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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男女恩愛那些事兒

章節名︰【6】男女恩愛那些事兒

驅車離開慕家的時候,慕果果坐在副駕駛位上,一雙眼,都舍不得移開慕修的臉龐,就想這麼看著他,一直看著他。

車廂中安靜的滲人,但是她卻有種安全感。

只因為,這個人,他在她的身邊兒。

而慕修雖然開著車,卻是八分心思在路上,兩份心思愣是分散出來給了慕果果。

「昨兒個宿醉,今兒個也累了,我們就早點回去休息,嗯?」慕修目不斜視的問著慕果果,他知道,她今天休假,所以沒有去上班,肯定是不會拒絕他的要求的。

可是這會兒慕果果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為什麼她有種慕修雖然問著這話,可是卻實實在在內里是想要求歡的感覺呢?難道是她的錯覺麼?

想到這里,她臉蛋兒有些發熱。

「好!」

分離了這麼久的時間,再次相聚,她自然而然的一個好字月兌口而出,在他的面前,她永遠都是毫無防備,且極容易被蠱惑的那種。也許這是愛情之中每一個人的通病。

因為在相愛的這一段時間中,每一個人都會變得心聾目盲,所以愛情,也叫失聰紀。

听見了滿意的回答,慕修的眼底有些瀲灩在逐漸的誕生。

就連車速,都快了好幾個檔次。

他心心念念的不就是恩恩愛愛那點兒事兒麼?

慕果果就知道這人一回來就沒個正經,可是她寧願他每天晚上這樣折騰她,也不希望他再次消失在自己的視覺之中了,因為那種失去的感覺,她再也不想嘗試第二次了。

入秋的京都,整個陷入了一種涼爽的空氣中,夜色迷蒙,華燈初上,道路兩旁全都是剛剛才亮起來的路燈,在街頭帶著寂寞的昏暗與微黃色,被照耀的街頭,也顯得有了幾分冷寂的味道,一路呼嘯而過的車輛從無數輛。

慕果果一手撐著腦袋,一手撐著車窗,將視線停留在外邊兒,看著車速越來越快,眼前劃過的樹木影子越發朦朧,眼底有著淡淡的疲倦之色。

慕修不在的時候,她晚上怎麼都很難入眠,他一旦回來了,她就連睡眠的質量都變得好了很多,那種安心的味道,真的只有這個男人可以給她,她不知道這是不是傳說中的心心相印,但是她卻知道,對于這個男人,她是無條件的什麼都信任的。

而這樣的信任,也是他們之間感情最好的良藥。

「你身體的事情現在怎麼樣了?」她知道這個時候不該問起這樣的事情,且不說她是從慕老爺子那里才知道這件事情的,但是他們之間的氣氛剛好融洽,如果被她這個問題弄得不歡而散就不太好了。

可是心底的擔憂,卻促使著她問出來。

話一出口,就連她自己都愣了一下。

慕修那深沉的眼眸閃了閃。

「還可以,現在修養的不錯,不然的話,你以為我怎麼會出現在你的眼前?」慕修語氣輕快,跟平日里他沉然嚴肅的聲音有些不同,帶著幾分真實的喜悅。

但是慕果果卻不覺得真實。

「沒關系,一定會好起來的。」她轉過身,不再看向窗外,而是看著他的側臉,那高挺的鼻子在他鬼斧神工的深邃輪廓上投下一陣陣剪影,車廂中沒有開燈,外邊兒更亮,里邊兒更黑暗,路燈順著擋風鏡照亮車內,她一眼就覺得他的側臉都是充滿了魅力的,讓人深深的迷醉在其中。

「嗯。」慕修笑了笑,眼神兒卻始終看著前方,沒有再說話。

車廂中的氣氛,果然一下子沉靜到了極點,直到他們車身駛入海灣別墅的入口處,將車子停入車庫中,慕修直接幫她解開安全帶後,大步往她的方向來,將她從車廂中摟了出來,大步流星的往電梯口走去。

根本不等電梯門關上,他將她放下來,他那好看又鋒利的薄唇便隨即覆之而來!

