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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5】味道不錯!!!

菲的心都懸在嗓子眼了。

眼前這個陰冷的男人就是雲崢?雖然這樣一眼看去雲崢也是十分帥氣逼人的,但是從他的目光中便可以得知這是一個從來都沒有陽光的男人,從他的身上,蘇菲看見了一絲冷厲慕修的影子,但是不同的則是慕修這個男人只要你不去招惹他,他是不會主動來對付你的。

可是雲崢給她的感覺卻是完全不同的,要怎麼來形容眼前的這個男人呢?

妖孽!

對了,就是這個詞語,因為雲崢長得十分陰柔,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妖孽的氣息,但是卻有一種渣攻的特質,這個男人的身上帶著攻的屬性,陰冷的性格,從他的著裝看來便知道,尤其是他眼角處的那常常餃接的狠辣,這一點點表情在蘇菲的眼中看來都是可怕的。

就在她的心底剛剛想到形容雲崢的詞語的時候,忽然之間她就覺得自己的後背處被人給提起來了,人群涌動之中,明滅不定的燈光下,白金會所所有人的視線都在這個時候往場上的舞台上看去,沒有人注意到這里,自然也就不會有人來救她。

更何況,雲崢會出現在這里,本來就是她蘇菲約好的不是嗎?她現在又在害怕個什麼勁兒?

心底一驚,她已經懸空了,男人有力的手臂直接提起眼前這個女人就往前走去。

雲崢面無表情的看著這個女人臉上對自己露出來的驚懼,心底冷嗤一聲的同時,已經大步流星的離開了這個會場中,此時此刻,燈光閃爍,舞台中的音樂伴隨著低音重金屬的響聲,在這個白金會所的大廳中瘋狂又肆意的燃燒著。

所有人的雙目都在舞台之上,所有人的心都在舞台之上,又有誰會在這個時候注意到這個角落上發生的事情呢?

白金會所金碧輝煌的大廳之外不遠處,是一個個的單獨包廂,在這樣的包廂中,卻又有著不同等級的卡座,而這個大廳中混亂的人們,其中,夾雜著這京都中的各色人物。

從最小的說起,這里邊兒還是帶著一代混混的,大約都是在白金會所娛樂城這一代的混混,他們長期混跡在這一邊兒,自然而然的也就成為了這一代的老大們,還有一批人便是高官巨賈之子的富二代們,他們的人生從來就只有花錢,所以一到夜晚,寂寞的男人們都喜歡到這樣的場合中玩樂,另外,便是美女,任何地方都有可能會缺乏美女,但是這樣的場合,卻是從來都不會缺乏美女的。

幾乎在場的女人臉上都是濃妝艷抹的,可是在酒吧中這樣昏黃的燈光下,根本就看不清楚他們施了粉末的臉龐到底是什麼樣子,只能夠是在這昏暗的場合中看見她們化過妝之後臉上深邃的輪廓。

對于這突如其來出現的雲崢,蘇菲甚至于沒有任何的想法,腦子里幾乎都是一片空白的,就連來到這里之前自己腦袋中所想的事情也都一一被自己忘記了,只因為,這個男人太過于陰冷。

可是不可否認的是,這的確是一個人間極品,帥哥一枚。

在他的懷抱中,她雖然並不辛苦,可是卻隨時都要面臨被丟下來的恐懼,心底始終都是懸著一顆大石頭的,直到這個男人的腳步逐漸帶著她來到了拐彎處,人數較少的地方,她的心才緩緩的落下了幾分。

可是面對一群人對他們的路過視而不見的時候,蘇菲的心又一次的懸起來了,她不斷的在心底問自己,尋找到這個男人到底是對還是錯?或者說尋找到這個男人,對于她來說到底是生路還是死路!

夜幕深沉,天邊的余暉中還掛著烏雲,被夜色淹沒的白色雲層逐漸變得暗淡下來,一輪彎月高掛在天空中,月涼如水般的流瀉在這一個被人們稱之為天堂與地獄之間的白金會所。

這里,是男人的天堂,是女人的地獄。

來到這里的男人們可以肆意的放縱自己,甚至于放空自己,放肆的在這個會所中做一切自己想做的事情,而女人們,則是有不少都是在這邊兒接單做生意的,所以對于這樣的女人來說,這個地方,永遠都是地獄。

震耳欲聾的DJ慢搖電音在他們的耳邊傳來,蘇菲幾乎要承受不住的捂住耳朵,可是身後的這個男人卻依舊是保持著之前的步伐向前方走去,他的腳步始終都是沉穩不亂的,可見他的手中臂力是多麼的強悍。

蘇菲的心,靜止了。

她到底是招惹上了怎樣的一個男人呢?

實際上從她第一次與雲崢聯系的時候開始,她就會不斷的在心底詢問自己,找上這個惡魔到底是對還是錯,但是始終都沒有給自己一個最好的答案,而且這個男人的聯系方式,也不是她自己得到的,而是從自己的哥哥,蘇軍,這個身為國安局局長的男人手中得到的。

蘇家這一脈到他們這一代已經是有些敗露了,不過好在蘇軍還算是蘇家現在的頂梁柱,而蘇菲從小就跟蘇軍比較親密,兩兄妹之間的關系比起其他的兄妹之間的關系更加的融洽一點兒,因此她經常會在蘇軍的辦公室中坐坐,聊聊天什麼的。

可是卻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會有機會在自己哥哥的辦公室中看見雲崢的名片,這樣的男人也有名片,簡直就是匪夷所思的事情,他一不是企業繼承人,也不是什麼公司的一把手,二不是這個世界上對國家有利的人物,更加不是什麼慈善家,但是這樣的男人,憑什麼就敢在天子腳下這麼冠冕堂皇的出入?

還一出手就將她提起來帶著她走到了這白金會所的後邊兒部分?

白金會所這個娛樂圈子看似糜爛,瘋狂,迷亂,但是在這個白金會所的後邊兒,卻是有一個偌大的別墅,被這棟白金會所高聳的樓層=擋住了,而她也一路被雲崢帶著來到了這里。

只不過不同的是,她是被他提著離開,也就是背對著路而走的,所以從始至終到現在,因為慌亂,她根本就沒有看清楚這一條路是怎麼走的,此時此刻蘇菲的心底只有一個感受——

驚駭。

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麼將她帶到這里來的?真的就是用手臂將她提著過來的?還有就是這個白金會所的高聳樓層後邊兒竟然還有這樣不為人知的秘密?這一棟房子又是什麼時候出現在白金會所的呢?

想到這里,她不由得悄然將視線掃向自己身後的雲崢,可是雲崢陰冷的眼神卻在這個時候像是猜測到了她的心思一般,淡淡的掃了她一眼,這一瞬,她的心就動了動,是顫抖的。

顫抖著,她收回了自己那點兒小心思,忽然之間她就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真是可怕的嚇人,為什麼只是一個眼神掃射過來,她就感覺,這個男人看自己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死人呢?

蘇菲穿的極其暴露的裙子,一雙飽滿的雙峰此刻因為被人提著後邊兒的衣服而大露春光,可是身後的這個男人卻冷情無力似的一點兒都不對她感興趣,這一點讓她之前想要用色誘的方法也徹底的被瓦解了。

雲崢,雲崢,雲層中,山峰中,爭奪天下?

雲崢真是一個听起來溫潤如玉的名字,可是誰又能夠想到,在這樣好听又溫潤的名字之下,有著一顆怎樣的靈魂?

