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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7】榻上瘋狂(精彩)

雲崢的黑色轎車在夜幕中劃過一道美麗的流星。

幾個黑衣人雖然猜不透他們老大的心思,可是在這一刻竟然也沒有任何人敢質疑他的要求,畢竟從最初的開始到跟隨在雲崢身後的這些日子中,他們早已經學會了什麼叫做沉澱。

雲崢在金三角待了一個星期左右再度回到華夏,目的又是什麼呢?

或許別人都無法猜測這個男人的內心,此時此刻,可是就連雲崢自己,都無法說清楚自己心底的想法到底是什麼,他只知道自己在腦海中一直盤旋著盛凱歌的臉龐,或許,他應該佔有這個男人。

他從來都是這樣的,該出手時就出手,想要的東西如果連自己都不去搶奪的話,那麼還等待何時呢?

車廂中的氣氛一度沉悶,直到半個小時以後,晚上十點半鐘,他們的車身才緩緩的駛向這一片熱鬧的娛樂城城區,在這個叫做白金會所的背後,是隱藏著所屬于他一個人的別墅,不過這個白金會所背後的幕後人也一直是他雲崢,只是京都中人不知道罷了,他一個身為金三角大毒梟的男人,又怎麼會讓自己的人生陷入只在金三角的地步呢?

這個世界上,他想要佔據的,不僅僅是金三角而已。

從他蒼白的臉龐上,那雙陰冷犀利的眼眸中可以輕而易舉的看見他的野心勃勃。

車子嘎吱一下子停在了別墅的停車場鐘,雲崢走下車,深呼吸了一下這一片天空下的空氣,肺部傳來的流連之感讓他的嘴角微微牽扯了起來,眼底卻不帶任何的感情看向已然成為夜色的黑幕中,腦海里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天氣變得涼爽了幾分的京都,因為立秋,這幾天更加的涼快起來,只是在中午時分會比較熱,而倒了晚上的時間段,尤其是這十一二點左右的時候,更是無比的涼快,他站在風中,雙手張開,像是即將展翅高飛的小鳥,處處都帶著一股即將奔騰的肆意。

幾個黑衣人站在原地不敢動彈。

雲崢沒有說要離開,他們就算是想要離開也不敢說一句話。

「去行動吧,兩個人去就行了,留下兩個人準備一下,今晚我們就連夜離開京都,去往金三角的邊境。」雲崢閉著眼楮淡淡的說著這話,像是與他無關似的,可是語氣中的味道中卻始終都帶著幾分冷厲。

「是,老大,我們這就去辦。」說完,兩道身影就快速掠過他們的身旁,以這極快的速度上了車,發動了引擎,沒幾分鐘車子就離開了雲崢的視線中,但是他卻一直閉著雙目,不知道是在陶醉,還是在思考什麼。

「你們也去準備吧。」說著他放下了張開在空氣中的雙手,緩緩睜開了那雙帶著一絲湛藍色的眸子,唇角處牽扯出來的,不是溫暖的笑意,而是略帶冷意的笑。

盛凱歌只要跟隨他離開了華夏,那麼他想要怎麼對付慕修,不是都可以麼?

想到這里他似是解月兌般的松了松西裝里襯衫上的領帶,這動作略不羈,即便展示著性感,可是在他這樣的男人身上,難有得以展現的價值,畢竟從他的心底深處出發,他一直都是一個偏執的男人。

實際上雲崢用幾個字形容,那就是一個傲嬌又偏執,霸道又變態的渣攻。

無人的別墅中冷冷清清,他走進里邊兒,伸出手模上了這大廳中的桌子,凳子,隨後在燈光下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上邊竟然是一層不染的,很好,夠干淨,他喜歡!

把外套月兌下來丟在沙發上,他肆意而坐,點燃一根煙,燃燒煙支的時候,眉宇中似是帶著幾分思考的態度,而他一動不動的身軀也像是一尊雕塑,屹立不倒。

裊裊煙霧,在偌大的大廳中升騰起來,繚繞在燈光之下,有種迷霧的美感,環繞著,暈開來。

一直保持著這個動作,他一動不動,手中已然快要燃盡的煙蒂也不見他掐滅,腦海中竟是想起來自己留在京都中的那群手下,現在被慕修一鍋端了這一切都不在他預料之中。

「慕修,幾年不見,你真是長進了不少。」

……。

空氣中他輕聲呢喃,似是在對自己說,又似是在對著空氣說。

別墅前方。

白金會所強烈震撼的DJ一切都讓人激情奮進,氣氛帶動所有人狂肆的扭動著身軀,整個白金會所陷入了一片狂歡之中,在這樣的盛夏之夜,一群無憂無慮的年輕人,在這里放空自己,讓自己得以顛活,迷醉。

在這樣會所中交易的大半都是較為骯髒的,尤其是在這家會所,這就是一個大毒梟名下的會所,所以這個地方可以掩蓋一切關于刑警隊的追查以及特警隊的追查。

想要路子通,還要後台強。

當下社會分為三種模式,一種便是高官巨賈,商界巨子,富二代高富帥的人生,另外一種則是正在打拼的小康人生,還有一種,叫做**絲人生。

**絲們在這個社會上努力的奮斗著拼搏著為的就是希望總有一天這個社會上會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但是在他們拼搏的過程中不免會走上一些不良渠道,就好比賣毒品。

而深夜,這樣迷醉的地點,正是販賣的最佳時間。

白金會所大廳中,較為偏僻的一個角落里,一個染著幾根紅色頭發的男人,穿著一身黃色的衛衣,是簡單的牛仔褲,他的雙眼掃射在整個會場中,而嘴角處卻始終都帶著一點點的緊張,眼神兒里邊兒更像是在躲什麼人。

狂歡肆意的人們不會發現角落里的這個男人,只有一些同樣在用雙眼掃射周圍以及周邊人物的人們才會發現他的存在。

他們這樣的人,只能夠用幾個字來形容——同道者。

他們都是同一類人,他們都在做同一件事,他們的目的都是同一個。

幾分鐘後,倆人的雙眼忽然之間對上了,其中一個男人快速的向著這個角落里染著紅色頭發的男人走去,唇角處帶著一絲輕松,在會所中尋找了這麼久,總算是找到了,可見這里人滿為患啊。

「哎,紅毛,我可算是找到你了,對了,東西帶來了嗎?」說話間,這個男人從懷里掏出了一個袋子,袋子里邊兒看起來挺沉重的,似是一疊疊的東西,厚重的緊,尤其是看男人拿出來的架勢,就知道,這東西他始終都護在懷里。

「我東西是拿來了,不過我要跟你說一說,最近這段時間東西比較緊俏,因為我們老大前段時間來過華夏一趟,好像我們金三角的一個殺手組織在華夏被人一窩端了,這件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這些貨拿給你之後,你要悠著點兒賣,畢竟我現在也不是很有貨,可能下次再要的話,是一個月以後了。」紅毛一邊叼著一根煙,一邊兒斜著嘴兒跟這個男人說這話,兩只手往自己兜里揣。

同樣是一個袋子,但是卻看起來比之前這個走過來的男人要小的多。

這個袋子中的東西也看起來輕飄飄的,不如對面這個男人的沉重。

「好,錢在這里,你點一下,我就先走了啊。」說完話,那走來的男人把自己懷里拿出來的袋子全數推到了這個被稱之為是紅毛的男人眼前,嘴角處閃過一道笑意,很快就拿起紅毛拿出來的東西,又一次的塞進了懷里,這才轉身,悄然離開,他們的動作極小,看樣子就知道不想被其他人發現他們的交易。

卻也就在這個時候,一群穿著制服的男人忽然之間出現在這個白金會所中,為首的很快掏出槍支放在手中,大喊了一聲︰「都別動,我們是緝毒大隊的,現在大家把手舉起來放在頭頂上,外邊兒的大門已經關上了,我只需要一一搜查,很快就好,不用驚慌。」他的聲音帶著一股穿透力,直接在震耳欲聾的DJ之下,傳入了大家的耳中。

一些正瘋狂玩樂著的人們心底一驚,听見這個聲音,下意識的就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了,開什麼玩笑,沒看見那人手中舉著槍支麼?那可是隨時都會要人命的東西。

就在大家都消停下來的時候,紅毛叼著煙的嘴角卻抖了抖,那煙頭直接就掉地上了。

我操,沒這麼倒霉吧?好不容易出來賣一次,竟然就要被抓了?