慕果果被他的雙臂圈在一個空間中,這樣從攝像頭的角度看去,更像是被他擁在懷中,慕修背對著攝像頭,雙手穿過她的腋下一手幫她的背部抵著電梯的鐵皮,一面將她往自己的方向摟緊,讓兩人之間的擁抱毫無間隙,像是在用生命相擁那麼緊!

一瞬間,瘋狂而至的濕吻,直接燃燒了慕果果的所有感官,在他唇舌的帶領之下,她的城池盡數給他攻略到底!

他性感至極的喉結因為唇瓣的大幅度動作而不斷的滾動著,她垂下眼眸悄然間觀賞而去,看見的就是如此要命的性感一幕,慕果果只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她這一生中,見過最為性感,野性,又不是俊美與矜貴優雅的男人。

不論是什麼動作,即便是如同野獸般,要將她撕裂的那種親吻,也一樣讓她深深的著迷。

就如同此刻,他炙熱的體溫,與她滾燙的肌膚貼合在一起,她濕濡的唇舌,與他薄涼的唇瓣,緊緊的相吸,纏繞,與追逐,都是一樣讓她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她被他吻得厲害,雙唇微痛,但是這樣的熾烈的親吻,卻更加,越發的讓她感受到了他的存在。

她喜歡這樣熾烈的親吻。

更加喜歡他這樣熱烈的愛她。

他們之間的溫存與恩恩愛愛都是不需要溫柔的,只需要盡情盡興便可。

‘叮’。

所以在電梯門打開的那一剎那,她迅速的雙手往他脖子處纏繞而去,一勾整個人便往他腰身上環去,這樣抱著的姿勢,能夠讓她更加敏感的發覺他一秒一秒越發變化的動情!

嬌女敕與強硬踫撞,只會越發的讓他們彼此更加敏感。

敏感到,耳邊全都是彼此的呼吸聲,他開始有些粗喘兒了,有力的長臂單手緊緊的將她護在胸前,而另一只手迅速模索到了褲兜里的鑰匙,只是短短兩秒鐘的時間,家門便已經被他打開。根本來不及多說一句話,反身將她抵在門板上,門也順著他的動作迅速的關上。

空氣中本來安定與安靜的氣息,在他們的出現之後,瞬間也變得曖昧如火起來。

這一種帶著強烈渲染力的氣氛,直接讓慕修動情的在大廳之中開始了一切。

 嚓一聲,大廳中的燈光點亮,光線之中,她臉頰染上了幾分誘人又帶著邀請的粉紅色,肌膚因為緋紅而更加的嬌艷欲滴起來,那雙迷霧朦朧的眸子,氤氳的眼神兒,白眼黑瞳的瞳仁,一切都是瘋狂的源泉。

大手一撈便直接探入了她的襯衣。

黑色的性感襯衣里邊兒,是誰也不會想到的藍色妖姬的胸衣。

厚實的質感,滾燙的肌膚,柔軟的觸感,一切都在慕修那略帶薄繭的手掌中妖嬈的綻放開來,這一瞬間,下月復處的邪火似乎越發不受人控制的開始猖狂了起來,她柔女敕的小手被他大掌緊握著。

