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第九章（一）女人詭譎的笑容
「阿珍，告訴你一個秘密。」同村的巧巧走過來神秘地在阿珍耳邊小聲說了一句。
阿珍正坐在十二床邊上看電視，听見巧巧的說話，她抬起頭望著她︰「什麼？」
「你出來吆！」巧巧又拉了她一把，她就跟著巧巧走到了樓梯間「什麼事，搞得神秘得很。」阿珍又問了她一句。
「我的六床邊上那一床。」
「五床。」阿珍接口，「是的，五床的那個老婆和旁邊四床的那個男的搞上了。」巧巧月兌口而出。
阿珍驚訝地望著巧巧，「有這等事？」
「是的，四床過幾天就出院了，可是五床的那個女的，昨夜大家都不在的時候爬上了四床和他睡了。」巧巧昨夜是睡在阿珍這邊沙發上的，阿珍有事外出了。
「你怎麼知道？」
「我早上五點起來給他們沖熱水瓶時，發現那個女人剛從四床床上爬下來，她看見我看到了那一幕，她朝我笑笑，我也只當什麼都不知道。」巧巧數說著她看到的那一幕。
「四床是高血壓、冠心病，已平穩一點了，要出院了。」
「正因為要出院就出事了。」
「五床知道了嗎？」阿珍問。
「五床還是有失智情況，一般事情他搞不清楚。」
「五床今年多少歲了？」阿珍問。
「五床今年五十歲，他老婆比他小十多歲。」巧巧知道他們家庭情況。
「五床請了你當陪護？」
「是的，四床、五床都是我陪護。」
「六床難道不清楚他們的勾當。」阿珍問。
「六床是一個好好先生，吃糧不管事的人，他昨夜一直呼呼大睡。」
「噢！四床和五床老婆什麼時候搞上的。」阿珍問。
「早一個多月。四床是房產公司經理，有錢的人啊！」巧巧講出了實情。
「難怪她會找上門去。」
「是啊！有錢能使鬼推磨。
四床是某房產公司經理，崔必成，五十多歲，有十多套房子，有一個樓盤在建，當然有上億資產了。他住院是因為血壓高冠心病。在某一次開會時頭暈昏厥而被送到醫院里來，經過二個多月治療和調養已基本趨于正常了。
「小蔡，今天他們送了一些荔枝來，你拿去吃吧。「
滿臉紅光的崔經理，今天顯得精神很飽滿，他指著地上一袋荔枝喊五床的妻子。
「哎！又要吃你的了。」稱作小蔡的蔡碧琳，是五床病人嚴木生的妻子。她三十來歲，豐胸肥臀，水蛇腰，臉上掛著笑容，一雙丹鳳眼笑起來十分迷人，她在陪老公住院時，還時刻不忘打扮自己那付俊俏的臉。她丈夫在車站邊大市場開了一個門面賣服裝。她幫他從廣州進貨，販到這里出售。小蔡原來在廣州白馬市場中一個攤位做銷售，與這位王老板往來做買賣認識了，一來二往，王老板有幾個錢就把她勾搭上了，如今做起夫妻來了。真是不巧，王老板在常年奔波勞累後竟然失智成了糊涂人了。那個店就讓小蔡管起來了，但王老板原來有老婆、小孩的，他們並不放手，也擠進來經營了，小蔡一直堅持自己是王老板老婆，在王老板進醫院登記時也填上她是老婆。但是因為沒有結婚證的，名不正言不順，只好退了一步少管一點事，並經常來看護王老板，指望他能早日恢復健康，她也好有出頭日子。
原先與王老板好的二年間，她倒是弄了一點錢，如今財權被他老婆控制了，她一個月也只有萬把塊錢收入，她不甘心自己這樣失敗了，因此，時時希望能盼到時來運轉。
自從在病室里見到四床後，她又眉飛色舞起來了。四床崔經理善于健談，現在他的血壓和血脂控制得很好，因此他精神颯爽起來。
「崔經理，今天感覺怎樣？」
早上科室主任趙付主任查房，後面是兩個主治醫生和經治醫生一起進了病房。
老崔正在吃銀耳蓮子羹，听到主任查房來了，他放下碗，滿臉笑容︰
「好多了。」
「頭還是暈嗎？」「不暈了。」
趙主任要主治醫生馮醫生給他量了一下血壓、心跳。馮醫生測量後說︰「血壓140/85、心跳74次，血氧飽和度95。」
「還可以啊！」趙主任听了很滿意。二個月來給老崔那樣不穩的心壓和高血脂慢慢平穩下來，成績不錯。
「繼續服藥，也可以吃一點中藥，來一個中西結合吧，中藥治高血壓、高血脂成績也錯的。」
趙主任告訴老崔。老崔相信中藥能治好病的人。他點頭說︰「好，听主任的安排。」
趙主任又轉到中間五床。
「還是時好時壞，有時不認識的人，大部分時間是失智還罵人。」
隨行的馮醫生向趙主任介紹病情。
「我們再仔細研究一下他的病嗎。」
趙主任听了馮醫生的話點點頭說。
查房的醫生走了，輪到護士要來護理工作了，換床單、清氧氣管等。
小護士小金抱了一疊床上用品來到六床，將被單等物放在椅子上。
「好！我喜歡整潔。」六床崔經理笑著利索地站起來。
坐到了小蔡邊上一張凳子上，小蔡笑著說︰「都像你有潔癖就好了。」
「那里，你不是也十分干淨利索。」老崔笑著拍了一下小蔡的肩。
「巧巧，你來幫一下忙。」
護士小金喊了一聲站在門口的巧巧。
「好！」巧巧很快走了過來，與小金給六床換了床單，換下的床單中央有一團污漬，小金大惑不解看了一下搖搖頭。
老崔看到自己的**被小金看到了，用手蒙著嘴笑了，拉一下小蔡。小蔡也看到了這一幕，被老崔拉了一下，她心中有數輕輕拍打了老崔一下，眼楮示意他不要作聲。
「巧巧，我們給五床換床，你先把六床換下的床單拿到走廊上去。」
「好！」巧巧手腳麻利地將六床換下的床單拿出去了。她又轉回來，對小蔡說︰
「蔡姐，你挪一下位置，我們要把王老板床上墊的無紡布和塑膠墊拿下來，再換床單。
「對，蔡姐，還得弄一部輪椅來，將王老板推到走廊上去，我們才好換床單。「
小金換著床單了安排小蔡。
王老板移出去了，小金和巧巧麻利地將五床床單和被套換了下來。
在換床單時，巧巧輕聲地對小金說了一句︰
「小金，睡在窗邊的四床不老實，昨夜小蔡睡到他被窩里去了。」
「噢！」小金驚奇地望著她。「難怪……」她拉長了聲音沒有說下去。
巧巧也看到了那床單上的污穢，「還不是他倆弄的。」
小金用手指頭在嘴唇上按一下「噓！」示意巧巧不講話。巧巧臉上顯現出一片紅暈。
「都是你出洋相。」換好床單後，小金和巧巧抱著換下的三張床上的床單和被套拿出去了。房內留下小蔡和老崔兩個人。王老板還被放在門口吹風。小蔡用手指點了一下老崔額頭說了一句。
老崔哈哈一笑，說︰「千金難買**時。」
「看你樂得，害得我去洗了半天。」小蔡埋怨他。
老崔捉住她的手拍拍，「等我好了，我們去三亞玩。」
「又放空炮了。」小蔡故作忸怩在他面前扭了一下腰，那水蛇腰細得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