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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叫出來給我听

慕修看著慕果果的眼,一雙琉璃眸子中,褐色瞳孔,清楚的照映出來自己的面龐,這一瞬間,似是永恆,雖然慕果果嘴里邊兒說著流氓的話語,可是慕修卻知道,她在床上的技巧,十分生女敕,還有待教。

可是任何一個男人在這樣的時候被自己的女人哄著,都是滿足的,是幸福的。

他眼底深深的清華瀲灩,就這樣不小心流瀉在她的眼中,一不小心,在她沒有任何防備的時候,撞進了她的心底。

此時此刻,他真的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因為這段時間倆人常常膩歪在一起,現在忽然卻又要離開了,他心底充滿了酸澀的同時,也不得不對慕果果擔心,因為他在她身邊的時候,她的危險這麼多,那麼他離開之後呢?

別人他媽的談戀愛都是十分穩當的,就算是有點兒事兒也都只不過是感情上掙扎的小事兒,他們之間談戀愛涉及的就連帶著家庭,生命全都保送了進去,這丫的也太不公平了。

即便心底是這般想著的,但是慕修此刻卻還是激動萬分。

「妞兒,一會兒我會好好疼你的,至于舌忝我什麼的,等到我回來之後,讓你舌忝個夠!」慕修抵著她,她背靠在牆壁上,堅硬的牆壁無法摩擦到她的背部,因為男人的手細致的護在她的腰間,像是半抱著,半貼近他。

這一曖昧的動作讓她很快便感受到了男人身上炙熱的體溫,火熱的熱情,以及他那如狼似虎的神器。

「你咋流氓不減呢?」慕果果听見他所說的讓她舌忝個夠,心底一陣抽蓄,丫的,有這麼流氓的男人麼?當著她的面說起這樣的情話竟然是臉不紅氣不喘的,還有比慕修更不要臉的男人麼?有麼?

可是男人卻用那光潔的額頭貼在她的額頭上,俯身就狠狠吸吮她的唇瓣,舌頭攪動之間,空曠的走廊上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聲,這邊兒樓層較高,幾乎沒有人會往這樣的安全通道步行,相信大家都更加願意乘坐電梯。

可是就算是心底明知道是這樣,但是慕果果還是不免擔心會被人給親眼撞見。

用手肘輕輕的觸踫男人的小月復,「我們上樓吧,回家再干行嗎?」她說出來的話跟慕修沒啥兩樣兒,這讓慕修嘴角處斂動幾分狹隘,莫非在這個世界上流氓什麼的,猥瑣什麼的,邪惡什麼都是會傳播的?不然的話為何現在這個妞兒竟然也學會了說干?

「不好。」說著他就伸出手在她的胸口處不輕不重的掐了一下。

「你!」惹得慕果果貼在他身上的身子差點兒沒往一邊兒倒去,樓層空曠之處,一人沒有,空氣中散發著兩人的味道,縈繞在雙方的鼻尖處,給他們的心底惹來一陣陣的騷動的同時,貼近的身軀竟然是不留一絲縫隙的。

男人低眉順眼的湊近了她,在她的頸窩處輕輕的撩著,舌尖兒所到之處留下一陣濕濡與顫栗,他知道,這個女人,現在是喜歡他的,他很放心她,可是卻不放心別人,所以在離開華夏之前,他一定要愛夠了她。

「我們就在這里做,在這里做很刺激的,做(和諧)愛做的事兒,我的妞兒。」慕修說著已經動手動腳起來,他體格極其高大,身軀威武霸氣,支撐著慕果果完全沒有問題,單手即便是摟著她,卻可以讓她毫不著地,且舌尖輕柔又動情的親吻著她的耳垂,啃咬著,撩撥著直至她的耳廓,沿著耳廓一路下滑。

逐寸流連之間,只能夠听見彼此的呼吸聲。

「叫給我听,我妞兒,我喜歡听你叫(和諧)床的聲音。」他開口粗啞的聲音中帶著一抹邪火猛竄的壓制,可是天知道,他早已經是蠢蠢欲動的了,從下車到現在,他摟著她軟香在懷,時刻都想快點兒進入。

只是她卻一直在磨時間。

這讓慕修很不爽,慕修很不爽的結果就是干的她很爽。

「我們真的……。要在這里嗎?」慕果果掀起眼皮看向自己頭頂上的陰影,男人細碎的發絲落在額前,俊美無儔的臉龐上那雙充滿了邪肆的細長眸子中,有著她所熟悉的**的氣息,像是一只小獸,看見她那迷霧濕漉漉的眼楮,更加染上了幾分火的**。

欲色無邊之際,天空中的色彩也逐漸暗淡下來,配合著樓層的燈光,白熾燈的耀眼,兩條交纏的黑色陰影在地面上極其清晰。

慕修撩起她一條腿,摟著她的手將她往上托了幾分,再看她緊要貝齒的牙齒,狠狠的含住了她的下唇,分開她咬住貝齒的牙齒,竄入口腔中,與之嬉戲,撩起來的溫度,讓這空曠的走廊都充滿了欲色,連帶著空氣中原本已然淡下來的溫度一下一下的攀升起來。

「叫出來給我听。」

他喜歡听她叫(和諧)床。

那種感覺讓他極其有成就感的同時,也帶著幾分難掩的屬于男人的驕傲,因為只有他,他慕修,才可以動她,只有他慕修,才可以讓她這麼動情,這麼放肆,這麼瘋狂。

在這樣沉寂的夜色中,恍若即將有腳步聲的樓梯間,他們的動作越發的大幅度,伴隨著腳步聲的聲音,卻更像是在給他們這一場情愛的擂鼓與催促,讓慕果果又羞怒的同時,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爽意。

當他沉入她的那一刻,他們的感官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頂端。

一種顫抖,兩種激情,三抹欲色,四處瘋狂,五味聲音……

此時此刻倆人渾身上下只記得最原始的感受,也正是此刻他們用盡了全身的熱情來拼湊這一場情愛的感受,那種感受,在他們沉沉爆發的時候,恍若一道電流,竄入了雙方的身軀中,在他們的脈搏處侵蝕著,四分五裂的進入了他們身軀的每一個角落。

過癮!

十分過癮。

爽!很爽!

夜色還在撩撥眾人,可慕修卻只撩撥慕果果一人。

使勁兒的撩,一邊兒撩,一邊兒沉入。

……。

等到倆人再度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然是大汗淋灕,慕修摟著慕果果一步步的往這里走向自己的房子,他的房子位于第十三樓,所以從樓梯間走過去,卻要走很久,只是他卻並未選擇坐電梯,而是摟著她,一步又一步的往上邊兒走去。

「修爺,我好累,為什麼我們不坐電梯呢?」慕果果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她好累?

「不都是我在動麼,你累什麼?」慕修沉沉的眸子中帶著幾分閃爍的笑意,讓他冰川的臉龐融化之下,給慕果果一種窒息的俊美感覺,她就這樣呆然的看著他的臉,看著他的眼,他的眉毛,他的鼻子,心底有種全然的新感覺注入了心間。

此時此刻,慕果果不知道該怎麼說,這個男人微微敞開的襯衫衣領上,露出來的麥色肌膚上全都是汗水,可是卻不給人任何邋遢的味道,反倒是被他詮釋出來一種前所未有的性感,怎麼可以有一個男人性感成這樣?