砰的一下子,她猛地跌坐在地上,呆呆的抽了幾秒鐘之後,她猛地抬起眼,看向不遠處已然如老僧入定般坐下的雲崢,這一眼,雲崢是低斂著眉眼的,她這個角度上看過去,也似是看見了一副美好的墨畫。

可下一秒中,男人抬起的眼,便對上了她驚慌失措的視線。

「你找我?」雲崢淡淡的喝著手中的茶水,對于這樣的女人,他一點兒興趣都沒有,看見蘇菲故意穿著暴露的打扮,他從骨子里開始厭惡這個女人,想到這里,他抽出了不遠處的紙巾,緩緩的擦拭著自己的手。

雲崢,就是傳說中的變態,他有著最最最最嚴重的潔癖,而且他還喜歡玩樂孌童,且喜歡將人分尸……。

就是這樣一個血腥殘暴的男人,在蘇菲的眼中,竟然也是俊美如斯的,可惜的是,蘇菲卻根本就不知道這個男人骨子里是怎樣邪惡的因子,怎樣丑陋的心思和怎樣無懼又惡心的手段。

「是……。是……。」蘇菲忍不住抱住自己的身子,不顧上因為摔在地上的疼痛,環繞著自己,不想因為這個男人的一個眼神,自己就暈過去,他的臉,蒼白的可怕,有種病態的美感。

「那麼你既然要找我的話,必然是知道一些事情的,現在開始我就來問你幾個問題。」

雲崢似乎一點兒也不驚訝她對自己的害怕,在他看來,這世界上要是真有什麼人第一次看見他不害怕的話,那就是好膽識了,膽識至今為止,別說是女人了,就連男人看見自己,都是一樣的害怕的,所以他也早已經習慣了大家的眼光,甚至于,他從未在意過別人的眼神。

他就是這樣的一個男人,不管不顧,不在意。

「……。好,只要您問,我知道的我都告訴你。」蘇菲跪在地上,整個身子不停的顫抖的厲害,雙唇蠕動之間說出來的話語中都是斷斷續續的,這可是跟從前的蘇菲不大一樣,她心腸狠辣如蛇蠍的樣子哪兒去了?

她心底放棄一切都要將慕果果至于死地的那份心思哪兒去了?

只是這一切,在這個男人的面前,都成為了灰塵。

雲崢輕柔的擦拭著自己的手指,五指之間,一根一根的擦拭著,似乎在擦拭著上好的珍品似的,整個大廳中,清冷的冷氣十足,一點兒人情味都沒有,整個空曠的大廳只有他們兩個人的身影,安靜的幾乎可以听見這個男人擦拭自己手指的聲音,還有便是蘇菲急促又緊張的呼吸聲。

天邊兒的夜色逐漸的分明起來,月光清冷照耀四方,卻絲毫不能給蘇菲一點點的陽光,她感覺自己陷入了一個無邊的黑暗中,這一切都是因為眼前的這個男人。

小說中黑道霸主什麼的,毒梟老大什麼,軍火之王什麼的,不是都很帥氣麼?

雲崢徹底的顛覆了蘇菲心底的想法和懷疑。

從這一刻開始,她甚至清楚的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狠辣無情,就是因為他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大毒梟。

「很好。」

雲崢淡淡開口,那一絲濃眉在這個時候微微蹙起,眼底閃過一道若有所思的看向大門外半彎的新月,唇角處,始終都是冷靜無比的,「告訴我你在這段時間對慕修的人做過一些什麼?」

他雖然問這話,可是他的眼神卻始終都透過蘇菲,看向外邊兒,那眼底就像是始終都沒有看見蘇菲的身影一樣,這樣的感覺,讓蘇菲的心底無可遏制的害怕起來。

他這樣的眼神,在慕修的眼中她也曾經看見過。

那種眼神,就是看待死人的眼神。

「……是的,慕修他的女人,我要對付她,我付錢了的,我與貴組織聯系的時候,他們欣然答應的。」到現在蘇菲還不知道地煞組織被一窩端的事情,所以說話之間,急于為自己爭辯。

「呵呵。」雲崢忽然笑了。

可怕至極的笑意,滲人心扉的寒意,像是一片初雪,凝固在他的眸子中,讓趴在地上的蘇菲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

「你從哪里來的我的名片?」雲崢記得很清楚這個女人給自己打過電話。

但是他卻從來都不是一個會發名片的人。

不過麼?

曾經華夏是有一個人幫助過他,而他作為交換條件,給了自己的名片給他,為的就是讓這個人以後在生死一線的時候,他雲崢會出手相救一次,他從來不欠任何人,不管什麼事情,他都會做出相對應的付出。

所以這個女人是不可能救過他的,很顯然這個名片她是從別的地方得來的。

「是我大哥那里。」蘇菲悄悄抬起眼角,想要用自己的余光觀察這個男人的神色,好看著他的神色說話,不想一步小心就惹怒這個男人,最終讓他將自己狙殺。

可是雲崢卻揮揮手。

悄無聲息之間,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從這個大廳中的四個角落中走了出來。

「把她丟出去。」

這幾個字落下的時候,蘇菲心底反倒是松了一口氣,可是隨即想到自己來找雲崢不就是為了讓他對付慕修他們的嗎?可是現在這算是怎麼回事兒?

幾個穿著黑衣服的男人在得到了雲崢的命令之後,快步上前,二話不說,直接提起地上的蘇菲,比起之前雲崢的手段更為粗糙的手法,直接帶著她就往外邊走去,可是蘇菲心底卻慌亂起來,她來的目的是什麼?就這樣離開了以後還有機會見到這個男人?

「我是來找你求救的。」她慌不擇言,直接開口,那一瞬間,她自己都嚇到了,她哪里來的勇氣呢?現場中四個黑衣人的腰間分別都別上了槍支,只一眼看去,就可以清楚的看見他們身上銀灰色的小巧手槍,她在犯什麼混?

要知道隨便觸怒這個男人,隨時都有可能是一槍斃命的。

「在我這里,你沒有問話的資格,原本我是要放你一條生路的,因為我的名片代表了一次生的機會,可惜的是,你現在惹怒了我,不過我這一次還是會放過你,但是你以後見到我,就要繞道走了,否則我很有可能會直接不生不息的殺了你。」

雲崢低頭看著手中的槍支,看也不看她一眼,說出來的話語也是輕飄飄的,在整個大廳中飄蕩,這本就空曠的大廳一瞬間就充滿了讓人膽寒的氣息。

她瞳孔猛地緊縮起來,往他的方向看去,臉色更是倏忽蒼白無力。

再也沒有機會說第二句話,雲崢已經對這手下點了點下顎,很快,她就被他們帶著離開了這個大廳中,與來時一樣,她朝陽什麼都看不見,因為在黑夜里,四個男人分別拉著她的雙手與雙腿。

她幾乎是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只有乖乖的被他們搬著丟出去。

還未等她來得及做任何的反應,空氣中的二氧化碳就似乎更加急促了起來,她一下子腦子一空白,渾身上下一輕,頓時間她就知道,這幾個人就這樣把她丟下來了?

可是容不得她多想一個問題,她就已經掉進了一個小河水中。

噗通——

噗噗噗——

她狂吐水,不斷的在水中游泳,為的就是要給自己尋找一線生機。

心底卻冷冷的咒罵著雲崢這個男人,詛咒他這一輩子都只能被人爆菊花!

怎麼還有這樣不憐香惜玉的男人,比起慕修來說,這個男人更加我行我素,更加肆無忌憚。

想到這個男人蒼白病態又俊美的臉龐,蘇菲的心底就是一陣後怕,太可怕了,這樣的男人,竟然渾身上下都充滿了陰冷的人,到底帶著什麼樣的秘密?還有這個白金會所後邊兒的別墅為啥她從來都沒有看見過,甚至都不知道白金會所的後邊兒還有這麼一個別墅,另外就是他到底是=什麼人,什麼時候出現在華夏的?