他東張西望的尋找著剛才拿走了貨物的人在哪,可是卻始終都沒有看見他的身影,心底松了一口氣,而是下一秒鐘又緊張起來,因為他的身上,還有一些嗨藥。

緊張之余,悄然躲在沙發下面,等待這群緝毒大隊的人慢慢搜尋,想要趁亂逃出去的紅毛一邊兒在心底咒罵這群緝毒大隊的一邊兒在腦袋里快速的轉動著,想著要怎麼才能走出去。

緝毒大隊的這些年來在京都也受到了不少的表揚,因為他們行動十分精準,且每次都逮捕不少人,可是他們受到的表揚,與他們的付出是成正比的,他們每一次受到表揚,也許就是有戰友犧牲的時候。

所以有時候他們寧願自己不要受到表揚。

可是為人民服務,是他們的天職。

他們高大威武的形象,早已經樹立在人們的心中了,他們不得不出動,今晚也是,因為上邊兒下來命令立刻搜查白金會所,他們才會出現在這里,本來多年前白金會所就成為了華夏第一酒吧,但是這個地方確實因為打點的太好,才一度沒有受到過搜查。

而今,卻不知道為何,上頭忽然就讓人下來搜查了。

幾個緝毒大隊的男人們心底也是一頓郁卒,但是卻還是不得不前來,拿了國家的錢,他們就必須好好為國家辦事兒,而這一次也不例外,但是看著這里邊兒大家一個個清醒的眸子以及嚴肅的表情,哪兒有什麼人嗑藥?

看見幾個緝毒大隊的男人往人群中走去,紅毛機靈一動,決定趁這個時候趕緊跑出去。

他一步步小心翼翼的往門外移動著,一步步的行走著,可是在十幾分鐘過去後,他卻始終都沒有機會離開這里,只因為就在他即將出門的時候,又來了一批人,說是一批人,倒不如說只是一個人。

因為他高大的體格往那里一站,紅毛就知道自己是無路可逃了。

慕修冷眼看著這個偌大的會所中所有人群,他不會看他們的眼楮是否清明,他只要拿出證據便可,只要在他們的身上沒有搜查去來有關于毒品的東西,他都會放過。

之所以他如此沉怒,正是因為就在半個小時之前,盛凱歌,付希之,還有他,他們三人在大廳中的時候,忽然之間有人突然放了一陣煙霧彈,直接在迷霧中擄走了盛凱歌,所以慕修才會發這麼大的火。

他要求嚴厲徹查這個白金會所,也正是因為他心底清楚,雲崢就是這里的老板。

從前他不徹查,是因為雲崢沒有與他之間有任何涉及原則性的問題,但是現在,雲崢已經招惹他慕修不是一次了,從上一次慕果果被帶走的事情到如今盛凱歌兩次被帶走,他無法繼續隱忍。

說他公報私仇也好,說他心思狠辣也好,總之今天,白金會所沒抓到有用的人物,就誰也別想離開。

「你很想走?」慕修面無表情的樣子有些像閻王似的冷峻,可是他俊美的臉龐卻並不讓人畏懼,也正是因為他此刻渾身上下都充滿了讓人不寒而栗的氣息,紅毛才知道,這個男人也許才是大頭。

傻乎乎的點點頭,下一秒鐘慕修就像是拎小雞似的將他直接拎起來,帶著他來到了這個緝毒大隊隊長的眼前。

手一松,紅毛頓時間跌坐在地上,一雙眼帶著幾分閃躲的看向眼前這個緝毒大隊的隊長。

可是緝毒大隊的隊長此時卻說一句讓人們都驚訝的事情。

「你是誰?為什麼把他拎到我這里來?」

呵呵。

慕修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潛意識的察覺到,紅毛很有可能就是販賣毒品的人,雲崢既然敢肆意的在京都做生意,那麼他慕修就率先斷了他的財路。

看他金三角的毒品怎麼入境!

「我讓你搜查他,你只需要照做,懂嗎?」慕修冷眸緊緊的鎖視著這個緝毒大隊隊長,對于他這般囂張又不耐煩的語氣十分不爽,這個緝毒大隊的隊長也太傻比了,差點兒就讓這個紅毛給逃跑了。

他之所以會讓上邊兒的人給這群緝毒大隊的人下命令就是因為他還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在這個世界上每個人做事都要留一線,日後好想見,做人留底牌,日後好翻身。

他慕修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身份,只不過是他不想讓太多人知道他跟國家之間的牽扯罷了。

「這人是誰啊,你讓人家隊長把人抓起來就抓起來啊?太囂張了。」

「就是啊,這個紅毛看起來還是個小孩子呢,女敕著呢,像是會販賣的人嗎?」

那紅毛听見不少人都在為他說話,頓時間臉色一拉下來,雙目中盛滿了委屈的看向四周,像是在求救的眼神如妙如肖。

在慕修的面前耍花招?無異于找死。再說現在他正在氣頭上,一心的怒火沒處發,這緝毒大隊的隊長難怪在這個位置坐了這麼久還是緝毒大隊的一個小隊長,原來就是因為他敏銳度不夠高,所以才會放走不少大毒販。

不一會兒,一個小本瞬間出現在這個緝毒大隊的隊長眼前,就算是再沒見識,軍官證他還是見過的。

上邊的軍餃,可不是他可以得罪的。

對著慕修點點頭,很快就開始命令手下對這個紅毛進行搜查,惹得眾人都驚詫萬分,這個緝毒大隊的隊長為何如此听這個男人的話,不過慕修到底是個帥哥,不少女人都紛紛露出了尖叫聲。

看著向自己走來的一群人,紅毛的心底有種死之前的覺悟。

眼底瞳孔深處,不再是可憐,委屈,而是被一種叫做害怕的情緒取而代之。

他的表現十分明顯,就算是在場中的任何一個人都可以看得出來他現在是在緊張,這樣子就像是他真正就是一個毒梟似的,可是下一秒鐘,他的身上便發現了殘余的一些毒品。

「說罷,剛才跟你交易的人哪去了。」開口說話的是慕修,緝毒隊的人在他身上搜查出來毒品的時候心底還覺得慕修真是神了,竟然知道這個人身上有東西,可是下一秒鐘慕修說出來的話語又讓大家長見識了。

所有人都靜止的看著這一幕,大家的心底都有無數個疑問,但是當看見慕修那充滿了嚴肅威嚴的冷峻臉龐之時,心底的話還是憋了回去。

「我說我說,我都說。」

在紅毛一陣緊張說話的聲音中,慕修嘴角輕扯,直接上前扭動他兩只手,立馬反手在後,帶著他走了出去。

就在剛才盛凱歌被抓了之後他順著白金會所的路途一直來回巡視,卻始終都沒有看見白金會所背後的別墅在哪里,看樣子這丫的別墅就在白金會所里邊兒。

不然怎麼可能沒有任何的路途可以進去呢?

