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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修爺粗線,她是他的命

,她是他的命

電話那頭的黑道巨佬在听見這位東方今的話之後,第一反應竟然是哈哈大笑,那笑聲,從電話那頭傳來,帶著幾分豪邁的爽朗,卻也帶著幾分黑道上人人都沾染得來的奸詐。

「我還真不相信,東方記也會有事情要求我。」說出口的話,猶如潑出去的水,這東方今既然是有事情要找自己,那勢必是已經準備好了一切了?想到這里,這位黑道巨佬也不得不感慨,人間世事無常。

當初他還是一代小混混的時候,若不是這位東方記,他恐怕早已經成為了刀下亡人!

最初他們那個幫派是要被國家剿滅的,可是自從這東方今接手之後,似乎對于黑道上的一切事情也變得有些模凌兩可起來,他們並沒有將黑道趕盡殺絕,相反,他們扶持黑道,似乎在無形之中,某些東西便成為了牽引與合作關系。

如同人們口中常說的,有買賣的地方,就有殺戮。

而這有商業的地方,就必然是有黑道的,只要凡是有賺錢的地方,與金錢交易的地方,就一定會有黑道的注入。

這華夏京都,也一樣。

「我也不跟你繞彎子,這一次我也是被逼的走投無路了,你也知道我在位的這段時間根本都是屹立不倒的,可是最近卻因為一些事情開始有些患得患失了,主要還是三十年前的那些事情,不過現在我既然找你,就不會讓你從操就業,我知道你已然漂白,不喜歡打打殺殺的日子了,不過有些瑣碎的小事兒還是希望你可以幫我辦一下。」

東方今說出這些話,完全是因為電話那頭的人全然的值得他信任。

不錯,電話那頭的人,曾經只是一個小小混混,如今卻混的如日中天,這一切都是東方今的功勞。

當初若不是自己放過此人一命,他也不可能會有如今的做為。

而電話那頭的黑道巨佬,于情于理,都是應該幫助東方今的。

畢竟東方今若是倒台了,他也不好混,這政界上的事情與大家腦海中所想的還是有一定的出入的,他們與下邊兒人的關系,並不是僅僅是上司與手下,反倒是合作關系,沒有這群手下的烘托,他們也不可能如此安穩的坐在原地,始終如山。

「好,只要您開口,我本就是欠您一個大人情,您說,我都會去做。」這位黑道巨佬在接到東方今電話的那一刻就知道,這是報恩的最佳時機,其實他如今已經漂白,再也不需要東方今了,只是他曾經那些前科和案底依舊還在,東方今倒台對他來說就算沒有大動蕩,卻也有些小麻煩。

「我要動慕家的人,你可以幫我,而現在,我認為整個京都也只有你能幫我了。」東方今說出這句話並不是毫無依據的。

電話那頭的人姓廣,是這京都上下都有名的商界巨鱷,可以說除了華夏慕家,盛家,以及施家,他廣家的地位,在商界已然無人能夠撼動,從黑道轉正,成為生意人的那一段日子開始,他將放在黑道上的頭腦全部轉換成為生意上,一心往商界死磕,十年之後,他終于在商界有了一席之地,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生意人。

但是那段日子,卻是他人生中的轉折點。

正是因為手頭上的生意有了一點點的起色,因此他才會在後期逐漸全身心的投入商界。

說到這里,就不得不說說他這些年在商界打拼的事情了,在京都中人耳中都听說過一句話——

上有慕盛下有施廣!

這位姓廣的男子,在商界現在的地位,已然是穩固了,這一次的國際金融交流會議,他便是其中的一個,他听見東方今口中的慕家二字的那一瞬間,腦海中便浮現了當日在現場中被點名的慕果果。

她也姓慕,不同的是,她卻是在盛麗雅公司,可見她和慕家之間沒有什麼關系吧?

