來。眼楮紅了。
「姑姑，不要傷心，應該高興，這個月多一點收入了。」阿珍用手撫模姑姑的背，姑姑今年已近40歲了，二個小孩已讀初中了，再過幾年讀上大學或高級職業學院學一門技術，姑姑就苦到頭了。
阿珍每個月要給媽媽寄2000元，讓媽媽在病中好好買點吃的，盡了一個女兒的孝道。
姑姑發完錢，對大家說︰「你們做事要謹慎些免得給病人親人、子女看到了漏洞找你們叉子，那里就說不清了。」
幾個女人都點頭稱是。
所謂︰「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是古人總結出來的千古名言了。對這些特殊的人群——陪護女人來說也是一個無奈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