空氣中有著幾分難以言喻的菲靡。

燈光迷情。

帶著她的手,他的炙熱瞬間令她清醒。

雙目對視,慕修那雙如同漆黑夜色一般的會發亮的黑曜石般的眼楮,這一刻,里邊兒浮現的,不是欲色,不是蠢蠢欲動的小獸,而是那足以令天下所有女人都為之瘋狂的醉生夢死。

他的眼,看一次,便足以醉入其中。

那是漩渦,深深的清華夾雜著瀲灩的目光,帶著一陣逃不掉的漩渦,將人的靈魂,吸附。

慕修啃噬著她脖子,耳垂,唇瓣,鎖骨,一路往下,逐寸流連……。

帶著濕濡的舌尖兒,恍若有了生命,舌忝舐她每一寸的同時,讓她渾身著火了一樣難受,難以自持的申吟聲,在她的口中緩緩低低吟出一串串令慕修瘋狂的細碎……。

慕修深深的望著她的眼。

整個天地似乎都因為他們的熱情而融為一體,此時此刻,他們倆人的世界之中,只剩下彼此,再也沒有任何一個東西。

再次將她抱起來,這一次,他卻並未急著離開,反倒是面對面抱起她,雙手卻撐著她的腰肢,將她托起來。

慕果果下意識的雙臂環住他的脖子,下一秒鐘,敏感與激情迸射出來最美麗的顫栗。

「唔……。」她沒忍住的嚶嚀一聲,慕修唇瓣處似是帶著一抹不羈又邪肆的笑意,這樣的他像是沾染了罌粟的毒藥,讓慕果果欲罷不能的同時,還愛入心扉,她雙臂緊緊擁著他的肩頭,肌膚相觸,滾燙與炙熱相交接。

他邁開步子往臥室中走去,喘息卻越發的清晰與粗重。

她靠在他肩頭,眼神兒迷蒙,臉蛋兒卻越發的緋紅迷人,呼吸越來越急促。

打開門,之前房內的味道如釋重負般的撲面而來,加深的,卻是他們之間的情愫……

再也不需要月色的見證。

再也不需要燈光的照耀。

再也不需要**的前奏。

他們直接步入了極樂的巔峰……。

慕果果想,這樣真實的感受到慕修,才算是真正的感受到。

可是付出的代價,卻是慘重的,腰酸背痛不說,四肢簡直就跟拆散了一般,如車碾過似的,根本沒了一點兒力道,整個人軟綿綿的像是經歷了一場生死大戰。

睡覺之前,慕果果攤在慕修的懷中大口大口的呼吸。

而慕修,一只手撐著腦袋,一直這麼看著她,一臉的饜足。

……

夜深人靜時,瘋狂做(和諧)愛時。

與慕修和慕果果之間登上極樂巔峰不同的則是那遠在東方家族中的樊少華與焦陽,從昨日東方棲把焦陽交給樊少華的那一刻開始,他們就一直沒完沒了的做,做到昏天暗地,做到體力不支,做到思想掏空。

整個禁閉間里全都是男女之間混合的味道,帶著絲絲的腥臭味兒。

一天兩夜。

放眼看去,整個禁閉間幾乎就沒有更好的地方了,這里到處都充斥著一股**的味道,抹不去,擦不淨,這一刻倆人都攤在床榻上無法動彈,明眼人若是看見這一場面,恐怕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這倆人哪是恩愛啊,根本就是……。獸(和諧)交。

二樓。

東方棲冷眼看著電腦上顯示的回放,他已經快退了,但是轉眼看見的一幕幕,還是讓他有些惡心的想要嘔吐,這種感覺,真是說不上來的厭惡,這倆人把他們東方家族弄髒了,未來也是必須要為他們東方家族付出一些什麼了,否則的話,給他們這麼好的機會讓他們這倆畜牲交配的機會作甚?

「少主,剛去查看了一下,倆人終于消停了。」方正垂下頭,報告著情況,心底卻在想,看來焦陽給少主的藥物還是較少的一部分了?昨日給樊少華和焦陽的藥物,他也沒有分,就是一顆,然後焦陽的也是一顆,沒有想到,竟然會有這麼強的藥效?