放眼華夏整個商界,此時只要是曾參加過那場國際交流會的人,都不願意與慕果果為敵,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她是華夏金融界天才新秀,有了她也就等同于擁有了華夏未來金融界的某種地位。

這一點,在每一位商界巨鱷的心底已經成為了事實。

「那慕果果小姐跟慕家之間有什麼關系嗎?」這位廣姓男子在黑道上混跡那麼多年,對于處事,還是有些小心翼翼的,尤其是在這樣一個老奸巨猾的政界大佬面前。

「當然沒有關系,不瞞你說,我家佷兒,也就是東方家族第一人,東方棲,他對慕小姐十分感興趣,他們之間也有過一段時間的接觸,雖然別人不知道,但是我這個做叔叔的還能不知道?」東方今額角處滴下一滴汗水,在听見那頭說起慕果果的時候,眼神愣是閃爍了幾分。

隨即,口中便說出了這麼一口話來。

東方棲對慕果果感興趣,這一點,東方棲還未回來華夏,他就已經知道了。

否則東方家族那麼多老不休去了南非,一個都沒有回來,東方棲卻並未追究,是因為什麼?還不是因為慕果果麼?

他知道自己的佷兒對這個女人感興趣,卻也知道現在他和東方棲之間的關系算是徹底的決裂了!

但是在別人面前套近乎,不算犯錯吧?

東方今在自己心底安慰著自己,說出這麼一口與事實相反的話,他還是有點壓力的,畢竟這一次對付慕家,是大頭,他並不認為自己真的有很多實力,足以將慕家踩在腳底下。

相反,他也同樣是出生于這華夏歷史悠久的隱世古武家族,可是對于慕家卻依舊有著那麼幾分的忌憚,不為別的,只因為慕家從明朝開始至今,便一直都是將軍世家,如今更是軍界中的佼佼者。

雖然焦老爺子沒有說,但是東方今卻也清楚,這慕修的身份,絕對不是一個商人這麼簡單,否則當年東方棲進入資料庫中的事情,為何會讓一個身為商人的慕修來解決?

他背後,帶著的巨大身份,恐怕才是真正讓自己忌憚的地方。

東方今暗自在心底劃算著,也安靜的等待著那頭廣老大的回復。

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姓廣的是不是會幫助他,還真是個未知數,尤其是現在,自己跟他通話,竟然都在無形中感受到了電話那頭傳來的壓力。

這樣的感覺,可謂是真真兒的帶著幾分戲劇化。

「這件事情我再考慮幾分吧,到時候再給你打電話。」廣姓男子也並未直接拒絕東方今的要求,反而是要時間考慮,可見其人之心思縝密。

「好。」一錘定音,直接掛斷了電話的東方今,則是拿起一邊的紙巾擦拭起自己的汗水來。

可是這頭不等他休息半分鐘,這邊辦公室內的內線又響起來。

「記,一個叫做東方棲的男子,聲稱是您的佷兒的男人要見你。」說話之間,秘甜美的嗓音在電話那頭卻無法給東方今帶來一分一毫的喜悅,相反,一股冷意從背部鑽心的傳來,他拿著電話的手,都有些顫抖起來。

「讓他進來。」深吸了一口氣,東方今壓下心底對這個佷兒模不清看不透的畏懼,拿出一副自己該有的樣子來。

「叔父,你真是作的一手好死啊!」

東方棲冷眸睨著眼前正在擦是汗水的東方今,剛才他所安排的一系列事情,東方棲全部收入眼底,他一直在等東方今來求自己,卻不曾想,他竟然先跟焦老爺子合作起來,且還把自己拿出來當成擋箭牌跟人談判?

東方今前邊兒緊張的一口氣還未松開,下一秒鐘耳邊就霍然間傳來一個冷酷到了骨子里,他死都不會忘記的聲音!