等等,等等。

一系列問題,她都無法得以解答,可是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想要知道,大哥為啥會有這張名片!

不斷的狂游泳,在水里邊兒游動了大約十分鐘,她就上岸了,這邊兒的喝水似乎並不髒,很干淨,從身上的味道來看便知道,這是一池干淨的河水,那麼這里是什麼地方呢?

可憐的蘇菲竟然還妄想要知道在這個河水之後是個怎樣的別墅,竟然還妄想打探到關于雲崢的一系列神秘事件?她這個傻逼竟然不會知道,他們有能力將她從河邊兒的岸上將她丟下來,就有能力阻止她越過這條河水,來到這個神秘別墅?

等到將蘇菲丟完,這四個人又無聲無息的回到了這個別墅中,此時此刻別墅中的燈光光亮的有些刺眼楮,處處開著冷氣的大廳,實在是不多見,畢竟大家要開冷氣也是開在房間中,但是從這一點來看便知道雲崢是多麼大手筆的人了。

回到了屋子里,四個男人同時低下頭,似是在等待著雲崢的訓誡。

但是雲崢卻是淡淡的又喝了口水,這才開口。

「在京都郊區的地煞被一窩端了的事兒,我已經清楚了,接下來,就是我們在京都的行動了,你們先去查清楚慕修插手我們地煞事情的原因。」

「是!」四個人異口同聲的回答道,瞬間,他們的身影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但是雲崢卻依舊是坐在原地一動不動的,他想不通,當年他分明跟慕修說好的,他不涉及京都這一片地域的事情,他就不會對付他們地煞甚至于他雲崢的一切組織,但是現在他出爾反爾,又算是什麼意思呢?

慕修,這可是你要在我老虎身上拔毛的,當年我們惺惺相惜的時候,你也曾入過我的眼,可惜的是,你竟然對我也一如既往的冷清無情,那麼現在既然我們就要做敵人了,我也不會給你讓步。

砰——

手中的杯子硬生生的在他的手里變成了殘渣,可惜的是,他手指白皙的五指竟然一點兒血跡都沒有……。

窗外的天色越發的黑暗,可是空氣中隨時可能爆發的溫度,卻一點兒也沒有降下來。

……。

「今兒個可是情人節啊,不知道我們慕老大有沒有什麼表示啊?」開口說話的是石色,她坐在沙發上與付希之並排,看見付希之的側臉她就煩躁,沒有想到慕修竟然也帶著付希之來了,所以她十分不爽。

所以為了表示她的不滿,她給得挑點事兒出來。

而此刻車內的氣氛十分詭異,慕果果與慕修坐在一邊兒,付希之與石色在一邊兒,都因為石色的這一句話給驚訝了,他們真是忙暈頭了有木有?竟然連七夕情人節都不知道了?

OMG!

老天爺啊!

可見他們的人生是多麼的匆忙和忙碌啊?

「額……。」听見這話率先有反應的是慕果果,她的眼神兒有些不好的往一邊兒的慕修身上看去,她還就不知道了,這樣的一個男人,還能有什麼表示?

說起來情人節這樣的節日,她還真沒有過過,尤其是有情人的情人節。

所以麼?在听見石色說的那一秒鐘,慕果果的心底便帶著幾分的期待,慕修這個毫無情調的男人,會有怎樣的表現呢?

付希之也是在心底打著小九九,心想著是不是也該給石色來點兒什麼呢?

而他們所在的包廂,離外邊兒的大廳還是有點兒距離的,畢竟這是慕修帶著慕果果出來玩,他怎麼可能會讓自己的女人在外邊兒所有人的視線下出現呢?說他小氣也好,說他死心眼兒也罷,反正這女人是自己的,憑什麼要給別人看?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們所在的包廂中多出了一系列的設備,其中便夾雜著K歌的系統。

慕修根本從未過過情人節,可以這麼說,從他這二十七年的人生中倒數過去,他就沒有關注過什麼是七夕情人節,耿介別提什麼禮物不禮物的,他慕修看起來像是會送人禮物的人嗎?

但是這會兒被石色這麼一說,他卻心底有些動容起來。

低眼看了看慕果果,她正垂著眸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但是她白皙的臉頰在包廂中粉色的燈光之下照耀的染上了幾分欲色,讓男人的眸子逐漸的暗沉下來,慕修喉結一動,便俯身吻了上去。

這般火熱的一幕,讓石色跟付希之看見了,又是另外一個想法。

眼前這倆人的甜蜜,秀恩愛什麼的,反倒是更加的顯示了他們倆人之間的蕭索,這一點兒讓付希之心底不爽的同時,也看了看石色,誰知到石色卻一本正經的開始點歌,次奧!當付希之看見VCR,led大屏幕上顯示的歌曲名的時候,頓時間怒火就上涌了。

她沒有情人嗎?那麼他付希之算個什麼玩意兒?

她憑什麼唱《沒有情人的情人節》?

她有資格唱這歌?

當下他就掐滅了手中燃燒著的煙蒂,滿目怒火的往石色的臉上掃去,可是石色卻絲毫不將他的視線放在眼底,依舊是淡然自若的拿起了不遠處的話筒,這就準備要開始唱歌了,而這首歌的節奏低沉婉轉哀傷,處處都充滿了女性心底的想法,她站在前方,想要好好將這首歌演繹出來的心,也越發的濃郁了。、

「我說石色,小色色,你他媽的沒男人?我他媽不是人?你是在暗喻我不是人還是咋地,你說吧,今兒個不給我個交代的話,我是不會讓你唱這首歌的。」付希之在這時候哪能忍受石色對他的冷淡啊?

伸長了手,拿起一邊兒遠處的話筒,就對著話筒嗷嗷嗷的大叫出聲,嘖嘖嘖,這弱智的語氣,鬧脾氣的性子,都讓不遠處慕修與慕果果笑而不語。

這會兒石色就是不想理他也不行了,拿著話筒的身子轉了過來,眼中帶著一萬種嫌棄,往他的臉上掃射而去,「你是我男人?你充其量也就是個伴而已,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咱們都是成年人了,要知道偶爾放縱一下,也是應該的,別以為我會對你負責,你沒那命!」說完歌曲已經開始清唱了,她再也不回頭,心底又是氣又是怒的開始唱起了這首又悲傷,又孤單的沒有情人的情人節。

沒有情人的情人節,多少會有落寞的感覺,為那愛過的人不了解,想念還留在心里面,沒有情人的情人節,……。

好傷感。

這仨字兒直接在慕果果的心底醞釀了出來,其實她早已經看出來付希之和石色之間似乎是出點問題了,但是她身為一個局外人卻不好總關注這個事兒,她認為傳說中的床頭吵架床尾合是存在的。

可是沒有想到色妞兒這樣一個固執又清高的女人,在付希之這里會直接采取不搭理的方式。

可惜奈何付希之就是這樣的不要臉的流氓,所以死皮賴臉什麼的還真有點用。

看著這倆人不太好的情緒,慕果果扯了扯慕修的小袖子,慕修看著她如此依賴自己的動作,心底又是一軟一暖,差點兒就沒在這兒要了她,可是他自己心底卻十分清楚,在這里要她,是非常不明智的選擇,也就模了模她扯動自己衣袖的手,在她嘴角處親了親,這才站起身,往付希之的方向走去了。

