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第三十七章頂住誘惑決定回家
王海華听了我的勸沒有去隔壁搗亂，平靜的坐在床沿上，我謹慎的保持一點距離在她身邊相隨，起初我們只是沒話找話的海闊天空亂聊。我與她文化層次不一樣，社會上關心的話題也沒有共同語言，只是一個勁的點頭敷衍，談到後來竟然也出現過冷場，沒有辦法，為了更久的拖延時間讓托尼主動完工出來，我不得不與她談起了阿瑋。她倒听得津津有味，女人都愛听八卦，而且這方面記性還特別好，幾年後我遇到她時，她還能叫出阿瑋的名字問我們現在結婚了沒有，而那時，我已經與阿瑋反目為仇，我因為陳琳離開公司，與阿瑋不再來往，至今十多年，屈指難數。
她夸獎我道︰「沒想到你還是個多情種子，我說的是重感情。」
我笑道︰「明白，其實就是說我濫情也不能說全錯，也許是我缺乏控制力吧？」他認真注視著她的反應，間接的在自責曾經與她的不檢點行為。她似乎听懂我的意思，或許我始終不曾在她的記憶中消失，女人對與她有過肌膚關系的男人都不會輕易忘記，甚至時而會默默的拿出來排列著去比較他們之間的魅力所在，其實男人一樣，只不過男人喜歡對人炫耀，女人放心中。
她矜持一笑道︰「男人都如此，我也想開了，女人如果要去愛某個人，最好對他睜只眼閉只眼，不然自尋煩惱，男人生來就是貪食的放生動物。」
我調侃道︰「女人應該圈養。」
她苦笑的搖搖頭，說︰「話雖如此，但你能圈得住嗎？你那個阿瑋新婚不到一年就背叛了丈夫。」
我糾正說︰「她關鍵是與丈夫不常常見得上面，尤其晚上睡覺的時候，夫妻缺乏**是很難維持貞潔的，因此她不能說是被丈夫圈養。」
她反駁說︰「我算是被托尼圈養著了吧？每天上班工作差不多都在一塊，我們彼此都圈住著對方，但我根本圈不住他，這次他說需要招聘長期人體模特，美其名曰不能夠畫我了，在我理解，我也支持他的事業，可是托尼是怎樣的德行我比誰都了解，你看今天來的那個模特，這麼漂亮他會不動心？」
我狡辯︰「托尼不至于像你說的那樣吧？你可別冤枉他。」
她來認真了，指著我問︰「你幾點到我家的？」
我撒謊說︰「很早啊。」
她問︰「具體幾點？」
我是中午過一點到的這里，為了給托尼打掩護，我說︰「大概上午九點左右吧。」
她往我身上輕輕打了下說︰「扯淡，我十點鐘打給他電話問模特到了沒，他回答家里只有他一人。」
我窘迫地改口︰「可能記錯了，是十一點，絕對這個時間。」
她表情嚴肅地盯著我說︰「你就編吧，告訴你，我根本就沒有打過電話，你那麼幫他說話本身就很說明問題，好了，我也不難為你，這事情我不會追究。」站起身道，「我們別坐這呀，去客廳，我為你倒茶喝，你替托尼當說客口也干了。」
我心里明白，因為我曾經與她發生過的性關系，王海華不希望在臥室里讓我產生幻想，但我的任務是盡量拖住她，去客廳是否會听到畫室里托尼他們的聲音不能確定，便說︰「我不渴，就在這聊吧……」我一時也尋找不出在臥室不走的理由，王海華認為我有企圖，半開玩笑說︰「孤男寡女的同處一室不好呢。」
我毫無回旋余地，只得跟她走出臥室。
沙發坐定，拿起茶幾上的煙點上，畫室內很安靜，王海華在我沒留神過去推開一條縫看看又合上，我問︰「他們在畫？」
王海華忙碌茶具沒有搭理我，我看牆壁上的掛鐘大吃一驚，竟然快午夜十二時，說︰「你別泡茶了，我去跟托尼打聲招呼該回家了。」
她放下茶具說︰「你別動，我去叫他出來。」
「不不，我去。」我的出發點還想進去望一眼丁堯青，站起身要過去，托尼從畫室出來，吃驚地問我︰「你們在客廳啊？」我說︰「剛剛出來。」他向我擺擺手說︰「等下，我去拿她的衣服。」
托尼拿了丁堯青掛在臥室櫥櫃里的衣服，送過去後出來對我說︰「時間很晚了，你就在這住一晚吧，我這沙發可以鋪開的。」
我問︰「我睡這，那丁小姐？」
托尼詭譎地笑道︰「那就你們倆辛苦一下擠擠嘍。」
事後我听他說，這天晚上他已經跟丁堯青談妥跟我睡一次，合同上給她個優惠。
王海華驚詫的望著他，又望望我，問他︰「你讓他和模特……？」
托尼眼楮一橫呵斥道︰「這跟你有關系嗎？要不我讓她跟我睡你願意嗎？」
我覺得很不妥，王海華的事情已經讓我很對不起阿瑋，何況我也不想在她心里是個公子，連忙推托︰「我回家去，回家去。」並加重語氣編了個謊稱妻子叮囑晚上不要在別處過夜，托尼無奈地只得放我走，其實，我內心是多麼想住下。
外面馬路上很冷，基本沒有行人，我像個無家可歸的游子游逛了段路後打出租車回到家里。打開房門，外間的主燈亮著，說明妻子確實晚上等過我，一人出去回來晚，家里會開著燈為其回來時照明，雖然自己可以動手開燈，但這是家的感覺，是另一個人對你的善意，我關了燈往睡覺的房間模去。
