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第三十章重婚
十一月份的空氣透著清新的涼意，不知不覺我與阿瑋也經歷了兩個月的沉默期，偶爾我工間休息時間去她小組看看她，于濤被安排在流水線阿瑋的前道工位，兩人的接觸就更接近了。我過去的時候她總在，嘀嘀咕咕的不知在說些什麼，看到我來也不停止，她們聊她們的，我站著也無趣，我不知道她們是否是有以為之？那次勸說于濤後回家，她喝醉酒在小路的角落站立了大概半個多小時，她趴在我肩膀上可能是睡著了，我並沒有對她有過分的舉動，有幾個男人從我們不遠處走過，大聲說話將她吵醒，先是緊張的望望我，然後整理了下自己弄亂的衣服說︰「我回家了，你別送就在前面。」我茫然的看著她失魂落魄的離去，猜想她可能認為我在她睡著時非禮過。
陳琳最近不再煞有介事的管束我，對我沒有以前那麼親切，采購部門的四班系統設置完畢，正在調試運轉中，交于她具體操作，我負責監督和發現排除錯誤，很多時候是清閑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她用四班系統時我湊過去和她說說話，平時她還有其它的工作，不是我的管理範圍，她做她的，而我默默的在旁邊端詳著她。我注意到她每天下午一點已不去廁所，這說明她解決了自己的麻煩，而我就像一個斷了女乃的孩子。女人的性情是多變的，我與她曾經的畸形關系如過煙雲，也許本來就不應該如此荒唐。
我最近上下班很正常，休息天也不出去，妻子嘲諷我，怎麼沒有人邀請你了？那天話音剛落托尼打來電話，他有四個多月沒有找過我，說他外面租了房子請我去，我很納悶，自己有家怎麼要租房？他也不告訴我所以然，我隱隱的覺得會不會他跟王海華有點什麼事了？以前我曾反對他們結婚是替托尼的妻子打抱不平，現在我反對的原因是為了自己曾經的魯莽，如果他們成為夫妻，我會很不好意思。俗話說「一夜夫妻百日恩」，我與王海華幾個小時的瘋狂在我腦海里此生難以忘懷。
我們約在周六下午，結果托尼上午就開車來接我，我把他迎到家里，妻子在，趕緊化妝，急得她手忙腳亂。他們認識，托尼前些年來過我家幾次，只是最近幾年忙畫廊生意沒有來，我也不喜歡妻子在我朋友圈子里拋頭露面，回來我們聚會在外面，我一個人獨往獨來，他笑我妻子看得太緊，後來我與妻子關系不和時，我就有了不帶她出來的借口了。
妻子見是托尼找我玩沒有意見，在她心里男人與男人就是喝酒，卻不去想男人酒後的事情。
托尼的新家在錦江樂園附近的高層第十層，開門進去的時候，王海華在洗澡，花花的流水聲令我想起我和她初嘗的那個晚上。
托尼告訴我，幾周前與妻子鬧翻了，原因是娘家的岳母要來他家住段時間，說是照看他們的孩子，托尼並不喜歡家里有外人，妻子自然不覺得母親是外人，岳母過來住後，托尼處處把嫌棄掛在臉上，妻子很不滿，結果大吵一場，彼此沒有說離婚，最後托尼選擇了離開。王海華在這里也起到了關鍵作用，在她建議下，托尼才決定外面租房住。
在這個問題上我不便勸說，或許以前我可以，現在王海華夾在其中我有私心就難以坦誠的就事論事了，只輕描淡寫說道︰「其實分開段時間也不是壞事情，大家冷靜些，總比與妻子岳母徹底鬧僵要好，哪天覺得要回去退房就是。」
托尼帶我到處參觀，那是三室一廳的房子，一間臥室，兩間畫室，還有客廳，家具都全新現成的，生活用品樣樣俱全。客廳的一個角落有幅一人多高的畫靠在牆壁上，看來是裱過的油畫，上面蓋著巨大的畫布，我好奇的要去掀畫布，托尼說︰「那是海華的人體像，你見過。」我忙縮回手，他笑道︰「沒關系，你看吧。」我搖搖頭，人家都夫妻相稱了我怎麼可以再無禮，他說︰「我想掛在臥室里，太重，過些天我找人牆上打木樁。」