「你什麼意思。」東方今怒瞪著眼前不請自來,還將這辦公室當成是自己家的東方棲。

「你說我什麼意思?你動誰不好,去動慕家?別怪到時候我沒有提醒過你,慕家不是你可以動的。」說話之間,東方棲已經走到了東方今的辦公桌前,雙手撐在他的桌面上,低垂著頭,冷冷的眸子就這樣與之對視。

不帶任何一絲感情的瞳仁中,漂亮烏黑的眸子在燈光下,燦若星辰。

「東方棲,你別忘記我還是你叔父!」

東方今被他這威脅似的眼神氣的直接拍桌,巨大的響聲在辦公室中響起來,伴隨著他挺著一個啤酒肚的身子站起來一手指著東方棲,怒目圓睜!

就這樣,毫不相讓的與東方棲對視起來,那眼底,竟然帶著幾分說不出來的威嚴。

「外邊兒政界之人怕你,我可不怕你。」東方棲搖搖頭,似笑非笑的斜睨著他,嗓子眼里卻是冷嗤一聲,抬起手,輕輕的一按,便將東方今那指著自己的手指按下去了!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東方今渾身氣得發抖,他就知道這個佷兒沒安好心,回來一趟,竟然也是給自己下馬威看的。

如今自己正陷入了水深火熱之中,他竟然不為所動?

想到這里東方今就怒,不僅如此,他竟然還派人監視了自己?東方今實在是想太多了,東方棲其實只是在他的辦公室內裝置了監听設備罷了。

「我想怎麼樣?呵呵,你還不值得我想怎麼樣。」東方棲自言自語說完這句話,便一聲冷笑,直接轉身離開了這個辦公室。

他走了之後,東方今才有一種危險的感覺,緊縛著他的心口處,讓他喘息不過來的危險感覺,在他的周身環繞,連東方棲這個不常出門的人都可以得到自己這段時間所作所為一切消息,那麼其他人呢?

他開始警惕起來。周圍是不是有什麼人,是別人的眼線或者是細作?

想到這里,他的心,就是不止的狂跳,害怕,畏懼,頓時,布滿了心口處。

……。

慕果果在家中呼呼大睡了一天一夜。

再度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睜著惺忪的睡眼,直接往浴室中走去,她打開閥門,看也不看的往水底下跑去,隨便沖了個澡,這就裹上浴巾,再度走了出來,一身干淨利落。

石色依舊沒有去片場,從昨天慕果果在睡覺開始,到現在,她都沒有離開慕果果半步。

「果果,你睡了一覺感覺怎麼樣了?」石色攤手,無奈的看著她。

慕果果穿戴好走出來這才回答她︰「很好。」

一邊兒往餐廳走去,一邊兒腦袋沉沉的慕果果只覺得人生啊,即便發生了什麼不能接受的事情也一樣還是要過下去,地球不會因為你悲傷而停止轉動,更加不會因為你心碎而時光倒流。

「我們今兒個去逛街?」說話之間,石色眼底帶著幾分誘哄的味道,果果要是再繼續這麼消沉下去,還不知道要怎麼樣呢,想到果果因為慕修變成這樣,石色的心底便是一頓不甘心。

丫的,這修爺平日里看著是個鑽石王老五啊,怎麼地到了這個時候就忽然之間消失了呢?她感覺其中必然有很深很深的東西,需要去探究,所以石色的腦袋里轉悠轉悠的直接想到了一個最好的方式。

她想,修爺什麼都可以忍受,但是卻絕對不能忍受的是——

他的女人,跟別的男人,十分悠哉的在外邊兒秀恩愛!

這事兒也就是石色能干出來了,她腦袋里想的啥,慕果果不知道,可是看著她那賊溜溜的目光,卻也能夠感受到其中一二了!