他粗獷的喉結就像是一道坎,在他麥色的肌膚上給慕果果視覺上最大的沖擊,她從來都不知道一個男人,可以俊美成這樣,比起說起來的古風美男,比起那些現代俊美的潮男,比起那麼電視上,廣告上,以及雜志上刊登的,都要俊美幾分。

因為慕修此刻的俊美,出自于本質,而不是源自于那些傳說中的五官。

是他渾身上下投放出來的一種屬于他的不羈的氣息,狂放又自然,邪肆又冷清——

看了許久,直到一只手在她的眼前晃動了起來,她這才回過神,一回過神就看見慕修臉上類似于興味的表情,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懷里的女人對著自己犯花痴,雖說他是真的很想看見她只對自己犯花痴的,但是現在卻不是時候。

「說話呢,你說累,剛才不都是我在動麼?你累什麼?」

他一句話讓她一下子語塞了!

是啊,分明這一切運動都是人家在用力量滿足她,她累什麼?她也不知道,但就是四肢無力,全身酸脹,大約是因為她的體力完全不如他吧,莫非男人的體力都有這麼好?還是僅僅是慕修?

若是慕果果知道慕修的體力比起那些所謂的特種兵都要號上百倍,不知道是否會吐血。

其實一晚上要慕果果七八次,不是問題,但是問題就在于慕果果根本受不鳥慕修。

所以到現在為止,她也不敢挑戰這個男人的體力,在床上瘋狂的時候,她只有乖巧的受著,否則讓他欲求不滿以後,最遲快的還是她。

「好吧,我不累,你累不?怎麼不坐電梯呢?我倆這樣上去,得到啥時候呢?」慕果果現在說起話來都是有氣無力的,聲音細細的,可卻帶著一股柔軟的味道,說到慕修的心都軟了。

「為什麼要做電梯呢?這樣上去不是挺好麼?」慕修其實就是想跟她在一起待得時間更長一點兒,雖說上樓了倆人可以在一起待著,可是有人啊,君青染和盛凌雲他們都在,怎麼算是倆人世界呢?

「好吧,你累嗎?」她往他懷里鑽了鑽,剛才出了一場汗,現在她真的有些疲倦了。

「我怎麼會累?」他一點兒也不累,若不是她不行了,他還想再來幾次!

但是這話他是不會說出口的,等到他回來華夏的時候,必然會將這些付諸于行動。

想到這里,他嘴角處不由得牽扯出來一個小小的弧度,這弧度幾乎小的連慕果果都無法看清楚。

就這樣,在這個男人的堅持下,她不得不被他抱著,沒有想到看起來精瘦卻十分有力的慕修可以直接將她抱上十三樓,這得是具有多麼大的爆發力啊,這個男人,真的不是人,是神。

不僅僅是黃神,還是流氓神,更是男神。

等到他們兩個出現在自家門口的時候,里邊兒已經傳來大家說話的聲音,付希之的,石色的,盛凌雲的,君青染,還有一陣陣的飯菜香味兒,這可是慕修曾經想都不敢想的,但是此時此刻,卻是分明出現在他的家中,那種溫度,就像是溫暖的味道。

「看來他們都回來的很早啊。」慕果果掙扎著要慕修把她趕緊放下來。

慕修卻只是不咸不淡的睨了她一眼,便開始敲門。

不一會兒石色便過來打開門,一看外邊兒倆大汗淋灕的人,眼底閃過一道驚疑不定的味道︰「你倆這是大戰了三百回合啊,出了這麼多汗。」一句玩笑話,卻讓慕修笑而不語。

慕果果听見石色這話,臉都羞紅了,可是下一秒鐘就被慕修摟緊,帶進了房中。

「你們先吃飯,我倆洗個澡。」他說著就關上了房間的門,來回在里邊兒弄了幾次,又給了她兩次**,這才緩緩的帶著她去了浴室中,在浴室中她不敢再讓這個男人靠近自己了,可是誰知到他卻說她太累了,為了安慰她,給她洗澡。

慕果果死活不同意,可是慕修能讓嗎?

順著洗澡的機會兒又耍了幾次流氓,不過這幾次都沒有來真事兒,而是不輕不重的撩撥著她,教育著她。

浴室中的水關上以後,慕修在她耳邊輕輕咬了一口。「我不在家的時候你要听話一點兒,你也是準新娘了,等我回來就給你求婚。」他想起來上一次在施氏食府中給這個妞兒求婚,她竟然不咸不淡的拒絕了,想到這里心底就是一陣不爽。

當時只道是尋常,妞兒別扭麼?可是後來經過了付希之才知道,給女孩子求婚,是要有誠意的,是要浪漫的,也就是因為這樣,慕修不得不準備回來再求婚,他決定順著女孩子最喜歡的來。

畢竟這不是兒戲,尤其是他的求婚對象,還是他現在愛的死去活來的慕果果。

想到倆人將要結婚以後,她的肚子里會有自己的孩子,他就一陣說不出的激動,都這麼大歲數的人了,平日里听沉穩的,可一旦想到這樣的事兒,他的心底就是一陣陣的說不出的味道。

那種感覺,就像是即將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的味道。

慕修這人看似挺冷漠的,做事情也狠辣,可是在對待媳婦兒上,可是杠杠的,不容任何人置喙的。

等到倆人磨蹭一下子再出來的時候,大廳中大家都吃上了,君青染是過來人,一眼就看明白倆人到底干了些什麼,而石色也在後知後覺中發現了,付希之看見他們倆那一臉的桃紅水色,心底更是對石色又動了念頭,可惜這色妞兒這兩天根本不搭理他,甚至不給他任何機會,讓他想要趁虛而入都沒有機會了。

盛凌雲還是個小女孩,所以在得知竟然是那種事情的時候,也是羞紅著臉,低著頭狂吃飯。

「媽,您如果不著急回去的話,就留在H市吧,我想可能過段時間您也可以升職了,干脆到京都來吧,畢竟我們現在在京都,你在這邊兒也好有個照應。」說話的,不是慕果果,而是慕修,他著臉皮真夠厚的,直接就叫上媽了,根本沒有任何通知。

君青染被他這麼一叫,也是極其尷尬的,她本就是他的二嬸,但是現在他跟慕果果在一起改口叫媽,她多少是有些不習慣的。

可是更讓她驚訝的是,慕修竟然說過段時間她會升職?他怎麼知道的?

而後想起來慕修的身份,也就明白了。

「不用,不過你不在這里我倒是可以留下來照顧果果,等你回來了我再回去,畢竟現在這段時間京都還不是很太平。升職的事兒就不用了,我喜歡H市,在那里,承載著我的愛情和我的歸宿。」

君青染說起話來文縐縐的,不過她的意思卻通達所有人的心底,他們都明白,君青染意思是自己的丈夫死在H市,她願意留在那里。

「也行。」慕修沉吟兩下,便點頭道好。

在這個房子里充滿了融合,這樣的機會不太多,尤其是有人給做一頓這麼豐盛的晚餐,十分難得,誰也想不到君青染這樣的女人,竟然會做飯,要知道她手中的事兒,那都是一個市區的大事兒。

女強人三個字在她的身上,可不是好玩的,那是確確實實,名副其實的。

可是為了女兒,君青染早已經將家務活攬在了自己的身上,這也就是養尊處優慕果果的幸福了。

等到所有人都吃好飯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鐘了,這時候慕果果準備收拾桌上的碗筷,眼看就要去廚房洗碗的時候,慕修卻出現了,這高大的體格一出現晃動在人的眼前,誰能不注意呢?

付希之坐在一旁點這根煙的嘴角抽了抽,三哥這是怎麼了?

下一秒鐘,整個大廳中的人都驚訝了,他們的眼中,明明白白的寫著︰我和我的小伙伴們都驚呆了。

「我來洗,你去歇會兒。」他知道今兒個要她要的厲害,恐怕她是沒什麼力氣的。

可就是這一舉動,讓付希之很不爽。

「三哥,你啥時候也會洗碗了,你跟我和凱子在一起的時候不是總壓榨我們麼?什麼衣服啊,什麼碗之類的,你不說都是小事兒麼?你不是說給我們表現的機會所以才讓我們去洗的麼?」付希之很不爽的原因就在于這里。

曾經慕修總是壓榨他們,說這樣的小事兒就交給他們辦了,給他們一個表現的機會。

可是這會兒看見這小事兒被自己媳婦兒攬下來了他倒好,直接沖上前去,要求親自洗碗,這不是打付希之的臉麼?人不帶這樣的,這得是多偏心啊?