再想要找到盛凱歌已經是很難的事情了,除非是雲崢自己出手將他送回來,這都不是讓慕修最憤怒的,他最憤怒的是雲崢這一次可以帶走盛凱歌,下一次說不定帶走的就是慕果果了。

所以他不能忍!

他要將雲崢一網打盡,就要從各種部門入手,各個點出發。

抓走這個紅毛,不過是第一步!

白金會所外邊兒,緝毒大隊的人都看著慕修,像是想說這個人是交給我們還是交給你,不過慕修一眼就看穿了這個隊長的心思。

「你回去吧,這個人交給我就行,軍功還是給你,我不需要。」慕修說著又像是拎小雞似的將這個男人拎著上了車,頓時間發動了引擎,車子疾馳離開白金會所,往海灣別墅的位置而去。

……

盛凱歌明白自己又一次的被綁架了,但是這一次不像第一次那樣忐忑,反倒是帶著幾分說不出來的奇怪感覺,至于那感覺到底是什麼他也不知道,可是令他驚訝的是,這一次雲崢竟然沒有動他,而是將他帶上了一輛直升機,直接離開了京都的地盤。

此時此刻,盛凱歌便坐在直升機上,耳邊是螺旋機傳來的無數嗡嗡嗡的雜亂聲音,對于現在這一切,他都有種置身于迷霧中的感覺,因為他根本就沒有想到雲崢這一次會直接把他帶走,並且還一點兒機會都沒有給他,就帶走了他。

這真是讓人膽寒,又緊張的一切。

直升機上六個人,雲崢與盛凱歌並排而坐,雙眼卻看著窗外夜空中的星星,他雖然在這個時候感受不到盛凱歌的想法,卻也明白不管是誰現在再一次的被擄走,心底會想些什麼。

他沒有說話,盛凱歌也就不會跟他說話。

這一路上,可以說是一陣沉默的,但是沉默中卻始終帶著一股硝煙的味道。

幾個黑衣人更是一言不發,這一次的離開京都,想必要很久才會再回到這個地界了,在京都中的地煞據點不見了,雲崢會就此罷休?笑話,他帶著盛凱歌坐上這直升機的時候,腦海中便已經有了一個清楚的報復計劃。

如果慕修是殺了他的人,他雲崢不會對慕修怎麼樣,可以當做沒這回事兒不了了之。

但是慕修不僅僅是將地煞在京都的據點挑了,還將金發女也帶走了,那個直接跟他聯系的女人,在京都這一代,要知道她管轄的,不僅僅是地煞而已,還有毒品的銷售,慕修這麼一來,簡直就是直接挑斷了他在京都的財路,這讓他雲崢怎麼可能吞下這口氣?

「回到金三角以後召集所有兄弟,準備商談大事兒。」這話一出,盛凱歌的耳朵動了動,他在听。

而黑衣人則是快速點頭稱好。

飛機在夜幕中越過雲層飛翔著,遠離了京都這一片地界的天空之後,往遙遠的方向逆向而駛……

盛凱歌的耳朵都豎起來了,當他听見這個男人回到金三角有大事兒的時候第一個竟然不是擔心自己的處境,反倒是擔心不知情的慕修,因為他心底深深的清楚,跟慕修之間的兄弟情義來看,慕修必然會一路殺到金三角來救他的。

而這一切,都不是他所想見到的,不知道為何他始終有種預感,這個男人一定不會傷害自己,這種預感玄之又玄,可是這世界上很多事情不都是不可預知的麼?

懷揣著一顆不安的心,跟隨著雲崢在直升機上一聲不吭,直到降落的那一刻,他才知道,過了許久了。

他看的見這里的一切,甚至于外邊兒的天色他都看的一清二楚,唯獨失去的,是他的人身自由。

「把他帶到我屋里,然後到議事大廳來。」說完這話雲崢陰冷的眼角余光似是看了盛凱歌一秒,便轉身離開了這里,離開的姿態毫不留戀,這樣子讓盛凱歌的心底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些失望,失望什麼,他也不知道。

此時此刻身心疲憊的他實在是不知道自己現在在這里到底是用來做什麼的,人質?抑或者是……。禁臠?

帶著惶恐,他被帶入了一個簡單又干淨的房間中,這個房間簡直空曠的不像是一個人的住房,但是這個地方的空氣卻十分好,干淨又清爽,甚至于這里的每一個家具,都是上好的,從這些家具流暢的線條來看,一眼便知道,造價不菲。

雲崢是一個極有生活品質的男人。

如果他的人跟他的品位一眼,極具品質的話,那麼他也就不會是這樣的變態了。

對于這樣的變態,結果就是盛凱歌有些無能為力。

手腳依舊被縛,但是他此刻卻被丟在了床上。

空曠有寂靜,空氣中只剩下自己的呼吸聲。

在這一晚上的奔波之下,盛凱歌只是在腦海里隨意的想了想亂七八糟的事情,便逐漸緩緩的入睡了,至于他為何可以這麼輕易的睡著,他不知道,他甚至也不曾想過,假若雲崢回來以後他將要承受什麼。

金三角,這個罌粟遍布之地,位于緬甸,老撾,以及泰國的邊境,走出這一條邊境,入眼之處,處處可見妖冶美麗的罌粟花,在這一片地界,只要是農民,他們都曾是以種植罌粟花為生。

而從雲崢來到這個地界之後,他輕而易舉的成為了這邊兒的統治者,正是因為他有著雷霆手腕,依著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路從金三角收服到這邊兒的少數民族村民。

一望無際的美麗花田,在這個夜晚中散發著誘惑又毒辣的氣息。

這是一個村子,在這個村子里,曾經一度以農民自稱的人們在雲崢的帶領下也一個個的過上了奢侈的生活,他們的人生得以提高的同時,他們的工作水平也就進入了一個升華,以至于這邊本不是大片大片的罌粟花也變成了只要有空地,那就有罌粟。

議事廳就位于這個村子的中心點,這個村子並不大,一眼看去也就百來戶人家,錯落有致的房子一路上層層疊疊,只是卻也只是這一百來戶的人家,卻將這個村子,打造成為了金錢帝國。

黑暗中,一個偌大的房子燈光輝煌,里邊兒偶爾傳來幾聲本地話,偶爾傳來一些議論的聲音,大家都在思索雲崢所說的問題。

「雲當家,如果你想要讓我們一起打入華夏的話,恐怕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而且現在華夏的一切設施都較為嚴格,我們若是想要帶著大量的毒品過去的話,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是的,而且您說的那個叫做慕修的男人,他似乎是華夏極具盛名的一個軍人,他的身上有著戰神的傳承,我們最好還是不要激怒他的好,不然的話,我們這邊金三角的一切恐怕都要成為他手中的俘虜了。」

這兩個人想事情較為謹慎,自然是不同意雲崢跟慕修死磕。

但是另一方卻很不贊同他們說的話。

這一方說話的正是一些較為年邁的男人,他們的臉上飽經風霜,從最初的窮人走到今日的富人,他們付出的代價是人們所無法想象的,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們才會更加珍惜如今的生活,愛護如今的金三角。

而另一方,便是更為年輕的男人們,他們從無所事事開始變被雲崢收錄過來,一個個的在雲崢的手下逐漸變得有錢,所以他們的心,裝的很大很大的野心,他們還年輕,他們還想要更好的人生,也就對那個叫做慕修的男人不屑一顧。

「我可不贊同你們所說的事情,畢竟從我們金三角這里的地勢來看,他們想要成功的進入我們金三角都是一件難事,更別提是想要將我們這邊的一片片罌粟林當做垃圾燒毀。」

「就是,那什麼慕修,老子才不信他有這麼厲害呢,不管他是誰,就算是華夏的皇帝,到了我們金三角也一樣要給老子跪下來舌忝腳。」

「我贊同,媽的,我才不相信那個什麼修的有這麼厲害,強龍斗不過地頭蛇,他有種就來,我們在金三角等著他。」

……

與老人家沉澱的氣息不太一樣,年輕人麼,年輕氣盛,說出來的話語中也就不自覺的帶著幾分囂張與狂妄,但是在這個世界上,你可以囂張,你可以狂,但是你是要有資本的。

「這件事情今晚暫時擱淺吧,我看慕修應該會來金三角的,若是不出我所料,只要我主動出擊,他過不了幾天就會出現在金三角,這樣,我們就可以將他一舉拿下。」

雲崢並不是一個頭腦簡單的男人,他變態,他陰冷,都是有來由的,在金三角這一代,包括緬甸,泰國,老撾,只要是知道金三角的人,那都得給雲崢三分薄面,這個男人在這一代早已經混跡到了頂峰,他是這個地方的首領!