我們來到臥室，靠床的正中牆壁上掛著他們倆的合影，王海華穿婚莎坐著，他筆挺的禮服站身後，簡直就是結婚照。我開玩笑道︰「你們算是結婚了？」他笑著調侃道︰「假的，同居而已，不屬于重婚，不過對外我們以夫妻相稱。」他接著解釋說，「海華原來跟家人住，房子小又不自由，本來就有意出來租房，我呢，租賃的工作室最近長房租了，那是商業用房很貴，我算一下，退了工作室的錢足夠我們支付這里的房價，我現在另外兩間房子是畫室，加在一起三十多平方，一間是我臨時堆放半產品畫的，成品後我就會轉移到我的兩個畫廊里去，另外一間是我畫畫的地方，你剛才也看到了，里面有工作台，還有一個臨摹台，畫人體時用，雖然比我現在的工作室小十幾個平方，也算差不多，你看我現在多好，王海華的住宿也解決了，我客廳也能接待客戶，臨時睡個把人也行，對了，過幾天有個外地的人體模特要來試工，客廳沙發可以對付，呵呵。」我笑道︰「干脆讓模特和王海華睡一起，你插在中間。」他打了我一下，假惺惺說︰「去你的，你以為我這是窯子啊？」我無聊地問︰「那位模特漂亮嗎？不會又被你收編了？」托尼得意地說︰「蠻漂亮的，主要是和有特殊，所以我讓她來試工，到時候我讓你來幫忙拍照好嗎？」我笑笑，沒有答應也沒有反對，假裝沒有听清楚，慢慢朝臥室外走去。
我們剛到客廳，王海華並沒有听見家里來人了，洗完澡光著身子跑出來，嫵媚的身軀震蕩著她洶涌澎湃的**，那是我漸漸淡忘的誘惑，頓時又把我拉回到過去她那對沉甸甸的力量。
她看到我抱住胸部夸張的尖叫道︰「啊，你們在啊，嚇我一跳。」
托尼不滿地道︰「啊什麼，快穿衣服小心感冒。」
我有點尷尬，說︰「真不好意思。」
托尼淡淡地敷衍句︰「沒事，我們坐沙發上吧，一會讓她倒茶，我有極品烏龍，朋友送的。」
他這麼說我就更加的充滿負疚感，早知道有今天，當初就應該堅持遠離這個女人，可是王海華是個能夠讓男人自覺遠離的女人嗎？
我們客廳沙發坐下抽煙，好長時間後，托尼往臥室喊︰「好了嗎，快出來倒茶。」
王海華穿了件毛衣出來，埋怨托尼︰「你不是說下午才來客嘛。」托尼道︰「本來上午我有個約會，人家臨時有事，所以我就提前去他了。」王海華還想嘮叨，托尼眼一瞪說︰「煩什麼，快倒茶呀。」
茶具搬上，王海華跪在地毯上給我們表演茶道，她手法很精湛，托尼說︰「她剛剛學會。」我饒有興趣地問︰「是去專業地方培訓的嗎？」托尼答道︰「是啊，我讓她學的，我今後的工作室搬到這里，客人會常常來洽談生意，必要的禮節很重要，它代表了一種禮貌，客人自尊心有了，生意也就好談得多啊。」
我們開始喝茶，坦率說我很土，覺得麻煩，在家里是一個大茶缸喝起來方便，我跟托尼出去喝酒時，也不喜歡身後有人為我續酒，托尼笑我不會享受，他要的是上層階級的感覺。
王海華起身回臥室化妝，說一會有女朋友要來，我問︰「還有其他人？」托尼開玩笑道︰「你來總不會讓你單吊的，不過是良家喔，呵呵，海華的密友，昨天結的婚，我們去喝了喜酒，嫁給一個藝術裝飾公司的老板叫阿華，我介紹的，是我客戶，我們畫廊裱的鏡框都給他做的，還是小娘子啊，本來她不想來，說要去南通回門，我說今天是我和海華結婚的日子怎麼能不來？」我問︰「那今天新郎也來了。」托尼說︰「不不，我讓海華明確告訴她一個人來，他丈夫是我客戶，拉得過近以後生意難做。」
正說著門鈴響了，王海華臥室里出來開門，兩人見面瘋瘋癲癲的擁抱了下，我們禮貌的站起身去迎接，托尼調侃道︰「來來，我們也擁抱下。」抱完托尼讓我們相互認識，她姓吳，大家都叫吳老師，王海華這樣介紹道。我們禮節性的握了握手。我抬眼看她，人很漂亮，一米七左右，也許是昨晚的新婚依然滿身的喜氣，她上身粉紅士西裝，內穿花邊領白襯衫，黑色直筒短裙，外表看上去屬于精干有工作能力的那種，後來我得知她27歲，結婚比較晚。
吳老師恭恭敬敬的送上一個紅包，口稱︰「準備太倉促了，一點小意思。」托尼不肯收，說︰「我們這是二婚，呵呵，也不請外人，沒有婚禮那種排場，所以不用這個。」
推來推去，紅包硬是讓吳老師收了回去，我在旁邊偷笑，這明明是假結婚，別人還以為是真的，那不是重婚啊？其實這種現象在社會的精英群里很普遍，有的是妻子在鄉下，他們就偷偷在上海租房子包個情人，外稱是夫妻，沒有人知道底細，其中也有假夫妻出來玩無聊的**游戲，有的帶來的是真妻子，有的屬于假對假，彼此又誤認為對方是真的，一副亂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