說完這話付希之就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因為此時慕修正冷眸半眯著睨著他,那眼神兒里邊沒有什麼威脅的味道,更沒有發怒的征兆,可就是這樣一個平淡的眼神兒愣是讓付希之閉嘴了。

丫的!

太不公平了!付希之唯有閉上嘴,在心底月復誹,這丫太不公平,捶足頓胸的罵著,他沒人權啊,沒人權!

石色看見付希之吃癟的樣子,心底樂開了花,要說這個世界上付希之還有什麼人是害怕的,那就是慕修了!

所以石色決定從此以後要好好的奉承慕修,站在慕修這邊,慕果果有任何情況,她都要第一個給他通風報信,這也就是傳說中的間諜了?

每個人的心底都有不同的心思,而慕果果听見付希之那話,淡淡的看了眼眼前的慕修,竟然月兌下圍裙就撒手不管,還十分月復黑的說了一句讓付希之差點兒笑尿的話︰「既然你這麼急于表現,就讓我看看你是否有下得廚房的本事。」

她說完石色就把她拉過去。

「什麼本質啊?」石色雖然高端大氣上檔次,可是這些年在國外沒少被洋妞兒荼毒,對于華夏的一些文字深奧不是很了解。

「哦,這是一個擇偶標準,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這你都不知道?小時候學的那些你都還給老師了?」慕果果驚詫的看著石色。

石色有些吶吶的收回手,她還這沒有想到竟然是這麼一句。

嘁——

再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在床上不夠瘋狂,也是一樣不會招人喜歡的。

付希之在心底默默鄙視。

不夠他可不敢說出來,他家三哥極其護短,看那架勢就知道,慕果果現在是他心尖兒上的寶貝兒,開什麼玩笑,就是借他十個膽子,他都不敢招惹慕果果!

這一晚的時間,似乎過得特別的快,慕果果也不知道為什麼,比起平日里,竟然要過的更快一些,大廳中就算是歡歌笑語,可是她心底卻又一個小聲的在不斷提醒著她,慕修明日就要離開華夏了,前往金三角,雖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可是她直覺上卻告訴她,要去很久。

這個很久,是多久呢?

她晃神,心不在焉,石色也沒逼她,她清楚,慕果果這是陷入愛情里的征兆。

直到八點鐘慕修整理完這里的一切,這才有時間在她身邊兒坐下來,男人的大掌有力的在她的腰肢上摟著,將她微微帶入自己的懷中,這極具佔有性的姿態,讓慕果果又好笑,又無語。

他的手指粗糲,在她肌膚上迂回撫模。

空氣中逐漸散發出來一種叫做不舍的氣息。

而他們,就這樣談笑風生之間,過了一晚上,時間過的太快,抓不住,留不住,最終唯有消失!

一夜之後,天色大亮,朝陽躍起,散發著金色光芒的太陽帶著無邊的光亮照耀在他們的窗口處,帶進來一絲絲光線,在她身上特別的柔和,他沒有叫醒她,只是輕輕在她的嘴角處,臉龐上,所以地方親吻了一下,這才穿上衣服,準備離開家中。

不生不息的走,慕修是這麼想的。

但是卻也就是在他離開之後的一秒鐘,慕果果睜開了眼,眼底蓄滿了濕意。

眼眶紅紅,卻沒有掉淚,她不會去送他,可是她會在他回來的時候,站在他即將回來的地方等他。

不知道為何。

慕修的離開,給她一種極大的空虛感,似乎是生命中習慣了這個男人的出現,從最初她闖進慕修的生活中開始,這個叫做慕修的男人,就已經闖入了她慕果果的人生,現在,連帶著後半生,也硬是闖入了。

他說回來求婚。

他說回來結婚。

好,她等他。

可是身邊習慣了一個人的時候,這個人或許並不帶著多少存在感,但是等到他一旦離開的時候,那種極其強烈的存在感就開始散發出來,甚至于慕果果到現在都無法想起來慕修其實已經離開了華夏,現在或許就在飛往金三角的飛機上。

麻木的坐起身,她穿好職業裝,便打開門走了出去。

這時間段大家都準備上班了。

洗手間中,石色拿著腮紅刷子,在臉頰上輕輕刷著,而慕果果則是單手拿著眼線筆,畫眼線,可是畫了好幾次,都沒有畫好,手在微微的顫抖,心不夠穩當,就連一個眼線,都畫不好。

「要不要我幫你畫?」石色看見她心神不寧的樣子,微微嘆息。

「不用,我肯定能畫好的。」她看著鏡子中的石色,又看看自己牽強的嘴角,有些不能忍受自己這樣的軟弱。

閉上一只眼,心一橫,畫了過去!

「這不是畫的挺好嗎?」石色笑了笑,湊近了她,看著她嫵媚的大眼楮調侃道。

「別貧嘴,今天有機會的話把上次你說找好的明星都找來談談相關事宜吧,我們的染性,也是是時候開拍了,畢竟是一場早已經想好的事情,而且你回來華夏也挺長時間了,不做出點兒成績以後怎麼混?」慕果果一邊兒說著一邊兒把化妝品全部收回袋子中。

眼中卻散發著無比的自信,是啊,慕修雖然不在華夏了,但是她卻不能停止步伐,她必須前進。

之前慕修在這里,她都習慣了依賴那個男人,所以荒廢了自己的事情,現在,他不在,她才能夠更好的進步不是嗎?手中的錢也不少了,而且也沒有停止過一天對蘇家的股份控制,所以她相信現在只要投資下來,這部電影絕對可以大賣。

「對呀,我找的女星雖然年紀小,但是長得十分清純漂亮,她的身上有種空靈的氣息,但是一旦開始演戲,她卻可以輕易的捕捉人物的刻畫,十分完美的演技。」石色一邊兒說著一邊兒響起來娛樂圈內界對漣漪的評價。

「好,今天中午下班的時候我們一起吃飯,正好帶他們倆過來談談這件事情吧。」慕果果對著石色一笑,倆人伸出手,擊掌,啪的一聲,清脆響亮的聲音就像是在給他們兩個打氣。

「沒問題。」

說完這話,倆人就各奔東西上班去了,盛麗雅因為盛凱歌的離開,盛凌雲坐鎮總裁辦公室,不過慕果果卻是她的軍師,在辦公室中遇見任何問題,她都是通過電話詢問慕果果怎麼解決的,半天的時間下來,沒有想到慕果果竟然得心應手。

盛凌雲心底終于清楚,慕修愛上的,是一個怎樣的女孩。

雖然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年紀,但是慕果果明白的東西,比她盛凌雲多太多了。

想起今天一天辦公室中遇見的所有事情,盛凌雲就頭大,要不是有慕果果,她還真不知道自己怎麼處理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這要是處理不好了,公司的營運不行了,被父母發現了,自然就會知道自己哥哥被人綁走的事情。

被綁架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的哥哥是被一個同性戀男人綁架了,這才是最可怕的地兒,要是讓父母知道,瘋了,殺了她吧,她不想這樣。

所以在內心的掙扎之下,她才開始信賴慕果果的。

直接在公司中處理財務與金融,慕果果電腦上全都是一片片閃耀的弧度股市,唇角處在看見自己投放的基金又翻番的時候,她眼中閃過一道極其快的炫目神色。

她就是在商學院中就學,才會有機會接觸金融,現在她的實力或許連慕修都不知道,但是她自己卻清楚,現在的她,或許已經可以不動聲色的,為一家公司,改頭換面。

等待這一天,她等待的太久了。

從此以後,金融界的新秀,必然會有慕果果這個名字,她堅信。

人人都說認真的女人是最美的,等到盛凌雲來到她的辦公室中找她的時候,發現慕果果正面對著電腦,眼中神色清冷,臉上更是閃爍著一層潤澤的光芒,極其自信的她,眼珠子都變得發黑發亮起來,就像是夜里閃耀的夜明珠,有著星辰般的璀璨。

盛凌雲敲門好幾次,慕果果才听見。

「進來。」她頭也不抬的開口,關掉了自己眼前蘇家的股份控制台,小心翼翼的打開了公司中的一切,掩蓋了自己在股市中的漲幅度。

「你在忙嗎?」盛凌雲看著慕果果輕聲問,抬首看了看牆壁上的時間,已經是十二點了,真是個工作狂啊,怎麼不去吃飯呢?