可是方正哪里知道,這根本不是藥效的問題,而是他們兩個人的心理問題。

在焦陽的眼中,樊少華大約就是東方棲,所以心甘情願的為之一系列服務,而在樊少華的眼里,焦陽被他幻想成為了蘇菲,那個對她一味支持的蘇菲。

他和蘇菲每一次干這事兒都很來勁兒。

不因為別的,只因為秦霞是蘇菲的妹妹,這讓他跟蘇菲在一起玩的時候,有種十分刺激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像是姐姐妹妹一起來的感覺。

東方棲關掉電腦屏幕上的視頻,眼底全是猩紅。

「嗯,隨他們去吧,這錄像整理出來吧,以後樊少華和焦陽也算是我們東方家族的走狗了。」說到這里,他將筆記本電腦推到方正的面前,臉上一片不屑與厭惡。

「我听說慕修回來了?」說到慕修,東方棲本來就不好看的臉色,更加不好看了。

沒有想到他這麼快就回來了,這段時間也不知道慕修到底是去了哪里,任由他怎麼查都沒能查出來,可是這會兒不聲不響的就回來了,是什麼意思?東方棲發現自己越來越無法理解慕修的行為了,這不是令他最生氣的,令他最無法接受的是,他到現在才發現,自己竟然無法揣測慕修的心思。

慕修的離開,可以說是人眾皆知,但是卻無法查出他的消息,這事兒竟然連他東方棲都做不到,說明慕修的保密工作做得越來越好,這樣可不好,這樣的話,慕修只會越來越強,他東方棲還要怎麼跟他斗?

「是,昨日回來的,不過似乎回來沒有任何動作,只是每天跟慕小姐在一起。」方正說道慕修,頭也自然而然的垂的更低了,他不會忘記,在南非的時候少主是怎麼想盡一切辦法都想干掉慕修的。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真有一個人是東方棲的死敵的話,那個人,非慕修莫屬了。

「哼!」 ——

東方棲冷哼一聲,手中的被子也應聲碎裂。

一地的玻璃碎片嘩啦一陣傳來,方正忍不住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瞄去,看見東方棲黑沉的臉色,心底有些不解,按道理來說少主就算喜歡慕小姐也不可能喜歡到這樣的程度不是?為什麼听見慕修跟慕小姐在一起會這麼大的反應?

這一點,方正便是無法理解東方棲的心情了。

他得不到的東西,卻偏偏是慕修最唾手可得的。

他東方棲沒有的東西,慕修都有。

所以他深深的嫉恨東方棲。

妒忌這種東西,足以燃燒一個人,緩緩變成了深沉的仇恨,連東方棲自己,都無法控制這股在心底強烈存在的嫉恨感覺。

「那部《染性》的電影拍得怎麼樣了?」東方棲忽然開口,心底卻已經有了想法。

回到華夏這麼長的時間,他每一次想要有什麼動作,都會有契機,讓慕修逃走,現在,他不管如何,在這一次的開幕式上,也要慕修死,只有這個男人死,他東方棲想要的一切,才會變得更容易。

慕修天生就是跟他作對的。

他東方棲要的,都被慕修佔據了。

不,他不要慕修死,他要慕修,生不如死!

「查到消息,就在最近,大約在明日。」方正說著又垂下頭去,眼底閃過精光,少主想要在那部電影上映的開幕式上動手?

「明日?那明日準備出席那場宴會,按照原計劃行事,樊少華不是也恨慕修嗎?給他一次報仇的機會吧,記得把上一次從南非帶過來的生化藥物給他。」說到這里東方棲終于雙手撐著桌面站起身來,雙眼中迸射出來濃烈的仇恨,暗淡的冷光,在他的眼底逐漸深邃沉澱起來。

這一次,怎麼樣都不能再失手。

「是。」方正點頭,應聲,在東方棲的面前,他更像是一只忠犬。

離開了這個房,東方棲來到花房中,拿起電話給東方今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我親愛的叔父,好久不見。」語氣滲人,冷的刺骨。