慕果果一邊兒淡定自若的吃著早餐,一邊兒洗耳恭听的樣子。

「果果,你看人生這麼美好,你卻這麼淡定,不好不好,這太淡定了,有時候也是一種罪過啊,這麼的吧,你今兒個就別去公司中了,跟著我一塊兒去片場咋樣?另外呢,我還有個事兒想求你,陪我逛逛街踩踩馬路吧,我已經好久沒有逛過街了,自從開始拍染性這部電影開始到現在快要殺青,我已經有小半年木有去逛過街了。」

石色這些話越說聲音越小,頗有幾分委屈的氣勢……。

「你想表達什麼。」誰知道听見她說出這些話的慕果果最終還是很淡定的說了這句話。

石色心底在直問候慕修全家。

我他媽的容易嗎?

慕修你他媽的鑰匙再不給老子出來,老子就要帶著你的妞兒出去找野男人了!

靠!靠!靠!

心底三個靠在哼哼唧唧著,鬧騰!

「沒啥,我就是想讓你陪陪我。」石色的臉色刷地一下子,從之前的興致盎然變成了如今的病懨懨,這變化,可謂是極大,可是卻也正是因為這樣,引起了慕果果心底那一點點兒的小小的同情。

「好吧,我們倆也很長時間沒有出去吃過美食了,今兒個就去出去玩玩,逛逛,吃吃吧?」她一邊兒說著,一邊兒帶著幾分詢問的態度,可是臉上那淡然的表情,分明就是對此無所謂。

不過也沒啥,石色她目的達到了,心底頓時歐耶一聲!

「好!」立馬回話,不帶倆字的。

「嗯,你等著,等我先把碗洗了吧,然後我去換身衣服,咱倆就出門。」慕果果一邊兒說著一邊兒收拾著手中的碗筷,腦海中卻忽然間蹦出來一個問題!薄老爺子哪兒去了?為啥慕修不見了,連帶著薄老爺子也不見了?拿著碗離開大廳的慕果果,卻未曾看見石色小心翼翼的往陽台上去的身影。

這邊兒慕果果一邊兒開著水龍頭洗碗,一邊兒沉思慕修離開這眾人視線與薄老爺子的離開有什麼關系。

其實薄老爺子要是真離開,必然會跟她說一聲吧?可是為何卻是跟慕修一樣一聲不吭的走了?難道說京都真的有大風暴要來了?還是說薄老爺子在這里不安全?

慕果果一時半會兒竟是有些想不通!

這水也開半天了,腦袋里愣是一個字兒沒有!

……陽台上石色悄然間與對方通完電話,直接掛斷了,把手機往兜里一揣,啥事兒沒有的樣子走出來,卻發現慕果果那一個碗就還沒有洗完,頓時間眉頭一緊。

「艾瑪,我的姑女乃女乃,你這是洗碗還是浪費水呢?你這要是浪費水我勸你還是省點兒吧,大西北缺水呢!」說著就往她身邊兒竄去,手一擰,水龍頭刷地關上了。

「我在想事兒,直接忘記了啊~」慕果果帶著幾分無奈的看了石色一眼,收起手中的碗筷。

心底一時半會想不通,也就拋之腦後了。

不管慕修消失是帶著什麼原因,但是她認為,自己必然不可以輕易原諒他,誰讓他這麼不信任自己?想到慕修,慕果果心底又是一陣堵!

也罷,不想了。

十分鐘後。

倆大美女光鮮亮麗的出現在這棟房子樓下,還不等慕果果去車庫取車,面前不遠處的一輛白色超炫跑車頓時間按下幾聲喇叭。

「那是誰?」慕果果看了石色一眼,那眼神兒里邊兒帶著的味道不言而喻。

石色陪著笑,尷尬的說了聲︰「當然是我們的最佳備胎……。施少。」

說完就拉扯著慕果果往施夜朝的車上而去。

施夜朝看著兩天未見的慕果果,臉色比起之前好多了,而且精神似乎也不錯,心頭那顆大石頭總算是落下來,卻又帶著幾分興奮與激動,雖然說今兒個他們一同出去吃飯,是石色的主意,可是能夠與慕果果相處的每一分鐘,都已經成為了他人生中最寶貴的時間。

