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第四章（一）佾姑娘手勤腳快
在小病房中，二張病床相隔不遠。一張病床上一位外傷後失語的病人，60多歲了，阿珍對他是十分關心的。病人有一位妻子不時送一點葷菜來給他，平時，這個病人還是生活上可以自理的，僅僅需要阿珍給他一些協助就可以了。倒是另外一位病人，40多歲的煤老板叫張大勇，被車禍撞傷後，頭部受傷，一只手和一只腳受了重任，骨折生活無法自理，病人家屬就請阿珍全天陪護。在她精心護理下，他經過4個月治療，現在恢復得很好了。
「阿珍，你替我買只燒鵝。」病人張大勇喊阿珍。
「你昨天的燒雞還沒吃完呢。」阿珍從房門口走過來，張大勇是住在里面一張床的，她笑著說。
「隔天的菜怎麼能吃呢，丟了。」張大勇搖搖頭說，那只吊在胸前的前似乎可以動彈了，隨著說話晃動了一下。
「丟了可惜，我來吃吧。」阿珍笑笑。
「你在我口袋里拿錢。」張老板示意阿珍在他上衣口袋中拿錢。
「好吧，既然要吃，我就替你買。」阿珍笑笑，紅樸樸的臉上顯現出二個小酒窩，十分迷人。
她彎腰從他口袋里掏錢，冷不防被張老板在她低頭的頃刻，也低下頭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該死，病了還胡鬧。」阿珍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動作驚了一跳。
「嘻嘻！只是親了一下額頭，又怕什麼。」張大勇嬉皮笑臉望著她笑。
「你不怕你老婆看到了會吃醋。」阿珍白了他一下眼說，手中正在理出幾張10元的鈔票。
「拿一張百元的，零錢留著買早餐。「張大勇示意她拿。
「我才不上當呢。」阿珍有了警惕性。
「不親你了，好不好。」張大勇也收起了嘻笑的臉，一本正經的說。
「那還差不多。」阿珍用手攏了一下頭發，又低頭去拿錢。
「做我情人好不好？」煤老板在他低頭時，小聲附在她耳旁說了一句。
「該死的，你不怕你老婆打你。」阿珍抬起羞澀的臉朝他小聲咕嚕了一句。
「這就定了，做我情人啊！」煤老板望著她似嗔似怪一臉可愛的樣子，著實高興。
「哼！」她朝他努了一下嘴，拿著一張百元的票子走出去了。
鄰床的病人望著他們笑笑，搖搖頭，煤老板知道反正他又說不得話，不礙他事。
「這只燒鵝真燒得好，可以和惠州燒鵝仔媲美了。」
張老板左手拿了一只鵝腿在啃，邊啃邊說。
「喂，阿珍，給隔床胡大哥嘗嘗燒鵝。」
胡大哥听到了，搖搖頭，似乎在拒絕他。
「不礙事，酒菜不分家的。」煤老板看阿珍站在那里猶疑不定，用手示意她拿給他。
阿珍笑了笑將小盤子托過去給胡大哥桌上碗里夾了二塊比較肥實的燒鵝，對他說︰「吃吧，張老板慷慨著呢，不吃白不吃。」
「嗨！你給人家就是了，還嗦著呢。」張老板示意阿珍不要講，怕胡大哥拒絕。這次胡大哥沒有拒絕了。
胡大哥點點頭表示謝意。
「這才差不多，這叫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如今我們在病房中同樣被困在床上是有難同當啊！」
煤老板發自內心的感動地說。
「就你話多。」阿珍咕嚕了一句。
又被張大勇听到了，「唷！你又有什麼意見了？」他朝她說。
「沒有啊，你听錯了。」阿珍在狡辯，她是既聰明又心眼多，越是這樣，越是對煤老板胃口。
「小姑娘心眼挺多，吃一塊燒鵝就塞住你的嘴了。」煤老板換用叉子叉了一塊鵝舉在空中。
「我不吃。」阿珍扭了一子。
「掉下來就可惜了，你過來我喂給你吃。」大勇笑著舉著手等她。
「看你！」她又扭了一下腰輕輕走過去張開嘴巴，煤老板把叉子上的燒鵝塞進了她的口。二個人都笑了，笑得那麼燦爛，張大勇笑得那麼得意，心中在想，你這塊肥肉我吃定了。
「大勇，我燒了天麻炖雞，給你送來了。」傍晚，張大勇的妻子麗麗到病房來了。麗麗穿得十分花俏，一件淺紅色的短外套，一條黑色雷絲褲，配上淺紅色麂皮皮鞋，高挑的個子，頸子里結了一條淺綠色的圍巾，看來十分飄逸，隨著人的到來，飄來一股香氣，這是個十分時髦的女人。她後面還跟著二個小伙子，手中拿了一只蛋糕盒子，另一個人手中拿了一簇鮮花。