點燃了一根煙,慕修這才看了一眼正在唱歌,孤單佇立的石色,再看了看一眼自己的弟弟付希之,「我說付子,你對人家色妞兒到底是啥心思?你要是想要玩玩,可別找你嫂子的朋友玩,畢竟這是她的朋友,她朋友傷心了,你嫂子也得傷心你嫂子傷心了,你哥我就要怒,所以你應該認清形勢,你喜歡玩鬧,沒事兒,外邊兒玩去,她的朋友,不是你可以玩的。懂?」

慕修這一段話,說的極其富有藝術感。

也就是這麼繚繞著的意思,直接給了付希之一個明確的命令。

你,不準欺負石色。

付希之嘴角處焉了焉,接過慕修丟給他的那支煙,點燃了起來,煙圈之間,他的臉色有些看的不甚清楚,但是他眉目間卻也是帶著幾分煩躁,他知道他跟石色都是屬于成年人了,這樣的性生活之類的事情,根本由不得別人來管,可是眼前這人不是別人,是慕修,這個從小帶著他混到大的慕修。

「三哥,我也不知道我這心底啥想法,她那樣的脾氣,我真是受不了,可是我也見不得她這樣子。」付希之心底說不出的感覺,逐漸醞釀之間,他的眼中也帶著幾分迷茫。

可是慕修卻似乎十分了解他現在的想法似的,直接在他的肩頭拍了拍。

「沒事兒,直到有一天你情到深處,就會明白了,但是眼下我就告訴你,你要是對人家又感覺,就繼續處,沒感覺了,就別處了,給自己一個余地,也給人家色妞兒一個空間,她這樣的優秀女人,有的是男人要追求她,你沒發現嗎,凱子對她也有感覺,哦對了,我得叫凱子也過來玩玩。」

說到這里慕修就忽然站起身,不顧付希之現在心底感受直接打電話給盛凱歌讓他來白金會所,在這段接電話的時間中,慕修直接來到了這包廂外邊兒,可卻也正是這一眼,他就看見了樓下人群中的蘇菲以及雲崢一閃而過的身影。

狹長的鳳眸倏然眯起來。

里邊兒充滿了危險的殺氣,雲崢,你來了華夏都不跟我打個招呼,你好意思嗎?

但是卻也就著心底的想法先進入了包廂中,沒去管外邊兒的事兒,他現在跟慕果果在一起,就不擔心這個小妞兒會出什麼事兒。

而那頭的盛凱歌在接到電話的半個小時之後便速度趕到了白金會所,他的出現難免會帶著盛凌雲,緊接著這個原本只有四人的包廂逐漸的變得熱鬧起來。

幾兄弟,哥幾個正準備干杯喝酒的時候,門又被打開了。

施夜朝一身溫潤的出現在這里的時候慕修眼底帶著幾分小小的小脾氣,不過盛凱歌與付希之只看見了慕修低沉下來的臉色,陰沉的面貌,根本就沒有時間去關注慕修眼底到底那一絲小脾氣。

當下空氣中的冷氣就散發了出來,大家都心知肚明,這樣的時刻,最好的辦法,就是裝傻。

盛凱歌之前與付希之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也瞬間因為施夜朝的出現而變得有些和諧起來,石色的一首沒有情人的情人節讓盛凌雲動容無比,她心底也是這想法,所以倆人很快便聊到一塊兒去了,盛凌雲雖然驕縱,可是卻並不是一個惹人討厭的女孩,因此很快倆人之間便出現了很多話題。

甚至不少都是圍繞著慕果果與慕修之間的,也就是在這樣的時候,慕果果卻站起身往門外走去,大家的眼神不由得往慕果果和施夜朝的身上掃去,這不看不要緊,一看要嚇尿。

慕果果竟然是去接施夜朝,還帶著施夜朝往里邊兒走,慕果果對著施夜朝笑起來的那臉蛋兒緋紅的別提多麼可愛了,像朵花似的,這一點兒就讓慕修臉色越發的陰沉下來,空氣中的冷氣,除了空調中吹散出來的,還有慕修那雙好看的眸子中散發出來的肆虐冷意。

盛凱歌瞬間看著付希之,倆人眨眨眼,那眼神兒不言而喻的在表達一句話︰

這時候我們應該裝傻——

這個想法一出來,頓時間,倆人就自顧自的干杯喝酒,也不管施夜朝與慕修之間的氣氛,反倒是慕果果一下子就感受到慕修緊蹙的眉頭以及略帶冷意的眼神兒,今兒個可是七夕情人節,這小妞兒竟然連帶著施夜朝也叫來了,慕修能不生氣?

當下火氣也就上來了。

看見慕果果朝著自己方向走來的身影,他直接站起身往石色和盛凌雲的方向坐了過去,可是等到他一坐下的時候才發現,慕果果竟然一點兒都無動于衷,甚至于還跟施夜朝干起杯來。

「他好像怒了。」施夜朝湊近了慕果果小聲的在她的耳邊說著這話,眼神兒卻略帶挑釁的往慕修的那邊兒看去,這一眼讓慕修真是又急又怒!

「沒事兒,他也就撒點兒小脾氣,一會兒我去哄哄就好了。」慕果果說著就仰起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施夜朝也笑的十分如沐春風,這倆人一搭一唱的樣兒,當真是讓慕修急紅了眼。

都說人再聰明,到了愛情的事兒上邊兒,那智商神馬的神馬的神馬的,就都是浮雲了!

這不,慕修這會兒可不就是沒智商麼?情敵在前,他竟然還反倒往慕果果反方向的位置坐了過去,這一舉動真是讓付希之與盛凱歌有些無語,但是他們又不敢說慕修什麼,只好秉持著他們的原則,在這個時候繼續裝傻!

石色一下子就看出來了慕修在鬧別扭,看在慕修似乎挺為她說話的份兒上,她決定小小的給慕修一個提示。

「我說修爺,您在這事兒上咋不進反退呢?您這樣可是給了對手機會啊,別說我沒提醒你啊,慕果果她對施夜朝可根本沒有心思,不過施夜朝麼,他的心思想必眾所周知了,也不需要我多說啥了吧?」石色一看就知道有貓膩。

施夜朝忽然出現在這里?不可能的。

這個男人一定是在他們來這里之間便出現在這白金會所中了,肯定是看見了慕果果的身影,所以才跟慕果果私下發信息了,之後果果才將他叫到樓上來喝一杯的,石色忽然就覺得自己怎麼這麼聰明呢?她的推斷,完全正確。

大約是因為太了解慕果果,所以才能夠推斷出來這件事兒。

而一邊兒的慕果果和施夜朝也有說有笑的不知道在說點啥,可是在慕修的眼中看來,可就膈應人了,十分不爽,十分煩躁,十分的有些不知所措了!

就在這時候慕果果忽然將視線看向一邊兒不遠處的慕修,這時候慕修俊美無儔的臉上依舊是陰沉冷厲的,不過那雙眼楮中卻帶著幾分鬧別扭的神色,那樣子,活像是慕果果拋棄了他似的。

看見他一副怨婦的樣子。

慕果果好笑的站起身。

他一個大男人,坐開了,她也不會這麼不給他面子,直接跟施夜朝在這邊兒風花雪月,她還沒那麼淡定。

「你坐一會兒,我去看看他。」說話之間慕果果就往慕修的方向走了過去,這一舉動也讓施夜朝清楚明了的知道,在果果的心底,是有這個男人的,這個叫做慕修的男人的。

怎麼能沒有呢?