也是他們的神。

他一句話下來就沒有人再敢說什麼,而這個時候雲崢冷冷的眼眸也快速掃視過整個在場的人,一眼之中帶著的警告味道不言而喻,這一眼,告訴他們,不要輕舉妄動,在他沒有說話之前他們什麼都不可以做。

這群囂張狂妄的年輕人,雲崢倒是不在乎,他只是不想讓他們真正嘗受到慕修的厲害而已,因為,真正嘗受到了慕修厲害的人,都死了。

可以從一群非洲食人族手中將他雲崢救下來的男人,他雲崢才不會傻得以為這個男人真真兒是沒啥本事兒的呢。

議事廳中所有人散開來離開這個地方回到自己的家中也不過是短短數十分鐘的時間,所有人的心底都因為雲崢今晚的會議而變得謹慎起來,甚至他們的腦海中早已經將慕修這個名字記得死死的。

能讓他們首領開會討論要怎麼對付的人,這個世界上真沒有幾個。

回到房間的時候,雲崢的耳邊先是傳來了盛凱歌的呼吸聲,當他看見盛凱歌下顎處略微長出來的胡須之時,嘴角處卻輕輕抽蓄了一下,沒有想到上次幫他剃光了,就幾天就長出了一點點毛毛糙糙的小胡須。

打開箱子,他又開始給他刮胡須,不過這一會兒,盛凱歌也就是不深不淺的呼吸了幾下,隨即又睡著了過去。

一點兒也不怕驚動盛凱歌的雲崢真是變態來勁兒了!

他漠然的臉上分明沒有什麼興味,但是他卻在做著可愛的事情。

刮完胡須不夠!

他還要給盛凱歌剪指甲!

剪完指甲不夠,他還要給盛凱歌修指甲!

這一系列的舉動要是被盛凱歌知道,他恐怕只有捂臉問蒼天才能表達自己的心情了!

可是不得不說這樣清冷琉璃夜色之下,這樣一個俊美如斯的男人,即便陰冷,即便變態,這一刻,他是安靜的,他安靜的時候,做著自己喜歡的事情的時候,認真的側臉,卻還是不咸不淡的散發出來幾分誘人的氣息。

他本就長得陰柔,此刻額前的劉海緩緩滑落雙眸中更是流瀉出來幾分難以言喻的媚色,頓時間給他這變態增添了不少正分!

可惜,這一系列的事情,盛凱歌都要等到第二天才會知道了。

幫盛凱歌做完這一切,他才去了浴室中,洗了個澡,渾身精瘦的胸膛上竟然有著不大不小剛好適合的肌肉,果著上身的雲崢,裹著一個白色浴巾直接走進了屋里,月色照耀在他的背部,後背上一個清晰的子彈痕跡十分清晰。

進入房中後,他便躺在另外一張床上直接睡了過去。

這一夜,有人沉靜有人怒,有人惶恐有人慌亂,有人無語,有人無奈。

京都。

帶著這個販賣毒品的小孩子紅毛回到了營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這個時候的慕修雖然沒有多少精神,卻還是足夠他在用二十四小時的,身為一個特種兵部隊的高等軍人,他的身體素質早已經超越了整個華夏所有的武警們。

把這個紅毛丟給他們的同時,也將樊少華帶了出來。

明日,就是樊少華的開庭審理時間了,真是不知道明日又會有什麼樣的奇跡發生,在慕修看來,慕果果會答應讓樊老爺子來看樊少華,必然是因為她知道一些什麼。

但是慕修心底卻也清楚,樊少華至始至終不過是在自導自演罷了。

他殺了人放了火,犯了罪,最終還是要歸咎于法律責任。

剛回到慕家就發現慕家死氣沉沉。

盛凌雲一雙眼楮早已經哭的紅腫了起來,但是這時候她卻不敢回家,她家中人要是知道盛凱歌被一個同性戀變態帶走了,還不知道要怎麼發瘋,所以她只能在這里等到慕修回來再說。

付希之和石色更是冷戰到底。

只有慕果果一個人心底明淨如初,她並不擔心盛凱歌會怎麼樣,**小說她多少看過一些,關于男男之間的事情她也了解一些,就算雲崢要對盛凱歌做些什麼,頂多不就是爆菊麼?一個大男人承受一個爆菊都承受不了,還活著干什麼?

反正在慕果果看來,怎麼地,雲崢都不會將盛凱歌置之死地,這一點兒,她就是沒由來的有信心。

看見慕修回來,所有人的心底都是一松的同時,再看見他身後的樊少華,心底又是一緊,他們還以為他們將盛凱歌帶回來了,可是卻不曾想慕修卻帶回來了一個令眾人都驚爆眼球的消息。

「雲崢帶著盛凱歌離開了華夏,還是連夜離開的,不要懷疑,雲崢絕對有這個資本和金錢,直升機什麼的在他眼里肯定都不算事兒,不過我不知道他要帶著盛凱歌回到金三角做什麼,但是你們都不用擔心,我已經在采取措施對付他了。」

慕修說的雲淡風輕,一臉的泰然自若,可是他身後臉腫的像個蠢豬的樊少華卻是心底暗自心驚,慕修究竟什麼人,什麼身份,又有著什麼樣的本事,竟然膽敢說出這麼淡然的話語來?顯然雲崢在這個男人的眼中也不算是什麼事兒咯?

樊少華一邊在心底想著,一邊兒用眼角的余光瞄著在這房中的每一個人,都不認識,可是當他看見唯一一張熟悉的面孔的時候,心底卻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慕果果變得更美麗了,她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屬于女人的光澤,魅力四射。

但是他呢?他卻成為現下這番樣子,他真的好不甘心,想到這里眼底又是一陣狠光,可惜的是,現在他根本沒有任何行動的能力了,即便是雙手雙腳沒有考上鐐銬,他也無法行動,這幾天在軍隊暗部營地中所受到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他自己都要不相信了,他沒有想到慕修的手段那麼狠辣,狠辣到讓他虛月兌了。

「喲,這不是樊少華嗎?」石色忽然站起身就勾起嘴角笑了笑看著樊少華滿目紅腫的樣子,跟個豬頭似的,不過這並不影響石色跟他說話。

慕修來到慕果果身邊,石色則是繞著樊少華,評頭論足,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番,這才狠狠的甩手就是一巴掌,這一巴掌直接呼他腦門上了。

啪!