「嗯,你吃了嗎?」慕果果忽然把身邊的資料合上,站起身,這也才看了看時間。

「嘻嘻,你怎麼知道我是來找你吃飯的?」盛凌雲笑了笑,慕果果主動說話,她也不用那麼尷尬了。

慕果果神秘一笑,沒有回答將手中的東西都整理好,這才拿起自己的包包拉著盛凌雲往外邊走去。

「走吧,我帶你去吃飯,色妞兒一會兒也會來。」說話間已經離開了這大廳中,不少人看著盛凌雲跟慕果果的親密姿態,心底正懷疑呢。

空曠大廳只剩下兩人的高跟鞋聲音。

直到停車場,盛凌雲才問︰「色妞兒怎麼也來?」她驚訝的是這個。

「哦,我們說好了要一起吃飯,所以就來了唄。不過還有兩個明星,娛樂圈的人,你不用拘束,到時候我們會是合作伙伴。」慕果果轉動著方向盤,雙眼看著路,對副駕駛上的盛凌雲解釋。

「明星?」

她明顯的驚訝了!

「嗯,漣漪跟譚凱。」說話間,慕果果似是漫不經心,壓根兒沒有將這事兒放在心上,但是盛凌雲卻是漣漪的鐵粉。

「不要吧,譚凱我不是很喜歡啊,我喜歡漣漪,但是我不喜歡譚凱,譚凱雖然長得帥,不過不是我的菜啊,他跟漣漪一起演電視的話,不太好的,我覺得呢,跟我們家漣漪在一起演電視的,必須要是現在最紅的演員。」

說話間盛凌雲將自己心底的想法袒露。

「哦?譚凱不好?」慕果果對譚凱沒啥大印象,其實上次吃飯盛凌雲也在,而上一次她沒有這麼大的反應估計就是因為不大喜歡譚凱吧,而慕果果對譚凱就更加沒有什麼多深刻的印象了。

在她的眼里,明星之所以會受到人們的喜愛,也是因為他們演繹的角色很棒,他們的演技也是他們吃飯的家伙,所以明星也是人,他們不過是渾身上下染上了光環,所以讓人更加關注罷了。

畢竟是經常出現在熒幕上的人,收到人們的喜愛和關注都是正常現象。

所以在慕果果的眼中,並沒有什麼特別崇拜的偶像。

「好吧,你打個電話問問色妞兒還有什麼好人選不。」慕果果也不知道石色跟譚凱說過沒有,才讓盛凌雲去打電話,為的就是讓她問問那邊還有什麼更好的人選不。

「……。」

一場電話下來,最終選擇了一個專門演古裝的男人,這個男人也是當紅影星,怎麼說呢,前幾年他都並不是很出名,但是卻因為近段時間演的一些十分爺們的愛情婚姻劇,瞬間形象大變,在萌妹紙們的心底一躍萬里。

這個人,就是商逸。

商逸曾演繹過黑道電影,也演過婚姻劇情,但是他高大威武的形象在萌妹紙們的心底都是十分爺們的,所以他現在被石色看中也是有極大的理由的,首先他並不年少,很適合《染性》這部劇情中的男主,且他是一個看起來氣質更優先的男人。

這個決定讓慕果果無動于衷,對她來說誰演都一樣,她只是投資人而已。

制片人又不是她。

半個小時之後,她們的車子終于出現在京都XX酒店門前,他們的車子停入停車場後,慕果果與盛凌雲一同出現在大廳中,很快就听見了石色的聲音。

「你終于來了,其實我早就想說換掉譚凱,因為他最近這段時間接了一個電影,沒有時間拍電視劇,所以我便找到了商逸。」石色一邊兒笑著說著,一邊兒拉著盛凌雲也往里邊走去。

這一次的交談內容十分簡單,就是請他們倆人拍這一場電影,全是因為慕果果才是幕後的投資人,所以主角她有選人的權利。

漣漪是一個長得十分漂亮的女孩,她的身上因為有演員的氣質,變得讓人覺得不太真實,不過她真正放開來說話的時候,也算是一個十分簡單的女孩,很容易融入他們。

這讓慕果果挺開心的。

她不喜歡高貴冷艷的明星。

那樣子一點兒也無法展示他們演繹上的技巧和身為演員的氣度。

要懂得拿得起,放得下,我們每個人都應該心懷謙卑,因為我們都是為眾星所造——

最終敲定電視劇開拍的日期是一個星期之後。

而慕果果與盛凌雲也在談完事情之後離開了這里。

今日一天都沒有收到慕修的任何來電和信息,這讓慕果果有種忐忑不安的感覺,早上離開的,按道理現在應該是到了金三角才對啊,可是為什麼到現在都沒有一通電話打過來呢?

就這樣,懷著不安的心理,她撥通了慕修的電話,卻始終都是關機狀態,這讓慕果果十分懊惱。

給付希之打電話,付希之卻不覺得有什麼好蹊蹺的,畢竟都是正常現象,出去辦事兒,哪能時刻玩手機啊?

大老爺們的心思果然和女人不太一樣麼?

付希之也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倒是慕果果始終都在內心記掛著。

直到下班回家,夜深人靜,依舊是沒有得到慕修的一點消息,這才真正引起了慕果果的懷疑,她開始瘋狂的尋找他。

通過各種渠道,可是卻都是一樣,徒勞無功。

半夜,躺在床上,她甚至還可以聞到床榻上關于慕修的味道,與她自己的味道混合在一起……。這樣的感覺讓她極其的懷念,懷念他的懷抱,懷念他的溫度。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電話卻傳來了一陣震動。

她睡意頓時間全無。

掏出手機,才看見是慕修來的信息,這一信息,讓她的心底一陣震撼,顫抖著手點開了信息。

看見上邊的話的時候,她撲哧笑了出來,可是眼底卻暖暖的。

‘妞兒,你現在應該已經睡著了吧?我今天中午就抵達了金三角,不過來回轉車又好幾趟,最終來到了我要到的地點,這不,弄到現在,不過我很想你,想你的人,想你的嬌軟的唇瓣,想你濕滑的身子,想你溫暖的懷抱,想……。想跟你做(和諧)愛!’

僅僅幾句話,卻讓慕果果不得不在心底月復誹這男人難道就是為了操而生的?

可是字里行間,她卻看見了男人對自己的想念,那是一種境界,一種只有倆人合一之後,才能夠明白的境界。

這男人就連是在短信里邊兒也這麼流氓,說著這麼不要臉的話語,發著這樣讓人面紅耳赤的短信,竟然奇跡般的,給了慕果果一種安心的感覺,她知道這個男人安全了,她也就放心了。

‘沒有,我還沒睡著,因為你沒有給我打電話,我睡不著,我擔心你。’

她在短信中傳達自己的思念,不知道這樣他是否可以懂得?