男女主們,永遠都不會懂得男配與炮灰的悲哀……

「坐穩了。」系好安全帶,哧溜兒,車子便順著來時的道路拐了個彎,頓時間車子便疾馳而去。

慕果果與石色坐在後座位上,雙眼往窗外掃去,這一看,才發現施夜朝車速極快,幾乎連外邊兒錯落有致的樹木都看不清晰,這速度,碉堡了,但是這種刺激的感覺,卻也激發了慕果果內心深處的熱情。

她本來就不是怨天尤人的人,也不是一個會沉溺在悲傷中的人,相反,她是一個極度熱烈與敏感的女人。

即便心底再不願意承認,可是她卻知道,慕修有事兒瞞著她。

但是她卻堅信,總有一天,她還會再看見慕修的。

她總感覺,他就在她的身邊,不遠處……。所以這段時間,她要振作起來。

石色則是小心翼翼的觀察著車廂中的氣氛,發現並未有尷尬,這才松了口氣,這要是好心干壞事兒,還不見得到時候施夜朝與慕果果之間的關系得是多麼僵硬。

「這段時間商界有什麼大事兒嗎?」安靜的車廂中,慕果果一聲開口,忽然打破了這沉悶與沉靜。

「有。」施夜朝那雙清明又透亮的眸子似是染上了幾分星火,頓時間越發的紈褲與蠱惑起來,因為慕果果的這句話,他眼神兒都變得不一樣了。

「就在你睡著的這兩天時間內,東方今和焦家已經同流合污了。」施夜朝就是慕修所安排的關注焦家一切行動的人。

而東方今那邊兒,此時是付希之在盯著。

盛凱歌則是關注商界的一舉一動。

他們幾個人都有事兒干,唯獨不同的地方,便是付希之這個暴躁的並不知道慕修身體的事情,而盛凱歌相較于他更加沉穩,得知了慕修身體的事情且與施夜朝一並瞞著慕果果。

可是顯然,施夜朝並不知道這樣瞞著慕果果,代價會是什麼。

「看來他們這是要對付慕氏了?」慕果果說話的時候雙眼依舊看著窗外,似乎對此事根本不關心,可是到底是關心還是不關心,在場的三人心底皆清楚,這要是不關心,還能繼續問下去麼?

「不錯。」施夜朝好心情的回答著,其實那幾個也就是跳梁小丑罷了。

眼紅慕家在京都中的地位不說,還嫉妒慕修在軍界的做為。

既然東方今要跟焦家合作,那麼這一次,他們不介意來一次一石二鳥。

……緊接著,便是一路無話。

嘎吱——

等到剎車聲響起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了,他們的車子停在步行街的某個停車場鐘,而施夜朝與石色慕果果幾人一下車,便瞬間讓道路旁的不少人都為之側目,不因為別的,只因為這輛超級炫目的車子。

施夜朝也算是個敗家子。

他雖然自立門戶,卻也是個極其愛車的人,家里類似于此類拉風的跑車,不亞于五輛。

可是,讓大家更加驚奇的是。

那個站在一男一女中間的女人,那個一頭染著酒紅色發絲的大波浪的性感美女,與電視上介紹的《染性》這部電影的導演才女石色,為啥這麼像呢?

這會兒,慕果果才算是感知到,自己身側的閨蜜兼死黨,乃是公眾人物。

「咋辦?」她有點兒受不鳥這麼多人的目光全盯著這個方向。

倒是施夜朝,一臉的坦然,直接一手摟著慕果果,一手摟著石色,往那旁邊不遠處的一家高級會所走去。

就在這短短的一秒鐘時間內,所有人的視線從驚喜變為失望。

還以為是電視中出現的性感女神石色呢,原來是這個富二代贍養的美女啊,還一手抱一個,左擁右抱的,以為你是帝王呢?靠,這年代,真是啥事兒都有!