響亮清脆的聲音,在空氣中散開來,帶著幾分讓人驚訝的力道,卻又讓人吃驚她為何突然出手。

石色甩甩自己打痛了的手,看向樊少華的眼底盡是嘲諷和鄙夷︰「就憑你這個樣子,你以為你配得上我的果果?就憑你這樣陽痿短小的J8你還想上我的閨蜜慕果果?就憑你樊少華這點兒能力,一遇慕修就變狗的能力,還膽敢欺負我的慕果果?」

這,這,這,這真是按照當初樊少華的話,又一次的還給了樊少華。

慕果果看見這一幕也愣是驚了驚,隨即便是感動,她沒有想到當初的事情石色竟然知道的這麼清楚,就連樊少華是怎麼奚落她慕果果的,石色都記得如此的清楚,不得不說,這讓慕果果感動的一幕,卻讓一旁的盛凌雲忍不住笑了起來。

「撲哧!」這還是她這一晚上第一次笑,喜笑顏開,畢竟之前自己的哥哥被抓走了,她還擔心呢,但是現在听見石色的話語,再看看樊少華那德行,她不知道為何,忍不住想笑。

但是讓大家又忍不住想笑的是,盛凌雲在笑了很久之後忽然頓住了,認真的看著樊少華︰「不好意思,我實在是不想笑的,可惜你現在這個樣子實在是像個小丑,鼻子大,眼楮腫,嘴角青的,你這不是惹我笑麼?」

太損了啊!

這個嘴兒!

跟石色有的比了有木有?都是毒舌婦啊!

最毒婦人舌啊有木有!

樊少華眼神冷冷的看著盛凌雲,心底想著等他出來的時候指不定啥時候了這個女人,可惜他簡直在異想天開,既然進去了,還有出來的道理?只要慕果果不點頭,他這一輩子,就得把牢底坐穿!

欺負慕果果?

慕果果是這麼好欺負的嗎?

慕修都舍不得欺負她,樊少華又什麼資格欺負她?

石色走到餐桌旁抽出幾張紙,擦擦手,就在她尋找垃圾桶的時候,付希之很快的走上前,直接把垃圾桶給她遞到眼前,石色一眼就看見自己身側有個垃圾桶,這才丟了進去,再轉眼就看見付希之可憐兮兮的樣子,不過她可沒有這麼好說話,眼神兒一瞪,轉身就往慕果果的方向走去,今兒個這冷戰,她還就戰定了,省的以後這付希之說起話來一點兒分寸都沒有。

「我說,把樊少華丟陽台去吧,別放在這兒丟人現眼。」石色在沙發上剛坐穩又開口,付希之立馬點頭哈腰的走到樊少華的面前,冷眼瞄了他一下便拖著他往陽台處丟去。

這一系列舉動讓盛凌雲的心底輕松了不少的同時,也讓石色的心底好受了一些。

對付男人就得來硬的!

誰讓這個付希之太不識抬舉了!

想到現在自己好不容易扳回兩局石色心底就美滋滋的。

「怎麼樣,辛苦了。」慕果果給慕修倒了杯水遞給他,他卻端著不喝,反倒是開口說話︰「等到明天樊少華的案子審完了,我可能會離開華夏一趟,到時候你們幾個住在一起吧,我比較放心,另外盛麗雅公司這段時間就果果幫著打理一下,畢竟現在盛家最好不要知道這件事情,我擔心會打草驚蛇。盛凌雲你就不用告訴你父母了。」

「好的三哥。」反正盛凱歌也不是成天在家的,幾乎好久都不回家一趟的,根本不會讓盛家那群老人看出什麼來。

而就在這時候慕修忽然看著眼前的倆女人,嘴角處抽蓄,「你們倆還不睡覺?」

我去,這倆女人在這里就是極大的電燈泡啊有木有?付希之呢?怎麼不來將石色拖走?還有盛凌雲,怎麼一點兒不懂事兒。

在慕修的冷眸掃射下,倆女人扁扁嘴進了房間。

付希之剛走出來,就看見慕修對著石色的房間點了點下顎,付希之立刻面露喜色,跟慕修揮揮手就走了進去。

大廳中,他確保不會有任何人過來,這才淡淡開口。

「果果,我這麼累,你不給我捶捶背什麼的麼?」慕修一副十分淡然的樣子說出這話的時候,慕果果就知道,這廝又月復黑了!

「我給你捶背,誰給我捶背啊?幫你擼要不?」慕果果說著就一手摟緊了他手臂,半個腦袋差點兒沒掛在他身上,蹭吧蹭吧的,跟只哈巴狗似的,不過這感覺,真甜蜜。

修爺側目看向她那雙濕漉漉的眼楮,嘴角處勾起一抹笑意。

「真的?」他一邊兒說著一邊把水杯遞到她嘴邊兒,讓她喝水。

慕果果看他一眼,搞不懂他在玩什麼。

「當然是真的,不過是幫你擼一發而已嘛!」又不是床上運動,更加不是要她含著。

可就是在這個時候,慕修忽然轉身摟住了她,「來,喂我喝水,吻我。」

哺水?

唔……修爺的花招可真多啊,慕果果在心底暗自想著,可動作卻一下沒落下,順著他手中的被子就含了一口水,這就對上他好看鋒利的薄唇,輕輕的吻了上去,她嫣紅的小嘴兒就在眼前,她妖嬈的身子就在身邊兒,她的柔軟,她的一切都在他的眼前。

男人性感的喉結猛地滾動了一圈,薄唇含住了她的唇瓣。

水,喝完了。

吻,密不可分。

激情,熱情,全來了。

慕修深邃的眸子沉沉的看著她白皙的臉頰,此刻在燈光下她緋紅的臉蛋兒讓他有種如置身于雲霄的感覺,那種滋味兒,嘖嘖嘖,就算是要他擼一發,他都願意。

摟著她的手在她的脖子處緩緩的輕輕揉捏著,順著她頸椎,緩緩而下,逐寸流連之間,在她的背脊處緩緩游弋。

「妞兒。」他貼著她的唇,涼涼的,濕濕的,膩膩的,卻是溫軟的。

「嗯?」

她雙手順著他的脖子摟了上去,緊貼在一起的倆人,心髒處波動的厲害,可見倆人的心底別提是多麼的激動了。

「等我回來我們就結婚好不?」慕修忽然又開口說起這個問題。

但是慕果果卻知道,這個男人,肯定是玩兒真的。

「你想娶我咩?」

慕果果輕輕的松開了幾分,氤氳的眸子中一抹迷霧,深深的看著眼前這個俊美無儔的男人,看著他眼底濃郁而又深沉的認真。那麼好看,那麼迷人。

她不知道他怎麼會看上她的,這樣優秀的男人,這樣牛逼的慕修,這樣威武霸氣的修爺。竟然就這樣的看上了短根筋的慕果果。

這是她的榮幸。

她也想要把這男人藏起來不給別人玩!

慕修看她還傲嬌的樣兒心底又是瘙癢難耐,這一天天的,隨便兒一個動作就能勾引他,這到底是鬧哪樣兒!

心底暗自咒罵之間,他還是得回答這妞兒的問題。

「你說我想不想?我巴不得把你給我別在褲腰帶上了,可不是為了帶著你,而是為了隨時可以OX你,你懂的……。」

看看!

慕修又流氓了!

她紅唇微微撅起,那粉女敕兒的臉頰愣是帶著酡紅,眼神兒中散發著調皮淘氣的氣息,「你丫又不正經兒了!」

這話一出來,誰知道慕修卻只是摟著她,唇齒抵著她的眉心,低低的笑出聲,說實在話,這男人的笑聲中醇香無比,帶著股男人低沉的嗓音味道,又帶著他一貫的冷靜與內斂,渾身上下的野性,又豈是雄性二字可以詮釋的?