這時候,電話猛地響起來,原來,他給她打電話過來了。

之前沒有打電話大約是因為懷疑她睡著了,所以才沒有打電話,此時此刻,竟然還沒有睡覺,慕修也就懶得再發信息了,發信息算個什麼事兒啊?說話多好?還能夠听听她的聲音不是?

「想我了嗎寶貝兒?」

慕修知道她想他,還故意這樣說話,簡直就是讓慕果果難看麼?果然,黑暗中慕果果臉色極其難看,但是眼底卻隱約帶著幾分笑意,這個男人這樣跟她說話,她才放心。

「想了。」

她如實回答,電話那頭立刻傳來了男人穿透心扉的笑聲,低低的,醇厚的笑聲,她幾乎都可以想象,現在這個男人笑起來,臉上帶著的張揚,是多麼的耀眼,但是他們終究是相隔著這麼遠的路程。

「我也想你,想睡你,想跟你談戀愛。」他說的十分誠懇,十分發自肺腑,卻讓慕果果听見這句話里邊兒的下流味道。

「你就會嘴貧。」慕果果嬌嗔。

「哪里,我不僅僅嘴巴會,就連我的手指,我的下半身,我都會,只要是我身軀上所有能動的地方,我都會。」

慕修面不改色的說著這樣讓人听著都忍不住臉頰一熱的話語,鎮定自然的語氣與態度都讓慕果果一度以為這個男人是個流連在花叢中千萬次的人,包括他熟稔的**技巧以及他極其**的挑逗能力,這一切都讓慕果果不得不感慨,或許,男人天生就是有這樣侵犯的能力吧?

「你想我想的睡不著了是嗎?」慕修又開始得意洋洋了,但是說話的語氣中卻也參雜著那麼幾分對她的思念,雖然只是離開了一天的時間,可是他也覺得心底空蕩蕩的,大約是因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心底便裝著一個人,之所以到現在離開了忽然覺得不習慣了,所以開始想念了,人家歌兒不是這麼唱的麼?

想念是會呼吸的痛……。啊!多麼痛的領悟?

慕修一手拿著電話,一只手卻松了松自己的褲頭,嘴角處帶著幾分苦笑,只有他自己清楚,跟這個女人打電話對他來說是種折磨,還是有種狠狠的折磨,不對,應該說是**上的折磨!

所以到現在為止,他都出于主動說話的一方。

「時間也不早了,我妞兒,你就早點睡覺吧,老公過幾天跟你視頻怎麼樣?」慕修說完這句話腦海中便浮現了視頻做(和諧)愛幾個字。

當然,他是一定不會告訴慕果果他心底是存在著這個念頭的,但是麼,為了愛她,他可是把節操什麼的全部都丟掉了!

「好的,你也早點睡呀。」慕果果細細碎碎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即便相隔這麼遠,但是听著這個男人的聲音,她都是安心的,能說這是種病麼?

「好,到時候在床上再跟我視頻知道嗎?記得穿好看點兒。制服什麼的也可以啊,我的寶貝兒。」慕修聲音分明冷沉,慕修氣質分明冷峻,慕修整個人分明給人以嚴肅的感覺,可是他流氓起來,卻是完全不在話下。

這些話一說出來,慕果果就算是不懂也懂得了,這丫的都可以在電話里邊兒要她,視頻就不可以了麼?

但是想到這個男人時刻都為自己心動,慕果果還是有些服軟。

「好!」低低的,柔柔的聲音,讓那頭的慕修一下子就覺得自己被陷入了一片汪洋之中,差點兒就要溺斃了……。

結束通話的時候時間竟然已經到了凌晨一點鐘,她怎麼也不會想到,僅僅是一通電話,竟然可以打這麼長的時間,老天爺啊,這就是傳說中的熱戀麼?傳說,人們熱戀的時候根本就是跟著感覺走,壓根兒不會在乎時間,而人們在熱戀的時候,都是心聾目盲的。

愛情中的人都是瞎子,無法看見對方的缺點,即便是有,也成為了情人眼中的優點。

據慕果果驗證,這一點兒,完全贊同。

抱著這個想法,這個傻妞兒沉沉入睡了,可是那頭的慕修卻不怎麼好,僵硬的大字型躺在床上,他感覺渾身都燥熱起來,真是要命的**,這女人為什麼睡意朦朧的時候說話都這麼讓人**呢?

無奈搖搖頭,慕修明白,他中毒了,無藥可救,中了一種叫做慕果果的毒。

夜幕魔魅,窗外星光冷月,因為立秋,每當夜晚到了這個時候,都格外的涼爽,這幾天的天氣比較好,就連風扇都用不上,也就給人們的睡眠增添幾分質量,凌晨一點零一分,在所有人都睡著的時候,監獄中的樊少華卻瘋狂發作。

這一事兒,早已經在監獄中傳開了,大家都知道最新進來的這個人,曾經是一個市長,現在有輕微的精神分裂癥,之所以大家唏噓的是,一個人從那麼高的位置跌下來,還入獄了,自然是會瘋掉的,就算是他們,恐怕也會忍不住。

可是樊少華精神分裂卻不是因為自己的身份,而是因為一切事情背後的真相。

他實在是接受不了自己現在這樣的苟延殘喘,他沒有想到的是,曾經自己精心策劃的一切計謀,到頭來,不過是他自導自演的一幕獨角戲,原來慕果果一家人從來就沒有將他樊少華,樊家放在眼里過,從來都是他一個人在自作自受。

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這樣的事實發現,比他自己在自己的腦門上送顆槍子兒,還要讓人頭疼欲裂。

所以今晚,他很不幸的又發病了。

「砰砰砰」

瘋狂的敲打著自己眼前的柵欄,鐵柵欄在他一陣的敲打中散發出來刺耳的尖銳聲音,類似于金屬摩擦的聲音弄得整個監獄的人都心神不寧,大家的眼神不由得都紛紛往他的方向看去。

「啊……。」他忽而抱頭痛呼,忽而慘叫,忽而敲打柵欄。

「蹦!」

金屬與金屬摩擦之間的強烈聲音轟然響起來,獄警穿著制服的身影走進來,十分用力的敲打了一下他監獄的柵欄,眼神陰冷狠辣,嘴角處帶著一抹不屑,神經病也有資格在監獄中犯病?來了這里,就算是神經病也不可以這麼吵鬧!

「再吵就把你送過去用刑。」獄警冷冷對著樊少華說著,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誰讓樊少華這廝是最新進來的呢?也是讓獄警們記得最清楚的,印象最深刻的,因為樊少華是從市長之位掉落到現在的地位,他們曾經沒少收到這個男人的欺負,指使。

現在逮著機會了,還能不報仇?

可樊少華哪里听得懂這獄警的話?精神病犯了,管你天王老子,一樣鬧!

「啊」

他又叫起來,這獄警挽起袖子,一臉臭色。

「丫的,我還不信治不了你了,你以為這兒是精神病院啊?老子告訴你,這里是監獄,監獄知道不,在這兒我就是老大!」

說著手中的電棒已經猛地敲下去。

樊少華的額前一抹血痕逐漸流下來,獄警看也不看,直接對著那紛紛將視線看過來的犯人們大吼︰「他媽的一個個的都不睡覺是不是?」

草!

他大搖大擺的離開,也不管不顧樊少華現在的傷勢,而在場的人心底也是說不出的味道,進來了這里,就要受到這里的管教,誰讓他們沒有辦法呢?犯罪了,就應該受到相應的懲罰,只是沒有想到對精神病人也是這麼不近人情。

但是這現場中的一群人若是知道樊少華是個殺人犯,恐怕心底哪一點一滴的同情,都會消失殆盡吧?