「棲兒……」東方今听著電話那頭的聲音,渾身一顫,那股寒意,就像是從電話的那頭傳遞到了這頭似的,直接冰到了他的心扉,鑽心的冷意從背脊處升起來,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叔父,上一次我幫了你一個大忙,這一次,你無論如何,也要幫我一次了吧?」東方棲擺弄著手中剛剛摘下來的花瓣,還鮮艷著呢,帶著水滴,可惜,卻已經是注定凋零的了。

「有什麼事情你可以直接跟我說,咱們叔佷之間有必要這麼客氣嗎?東方一族人氏單薄,除了你父親就是我了,現在也只剩下一個你,我沒能生個兒子,你就像是我兒子,我們叔佷之間是沒有什麼區別的。」

東方今忍著心底那股強烈不好的預感,緩緩說道,眼中卻帶著幾分警惕的神色。

不錯,當年放任國家特派的特工組對付東方棲,全都是因為他東方今膝下無子,所以東方棲必須死,可是誰知道,他命大,竟然只是殘缺了一雙腿而已,那時候的東方棲還很單純,可是到了如今,兩年後再次回來的東方棲,心,已經被仇恨沾滿,再也找不到當年的影子了。

不但籌謀一流,就連能力,也是他東方今無法比擬的,他終究還是老了,比不上年輕人了。

那一刻,他才幡然醒悟,目前,與東方棲言和才是最佳的表現。

可是誰知到東方棲根本就不吃這一套。

如同現在這般。

「呵呵,我就像是你兒子?叔父可別這麼說,您只有一個女兒,可生不出兒子來,我讓你為我做一件事情,也不過是要你將欠我的人情還給我罷了,否則的話,我不但不會對你的事情袖手旁觀,還會在適可而止的時候,推你一把。」東方棲的話語冷酷之極。

他所謂的推,與扶,正好是相反的意義。

這一剎那,東方今是真正的感受到了屬于東方棲的威脅。

這個佷兒太危險了!

「你想要我做什麼。」他不得不退一步,跟東方棲硬踫硬,他很明白結果會是自己輸,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身在政客要職,與無所事事唯獨只是東方家族接班人的東方棲最大的不同點便是倆人的身份。

那頭的東方棲听見自己的叔父妥協的聲音,低低的笑了起來。

「很好。為我準備一堆特警人員,保護我,就在明天十點鐘之前分布下來吧,我知道叔父您身為市委記,其實也有一堆特警隊員在悄然的保護你對吧?你只需要把他們潛派給我便可,我暫借一天的時間,OK?」東方棲說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所以,最後一個問句,根本就是肯定句,且不給東方今任何反悔的機會,這就是東方棲。

他的好佷兒!

看著已經被掛斷的電話,東方今站在辦公室中有些淒涼的笑了起來,他真後悔!他真後悔當年的事情!他真後悔當年怎麼沒有把這個佷兒殺了。

放在桌面上的雙手被他狠狠的緊握成拳,冒出了手背上的青筋,額前更是狠狠的露出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怒火青筋,整個人都出于一種瀕臨爆發的狀態之中,咬緊了牙關,差點兒就沒有把後槽牙給直接咬碎了。

心底的怒火如同澆了油一般蹭蹭的漲勢,旺盛無比。

東方棲,今日你如此羞辱叔叔我,明日,叔叔我與你,便是形同陌路。

想到這里,東方今似乎才好受了一些,想到依舊在國外的女兒,心中有些說不出來的慶幸,幸好他的女兒還在國外進修,否則的話,此刻的京都,風起雲涌,根本不是她能夠待得,她的存在,只會成為敵人滅掉他的一大關鍵。

而女兒遠在越洋,他更加有時間來對付眼前的事情。

坐回了位置上,他整個人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癱軟了下來。

剛才跟東方棲對話之間,他就像是用盡了力氣,那種強大的威脅力,實在是讓他有些難以抵抗,所以他更加不可能把自己的保鏢全部分派給他,現在能做的,就是找到幾個不錯的熟悉的特警隊員,幫助自己,去協助東方棲。

可是東方棲這人做出來的往往都不是好事兒,他要怎麼才能讓那群特警為自己保密,又同時可以配合東方棲?