這個男人在他的手下眼中,似神。

可這個男人在他的女人面前,似孩子,似爺們,似流氓,似無賴,似避風港。

是的,他是她的避風港。

「到底嫁不嫁,你就說一個字,我就要你一個字兒,說一個字兒這麼難?嫁不嫁嫁不嫁嫁不嫁嫁不嫁?」

「嫁?」她驚訝的看向慕修,丫的,這廝套話呢麼?

「好 !」慕修很不要臉的抱起她,直接讓她坐在他腿上,輕輕的吻細細碎碎的順著她的側臉延生。

「我還沒說完呢,你好什麼好,我不過是問你是不是要我一個字兒,就是‘嫁’字!你想要做我的男人麼,那必須得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好男人,我說修爺,您做得到麼?您好像不會做飯吧?還有,您似乎不是上得廳堂的好男人,畢竟您一天到晚忙的根本沒時間去廳堂!」

慕果果眨眨眼,看著這個男人開口說道。

慕修一愣,而後竟然肆意的狂笑出聲來。

猛地揪著她的雙手,就鉗制著往她的腦袋上邊兒扣去,雙眼中閃過幾分邪惡的味道,那好看的劍眉竟然可以一直眉頭挑動起來,好看的緊的同時,還別帶一番風味兒。

以著自己的雙腿分開她的。

姿勢引人遐想之際,他冷峻而又嚴肅的盯著她看,眼中就像是對著國家忠誠一般的忠誠度,看向她。

「我可是上的廳堂,下得廚房,床上瘋狂的好男人,怎麼地,你喜歡不?」

慕修這話,絕了!

她一時間竟然語塞,找不到任何辯駁的話語了,也就是因為這樣,慕修忽然之間就有機可趁了,一把撩起她裙擺,便細細的摩挲著她……

令人羞紅的聲音在他們這邊兒緩緩傳來,逐漸融入了夜色之中……。

第二日,太陽剛剛升起來的時候,正是新的一天的開始,這一天,華夏將會有著許多事情可以報道,其中一則,便是關于樊少華,這個曾經的H市副市長的男人,他的存在,可以說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但是他所做過什麼事情,卻也即將在今日全部爆料出來。

只是樊少華所做所為,蘇家才是最關注的,畢竟當初蘇菲可是得意的將他帶回了蘇家,且還當眾宣布了他就是他們蘇家未來的孫女婿,可是卻也就是在這樣的節骨眼上發生了這麼多事兒,能不關注麼?自然里邊兒也就有看好戲的,擔心的極少數。

帶著樊少華來到法庭上的時候,所有人都已然準備就位,一場官司,說實在話,不過是審判一下而已,而且這也已經是最高人民法院了,不存在任何二庭審判,所以這一次的審判,就決定了樊少華的人生即將走向什麼樣的地位。

蘇家的人,只有一個人出現在這里,那就是蘇老爺子,蘇菲趁著樊少華被抓,慕修忙碌,慕果果沒時間的份兒上,已經離開了華夏,且還是在幾天之前,便已經去到了美國,她的目的就是希望從美國回來之後有機會報仇。

去美國避避風頭。

此時此刻,所有在這個京都最高人民法院中等待的人,多少都是有些地位的,蘇家的人出現了蘇老爺子,樊少華的父親樊老爺子出現在這里,就連君青染也一大早便從H市出發前來京都,此刻正在路上,可以說是許多人矚目的,自然不是看樊少華會有什麼逆轉,而是看他落得怎樣的下場。

也不乏一些落進下石的人們。

許許多多的市民,都在關注這一情況,這一場審判現場直播,並且要以樊少華的事情為案子直接放到今日說法演出。

從而,所有人心底都清楚的明白,今兒個,樊少華是躲不過去了。

天邊,一抹朝陽逐漸變得熱烈起來,就好似現在等待在法院門前的一眾觀眾似的,他們的心底也是焦心的,因為太陽越來越大,大家的心底也越來越煩躁,這個時候慕修等人都還未出現,而法院開庭在即,能不著急才有鬼!

卻也正是這個時候,還在海灣別墅的慕果果與慕修已經收拾好一切準備前往這家法院了。

付希之與石色等人一並同行,對于即將可以看見樊少華判刑,他們是最樂見的,但是他們卻沒有想到今日,除了大家都心知肚明的樊少華即將被判刑,還會有另外一場事情發生,這件事情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的同時,也讓慕果果等人又是驚訝又是不可接受。

他們兵分兩路,兩輛車子並列在這寬大的道路上疾馳而過,所到之處帶來一陣風,隨即便飄散,車身在道路上的速度堪比飆車,因為樊少華在慕果果與慕修的車中,所以他們必須更快趕到現場,還有君青染的到來也必須要是慕果果去接待的。

天氣很好,人麼,心情倍兒好!

車廂中放著簡單的輕音樂,慕果果沒事兒跟著哼哼歌,沒事兒看看樊少華那鼻青臉腫的樣子,再恍然間,時光回到當初的光景,她都不得不感慨,她雖然年輕,但是原來,她已經經歷了這麼多事兒了呢?

想到這里又是一陣唏噓。

歲月的流失在于,指縫握不住,留不住。

車廂中放著的《Kisstherain》就屬于憂傷又明媚的音樂,這樣的音樂在慕果果的耳邊散發出來的時候讓她不得不感慨的同時,也希望今日的事情可以快點兒過去,這樣,一切都安靜了,她的世界中便也再不存在樊少華這個人了。

這一生就像是從未真正的認識過他。

生命中,不斷地有人離開或進入。于是,看見的,看不見了。記住的,遺忘了。

生命中,不斷地有得到和失落。于是,看不見的,看見了。遺忘的,記住了。

然而,看不見的,是不是就等于不存在。記住的,是不是永遠不會消失——

半個小時之後,他們終于出現在這個最高人民法院的時候,不少媒體蜂擁而上,問出來的問題大多都是屬于**類型的,無非就是慕果果這個受害者對于這件事情是怎麼看的,之類的等等!

慕修摟著慕果果就直接往里邊兒竄,絲毫沒有讓那些鐳射燈在她的臉頰上留下一點痕跡,也沒有讓她的臉頰在他們的工具中留下一點點的影子,等到慕修出現之後,很快便有穿著制服的男人前來慕修的車中將之前便丟在里邊兒的飯勺帶了出來,此時此刻的樊少華哪里還有昔日的英俊風範兒呢?

渾身上下一股腥臭味兒不說,還帶著鼻青臉腫的臉龐前來參加這一次的審判,不少媒體毫不介意他的丑陋,在他的臉上一陣狂拍,要知道世界上人民的能力是最強悍的,就在大家將他的報道直接播報出去的同時,網絡上開始瘋狂的扒出關于樊少華這一生做過的壞事兒以及他曾經的照片之類的等等拿來作比對。

樓層蓋的極高,貼吧,論壇,微博,無處不在。

從上次的黑客事件過去了以後,直至現在,已經很久都沒有出現過可以讓大家都狼血沸騰的新聞了,而樊少華大新聞無疑是在人群中投放了一顆大炸彈,他們的心底雖然對樊少華的事情並不感興趣,可是心底卻還是想要知道,關于樊少華的一切,這個人,早已經被大家稱之為是畜生。

看見蘇老爺子出現在這個法院門前的時候,慕果果還驚訝了幾番,沒有想到蘇菲現在不在華夏了蘇家竟然還有人來管樊少華的死活?

慕修對著蘇老爺子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而場內不少人都在寒暄的同時,好像今兒個不是來看判刑的,反倒是來聊天的。

捂臉,頓時間慕果果覺得世界凌亂了!