「你們這是干什麼？」煤老板看見麗麗送菜來是不足為奇的，為什麼帶了人送蛋糕和鮮花呢？
麗麗顯然知道他問什麼︰「你明天生日，今天余總托我帶著蛋糕來，還有，」她停頓了一下示意，拿蛋糕盒子的小伙子將蛋糕放在病房茶幾上，「這花呢，是姜處長要我送來的，他向你表示問候，因為他今天到北京開會去了。」
「哦！老姜是開會去北京了，為什麼老余又要托你送蛋糕，自己不來？」張大勇望著麗麗問。
「余總到浙江去收煤款，是半路打回的電話，要他們辦公室的人送來的。」麗麗道出了原委。
「噢！」張大勇明白了二人去向，原來這個余總是縣里另外一個煤礦的老板，與他歲數相差不大，同時興趣也相同下棋、打桌球，同樣喜歡風花雪月，與外面女人鬼混，可謂是臭味相投。麗麗知道這二個人交往很多，同樣商機也多，二個人的煤礦生意做得風生水起，更是籠絡了省里、縣里不少政要。
「你把蛋糕切開，大家嘗嘗。」張老板示意阿珍，阿珍點點頭「嗯！」就把蛋糕盒子拿到病房中小桌子上去切。麗麗的眼光一直隨著阿珍的身影盯著，她看到，她婀娜多姿的身材，凹凸有加的曲線，情竇初開的年歲，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心中暗暗「啊！」地萌動了一下，這樣一個尤物不能在老張身邊待久了，她知道這個小姑娘對他有極大誘惑力，時間長了會替代她的位置。她想到這里，看看自己的手，又用手模模臉，自己已過了三十五歲了，盡管使用國外頂級的保溫、滋潤等精華素護理，使自己更年輕、更嫵媚，但畢竟是到了中年了，又怎能和這20多歲的年輕人相比呢？她想到這里，兩眼斜視了一下老張，果然看到他那色迷迷的眼楮十分欣賞地望著阿珍。麗麗用手輕輕拍拍老張的臉，輕輕說「看迷了吧。」半嗔半怪地說。
「啊！沒有，沒有，還是老婆好！」張從迷茫中突然拉回來，一邊用話搪塞她一邊用左手拉了她的手笑著說。
「不許有邪念啊！我正在找個人來替代她。」麗麗回答他的話。
「不行啊！她這幾個月的服侍，已熟悉了我生活規律，換個人不習慣，你不要亂來啊!」張大勇正色回答麗麗。麗麗知道與他硬頂是不行的，暫時穩著他吧，自己心中有數加強防範就行了。
「我依你的，不換，不過你可不能對她有邪念啊！」
麗麗一本正經告誡他。「不會，你放心。」張老板笑著回了麗麗，心中暫時打消了他的防範，他在幾個月與阿珍接觸中對她越來越依賴，越來越喜愛她。特別是一個多月前，他不能下床大小便，由阿珍在床上來接屎接尿，然後由她用熱水來擦洗時，有一次當她接觸到他那尤物時，它不由得豎起來，氣勢洶洶挺在那里，小姑娘臉紅得像喝了酒，呼吸也急促起來了，張老板用左手握住了她的左手，而她彎用右用濕毛巾替他擦。洗過後，她低頭匆匆走出病房去倒水，半天也沒有進房。經過這一次後，張老板對她產生了非分之想，但畢竟他是手足動彈不得，只是在言語間挑逗她，不時塞紅包給她，她呢？開始紅著臉推掉了他的紅包，幾次之後，張老板拉她過來，在她耳邊說，「我是趕忙感謝你啊，不要辜負了一個病人的真心。」她才半推半就收了他1000元的紅包。
麗麗坐在病房中看著阿珍將蛋糕一塊塊放在小托盤中人，分送房中所有的人，這時，護士小陳正好進來量血壓，「小陳，吃一塊老張的生日蛋糕。」麗麗熱誠地喊小陳。
「我們在值班時不能吃東西的。」小陳走過來拍拍麗麗的臂輕聲說。
「那你下班時來吃吧。」麗麗點點頭。
「再說吧，你們吃吧。」小陳笑笑，走過來給老張量血壓，「祝你生日快樂，早日康復！」「謝謝你吉言。」麗麗替老張說了。
「120/80」小陳量後報了一個數。在她小本子上記錄了數字，臨走時對麗麗說︰「血壓正常，張老板恢復得很快。」
「多謝你們醫生、護士小姐精心治療。」麗麗伶牙俐齒地回答，露出了滿口整齊、細白的潔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