這是一個大問題!

東方今閉上眼楮冥思起來。

心底卻是啐了一口惡氣,前段時間焦家吵著鬧著要跟他合作,幸好當時自己拒絕的快,否則的話,當日焦家的集團出事的那天,或許也就是自己出事的時候了,焦家到底惹上了什麼人,他心知肚明。

而佷兒要對付的人,也正好與焦家的仇人一樣。

慕家啊慕家,樹大招風,盛極必衰。

恐怕此刻京都中不少人都等著看慕家的熱鬧吧?

尤其還是少了慕修的慕家。

東方今一頭熱的想著這些,卻根本不知,慕修早在昨日便回到京都,只是一直並未高調出場罷了,能低調就低調的慕修,這輩子,也就是在女人方面,高調了那麼一回。

讓所有人都知道了慕果果是他的女人而已。

……

這頭東方棲掛斷了電話立馬就笑了起來,叔父,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要知道你這樣讓我殘疾,跟殺了我有什麼區別?他自然是知道自己叔父的心思的,東方家族這麼多年以來,從未有過女接班人的這一說法,但是若是他東方棲死去的話,這接班人,不就是個女的了麼?

所以這才是東方棲最恨東方今的地方。

他可以不要這接班人,但是卻不能不要自己的雙腿!

他恨!

恨東方今的自私。

恨東方今的野心。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來,東方今還是沒能從自己的回憶中走出來,心底巨大的傷害,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填補的。

「少主。」方正敲門許久,里頭都沒有反應,此刻叫喊一聲,卻是帶著緊張了,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東方棲出事了,若是他再有任何事情,就是自己太過于失職了,本來他雙腿殘廢,就是自己的失職,這要是再出什麼事情,方正覺得,就算是十個自己,都無法彌補。

「進來。」收拾好自己的情緒,東方棲斂下眸子,將心思全部藏在自己的心底。

心底的仇恨也是他最脆弱的地方,不想讓任何人看見,也不想讓別人探尋。

「樊少華已經醒來了,我要不要過去安排一下明日宴會上的事情?」說話間,方正悄悄打量著東方棲的神色,看見無恙這才放心下來。

「就醒了?剛才不是睡死了麼,這才幾點鐘,就醒來了?」東方棲抬起眼看向對面的掛鐘,現在不過是深夜十二點罷了,怎麼就醒來了?運動了這麼久體力都沒了,就醒過來明日怎麼辦事?

「是,似乎是不舒服。」

「嗯,讓他過來吧,焦陽就丟在那禁閉間先。」東方棲叮囑一聲吼不再說話,安靜的等待方正將樊少華帶上來的身影。

方正知曉東方棲極其愛潔癖,甚至有點變態的地步了,所以盡快的帶著樊少華先去清洗了一番,等到他渾身的氣味少了點兒,這才讓他跟著自己往花房中走去,但是等到他們一切準備就緒,已經是凌晨一點鐘了。

這會兒,東方棲,依舊是毫無睡意的,因為他此刻激動的睡不著覺了。

不為別的,只為明日就可以對付慕修了。

想到這里,他骨子深處都是燃燒的因子,那強烈興奮的感覺,不是假的,明日,就是他出頭之日了。

兩年多了,每每想到這里,他就會睡不著覺,他無時不刻的想著慕修去死。

甚至于,他夢中無數次,都夢見自己親手手刃了他。

那種感覺,一個字兒,爽!