里屋沒有開燈，月色從沒有拉嚴實的窗簾逢射入，留下一道陰森森的白光鋪在床上。我瞥了眼小床上睡著的兒子，隱隱的感到內疚。
月兌衣鑽進妻子的被窩，她沒有睡著，轉過身輕聲問︰「幾點了？我以為你又不回家了。」我說︰「托尼家喝酒聊天沒有時間概念的，這你知道。」她聞了聞我說︰「今天酒味道不濃，倒有幾抹清淡的女人香水味。」被她這麼一說倒回味起丁堯青身上的那股青澀的體味，她沒有王海華刺鼻的濃郁，而是從每個毛細孔散發出的稚女敕的性感氣息。妻子讓我想起了被我拒絕的誘惑，假如我接受了托尼的安排，這時鋪開的沙發上裹在被窩里的是丁堯青冷氣逼人的**，我的手去握住妻子平坦的**，但我無法臆想出丁堯青的感覺，她們的差距簡直天壤之別，于是我突然沒有一點的**。
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我總在想在托尼家的拒絕過的兩個漂亮的女人。跟王海華有過一夜輕狂後，始終覺得我越來越配不上阿瑋，也認識到這大凡是在與她的不如意情況下，人性墮落的原始本能在驅使，所以我在極力的掙扎中不斷控制著自己的欲念。
情人節那天阿瑋信誓旦旦說真的要跟丈夫離婚了，一個多月過去我並沒有看到她與過去有什麼不同，她的不確定性讓我倍受挫折，有時候也為自己在別的女人事情上的輕浮辯護，覺得並不算對不起阿瑋她，總而言之我矛盾的煎熬著。
那天在采購部陳琳大概心情好，調侃我說︰「你最近老是精神萎靡，是跟生產部那個女人約會太多了，還是跟你妻子的激情似火造成？」
公司中央空調開得奇熱，原因是今天美國總部有大人物來。我覺得西方人總有標新立異的毛病，夏天把冷氣開到讓所有工人身上起雞皮疙瘩，而美籍老板自己穿著長袖子襯衫系領帶走來走去，到了冬天，熱氣開得酷熱，大家都是羊毛外套白大褂，美籍老板已經短袖子提前過夏天了。陳琳今天也過起了大熱天，毛衣掛在椅子上，穿了件長袖彈力衫包裹著自己豐滿的身材，哺乳期的胸部鼓鼓囊囊的挺立著，我眼楮一亮，針鋒相對戳她一下道︰「哈哈，你說的對，我本來確實精神萎靡，但一看到你就立即精神抖擻了，你今天穿得漂亮啊。」
她忸怩地說︰「沒有呀，很一般的衣服，對了，一會有人來檢查，四班系統我們再協調下好嗎？」
我明白她說的所謂協調就是讓我再跟她講講技術方面的內容，用了個協調證明自己並不是在請教，我不讓她得逞，說︰「這個系統的采購部分不是你完全接手了嗎？還存在什麼協調？人家問你時，平時怎麼操作就怎麼演示唄。」說著得意得準備離開辦公室，被她拉到自己座位上，旁邊的一個女采購員起哄道︰「主管，你就別買關子了，她可是你的徒弟啊。」我的職務頭餃是質量體系的主管，iso貫標結束後，被安排在四班系統領域工作，沒有新的職務。
陳琳笑吟吟忙接口順勢說︰「對對，我是你的徒弟，你不管我，誰管我呀？」我纏不過她，便登陸了她的四班系統用戶內為她講解。這個系統試運行了一個多月，在她的操作下事故頻頻，使用得很不熟稔，都由我給她擦，連句客氣話也沒有。這次不同，她站在我身後將臉湊近我幾乎是沒有空隙，明顯的是有意討好我，暖暖的呼吸吹拂著我的耳朵，她這個女人完全是個用得著你時，會施展魅力給你點興奮劑，四班系統剛剛開始時，為了讓我培訓她賣力些，擠下的女乃水也可以給我喝，給我的錯覺我們關系超出了同事，甚至一般朋友的深度了，後來她自認為學會了四班系統，就再也不討好我。
下午，老板果然帶著一位滿頭白發的外國胖子走進采購部辦公室，我們全體人員在崗位上原地起立，笑容可掬的面對著，老板給胖子一一介紹我們，然後要為我們介紹這位不遠萬里來到中國的美國領導，不料他自己用蹩腳的中文，英文腔的自我介紹道︰「我叫bees，你們就叫我蜜蜂吧。」然後跟我們一一握手，我靠近他時，聞到了濃郁的狐臭與香水交融在一起的味道，類似于氨水的氣味。
bees是奔四班系統而來，每個部門的操作系統他都要人演示一遍，並提具體問題，了解員工真正掌握的實際情況，采購部門當然由陳琳操作，她紅著臉走到自己位子坐下，bees可能是看到她走過來晃動的胸部，調皮的瞪了瞪眼楮做了個鬼臉，我在旁邊偷笑，還好陳琳操作得很熟練，bees問她的幾個問題也正巧是我剛才叮囑過的，所以她對答如流，bees拍拍她肩膀表示很滿意，老板自然也笑嘻嘻，他的親戚沒有給他丟臉。他們走後我開玩笑的悄悄問陳琳︰「你該怎麼感謝我？」她鄙視的目光上下打量我一番寒磣我道︰「你這個人有點功勞就要討回報，什麼素質啊？」說罷又湊過臉輕聲說，「你等著我會給你驚喜。」
陳琳當時只是在諷刺我，事過境遷，幾個月後她真的給了我一份驚喜，當然我也付出了離開這個公司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