可惜,樊少華被打了,也還是傻乎乎的。

……。

一夜,很快就過去了,迷蒙星月散去,天邊雲層豐滿,逐鹿而出的朝陽光輝四射,帶著蓬勃的生機力。

金三角熱鬧了。

施夜朝這個身為墨西哥黑勢力頭目的男人出現在金三角早已經就是被雲崢發現的事實,不過他倒是沒有打草驚蛇,他想要看看這個施夜朝出現在金三角是為了什麼,而慕修的到來,雲崢卻沒有捕捉到任何的風影。

今日,慕修一起床就給施夜朝打了個電話,直接前去施夜朝的落腳的房子所在處尋找施夜朝了。

因為施夜朝知道他要來,所以他也不必瞞著施夜朝了,對付雲崢本就是勢在必得的事情,而他們兩人也早已經因為慕果果變成了盟友。

他們輕松,盛凱歌卻痛苦。

昨日,被這個男人爆菊了。

雲崢,這個名字讓他咬牙切齒的同時,也恨得不行。所以到現在為止,盛凱歌都不想開口跟這個男人說一句話,不過雲崢也根本沒有想要跟他說話的**,只是每天將飯菜送到他的面前,二話不說就離開,簡直把盛凱歌當成了泄欲工具了,壓根兒就是沒有一點感情的那種。

說來也奇怪,雲崢這樣的男人,分明是個喜歡男人的貨色,但是這村子里的人們卻竟然願意對他效忠,這一切都是讓人懷疑的。

畢竟從雲崢進入金三角開始,盛凱歌就一路見證了這里的人們對他的恭敬,難道說他們都不嫌棄嗎?可是盛凱歌那里會知道,這里就是靠近泰國的地方,人妖什麼對他們來說早已經是家常便飯,尤其是這邊的人心理素質十分強悍,根本不在乎是男女還是男男,還是女女。

用幾個潮流的話語來說的話,那就是無下限,無節操,無下限,猥瑣無下限。

不過盛凱歌現在就希望三哥能快點來救自己,不想跟這個男人再待下去了,不然難保有一天他會瘋掉。

一大早的,房門又被打開,不出意料的,雲崢又出現在這個房間中,這一次,他手中是端著飯菜,不過,卻在房中坐下了,這是讓盛凱歌最奇怪的地方。

「施夜朝你認識嗎。他在金三角,不過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來救你的,但是你就不要妄想了,既然你已經成為了我的人,那麼我以後是不會讓你跟其他男人見面的。」雲崢將手中的飯菜放下,抽出紙巾就開始擦手,這個男人擦手的方式很奇怪,跟平常人不同,他擦手的話,要連帶著五指,每個指尖都擦干淨,他才會滿意。

似乎只有將自己的幾個手指頭都搓紅了,他才滿意。

盛凱歌冷冷的看著他擦拭手指的動作,不動聲色的拿過飯菜,開始吃,他也不知道這樣的生活什麼時候是個頭,可是這時候他的話卻在自己的耳邊傳來。

心底一動,臉上卻根本就是面無表情。

「我怎麼會認識他?再說你自己喜歡男人,又不是每個男人都喜歡男人,我不跟男人接觸,跟女人接觸麼?那不好意思,我會忍不住的,因為我本身喜歡的就是女人。」盛凱歌冷諷的語氣並沒有惹怒雲崢,雲崢是不會輕易跟盛凱歌生氣的,一方面他基本上無視這個男人的掙扎與說話,一方面他根本就沒想過讓他出去,他又去哪里跟人接觸呢?

抱著禁錮的心理,雲崢變態至極的笑了笑,眸色清冷。

「很好,隨你,不過你已經是我的禁臠了,別妄想可以隨便走出我這里,別說是一個施夜朝,就算是十個施夜朝也未必可以走進我這里,你也不要妄想慕修來找你了,死了這條心吧。」

雲崢是喜歡盛凱歌,可是他還是喜歡慕修的。

不過慕修根本不喜歡他還喜歡女人,他早已經知道了,並且清楚的知道那個女人就是慕果果,所以他才會放任自己的手下幫助蘇菲去對付慕果果,只是沒有讓他想到的是慕修那樣冷冽的男人竟然有了動情的意外。

在雲崢的眼里,慕修是不會動情的,否則當初在非洲食人族的地盤上,他是不可能將自己救出來的。

可是卻也就是在這樣一個被自己放在心底供奉成神的男人,竟然有了喜歡的心上人,還是個軟弱沒用的女人。

想到這里雲崢才不爽,才會開始行動卻不曾想,他如此在意慕果果,竟然將他雲崢在京都的地煞據點一鍋端了,不過沒關系,就算一鍋端了,他也還是可以再度創造第二個據點的,而且他會不斷的攻擊慕果果,直到那個女人離世。

心底這般打算著,他坐在這個屋子里的身子也就一動不動,聳立的身影就像是在沉思。

盛凱歌一邊兒吃著飯一邊兒瞄著這個男人,若有所思的斂下了自己的眸子。

雲崢不說慕修還好,他一說,盛凱歌就知道,慕修就要到來了。

因為雲崢就是忌憚慕修。

盛凱歌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說自己現在的感受了,這個男人雖然爆了他,但是,卻又在某些時候對人很體貼,甚至于,還幫他將自己手中的指甲全剪了干淨,說實話,盛凱歌也是個喜歡干淨的人。

就雲崢身上的味道,其實並不難聞。

他還是挺喜歡的,但是自從雲崢爆了他以後,他的三觀也變得不正了起來,總之心底想著的,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丫的你可以爆了我,就不準我爆了你?哼哼!

雖然這一偉大的夢想不知道要什麼時候完成,可是他卻清楚,一定要等待時機。

幾分鐘後,雲崢再看了他一眼,走到他身前,俯身在他干淨的眉毛上親了親,模了模他的背部,「晚上我會再來的,你記得束手翹(和諧)臀。」丟下這句話之後,雲崢便轉身離開了,這期間盛凱歌吃著的飯,一直含在嘴里,差點兒沒噎著。

他還要來?丫的還上癮了是嗎?喲,話還說的挺富有藝術性啊,束手翹(和諧)臀?

我翹你妹啊!

盛凱歌心底一陣怒,真想一刀斬的他菊花開。

可惜,他恐怕暫時是沒有機會的。

離開了盛凱歌所在的住宿之處,雲崢並未回到房中,而是來到了議事大廳中,這里已經有無數人在等待著他,而他的眼中,也逐漸變得陰冷起來。

「你們都知道施夜朝,這個墨西哥黑勢力黨羽出現在我們金三角的地盤,還記得我們金三角曾經的宗旨嗎?」雲崢清冷的話在這個房子中散發出來,給每個人的心底敲響了一道警鐘。

「記得,就是要我們抵抗一切外來勢力,不允許任何擴大的勢力在我們金三角出現,他們這樣做是對我們的不公,也是覬覦。」

「是的,在所有人進入我們金三角之前,我們就該親自將他們殲滅。」

「很好。」雲崢伸出手輕輕順了順自己的襯衫袖子,這才開始看向下面的每一個人,他們的臉上有人帶著熊熊的戰斗意志,有人帶著惶恐,自然也有人泰然自若。,

「你們也知道,這段時間我們金三角即將不太平了,又有人要來挑釁我們了,從我們的崛起到現在,每年我們都會遇見形形色色的外來人,但是誰不是恭恭敬敬的先來看望我們?」雲崢開口,他眼中不爽就是因為施夜朝在出現金三角的這麼多天之後也沒有前來拜訪他,這一點,讓雲崢很憤怒。

對了,金三角,這個地界,有個不成文的規定!