大家的心頭不禁嗚呼!

戲劇化的反應與改變,在慕果果的預料之中,只是在施夜朝將手攬上她的那一刻,她的身軀也微不可見的僵硬了幾分。

習慣了慕修的味道,呵!

忽然染上別的男人的味道,還真是有幾分奇怪。

大大咧咧往會所里走的幾個人,沒有一個在意大家的目光,直到進入了會所中,石色這才一爪子拍開腰間的手,卻是一臉曖昧的看著施夜朝與慕果果。「哎,我說,這修爺不在,施夜朝,這可是你的大好時機啊。」石色壓低了聲音,悄然在施夜朝耳邊耳語,不讓慕果果听見,心底卻是打著小九九。

她還就真不信,這樣子修爺還能不粗線!

修爺您到底在哪兒啊?是否可以听見俺深情滴呼喚?

石色一邊兒在心底呼喚,一邊兒步伐整齊的跟隨著身旁的倆人直接往電梯上走,慕果果也在進入會所的第一時間輕輕往外邊兒一走,瞬間掙月兌了施夜朝的懷抱,施夜朝則是微垂著頭,依舊一副紈褲的樣子,卻無人能夠看見他低垂的目光中那一抹失落。

「走吧。」抬起頭,他又將他身上的紈褲發展的淋灕盡致。

幾人往里邊兒走去,此刻正是假期,人潮涌動,這商場里邊兒逛街的女人,比外邊兒的車還多!

石色看見眼前不遠處透亮的櫥窗里照映出來的一件件衣服,頓時雙目一亮,「果果快來,這件衣服適合你啊,這套也適合,諾,這套也適合,趕緊的,趁著施少在這里,咱倆多多選購的好啊。」

迫不及待的一件有一件的看著,石色只覺得眼花繚亂。

從電影開拍的那一刻起,她就沒有如此輕松過,此刻看見櫥窗中這樣普通的衣服,竟然也覺得萬分美麗,大約是吧,心情美麗了,看啥都看得順眼!

伸出手撩了撩發絲,卻是這麼一個不經意的動作,便露出了幾分難掩的性感與魅惑。

這就是石色。

慕果果站在不遠處看著她激動的勁兒,臉上露出了這兩天以來的第一個笑容。

施夜朝就站在她身旁,遠遠看去,竟然像是……。帥哥折腰,只為美人一笑……。

三個人興致高昂的往前方逛去,氣氛十分融合,而在無人看見的角落里,一個攝像頭輕易的 嚓 嚓,就捕捉了幾個美好的瞬間,拍照的人看著手中拍下來的一系列照片,嘴角一勾起,而那前方的石色不經意間轉頭,目光卻是與此人對視。

倆人的手指都小小的比了一個V的動作。

頓時間,這拍照之人便一溜煙的離開了這個高級會所。

離開了這家會所之後,並未去別的地方,而是來到了盛麗雅公司。

將自己手中的照片丟在了盛凱歌的郵箱中,直接駕車離去,不帶走一片雲彩!

……

天空之際,烈日再度**果的燃燒著大地,光芒萬丈的陽光卻總帶著毒辣的一面。

盛凱歌今日剛剛處理好手中得到的消息,一身疲倦的回到盛麗雅公司,一邊兒月兌了西裝,一邊兒松動著領帶,一雙眼中卻是充滿戾氣,這焦家與東方今也委實是太過于目中無人了。

他們是不是以為三哥是個好招惹的?

敢動到太歲頭上了?

哼!這一次不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他們不知道慕家為何會成為這京都之中無人可撼動的家族!

沈呼了一口氣,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他大步往自己辦公室走去,推開門卻發現門口處的郵箱里似乎有東西,看了一眼,是個信封角,拿出鑰匙打開郵箱。

拿出這一封信封,才發現是厚厚一疊。

一疊啊!