積壓在心頭的情緒,終于得以爆發的爽。

「少主,您找我?」樊少華聲音暗啞,帶著幾分說不出來的味道,大約是因為昨日戰斗太過于激烈,才會導致此刻他全身疲軟,就連說話都沒有什麼力氣。

東方棲听見他的聲音,才抬起眼來,睨了他一眼,看見他那病懨懨,一看就縱欲過度的樣子,唇角處勾起一抹淺笑︰「是,明日有個宴會,我帶你去出席,不過在宴會上你得為我辦一件事情,只要你成功了,以後你就自由了。」東方棲知道樊少華這樣的男人,根本不可信,所以在對他下達任務的時候,也一並拋出了誘餌。

這種人,有點兒甜頭才是會好好辦事兒的,他太了解樊少華的心理了。

「真的?」

果然,樊少華一听可以自由,自由這倆字之于他,是可望而不可求的。

所以在听見東方棲的話之時,他所有听覺與注意力都放在了自由倆字上,卻忘記了前邊的為東方棲辦件事情。

「當然是真的,我東方棲至于騙你嗎?再說,你有被我騙的資格嗎?」東方棲毫不掩飾的嘲諷道。

樊少華尷尬的看了東方棲一眼,心底卻是怒火燃燒。

搞那女人,差點把他弄死。

這會兒終于要自由了,他當然害怕又是假的。

「你放心,只要那件事情你辦成,我就讓你走。你想去哪里,都可以。」東方棲笑的溫和,這樣的東方棲,是樊少華極少見到的,他沒有見過東方棲溫和的一面,更別遑論他是對自己笑的這麼溫和。

怎麼看,都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好,只要我做成,你就讓我走嗎?我要怎麼才能相信你呢。」樊少華還是不放心。

「少主說過的話,就會做到。」方正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對他質疑東方棲的態度很不爽。

「可以,您說是什麼事情,我一定會竭盡全力做到。」說到這里,樊少華有些激動起來,連身子都顫抖了起來,那種從心底生出來的渴望,讓他有些沖動。

「呵呵,可不是竭盡全力,而是一定要做到,否則,你會死。」東方棲淡淡的說著,掀起眼皮卻是波瀾不驚的看了他一眼,如想象中一般看見了樊少華蒼白的臉色。

但是他要的,就是樊少華這種對事情害怕的人去做。

因為,越是害怕越是謹慎,越是謹慎,越是會計劃的很周密,這樣一來,整件事情不就都是樊少華一手策劃的麼?

所以到最後,事情就會跟他東方棲無關。

「什麼事情。」樊少華忍不住問。

「其實也沒有什麼,去對付一個你也很討厭的人罷了,慕修。」說到這里,東方棲話鋒一轉,語氣變得嚴厲起來︰「你難道不想慕修死?若不是慕修,你現在可是一個市長啊,沒準兒已經混到京都來了,那官職不是一般的大啊,你要知道,一切都是慕修在你的前方擋住了你的道路,本來你是光明無比的,可是為什麼你會淪落到這樣的地步?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慕修,還有誰跟你有仇,會對你這麼殘忍?」

東方棲的話,每一句,每一字,都像是擲地有聲的炸彈,在樊少華的心頭接二連三的爆炸開來,自然而然的將他過往那些不甘的情緒,憤恨的仇怨全部牽扯了起來,連貫成為一道長長的傷疤,時而疼痛時而難耐的癢,卻抓不得,因為一抓,就會腐爛。

樊少華呆呆的看著東方棲,整個人都陷入了思緒中。

東方棲說的沒有錯,他這一生,就是毀在了慕修的手中。

所以,下一秒,他毫不猶豫的點點頭。

東方棲眯起眼看向樊少華那雙本來懦弱的眼,此刻已經燃燒了仇恨,變得有些瘋狂起來,帶著血絲以後,這樣的眼楮更是嚇人。

「很好,方正,把東西交給他。」

方正點點頭,拿出了那從南非帶過來的生化藥物,其實這個藥物,說是升華藥物,不過就是一種化學成品較多的高科技藥物,這種藥物,不會致人死亡,卻是致人無救死亡。

因為,想要救治,就必須把體內的血,全部換過一遍。

可是人體的血,怎麼可能全部抽干,再換過一遍呢?

