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笫十三章(三)雙方律師短兵相接
律師第三天就到區法院與法官接觸了，了解了對方起訴的各種理由後，回來寫了答辯狀。
胡莉的律師從區法院獲知了鶯鶯已得法律援助和他們打官司了，就顯得有點慌亂。
「她們請了律師，而且是法律援助的。「
胡瓊問︰「法律援助和請律師有什麼不同？「
「法律援助是指法律界給弱勢群體打官司給予司法支援，一般無力打官司，出不起律師費的打工者，才可以享受這種待遇。」廣東律師解釋給胡瓊听。
「對我們有什麼不利的情況會出現呢。」胡莉問律師。
「可能會提出和解。」律師說。
「和解不得，和解了我們得不到財產了。」
胡瓊講給律師听。
「和解不光是徹訴，而且包含了調解雙方矛盾，解決問題辦法，有沒有折衷的中間路線，能不能利益均分……取得一系列共同語言。廣東律師又講解和解的各種內容。
「反正一條，我們不能輸，要得到房產。」
「等他們答辯狀出來就知道了。」律師說。
「胡小姐，你看看他們答辯狀，他們得到了遺囑的。」
律師從法院回來，進門就將皮夾中的文件，拿給她們二人看。
「啊！這份遺囑是真的假的？」胡瓊問律師。
「可能假不了，你看，遺囑還有公證處公證呢。」律師指著公證處文件說。
「你到區公證處查訪一下，是事先做的，還是事後做的。」胡莉老練一點，想到了造假的可能。
「好！我就去。」
律師造訪了區公證處找到了當時到醫院去辦臨終公證的二位公證員，回來對二位小姐說︰
「這份公證是真的，是你父親生前找到公證處的人去筆錄的，還有他親筆簽名，二個臨床公證的干部我也采訪了，她們承證是真實的、確切的。」
廣東律師如實告訴了二位女士，她們久久不能接收這個事實。
「我爸爸太可惡了，竟然全部給那個女人。」
胡瓊怒不可遏、憤憤不平地說。
「我看看。」姊姊接過妹妹手中的父親遺囑看後搖搖頭。
「真是不可思議了，他竟然全然不顧我們二個女兒的存在。」
「據我了解，除了房產外，還有黃金首飾也給了她。」
廣東律師補充了一句。
「有這等事？那是婚前財產，輪不到她拿去。」姊姊也發怒了。
「你有什麼高見。」小女胡瓊問律師。
「有你父親婚前財產，你們有權分，因為屬于你們父母的，至于黃金首飾，也要區分是以前你們父母的還是後來買的，如果後來買的，你們也分不到。」
「那就要那女人坦白了。」
「你們知道，不知道你父親手上有多少原來的老貨。」
二個人你看我，我看你搖搖頭，因為原來抽屜中媽媽的黃金鑽石早已被她們拿走了，價值8萬多元，為此她們父親還罵了她們忘恩負義，從來不贍養父親罷了，還要回來打劫回來刮老父親的油。現在突然又冒出來父親有全新首飾給了那個女人。她們真的沒底了，父親究竟打了多少埋伏。
「我估計她們不會講數量，你們也無從查。」
律師估計到了這一點。
「要她坦白交待。」胡瓊不甘心。
「會交待出多少呢？她會講就一只戒指，你怎麼辦？「
律師打了一個譬方給胡瓊听。
二個女人啞聲了。
「我看她們是有備而來的，又請了律師，我當然要挖空心思與她們斗了。「
廣東律師似乎胸有成竹。
「那請你說說看怎麼辦？」胡莉問他。
「還是從婚前財產那一條與她們打官司，這一條她們是會輸的。」律師有把握地說。
「另外，從違反計劃生育這一條打怎麼樣？」胡莉提出了新的建議。
「確實，你父親已有了你們二個子女，那個女人我調查了，在家鄉也有一子一女。正在讀小學，按規定是不能生了，但她還是生了一個。」律師說。
「抓住這條往死里打。」胡瓊咬牙切齒的說。
「我會一條一條和她們算賬的。」廣東律師點頭。鶯鶯的律師這天來找鶯鶯，他說給她听對方告她的理由︰
「一房屋是婚前財產，是老胡和他原來的夫人共同置業的財產，所以，你無權全部接受繼承；二你與老胡同居超生了小孩，是違反了計劃生育，小孩更無權繼承財產；三你拿了老胡金銀首飾多少。」
鶯鶯听後說︰「我和老胡是領了結婚證的，所以合法生子，不是亂搞男女關系。老胡的財產，我和兒子都有繼承權，相反，她們幾十年沒有照顧、贍養老人是不應該的，違法的。」
律師問她︰「你說幾十年她們沒有照顧老人，有根據嗎？」
「有，老胡生前鄰居、朋友、同事都可以證明這一點。」
鶯鶯事先已問過老胡單位，單位上的同志說，二個女兒外嫁後，一直沒有回來，更沒有寄錢寄物給老人，老人幾次病危通知要她們回來，她們都沒回來。
「好，有事實說話更詳實，更貼切，更有勝算可能。」
律師點頭，認為這一條很重要。
市中區法院第一次庭前調解會開始了，周建法官坐在圓桌中間兩邊是原告和被告。這是第一次調解，盡量不要開庭判決，這是法院的準則，法庭的責任是平息雙方的誤解和矛盾，實在調和不了，才要開庭審判。
原告方出庭的是胡莉和胡瓊，她們聘請的律師林敏。
被告方出庭是鶯鶯和律師王棟林，也是法律事務所委派的律師。
周法官講解了調解的目的︰
「我們希望通過民事調解來解決矛盾，爭取公平合理的，把大事化小事，小事化了，所以希望大家抱著和好的願望來提出問題，解答問題。首先請原告方律師提出問題和要求。」
原告方的律師林敏說︰
「我受胡莉、胡瓊女士委托向鶯鶯提出二個方面問題︰
一、在她們父母健在時購置的這套房子，應該是她們母親去世後，她們的父親娶鶯鶯前的財產，現在父親不在了，應屬于他們的子女所有，鶯鶯不應享有繼承老胡這套房子的權利。
二、她們父親去世後前有一部分金銀和有價證、文物之類東西，鶯鶯應該列出清單並退還給胡莉、胡瓊。」
辯方律師王棟方也回應了原告方律師所提出的問題。
「關于房產一事，房主胡鐵山，已有遺囑，並經公證處臨終公證證實有效，房子已給了他現任妻子和兒子小毛，所以，不存在上述婚前、婚後遺產分割一事。
關于金銀首飾一事，也在遺囑中列舉了，是老胡作為對妻子、兒子的贈與，這是他私人財產，與二位女兒無關，倒是要問二位，在老胡生病期間，你們拿走了八萬多元金銀首飾，如何退還、如何分割，你們提出一個意見。」
雙方唇槍舌戰各自有理，爭執了二個小時，沒有實質地進展，法院方宣告第一次調解失效。
鶯鶯回來時輕聲問律師︰
「他們還會堅持父親婚前財產嗎？」
「她們母親去世後，實質性由她們父親居住已達十五年以上，而且她們已出嫁，更沒有贍養父親，據此，她們已推動了權利來繼承，關于這一點，恐怕他們還要堅持，但是我們有充分證據，不怕她們胡攪蠻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