頓時間有些奇怪的蹙了蹙眉頭,是誰還會給他寄東西?模了模就知道這不是信啊有木有?迅速拆開,卻發現是一張又一張照片!

饒是盛凱歌,在看見這些照片的那一瞬,也忍不住露出一臉驚詫。

看著慕果果笑靨如花的站在施夜朝的面前,他都不是滋味兒。

這可是他的三嫂啊!

頓時間心底有些著急了。

這施夜朝該不會是潛伏在三哥身邊兒,等著挖牆腳的吧?

也不對啊!

不管如何,還是先告訴三哥的好。

想到這里,盛凱歌立馬將手中的電話掏出來,說實話,他也是今兒個才知道三哥的電話的,原因無他,只因為東方今與焦老爺子開始i動手了,而薄之籌因為這事兒都是薄老爺子的回歸引起來的,便立刻報告給了慕修。

慕修當下就直接聯系了盛凱歌,這不,盛凱歌才知道自己三哥是去治療了。

心底雖然有些說不上的心疼,可是也沒招,舊病復發,不是鬧著玩的,而是玩命的事兒。

這才忍住沒能將這新號碼告訴慕果果,可是這會兒卻不得不將慕果果的事兒報告給慕修了!

打著電話,盛凱歌才發覺,自己原來還有做特務的潛質!

「三哥,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兒了!」說話間,盛凱歌有些語無倫次起來。

慕修輕咳一聲,冷冷的听著電話那頭盛凱歌大呼小叫。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說完直接把電話放離自己耳邊幾毫米,不然得被那頭的盛凱歌給震死!

這心髒沒死,他倒是先被荼毒死了?

怒!

「三哥,三嫂跟施夜朝一起出去玩了,有圖有真相!」說完,盛凱歌就直接把自己剛才用手機對著照片拍下來的好幾張照片一起用彩信發給了慕修。

頓時間,慕修手機一震動,打開彩信,那臉色,真真兒是直接沉了下來。

眼底,驟然間凝聚的漫天風霜,卻不知是怒火還是冷意。

「三哥,我說實話,你還是把真相告訴三嫂吧,她可傷心了,這兩天都沒來上班,這樣下去,施夜朝看來是治愈系的啊,他要是把三嫂給治愈了,你就完蛋了。」說完這些話盛凱歌才後知後覺的害怕起來。

完了,他說了這麼多廢話,三哥得記恨他了。

「先掛了。」慕修看著手中的照片,又听著那頭盛凱歌嘰嘰喳喳的烏鴉話語,頓時間氣不打一處來。

有種想見不能見的傷痛,有一種愛還留在我心中……。

腦海里頓時間蹦出來這一句歌詞兒。

修爺伸出手捂著心。

媽呀,又疼起來了!

這到底是咋回事兒啊?鈍痛心痛一起來,說實在話,慕修還真害怕慕果果會被施夜朝給勾走,倒不是不信任慕果果,而是害怕施夜朝這個久經沙場的浪子會有一手!

放在身側的那只手,忽然緊握成拳。

不看慕果果的照片,他本是無事的。

可是在看過她的照片之後,想念的因子,就猶如瘋狂的炸彈一般,一顆顆在他的心口處炸開,充滿了絢麗的焰火,卻燃燒在他的心間,帶動了他所有的情緒,卻卷走了他。

她一個笑臉,一個動作,都可以讓他瘋狂。

這個女人,是他的死穴,是他的軟肋,是他的命。

慕修狠狠的閉上了雙眼,將眼底凝聚的痛苦與無奈,盡數吞入自己的月復中,他不想讓她背負與自己一般的痛苦,可是卻又自私的不願意放過她。

愛情都是自私的。

愛情都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

愛情都是哪怕自己受盡傷害,千倉百孔,也不允許自己心愛之人,傷一分一毫。

他對她的愛,已經燃燒到了最沸騰的時候,割舍不了,放不下,逃不掉。

一想她,他的心,就到深淵。

她那明媚的眸光,刺透了他的心扉,直接穿進他的心口處,那鈍痛傳來,似乎也變得沒有那麼痛了,不行,他要見她,他忍不住!