這個男人總是在她有事情的時候出現。總是可以給她帶來一萬個意外,總是能夠在她的面前保持奧特曼的形象,什麼怪獸,什麼別的攻擊性的東西都統統要遠離。

她能不愛嗎?

看見她走過來的身影,慕修心底一動,可是身子卻依舊僵持著在這兒坐著,眼神兒里邊兒似乎還閃過一道生氣。

哦草,看見這個眼神兒石色笑了。

看來任何一個男人,在愛情里都是有幼稚的一面的。

看似十分沉穩又內斂的修爺,竟然在愛情里邊兒還有這麼可愛又萌的一面,真是讓她大跌眼鏡啊,別說是石色了,就連不遠處的盛凌雲看見這樣的一幕,心底又是五味陳雜,說實在話,她其實對三哥是有點兒意思的,可是就算她是瞎子,她也能看出來,在慕修的眼中,慕果果才是那個讓他動心的女人。

心底還是有一絲的不甘。

她要看看慕果果對三哥是否也一如既往的好。

就在慕果果來到慕修身邊兒還差個幾步的時候,慕修忽然伸出手這麼一拉扯,她瞬間就跌進了這個男人堅硬的胸膛中,冷氣下,溫暖懷抱中,她伸出白藕般的手臂,嬌軟的纏上了男人的脖子,在這麼多人的眼前投懷送抱,她多少還是有點兒害羞的,這一害羞吧,臉色就猛地一熱。

這臉色一熱吧,雙頰就瞬間酡紅了起來。

這臉頰酡紅了吧,讓男人的心底也就是一緊了起來。

慕修看著她在這昏暗燈光下,帶著霧水的雙眼,里邊兒是一片神秘的氤氳。

「好啦,別生氣了乖~」慕果果忍不住開始哄著慕修,可是這聲音一開口,就帶著一股子的柔膩,讓慕修听在耳中,動在心中。

「叫我叫什麼?」他伸出手輕揉著她的耳垂,眼神低斂著,深邃又專注,恍若一片汪洋,而慕果果對上他的視線,就恍若即將要迷失在這一場汪洋中似的,在黑暗的燈光之下,她看向他明滅不定的眼神兒,看著他密實卷翹的睫毛根一下一下的眨巴著,似是在等待著她的回答。

她感受著男人強健有力的心跳,心底也是這麼一動,再加上被他揉捏的發紅起來的耳垂,她竟然在這麼多人面前緩緩的垂下自己的眸子,臉上似是嬌羞似是欲言還休的樣子,輕輕的吻上了男人的唇瓣。

涼涼的唇瓣上,有著他一貫的薄涼,可卻也正是因為這一動作。

他喉間倏忽一緊,滾動的喉結處,在這昏黃不定的燈光之下,卻帶著幾分誘人的色彩,讓人難以抗拒的男性雄性張弛魅力瞬間在他的身上爆發開來,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悄然將視線移向倆人,看見他們火熱一幕的時候,心底雖然一動,可是看向場中還有倆人的時候,盛凱歌忍不住扶額!

他總不能**吧?那可是他的親妹妹!所以又看向石色,可還沒等他眼珠子轉到石色的身上,耳邊就輕飄飄的傳來了一句話。

「那可是我的女人,你就別多想了。」付希之十分具有佔有性的說出了這句話的時候,自己心底也是驚嚇了一把,什麼時候開始,石色已經成為了他被當做自己女人自詡的位置了?

這一句話,不僅僅是讓盛凱歌驚訝,也讓他自己從心而發的驚訝起來。

倒是施夜朝,一點兒都不變臉色,依舊是沉穩的坐在原地,臉上甚至還帶著幾分笑容!

卻也正是因為這樣的他,讓不遠處的石色感慨起來,讓不遠處的盛凌雲傷感起來。

「他好孤單。」石色說。

「他好可憐。」盛凌雲說。

「施夜朝還是很可愛的。」石色說。

「可惜卻沒人愛。」盛凌雲說。

「為什麼他一個人坐在那里看起來是這麼的寂寥?」石色忽然又說。

「是啊,他雖然在笑,可是我們都知道他的心在你滴血……。」盛凌雲傷感的看向施夜朝,默默開口。

……。

要是被施夜朝知道自己那點兒心思被倆女人看穿了,他估計得抓狂。

可是人生就是這樣的,有人笑,有人哭,一切不明了。

一場熱吻下來,看的在場的幾人都是熱血沸騰的,就在大家都安靜的時候,慕修卻忽然之間站起來。就連慕果果都好奇這男人要干啥了!

「禮物什麼的,我每天都可以給她送,雖然我慕修也沒唱過歌,但是我听說唱歌什麼的挺浪漫的,你們小姑娘都挺喜歡?那我也就勉為其難的唱一個吧……」

這話一出,付希之和盛凱歌手中的杯子都是猛地一掉!

倆人又猝不及防的去捕捉,差一點兒這手中的杯子就要手滑掉下去了!

他們沒听錯吧?

慕修要唱歌?

哦草!這是個大新聞,大八卦。

看見盛凱歌和付希之的反應,石色有些不解,慕果果更是覺得唱首歌而已麼。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可是就在這時候盛凌雲也差點兒尖叫了起來,她趕緊來到石色耳邊悄然開口︰「我告訴你色妞兒,我三哥從小大只會唱國歌……別的歌曲從未听說過他會唱,甚至于他從不哼歌,更加不喜歡听歌,你懂得,這樣的男人有點兒乏味,可就是他那一身男人味,還是引得無數妹紙折腰。」

盛凌雲說話間,眼神兒里邊帶著幾分對慕果果的羨慕,這要是三哥為她唱首歌她得感動死。

可是當他們看見慕修選擇的歌曲的時候,心底又是 當一聲,不是心碎,是激動,慕修竟然,竟然會唱情歌?

嚇尿了在場的所有人的同時,慕果果也驚疑不定。

她實在是沒有听說過慕修會唱這樣的歌曲。

可是當那歌曲的調子逐漸在耳邊環繞的時候,大家不由得認真的听起來。

這是一首十分有名的粵語情歌《只想一生跟你走》——張學友。

共你有過最美的邂逅,

共你有過一些風雨憂愁。

共你醉過痛過的最後,

但我發覺想你不能沒有。

在你每次抱怨的眼眸,

像我永遠不懂給你溫柔。

別再訴說我倆早已分手,

像你教我傷心依然未夠

但你沒帶走夢里的所有,

讓你走為何讓你看不透。

但求你未淡忘往日舊情,

我願默然帶著淚流。

很想一生跟你走,

就算天邊海角多少改變。

一生只有風中追究,

不想孤單的逗留。

但求你未談忘往日舊情,

我願默然帶著淚流。

很想一生跟你走,

在我心中的你思海的你。

今生不可不能沒有……

動人的旋律在他們的耳邊縈繞,低沉磁性的男聲,甚至于媲美那些歌星,比他們更加擁有男性張弛力的嗓子,在這一刻,唱起這首歌來充滿了男人味,是他們所前所未有過的感受,只想一生跟你走這首歌,幾乎是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听過的,因為他們就是跟隨者張學友的腳步與節奏活過來的,他們何嘗會沒有听過這首歌?

而慕果果听著耳邊傳來的他的歌聲,覺得有點遙遠,可是卻又跟她是那麼的近!