叮——

法院審判大廳中忽然傳來了這一聲,頓時間人群都涌入這大廳中,慕果果與慕修正是坐在前排的,而君青染也在這個時候趕到了現場中,她沒有理會不遠處的樊老爺子,直接來到了慕果果的身旁,坐下。

「媽媽。你來了,你沒事吧?」她擔心自己讓樊少華的父親前來,母親會有異樣,但是幸好,君青染早已經將這些事情都拋之腦後了,畢竟是多年前的事情了,跟她現在的人生一點兒關系也沒有,所以她是不會讓樊家人再影響自己的。

「肅靜!」

法院中空曠的上層忽然間傳來了男人威嚴的聲音,主導法官大人此刻正嚴肅的看著下邊兒正在吵吵的人們,眼底全是冷漠,對于他們來說,做出正確的判決才是對的事情,而下邊兒的人他們可以視若無睹。

只是環境太過于嘈雜根本就不利于今日的審判。

所以當他的聲音一響起來,大家的聲音也就默默的消散了,像是小時候上學似的,老師一說不準說話,大家就會不由自主的閉嘴,不想讓老師不開心。

這一系列的流程簡直快的讓慕果果驚訝。

幾乎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就已經審判下來了,最終結果是無期徒刑。

終生剝奪政治權利

這樣的結果並沒有什麼讓人意外的地方,當大家都站起身準備離開法院,而樊少華就要被帶走的時候,樊老爺子卻忽然間從人群中走進來,大家都是蜂擁著要出去,他卻是蜂擁著要進來。

樊少華站在台子里看見自己的父親在一群要離開的人群中進來的那一刻,眼底終究還是濕濡了,這一生,他做了太多壞事情,現在他的後半生就要被困在監獄中了。

他怎麼願意甘心?

心底一酸楚,眼淚竟然就這樣彌漫在他的眼中,看見父親一步步向著自己走來的身影,他終于發覺,原來父親,他也老了。

「少華啊少華!」樊老爺子氣喘吁吁的叫著自己兒子的名字。

「爸!」

他動情一叫,竟然比起從前任何時候都讓樊老爺子開心,這樣的聲音,真是好多年沒有听見過了,這個兒子從小就不跟自己親近,只跟他媽媽親近,這也可能是他的錯,樊老爺子現在也是朝暮老人了,對于這些人生的事情參透的比較好。

飽滿了風霜與歲月痕跡的臉上很快掉下一滴淚來,他眼眶紅紅的看向自己的兒子。

「少華啊,這一生,是爸爸害了你,有些事情你可能到現在都沒有弄清楚,既然如此,那爸爸在這里就全部要告訴你!」

他這話一出,頓時間要離開的慕果果也頓住了腳步。

石色付希之盛凌雲全部都頓住腳步轉過視線看向那一對入獄父子,君青染的雙眼眨了眨,卻沒有回頭,耳朵卻依舊在听,看見慕果果不走的慕修,也就站在原地看看他要跟樊少華說什麼。

看見自己的父親如此卑微的樣子,樊少華的心底也不是好受的。

他眼神充滿恨意看向不遠處的君青染與慕果果,那里邊兒的光芒恍若可以將倆人刺穿,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那麼現在慕果果和君青染早已經是尸體了。

樊少華的視線,樊老爺子沒有看見,他微微弓著背,一邊擦拭著自己的眼淚,嘴角處勾起一抹後悔的笑意。

「少華啊,你可能不知道,當年你覺得我冷落了你和你母親,但是實際上我跟你母親本來就是聯姻的,所以我對她沒有什麼感情,我們之間的事情太多太多一時之間我根本都說不清楚,但是我根本不知道你在這後來做了這麼多對不起君青染的事情,我要是知道,我也就不會等到今天才說了。」樊老爺子忽然站直了身子,看了一眼身後的君青染等眾人。

回過頭就看見自己兒子驚愕的嘴角。

他不顧兒子的驚愕,陸續開口。

「是這樣的,我當年雖然冷落你跟你母親,但其實也不是因為君青染,她跟我的事情你應該看見新聞了?」樊老爺子知道,自己這一生罪不可恕,但是他不想讓自己的兒子背負著罪孽過一生,他要告訴兒子,這些事情其實都是他自己會錯意了,根本不是他所想的那樣。

所以他希望事情到此為止,不要再讓兒子傷害君青染等人了。

「什麼新聞?」樊少華卻在這個時候猛然一驚,他根本就不知道父親怎麼回事兒,甚至不知道父親口中所說的新聞是什麼東西,他的表情讓現場中寥寥無幾,卻都認識他們的人,忍不住在心底嗤笑,裝什麼裝,還能不知道這些事兒?

樊老爺子卻搖搖頭。

「你大約是不知道,當年君青染跟我的事情,是我的錯,是我不該強暴她,是我鬼迷心竅,所以才會有這後邊兒的一系列事情。」樊老爺子似乎沒有看見樊少華臉上從驚愕到驚嚇,最後再臉色蒼白的轉變。

這一戲劇性的一幕卻讓慕果果等人忍不住在心底譏笑樊少華,到了這個時候了,還裝什麼呢?裝作不知道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誰信呢?

說到這里,樊老爺子又一次開口。

「所以當年的事情是我的錯,我現在入獄也是罪有應得,君青染被我毀了一生,你卻毀了她女兒的一生啊,少華,以後在監獄里邊好好做人,不要再亂來了,假如,假如你還有機會出獄的話,也千萬不要再報復慕果果他們了,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啊。」

樊老爺子泣不成聲。

一瞬間,他放佛老了二十歲。

而樊少華,則是臉色蒼白驚在原地,腦海里亂哄哄的,為什麼到現在他才知道這件事情?又是為什麼他覺得這麼冷呢?到底怎麼回事,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了?

看見樊少華一副大受打擊的樣子,石色忍不住又一次的唇舌相譏。

「你他媽的裝什麼呢,你丫的還不知道君阿姨是什麼人?你丫的趁著我慕果果對你有點兒意思就故意接近是不?最後好將她家族弄得家破人亡之後,你就可以登上高位是不,呵呵,高位你是登上了可是你這樣的下等人,是永遠都不配做人上人的。」

石色說到最後忍不住伸出腳去踹他。

樊老爺子一手捂著臉,泣不成聲,也沒有任何余力再來拉住石色了,在他看來,自己兒子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完全都是自找的,若不是他自己一手策劃了那麼多復仇的計劃,怎麼會有今天這樣的事情呢?

一腳踹來,樊少華竟然不抵抗,也不喊疼,就是愣愣的站在原地,驚呆了。

樊老爺子這些話說出來,走到門口處的蘇老爺子也是,驚呆了。

整個法庭中只剩下幾個熟悉的面孔,但是大家都驚呆了。

因為樊少華已經不止是用驚愕來形容了。

他慌亂極了,他覺得腦袋里都是嗡嗡嗡的聲音,耳邊全是父親的話語,當年是他強暴了君青染,而不是君青染勾引了他?當年的事情,原來全都是自己理解錯了嗎?

那麼他這麼對待君青染,又有什麼資格呢?他還將慕果果的父親也殺害了?