急切的,迫切的,他想要見她。

當機立斷,想干就干。

「路遙。」深深的吁了一口氣,慕修驀然間睜開那雙細長的鳳眸,眼底的瘋魔已經不見,再看見的,則是只剩下波瀾不驚。

「老大。」路遙很快便出現在房間中。

「去準車,今晚凌晨出門。」說完這些話,慕修擺擺手讓他離開,躺在床上的他,卻是自嘲一笑。

要是生命就要走到盡頭,那就讓他苟且的愛著她吧。

他可以忍受一切,卻無法忍受,無法觸模她的那種痛苦,直至此刻,慕修才真切的感受到了愛情是毒藥的滋味兒,他才明白,到底什麼才叫愛入心扉。

原來以前,很早很早以前,就注定了,他這一生,心跳只會為這個女人抨擊與強烈。

原來後來,很久很久以後,結局未到,他的愛情,卻已經先發制人的捆綁住了他的心與他的意念。

他愛她,不僅僅是心,還有他的意念,也愛她。

路遙默默領命離開,卻明白,自己家老大是深深的陷入了愛里面了。

嘆息一聲,抬眼看向走廊不遠處那扇窗戶外的天,他們在一起,其實也有兩年了吧?時間過的真快,一晃眼的事兒,老大竟然寵著一個女人,到了這樣的地步。

是夜,漆黑的天邊清冷琉璃月高高掛起,月光如水般的流瀉在這個世界的周邊,帶著涼意的月光下,世界一片模糊不清,恍若人心,此刻迷蒙睡意中的人心,模糊不清。

慕修穿著一身休閑服,卻依舊俊美,只不過因為心髒鈍痛的折磨而讓他那雙漆黑如墨的鳳眸染上了幾分紅血絲。

依然冰冷肅殺,依然優雅矜貴,依然高貴的不可侵犯。

車廂中一片黑暗。

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卻可以透過微微朦朧的月色,探究到他此刻輪廓上隱約沾上的幾分柔軟。

想到慕果果,他就一個地兒硬,全身哪里都軟。

而路遙,依然沉默的開著車,方向,不言而喻——

在這一場愛情的追逐之中,慕修顯然早已經輸給了慕果果,可是,他卻輸的甘之如飴,輸的甘願畫地為牢。

「現在幾點?」沉默被打破,慕修低沉卻依舊冷靜的聲音響起來,路遙透過後視鏡看向自家老大的臉龐,那恍若上古矜貴浮木般的氣質,在他的身上一覽無遺,此刻的慕修雖然帶著病痛,卻依然然宛如晨曦中白晝與黑夜交替那一瞬間的一抹微光,放佛只要這麼遠遠的望一眼,便可以看透生命與人生的本質。

「已經是凌晨一點鐘了。」路遙如實回答,看著駕駛位不遠處的時間,眼皮跳了跳。

「還有多久能到?」慕修閉上眼,靠在靠背上。

「大約十五分鐘。」

「嗯,盡快。」他話落,鋒利的薄唇卻揚起溫柔笑意,還有十五分鐘,他就可以再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還有十五分鐘,或許他還可以觸模她……。也就是十五分鐘的時間之後,他便可以再度擁抱她。

在夜深人靜之時,在她睡夢沉沉之時,他可以肆無忌憚的描繪,那張已經讓他魔怔的臉蛋兒。

路遙踩下油門,車速又快上了幾個馬力。

超速,闖紅燈,一切都在這一夜發生。

只為,看她一眼。

當車子極速抵達海灣別墅的時候,慕修抬眸看向自己家的窗戶,卻發現,自己那個房間,燈光依舊。

房間中,明艷動人的女人眼底全都是手中畫出來的男人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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