這一刻,前所未有的感動與幸福,都充斥在她的懷抱中,腦海中,甚至于她激動的直接走上前去,就是猛地抱住了慕修,而慕修卻像是感覺到了她的靠近似的,在她撲到他懷中的那一瞬間,伸出手接住了她莽撞的身子,眼中深情流轉,那是她從未見過的色彩。

人生苦短,必須帶感。

這個男人,在這一首歌中,表達了他對自己的情義的同時,也讓慕果果深切的知道了,在慕修的心底,自己是多麼的重要,這一刻,這個七夕情人節里,什麼鑽戒什麼金錢,什麼各種各樣俗氣的東西,都讓她覺得,比不上一個冷硬的男人,站在屏幕前,第一次唱歌,第一次為她唱歌。

啪啪啪啪——

如雷鳴般的鼓掌聲一下子就潮涌般的響起來,大家的心底都不由得為眼前的這一對而感到激動與興奮,是啊,慕修若是幸福,對于他們來說那也是極其幸福的事情不是嗎?可是他們這一股子激動中還帶著幾分叫做羨慕的味道,慕果果更是主動捧起了慕修的臉龐,在這一場昏暗的燈光下,再次跟他熱吻起來。

「七夕快樂我的果果。」慕修很快反客為主,將她的臉頰捧在自己的手心里,就像是易碎的寶貝似的,那種輕柔的動作,那種珍寶般的眼神兒都讓慕果果動心,她鼻頭忽然一酸,眼中忽然就傳來了一點點濕濕的感覺,而後,眼角處的淚水就這樣流下來、

她一哭,慕修那顆冷硬萬年的心又軟了下來。

一下子竟然不知道要怎麼辦好。

「別哭啊我的果果,寶貝兒,別哭。」他摟著她,將她抱起來,臉上雖然依舊是冷厲嚴肅表情,可是眼底卻滲透了她眼眸的擔心與溫柔,讓慕果果的心也一下子的就軟了起來,眼淚,之所以會這樣掉下來,全都是因為這是喜悅的淚水。

「我沒有很難過我不難過,我很快樂。」慕果果搖搖頭,哽咽著開口的時候,已經主動窩在了慕修的勁窩處,深淺呼吸調整著自己的狀態。

激情,激蕩,激動——

感動,曖昧,甜蜜——

羨慕,開心,祝福——

在場的幾個男人幾個女人都是心地五味陳雜起來,各種感覺在各種人的心底流竄著,直接滴入他們的心中。

「噢——哇也,慕老大真是太感人了。」石色啪啪啪的在大吼著,整個包廂中雖然只有他們寥寥幾人,可是這一刻竟然也無比的熱鬧了起來,大家的眼底都帶著對慕修與慕果果之間的祝福,同時,也希望他們之間的感情可以長久起來。

這樣的想法在他們的心底傳來的時候,施夜朝心底說不出的苦澀。

只是他出現在這個包廂中也是有原因的,實際上就在慕修看見雲崢的時候,施夜朝也看見了。

所以這才要進入這個包廂,為的就是直接跟慕修商量要怎麼辦,雲崢不比別人,施夜朝雖說不懼他,但是雲崢的手段確實聞名天下,這個男人變態到了極點,病態到了極端,比起他,施夜朝那點兒病態的愛又算是什麼呢?

所以才會出現接下來的這一幕幕,可是不管如何,慕果果都在這一刻被這甜蜜沖昏了頭。

「一會兒你先跟石色還有盛凌雲她們先回去,我跟施夜朝他們商量一點事情,對手出現了。」他模了模慕果果的臉頰,粗糲的手指劃過她柔女敕臉龐的時候,嘴角處勾起了一抹曖昧的笑意。

「好。」她倒是沒有任何不同意,只是瞬間就答應了這個要求。

可是下一秒鐘她就發現自己被這個男人攔腰抱起來了。

「你們先坐著,我倆出去一趟。」慕修挑眉看了一眼不遠處的付希之,示意他招待一下施夜朝,瞬間打開門大步流星往外邊兒走去,慕修抱著慕果果的手有力無比,絲毫不會給慕果果帶來任何害怕的感覺,反倒是覺得在這個男人的懷中十分安全。

「帶我出來做什麼?」慕果果根本就不知道慕修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可卻也正是因為這樣,男人臉上此刻模糊不清的笑意,卻給了她一種心驚肉跳的突突突的心跳感覺。

走過一條長長的小道,來到了拐彎處的時候,慕修直接踢開了這個包廂的門,里邊兒一片黑暗,可是下一秒鐘,啪的一聲之後,燈光瞬間打開,她也看清楚了這是白金會所中的一個休息室,這個休息室看起來十分干淨,里邊兒的味道也很清爽,似乎並未有人來過這里一般,她還來不及疑惑慕修怎麼會知道這里有這樣的休息室的時候。

慕修卻將她放在了沙發上。

這一刻,這樣安靜的包廂中,這樣明亮的燈光下,她的眼神閃爍了幾下,眼前一陣恍惚的感覺。

而慕修的臉卻在她這樣不明所以的情況下,逐漸下滑……。

她睜大了雙眼,看著男人短發寸頭,心底似是一下子明白過來他的目的,可是卻也正是這時候……。

他抬眼看了看她緋紅的雙頰,迷霧蒙蒙的雙眼,泰然自若的說了句︰「味道不錯……。」

慕果果抓著這沙發的手,頓時一緊,心底那個囧啊!

太尷尬了有木有?

她還是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似的,被嚇得不輕,可是心底卻又有種甜蜜蜜的東西逐漸在暈開……。

面紅耳赤,還在繼續——

撩人至極,還在延生——

抵死纏綿——

……。

回到包廂中的時候,慕果果趴在慕修懷里,差點兒就成了鴕鳥,她能不害羞嘛?眼下這都是什麼事兒嘛,想到剛才的一切,她心底又是一陣說不出的惱羞,可是想到慕修如此高貴的男人竟然如此愛她,她心就不可遏制的牽動起來。

他感覺的懷里女人的害羞,臉色卻依舊是一層不變的嚴肅冷厲。

看著慕修這半眯著的冷眸,付希之很快諂媚的笑了笑,給慕修點了根煙,就遞給他,慕修還了一個「你很識趣」的眼神兒給付希之,頓時將慕果果放在了石色和盛凌雲的這邊兒,自己走到了盛凱歌他們的方向去了。

「你們先回去吧,暫時就都去我家吧,今晚我感覺有暴風雨要來臨了。」慕修淡淡的吸了一口煙,緩緩的說著,可是他話語中的危險氣息,卻是不容人置喙的,所有人都清楚的明白,慕修的話,是命令,不是勸告。

「好,我們先回去,你們也要小心點。」慕果果心底咯 一下子,她就知道剛才慕修那麼甜蜜只是瞬間,不知道慕修接下來要忙些什麼的她也不由得懸起一顆心來。

石色與盛凌雲對于慕修口中所說的事情都沒有任何的辯駁意思,而是極快的帶著慕果果就往外邊兒走去。

這時候包廂中的付希之卻站起身來,「哥,要不我去送送她們?」他其實也是身隨心動,想要跟石色說點兒什麼,可是卻暫時說不出來。

「去吧。」慕修明白這希子心底的想法,也就點點頭。

等到付希之離開之後,盛凱歌才臉色慎重的看向施夜朝與慕修臉色較為凝重的臉龐,「怎麼回事兒?」他其實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可是隱約中卻也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此時此刻包廂中離開了幾個女人,空氣中的溫度都逐漸變得更加冷咧起來,慕修冷冷的視線看向不遠處的窗外,一眼就足以讓人遍體生寒的氣息,在所有人的周身環繞開來。