只要是進入金三角的人,不管是哪一個國家的人,黑道也好,白道也罷,只要是人,國外的國內的,只要不是金三角內部的,都必須先進入這個村子,給雲崢拜訪先,等到雲崢確認了他們不會有危險,才會放行。

這也就是這麼多年來金三角為何會越發壯大的原因,有了這個不成文的規定,幾乎是很少人會明目張膽來到金三角與雲崢對抗。

金三角地勢險峻,誰都知道,這個地方,拼的,是熟悉度。

所以如果是想要來到金三角搶地盤,那麼對不起,這個地盤永遠只屬于他雲崢,因為只有他雲崢可以輕易的在金三角穿梭來回。

「首領,如果他們再不來,要不要我帶人去找他們。」

「對,我也願意帶人去找他們。」

……。

話匣子一打開,一大群人都蜂擁而上,想要進行這個任務,但是雲崢何其精明,他眼底精芒一閃,便緩緩薄唇輕開︰「你們不用著急,有的是你們表現的機會,我敢肯定,這段時間還會有一批勢力入駐我們金三角到時候才是你們真正表現的時候,這個施夜朝我根本就沒有放在眼里。」說出這話的時候雲崢端起一旁的茶杯緩緩的喝了口水。

這不是大話。

是他的心里話。

「但是施夜朝還是需要你們去帶他過來見我的,我已經找到了他所在的地點,你們現在就去‘請’他過來吧,他的手下不用動,在他們動手之前,我們不需要動手,只要把施夜朝帶過來就好。」

雲崢話落,已經有幾個人點頭說是,轉身就往外邊兒走去。

而會議室中留下的一行人,卻還在猶疑。

「你們還有別的事情,從今天開始,將我們這個村子的外圍全部埋上地雷,記住,要小心翼翼的,不容易讓人發現的,這樣誰敢闖入我們村子里,也就要付出相等的代價。」

他雲崢不怕別人造訪,但是他怕別人悄無聲息的進入,別說這世界上沒人可以,因為他很清楚,有一個人,他可以。

「是,首領我們這就去做。」

又是幾個人離開。

留下一片人,你看我我看你。

可見其實雲崢的手下,那都是分布好人物的,一批人做什麼,就是做什麼的。

這樣一來,做事情有條不紊,又不容易出差錯了。

「你們就幫我跟南非那邊的老大聯系一下,告訴他最近這段時間我有一批軍火,問問他想不想要就行了,如果這一次有一場硬仗非要打的話,那麼我會為你們的家庭都準備好安家費。」

雲崢說著無情的話,卻在話里帶著有情。

不管他對外界如何,但是這個村子始終都是他發家的地方,他對這里的村民們多少都是有點兒責任心的,這不是任何感情,不過就是一種責任心,如果他們老當益壯的死去了,那麼他雲崢會負責他們的家人。

很簡單的道理,卻也十分直白,你為我辦事,我為你準備後事。

無情的很。

等到整個議事廳的人都離開了,雲崢才點燃了一根煙,任由苦澀的眼圈在自己的肺部蔓延,他不太喜歡抽煙,因為他有嚴重的潔癖,但是在某些時候,他還是會抽煙,因為忍不住,更或者說是一種習慣吧。

外邊兒的村民們都在忙碌著,雲崢的白皙臉龐上卻露出一抹向往的神色。

多少年了,他們金三角太平了很久了,很多時候越是太平,最終的戰斗就越是激烈。

這就是沉默的爆發。

心底這般想著,推開窗戶,他遠遠的眺望著一些穿著白色長裙的女人站在稻田里干活的身影,再看看不遠處房子後邊兒大片大片的罌粟林,很美,很妖冶,卻也帶著致命的毒。

忽然,他的唇角淬了冰似的凝固在原地。

一陣燃燒的大火,旺盛的在罌粟林上傳來,即便是相隔這麼遠,他也可以清楚的看見。

眼神狠狠的冷了下來,心底更是無邊的沉入了海底,慕修,你終于來了!

他還是晚了一步,又讓慕修得逞了。

掐著煙頭的手指倏忽收緊,煙頭在他的手中被攥緊,變形了,可是猩紅的火光在手中卻也讓他毫無任何感覺,心,一寸寸往下沉,眼,一寸寸變得冰冷。

你非要跟我作對,非要置我于死地嗎?

雲崢覺得世界上的事情隨時都可能會發生逆轉,就好比幾年前,慕修曾在非洲救下他的命,幾年後,在這個叫做金三角的地盤,屬于他雲崢的地盤,慕修又要他的命。

心,是說不出來的蕭索感覺,但是他明白,慕修來了。

否則,沒有任何人知道,在那屋子背後,是一片罌粟林。

就在金三角斗得不可開交的時候,毒品正大量大量的往華夏運送著,這些年因為雲崢的生意越做越大,手下的人力資源越來越多,殺手組織越發出名,為他辦事的人還是不少的,就不說這樣的小型毒品了,即便是海洛因之類的東西,只要雲崢一句話,這些人也能夠為他將這樣的東西送入華夏。

一望無際的天空中,雲層泛著藍色的光澤,在這暮靄之下,竟然有一絲美麗的錯覺。

大熱天的,這樣清爽的天空很少見了。

所有靠著毒品發財的人,現在都過的豐衣足食,別提多麼奢侈了,他們的人生根本就是與生命掛鉤的,生命又與危險掛鉤,他們的人生就是得意須盡歡的,因為他們賺錢的方式,與常人不同,他們走的,是險路。

賺的,是黑錢。

雲南這一代許多人賭石,而這些賭石的基本上除了富二代,還有高富帥之類的有錢人,不少人都是家中獨子,才會愛上這樣的活動,賭石什麼的之類在雲南這邊兒太常見了,而他們的毒品在經過這一條路的開銷,便十分穩固,有些人輸錢或者贏錢,心情好與不好,都有可能會沾染這些毒品,這是一種可以讓他們麻醉的東西。

海洛因在這一代用的比較少。

有些人有錢,就是因為太有錢才怕死。

所以不會讓自己的生命享受這樣的一晌貪歡,反倒是會選擇較為毒素不夠高的毒品,比如冰(和諧)毒,再比如就是麻古。

這樣的東西可以讓人一時間幻覺興奮,卻不會那麼容易上癮,既解月兌了人們,又給失意帶來了暫時的忘記效果。

……

而慕修主打的,就是這一片,他就是深深的知道雲崢這幾年作惡多端,所以才會趕來,最主要其實還是因為他踫觸了自己的逆鱗。

而慕果果,就是他的逆鱗。

雲崢離開了金三角這個村子里,前往那片火叢中,他知道,慕修根本不是放火就逃走的人。

所以等到他出現在這一片大火之中的時候,慕修的身影依舊是屹立在原地的。

「你真的非要跟我勢不兩立?」雲崢皺眉,問話,認真的語氣,詢問的態度,怎麼都跟在盛凱歌面前不是一個樣子,這個時候的雲崢,甚至有些乖巧的味道。

「當初如果我不救你,不就沒有這麼多事兒麼?」慕修冷戾的眸子似是刀刃般,刺入了雲崢的心髒中,讓他的心好一陣的緊縮,而他說出來的話,更是讓雲崢惱羞無比,當初救下他,就讓慕修這麼後悔?