想到這里樊少華竟然覺得自己的腦子亂哄哄的,一股子鑽心的冷意,順著他的腳步,緩緩的鑽入了腳底,那一股冷意帶著刺骨寒意,直穿他的心扉,讓他心底有著一個無底洞的同時,心情和情緒也混亂了。

他的手,逐漸捏成拳。

他的臉,慘白如紙。

他的渾身,都在忍不住的顫抖著。

「啊——」

忽然之間,他猛地雙膝跪地,雙手插入了發絲之中,;眼底有著無邊無際的慌亂與瘋狂,眼角處的血絲加深,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要瘋掉的魔怔之前的樣子,讓站在法院大廳中的幾個人都不由得往後退了幾步。

樊少華這一聲,撕心裂肺。

他腦海中,此時已經不再是自己父親親口所說的那些事情了。

他腦海中掠過的,是最初的最初,自己遇見慕果果的時候,她是那麼的美好,那麼單純,那麼善良,而他卻為了接近她,忽略了自己心底的愛意,事到如今,他才知道,原來,原來在自己的心底,是那麼深深深深的愛著這個女孩。

之所以最初車禍的時候,他不想讓她死去,就是因為心底愛著她,可笑他一直無法發現自己的心意。

還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了她。

如果,如果人生又如果,他是否可以再從頭開始一次?他是否可以再跟那個叫做慕果果的美好女孩,再戀愛一次?他是不是可以再愛她一次?樊少華徹底的瘋了。

他沒有想到,自己所以為的報仇,自己所以為的恨意,最終,不過是假的,而人家,君青染,才是那個最有資格來說恨的人。

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在嘲笑他的無知。

他恍然覺得天要塌下來,為什麼事情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到底是為什麼?

「啊——」他又猛叫,整個人仰起頭看著懸空高聳的天花板,白茫茫的一片,沒有別的東西,可是他卻可以在這里邊兒看見他的過往,他的一切,他的人生,若是當初他沒有那樣對付慕果果,那麼慕果果現在就是他的女人。

如果當初他沒有對慕果果和君青染動手,那麼今天的他,不也是乘龍快婿嗎?

如果當初他沒有被仇恨蒙蔽內心,那麼今天,慕果果所站在的人身邊,那個人應該是他才對,她該是站在他的身邊才對不是嗎?

就因為他誤會了,誤會了君青染勾引了父親,最終竟然落得這樣的下場?什麼都沒有了,地位沒有了,金錢沒有了,權勢沒有了,就連自己心愛的女人,也被別人帶走了,他的這一生,就要在這里畫上句號了。

從此以後的人生都是在監獄中度過,在那個四面楚歌的地方嗎?

「啊,這到底是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老天爺對我這麼不公平,為什麼?你說啊!」

他狂怒不看,雙目猩紅,滿面猙獰,竟然扯起一邊兒泣不成聲的樊老爺子就是一頓猛地搖晃,老爺子甚至本來就不如從前了,被他這麼一搖動,整個人差點兒就成了腦癱。

旁邊的警察趕緊制止他,可是他的眼底哪里還有別人?

全是瘋狂的影子!

誰也不會想到,樊少華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他今天的這一切,不都是源于他自己罪孽的存在嗎?

他跪地的雙膝似是毫無感覺,嘶叫的雙唇中吐出來的話語也風言風語。而慕果果也在這一刻,轉身拉著慕修離開,君青染看了一眼這樣的樊少華,眼中全都是濃烈的無視,這樣的人渣,還想跟果果在一起?

就算他的父親當年沒有犯下那樣的錯誤,她君青染也從未想過要讓女兒嫁給樊家人。

法院中,因為大家的離開,變得冷冷清清的,空寂無比。

而窗口處,一個狗仔迅速捕捉了這一切,將著所有都放在了網絡上,極快的速度,極高的點擊率,新聞瞬間出爐,最新資訊立馬成為了全國人矚目的事兒。

樊少華發瘋的照片在網絡上蔓延開來,不少人都留下來六個字!

何棄療,何棄療?

樊老爺子突如其來的事實真相,已經無法給樊少華帶來任何的好處,反倒是讓他瘋狂起來。

而遠在美國的蘇菲,看見華夏出現的這個高熱度帖子的時候,心底想的便是以後一定要為樊少華報仇,他會變成今天的樣子,跟君青染和慕果果月兌不了干系。

如果他們不處處逼他,他也就不會成為這個樣子了。

如果不是被逼的,樊少華哪里需要如此瘋癲?

寂靜無聲的法院大廳中只剩下樊少華自己頭疼不堪的身軀,幾個警察守在外邊兒,等待著京都市第一監獄中的人來將他帶走,而這個時候樊老爺子也要被帶走了。

他心底也滿滿的都是悔恨,可惜有用嗎?

跟隨者一群獄警離開這里的時候樊老爺子的嘴角處閃過一道苦澀。

自己變成這個樣子也就罷了,可是自己的兒子,竟然要承受自己當年所做過的一切錯事兒,這一切對于他來說才是真正的痛苦不堪

空氣中,似是有人哀嘆,有人可惜。

離開法院的時候,慕果果情緒還回不來,她也沒有想到樊少華會忽然變得這麼瘋狂,看那樣子,估計瘋掉的可能性比較大吧?她在心底默默想著的同時,卻也覺得他真的很可憐,可悲,他就是一個悲劇。

不過,卻沒有任何同情與憐憫在她的心底。

「那個樊少華簡直就是自己找虐。」石色走到外邊兒還在說,她一看見那個樊少華心底就不爽,媽的,要不是因為他,她家果果也不用受那麼多苦了,要不是因為樊少華,根本不需要在這樣的時候這麼苦逼!

「算了,別說他了,我們去施氏食府吃飯吧。」慕果果拉著石色,讓她別生氣了。

「嗯,正好我找施夜朝也有點兒事情。」

慕修正好要去找施夜朝。

明日他將會離開華夏,或許這段時間還需要施夜朝來照顧一下慕果果,曾經的情敵,如今的盟友,曾經是因為一個女人,如今還是因為這個女人,在這個世界上,有些事情,當真是說不清道不明的。

人生真是太太太讓人不得不感慨了!

車子在道路上緩緩的行駛著,前方不遠處就是施氏食府,而這一道路上全都是人群,可以說是較為熱鬧的地方了,但是,卻也就是在這個時候。

慕修的耳邊一動,滴滴滴滴

炸彈的聲音?

他掃視了一眼這周圍,發現在這里停車根本不行!

很快他便穩固自己的心情,極力的想要用自己的耳朵听出來這顆炸彈是否還有很長的時間,因為炸彈上綁定的跟時間掛鉤的定時炸彈,一般到了最後一秒鐘的時候聲音往往都會越發的微弱,畢竟是定時炸彈。

電池和時間幾乎都是成正比的。

「將車速加到最高馬達!」他眉宇間盡是狠辣之色,雲崢,你竟然這般明目張膽的挑釁我慕修?

很好,在金三角洗干淨了等我扒了你的皮去!

于是,街道上出現了這樣的一幕

兩輛車子以著極快的車速在街道上奔馳著,可是等到他們來到較為偏僻的地方的時候,付希之卻忽然發現剎車根本不靈驗!媽的,他一怒,手中的拳頭便瞬間砸在了方向盤上!

「三哥,剎車失靈!」

「我這輛車也失靈了」他的劍眉擰的越緊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哪里出了紕漏?為什麼這一次的投放炸彈技巧,比起之前的,都要高明無數呢?

雲崢功力見長?很快,慕修就察覺到了這一次與之的不同,這不是雲崢手下的作案手法!

這會兒付希之心底也是焦急,可是臉色難看的時候還是要把視線看向慕修,看看三哥怎麼處理這事兒,竟然兩輛車子都一樣的安置了炸彈?這要是一個人開車直接跳車就行,可是這一車子的都是女人啊!

就這一會兒的時間,慕果果心底好幾個感覺變換著來——

最終,腦門上寫著這幾個字兒︰這回,真真兒玩大了!都要魂歸此處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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