「雲崢出現了。」五個字,短短五個字,讓在場的施夜朝與盛凱歌臉色都變得凝重起來。

慕修的眸色似雪,寒冰般凝結的同時,也讓在場的幾個男人心中都沉重起來。

雲崢,國內知名毒梟,國際通緝犯,軍火商之一,乃是金三角一代,最讓人忌憚的一個黑老大,說他是黑老大,簡直就是低估了他的實力,因為這個男人,不僅僅是在黑道吃香,就連白道,他都有說話的權利,簡直就是真正的黑白通吃,甚至于他的性格乖張殘唳,讓人難以捕捉他的行事風格,因為他一直都是一個不按理出牌的人。

盛凱歌是在華夏做生意的人,商界中人,也不少人听說過雲崢這個名諱,只是一直沒有機會見面和接觸罷了,但是既然是慕修的事情,那就是他的事情。

而施夜朝出現在這個包廂中,也全然是因為他看見了雲崢。

「今日我出現在這白金會所的時候就發現雲崢在這里了,他似乎在這里有自己的地盤,他只是在大廳中出現了一會兒便不見了,至于去了哪里我根本就問不出來。」施夜朝緩緩開口,雙目掃過慕修與盛凱歌的臉。

雲崢變態,他多少略有耳聞,喜歡玩樂孌童,虐待未成年男孩,但是這也都只是听說,他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還是要見了面才會知道的。

「不錯,雲崢在這白金會所中是有一定地位的,可以這麼說,白金會所能夠在華夏開的這麼穩固,與雲崢有著極大一部分的原因。」

慕修開口,他比別人更了解雲崢的是,他知道雲崢就是這白金會所背後的東家。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他說話間,已經緊張了起來。

「我們直接去找他談談。」慕修忍不住了,他不喜歡讓別人先出手,比起別人出手,他更喜歡自己先出手。

「好。」說完幾人已經站起身,可是卻也正是在這個時候,包廂中的門霍然間被人從外邊兒打開,本以為是去而復返的付希之,而是接下來出現在包廂中的身影,即便是在暗淡的燈光下,也還是讓慕修看了個究竟!

那穩穩妥妥站著的男人,不是雲崢,是誰?

「這麼急著去找我?」雲崢比起他們的緊張,不知道要輕松了多少倍,也許是因為他一直混跡在黑道上,常常經歷生死之事,所以現在在他的眼中看來,生死也不過就是一瞬間的事情,更別提他會多麼看重生命。

盛凱歌有些緊張的看了一眼雲崢就站在慕修的身後了,而施夜朝則是面不改色的看向他,唯有慕修,輕笑著開口︰「好久不見啊雲崢。」說話間他又坐下來。

看見他這一動作,大家也是跟隨著慕修的步伐坐下了。

雲崢帶上這個包廂的門,薄唇上勾起一抹奇怪的笑容,「不跟我介紹一下?」他看著施夜朝身後的盛凱歌,那種眼神恐怖的滲人,盛凱歌心底咯 咯 的想著,卻始終無法參透這個男人緊盯著自己的眼神到底是什麼意思。

但是讓施夜朝和盛凱歌都不得不承認的是,這個男人,看似瘦弱,看似病態,看似蒼白,可是他渾身上下卻有著一股令人畏懼的冰寒氣息,這種陰冷到了骨子里的味道與慕修的不同之處就在于,他實在是看起來像是一個古時候王國中的吸血鬼。

只不過他卻不是,只不過是蒼白的面孔看似相似,尤其是那雙黑暗中帶著一點兒幽藍色的眸子,詭異的令人不敢直視。

「很高興認識你,我叫雲崢。」看慕修沒有要介紹的意思,雲崢倒是好,自己直接開口介紹了起來,看向慕修身側的盛凱歌,眼底盡是一片讓人難以理解的炙熱。

那種炙熱,就像是看上了一顆陽光,還是一顆可以普照自己的陽光。

這眼神讓盛凱歌的心底發毛。

施夜朝心底一動,莫非這雲崢是個……。?可是為什麼沒有听說過呢?

慕修卻沒有一點兒要跟其打招呼的意思,一臉的冷寒看向這個不男不女的雲崢,心底鼻子眼都是火氣,「你的手下干的好事兒,要不是我早早的趕到,我的女人都不知道變成什麼樣兒了。」慕修頭一次直接在對手的面前承認了自己有了女人的事實,可是這也是變相的在對手面前承認了自己的一個弱點。

這一句話都讓盛凱歌和施夜朝心驚。

慕修為何要暴露自己的弱點?

「哦,是他們不懂事兒,你別怪罪,你要怎麼處置他們是你的事情,惹怒我的兄弟,我肯定也不會讓他們好過的。」

下一秒,雲崢陰陽怪氣的聲音就傳來,盛凱歌往他的方向看去,卻發現他眼神兒陰測測的,帶著幾分難以捉模的神秘感,這個男人忽然出現,難道說之前他們在這里的一切,他都知道?

可卻也是這樣,盛凱歌才更緊張起來,施夜朝倒是因為他這句話松了口氣,至少說明慕修跟他是熟識。

「別跟我稱兄道弟,我可沒有你這樣的兄弟,別說我沒提醒你,你手下的人,若是再招惹我,我不會客氣。」慕修毫不給雲崢一點兒面子,冷厲的話語就像是他的面孔一般,帶著魔鬼的殺意。

雲崢听見慕修這話依舊不怒,卻笑得更加花枝亂顫起來。

「好好好,惹怒你是他們不對,我給你贖罪……。」雲崢說著就端起桌上的酒杯,也不知道是誰的被子,直接跟慕修眼前的杯子踫了踫杯,頓時間仰頭直接一飲而盡,眼角處的余光卻泛著冷芒。

無情的話語從慕修的口中說出來的時候,似乎從來都是漫不經心的。

就好比現在,慕修站起身就要帶著盛凱歌他們離開,可是雲崢卻好像很無奈的攤攤手。

「你去吧,你要走我也留不住你。」

雲崢雙手環胸看著慕修與施夜朝還有盛凱歌等人直接從他這里離開,嘴角處,卻掛上了詭異的笑容。

很快,等到慕修等人離開之後,這個包廂中便出現了之前在大廳中的那四個男人,他們的出現讓雲崢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消散的無影無蹤,冷冷的開口問道︰「事情查的怎麼樣了?」雲崢的話一出,四個人都將手中的資料遞上去。

上邊竟然是慕修與慕果果之間的關系以及他們最初的相識,到現在的每一件事情!

這一情報,給雲崢帶來的,不僅僅是明了,還有憤怒。

啪的一聲忽然之間在包廂中爆發開來,四個手下都是一驚,猛地低下頭不敢看眼前男人的神色,只見雲崢滿目的殘唳,滿面都是令人驚駭的陰沉之色,唇角處掛著的笑意帶著幾分陰鷙,可是嘴里邊兒吐出來的話語卻十分輕,輕的可怕。

「慕修啊慕修,幾年不見而已,你都有女人呢,你說我要怎麼罰你呢?你可是我看上的人,如何可以跟別的女人在一起?一個慕果果就讓你如此不知道分寸了,你讓我如何再一而再再而三的放過你?」

雲崢說出來的話語有些恐怖的滲人。

幾個手下听著他的話都是一腦袋的霧水,滿眼的茫然,他們根本不知道慕修是誰,只知道這個男人是自己剛才所查的人而已,卻不知道自己的老大跟這個男人之間到底有著怎麼樣的故事。

心底卻因為雲崢身上散發出來的冷厲氣息而逐漸變得害怕起來。

「我讓你們去做的手腳,做了嗎?」

過了幾分鐘,雲崢似乎從黑暗中醒悟過來,這才淡淡的開口,語氣和之前的他截然不同,對于自己老大這樣瘋狂的轉變,他們的心中也是有種說不出的苦逼,可是奈何他們是在雲崢的手下,多少年任勞任怨不敢多說一句話。