這種高科技的化學藥物,會導致體內的血細胞,全部染上病毒,肌膚潰爛不說,難受不已。不可抓爛,不可踫觸,否則,將會全身沒有一處好地方的死亡,但若是經受不了病痛的折磨,自殺的話,還可以保留一具完好的身軀。

這種藥物,至始至終結局都是——無救死亡。

很可怕的藥物,來自于別的國家,至于是哪一國,東方棲都不記得了,因為這是他從南非的一個手下敗將手中搶奪而來的,當時那人想要用此藥對付他。

很可惜,東方棲福大命大,躲過一劫,所以,他要把他曾經差點承受的,全部送給慕修。

方正把這一個小小的裝著藍色液體的小瓶子放在樊少華的手中,而樊少華,幾乎是下意識,受到了蠱惑一般的,直接將這個小藍色的拼字藏進了自己的口袋中。

「不需要你做什麼的別擔心,只需要將這摻乎到飲料之中,或者紅酒之類的,明日我將會出席一場宴會,你也會去,不過不是跟著我,你獨自行動,完成以後,你便可以離開,但是你若是不去,或者是不行動,得罪我的下場,你應該懂得。」東方棲淡漠開口。

樊少華點點頭。

因為知道了藥效的神奇,他幾乎是有些神往的。

眼前好像已經可以看見慕修躺著不動的身軀了。

那種激動的不能自拔的感受,在他的脈絡深處沸騰。

「晚了,去睡吧,明日我們都要參加宴會的,必須保證精神好。」說完東方棲心情頗為愉悅的離開了這里,他也神往那一刻,因為他甚至可以想象到慕果果一臉無措與蒼白的跌坐在地的樣子,到時候,他就可以出席,而他東方棲,注定會是慕果果的王子。

黑夜星辰綻放,天空繁星點點,黑暗與白晝的交替,不過是短短的時間,等到人們恍惚間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是越來越亮了,一眼望去,泛著魚肚白色的天空上,有著火紅升起的朝陽。

與烈日相比,此刻魚肚白天空的朝陽反而越發泛紅。

石色今兒個一大早便起來了,原因無他,今兒個就是《染性》上映時間公布,與開幕式,她也沒有想到染性會在半年內拍攝完成,並且還是以一種最好的效果殺青,心底的激動致使她一夜未眠,直接睜著眼楮到天亮,那種激動的情緒,久久環繞在她的心口處。

讓她精神一直亢奮到天亮。

這會兒整個家里都安靜,就只有她已經在房間中找衣服穿了,燈光開的很亮,壁櫥里的衣服卻被翻得很亂很亂,她焦躁的扒了扒頭發,眼中全都是無奈,衣服平日里是疊的挺整齊的,可是一到真正想要找到某件衣服的時候,卻無可奈何的找不到。

最終,下下策便是,直接把衣櫥中的所有衣服都扒出來,丟在地上,一件一件的尋找。

而此刻石色,正在這麼做。

一只手甩一件,直接往床上丟。

這架勢,哪里有平日里冷艷高貴的味道,全都是女漢紙的原型啊!

染性的開幕式不僅僅代表了石色的導演之路一路開門紅,更加代表了慕果果這個幕後的投資人,也將會被搬上大熒幕,成為史上最有眼光與遠見的投資人。

雖說現在還不知道染性以後的票房如何,可是石色腦海中的染性,是一定可以旗開得勝的。

只要染性上映,票房數目不錯的話,相信她跟果果之間的攜手,是一定可以繼續下去的,到時候她們閨蜜倆便可以直接在娛樂圈所向披靡!

明日開始將繼續保持早上八點鐘更新的好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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