「既然這麼後悔,當初干嘛要救我呢?」雲崢冷冷的看著慕修,雙手捏成拳。

慕修將視線掃過眼前依舊在燃燒的罌粟林。

「不為什麼,身體使然。」

很簡單的回答,卻給了雲崢絕望,看來慕修當初就算是救下來他,也不過是他最原始最本身的反應了?根本就不帶任何情緒的咯?這般想著,不知道為何,雲崢的心底有種緊致的窒息感覺。

一只手輕輕的放在自己的心口處,他有些嘲弄的勾起嘴角︰「看來你現在也不再是當初的那個你了,被人們稱之為鷹的男人,不是你,你現在渾身上下都是軟肋,真是可憐的要命。」雲崢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叫做慕果果的女孩。

若不是她,他是不可能會這麼對自己的。

所以他恨慕果果,想要殺掉她的**也越來越明顯。

而慕修此時出現在這里說出來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讓他的心恍若被刀光劍影凌遲著。

「盛凱歌呢?」沒有搭理雲崢所說的話,因為慕修不置可否,是的,慕果果確實是他致命軟肋,但是他相信,只要是優點兒腦子想要活命的人,都不會往他的軟肋上下手,因為慕修瘋狂起來,真的不是人,他還未瘋狂過,是因為見過他瘋狂的,真的下地獄了。

「我上了他,哈哈哈。」雲崢很得意。

他想看見慕修臉上怒火沖天的一幕,很可惜,慕修對這些根本沒興趣,上就上,又不是殺了,在他眼中只要是活命還帶著一口氣兒的盛凱歌,那都是好好的人,完整的人,菊花什麼的,沒什麼重要的,尊嚴什麼的,也未必就失去了不是?不就是爆菊麼?

很嚴重嗎?這事兒很重要?會影響一生麼?不!人生可以照樣過,只要盛凱歌還有J8。

「我出現在這里就是給你提個醒,現在你就在我眼皮子底下,做好準備吧,你的產業即將被覆滅。」

慕修轉身就要走,可是這會兒雲崢怎麼會這麼容易放他離開?

「跟我說這些做什麼,你是否能離開我的村子,還要看你的實力呢!」

話落,雲崢就沉沉的笑了笑,這時候的他,甚至露出了一顆可愛的虎牙,整個人的臉上都是陽光的氣息,大約是知道,一會兒就可以看見慕修在眾人的圍攻下逃竄,所以他才會這麼快樂的。

變態就是變態,就是喜歡一些血腥的東西,但是不得不說這時候的雲崢比較像當初慕修救下來的男人。

那時候的雲崢也是這樣,在非洲的一個河邊岸上,躺著,渾身濕透,眼看就要成為幾個非洲食人族的香餑餑,可是這時候慕修卻從天而降,出現了,並且救走了當初奄奄一息的雲崢,雲崢當下唇角便上揚,虎牙露出來,整個人在陽光下笑的明媚至極,可愛的很。

可是又有誰會知道,就是這樣一個笑起來看似無害的男人,竟然是個同性戀,並且還是金三角這一代毒梟大王?

可事實,總是出乎人的意料。

只是可惜慕修卻並不知道,那是雲崢第一次笑的那麼開心,而這一次,是第二次。

慕修不顧及身後他的笑聲,他的話語,他敢來到這里,就敢面對金三角雲崢的這群手下。

從她剛才去了施夜朝所在之地的時候,施夜朝與他才開始交談,金三角的人就出現了,地頭蛇什麼的,都是比較狂拽霸酷的。

而施夜朝在被帶走之後,慕修也就跟隨者眾人來到了這里,一把火,燃燒著,直接把這片罌粟林毀掉了。—

看著慕修那遠離的背影,越發高大寬闊的肩膀,雲崢心底無比糾結。

為了這個男人,他其實甚至甘願當一個受,可惜這個男人連正眼都不想看他一下,還是在房子內的盛凱歌可愛,想到這里雲崢也不想管慕修的死活了,直接離開這里去找盛凱歌,順便告訴盛凱歌慕修被他手下圍攻的事兒,他對盛凱歌的反應很感興趣。

或許,雲崢下意識的覺得,他得不到的,就永遠毀掉好了——

而遠離這里的慕修在一片荒蕪中行走著,他雙目冷清,心思敏捷,渾身上下的感官都在咆哮著需要戰斗,他已經許久時間沒有來過真刀實槍的戰斗了,曾經還未創建龍組的時候,華夏出行任務的人中,他為首,代號,鷹。

多少次與兄弟們背靠背戰斗,在那一場場槍林雨彈中,逃生。

這都是他最珍貴的記憶。

所以慕修一直都不怕死。

因為他有把握,滅掉任何一個他沒有放在眼里的人。

一步,兩步,三步,四步,五步,六步,七步,八步,九步,十步。

倏然頓住腳步的慕修,站在這一片空曠之中,風吹起來,竟然讓他的發絲微微散亂,高大挺拔的身軀,偉岸無比,俊美無儔的臉龐,冷靜的嚇人!

「既然都來了,還不準備出來麼?」慕修說著,依舊是屹立在原地,一動不動的,他放在身側的雙手空空,身上不過是簡單的一件襯衫與黑色西裝褲,壓根沒有多余的任何東西,甚至就連他的鞋子,都依舊是黝黑 亮的皮鞋。

可就這樣一個看起來矜貴無比的男人,無聲的站在這兒,耳旁驀然窸窣聲音傳來,不遠處,就是他所看的見的蘆葦林,馬尾草都長出了無數的根部,盛滿了搖擺。

好幾個身影猛地從一片草叢中竄動出來。

為首的男人頭上綁著一根紅色的繩子,其他人卻沒有,但是他們都是皮膚黝黑的,且身形強壯寬大。

「你很識趣。」這個男人走上前,既然被發現了,也就明目張膽的站出來罷了。

「……」回答他的,是慕修的無語。

「但是你既然來到我們金三角的地盤,就應該先跟我們首領拜訪先,不過你已經闖入了我們金三角的地界,我們的人是不可能會放過你的,所以,今天,你就算是自殺也好,還是被我們千刀萬剮也罷,都會死在這里,給你十分鐘,先說說你的遺言吧。」

為首的男人極其不屑的看著慕修這白皙的臉龐,小白臉的樣子,那風吹就要倒下的身影,臉上全都是看不起的神色,就這樣的人,竟然還敢闖入他們金三角?也不問問金三角什麼地盤,是這麼好進來的?而且罪不可恕的是他竟然敢放火少他們的精神糧食,罌粟林。

他們幾個人手中都拿著一樣的槍支,AK47。

這是一款性能極其穩定的步槍,後坐力也十分驚人,但是看他們的體格以及抱著槍支的隨意性就知道,這是他們最熟悉的槍支,也是他們玩轉的最傳神的槍支。

慕修的眼神依舊冷清。

看著眼前這幾個大漢,等到這個黝黑的男人不說話了,他這才緩緩開口。

「現在說完了?那麼輪到我說話了,現在,我要從這里出去,你們,最好選擇讓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退步三分,人再犯我,格殺勿論。

慕修的潛意識里,並沒有要將這金三角村子里村民全部置于死地的想法。

可是這個為首的男人卻在听見慕修所說的話語之後,狂肆的大笑起來,看慕修的眼神像是在看傻逼。

隨地吐口痰︰「我呸,你他媽的算老幾啊?兄弟們,給我上,今天,必須讓他再也走不出這一片地盤!」

100

為首的黝黑男人那眼神兒雖然在笑著,但是卻不達眼底,雖然說出來的話語中沒有任何狠辣的味道,可是手中的槍支,卻愣是擺放好了位置,他的眼底再度看向慕修的時候,就像是在看一個即將死去的人。

而身邊周圍的五個人更是跟隨著這個黝黑的男人嘿嘿大笑起來,他們的眼底也閃爍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好笑,在這一片地盤中他們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敢跟他們叫囂的人,說實在話,很新鮮,但是卻不得不說,很傻比。

畢竟在這個世界上,誰也不敢招惹的,是他們金三角的人,這個地盤不知道多少人覬覦,因為這樣他們還能夠存活下來,才讓外界人有了忌憚!

但是這群人的心底卻有種說不出的驕傲和得意,畢竟他們是從來都不容任何人侵犯的不是嗎?可是現在這樣的情況又是怎麼回事兒?誰來告訴他們這個小白臉是誰?這個小白臉說出來的話怎麼會這麼大言不慚?

進的來這里,就別想要出去了。

「別跟他廢話了,我們開始動手吧!」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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