「做好了老大,已經處理的很妥當的,比起上一次矮子在他們那里做的手腳要干淨的多。」說話的是其中的一個黑衣人,這四個黑衣人分別叫做天地玄黃,他們四個人是雲崢身邊最給力的暗衛,不敢他們在暗處做事情也都是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而他們口中那個矮子,便是之前在慕果果車內安裝炸彈的男人,也就是慕修他們到現在都還未抓到的人。

「很好,這一次我會在華夏待上半個月,先考察一下這邊的情況,再想個辦法將慕修他們引到我們金三角去對付,畢竟金三角才是我們的地盤,如果將他引到金三角我還不能將他囚禁下來,那我就是太沒本事兒了。」雲崢陰森開口,滿目猙獰與扭曲,在這個包廂中,那張俊美的臉龐竟然是有種奇異的違和感。

這包廂中站著的四個人听見這話心底又是一陣的迷茫,甚至于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雲崢所說的話語到底是什麼意思,而現在他們唯一知道的就是雲崢,他們的老大似乎很喜歡慕修?

那個叫做慕修的男人,查閱之時發現沒有什麼背景,那麼這個男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能夠讓他們的老大時刻掛在嘴角?

「去吧,把盛凱歌的資料查出來給我看看,另外,今晚給我把他悄然綁過來,我想看看,這個人是否能讓我稱心如意。」雲崢放在這台子上的手緩緩的收緊,慕修,嘗不到你的味道,你身邊兒的人,還不讓我感受一下麼?

既然你總都不願意跟我一起,那麼你身邊的人,就用來替代你吧。

……

跟著慕修離開的盛凱歌,心底有種奇怪的感覺,剛才那個雲崢看向他的眼神兒里邊兒帶著一種他未曾感受過的視線,那種視線到底叫什麼呢?可是當他想起來施夜朝今晚進入包廂的時候,慕修的眼神之時,他才恍然間明白過來,那是一種叫做佔有的眼神。

沒錯,就是佔有!

這讓他心底一陣恐慌的同時,也不禁猜測起來雲崢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三哥,雲崢是不是人品有問題?」盛凱歌自以為自己問的很含蓄了,可是卻沒有想到慕修竟然只是淡淡的瞥了自己一眼,隨即便開口說道︰

「他不是人品有問題,他是人品十分賤格,是個嗜好男人的人,你要小心點,今晚我看他看你的眼神兒奇奇怪怪的。」慕修之所以清楚的這麼了然就是因為雲崢曾經用這樣的眼神兒看他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只是雲崢對他一直沒有什麼辦法,才會導致最後他們之間的關系成為現在這個局面。

而慕修與雲崢,從來都是對峙的兩方的,從來都是。

听見慕修這話,盛凱歌不知道為何心底的感覺依舊是奇怪的,但是嘴上還是很快的應聲了,而施夜朝則是坐在後座上思考著玩意雲崢跟慕修鬧騰起來,吃虧的會是哪一方。

「雲崢的實力已經遍布世界,這些年他的崛起也是我未曾想到的快速,他很危險,你們如果遇上他最好跟我打個招呼,不管如何,現在他是我們共同的敵人。」慕修忽然間開口,車子卻緩緩的在施氏食府停下,施夜朝對著慕修點點頭,倆人眼神交換了一下,便立刻從車廂中鑽了出去,而盛凱歌則是一臉沉思的樣子。

「凱子你也要保護好自己,依我對他的了解,他現在必然不會對我們出手,但是他在京都一天就說明我們一天就帶著危險,要知道這個男人從來都是不按理出牌的,是個對手。」

車上,慕修的話語中處處帶著勸誡,盛凱歌也很快的點點頭。

車廂中,一路上再也無話,而付希之也早已經帶著慕果果他們到家,大家都在討論今日出現的雲崢的時候的時候,就听見開門的聲音,而盛凱歌與慕修的身影一同從外邊兒走了進來。

幾個男人的臉色都較為慎重,只有慕果果和石色還有盛凌雲心底並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先去睡吧,乖,今晚我們幾個要商量一下事情。」慕修忽然伸出手在慕果果頭發上揉了揉,親了親她的嘴角就抱著她進了房間,很顯然這動作到底帶著什麼意思,石色和盛凌雲也不是傻子,他們一眼就明白她們也是要去睡覺的。

即便心底很想知道,這到底是什麼大事兒,可是卻不得不進房間。

付希之看見倆人臉色,心底也是明白了過來,當下就留在了大廳中……。

「這段時間,盡量的不要分開,我們就都在這邊兒住吧。」慕修忽然開口,讓付希之驚訝的是,慕修竟然也會如此慎重,這不是慕修的作風,他狂妄囂張的性子,什麼時候怕過人?

「好的三哥。」可是盛凱歌卻一口應下,想到今日雲崢對他的那個眼神兒他就覺得害怕。

那種感覺,他差點兒就要不知道要怎麼形容了!

就好像是自己香噴噴的兔子肉,被大灰狼給盯上,那種感覺,真是讓他這個大男人有點兒奇怪啊。

「沒事兒的話都洗洗睡吧,今晚我要好好想想如何來對付他,雲崢,這個男人手下的實力實在是令人忌憚。」開口之間慕修已經將身上的襯衫丟在一邊,可是付希之坐在一邊的身子卻僵了僵,雲崢……。

可見這個名字,是多麼的讓人忌憚。

今兒個是不折不扣的七夕,可是慕果果卻收到了這一生中,慕修的第一次。

其實,她收到過很多慕修的第一次。

他的處男,第一次是給她。

他的心軟,第一次是給她。

他的寵愛,第一次是給她。

他的縱容,第一次是給她。

就連現在,第一次唱歌,也是給了她,還是唱了一首那麼動人那麼煽情的歌曲。

在她的心底,早已經知足了,這個情人節禮物,比起任何東西都要值。

若是送花,花會枯萎,若是送錢,他的本來就是她的。

禮物什麼的,她不缺。

有這首歌,實在是……大大地滿足!

而今晚這個不平靜的夜,卻也有著無數人開始驚慌,不僅僅是慕修這邊兒準備的較為嚴密,就連蘇軍在听見自己妹妹回來的訴說之後,嚇得差點兒就沒心思睡覺了。

他擁有雲崢的名片,並不是因為是他救了雲崢,而是因為他在軍區撿到的那個名片,之後就隨意放在了自己的辦公桌上,卻沒有想到怎麼會被自己的妹妹拿走。

可現在听見蘇菲說已經見過雲崢了,也形容了雲崢這個男人是如何的陰冷之後,蘇軍覺得,他的世界就要亂起來了,京都的天,就要變了。

一個雲崢的出現,竟然讓蘇軍自亂手腳。

一個雲崢的出現,也讓慕修嚴肅對待。

而深夜,白金會所正是忙碌匆匆的時候,黑暗中一輛黑色的轎車迅速劃過街道,疾馳往海灣別墅小區而去,那一條道路上此刻清冷無一物,只有這一輛車還在街道上奔馳著,帶著濃濃的囂張淹沒在黑暗中,劃過一道道道路的時候,他終于停在了海灣別墅的小區中。

一眼,黑衣人就瞄上了慕修家的房子。

擄走盛凱歌的目的,不僅僅是為了告訴慕修,他雲崢要動手,還要告訴慕修,只要是他雲崢想要的在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任何人,有能力拒絕。

黑暗中,幾個黑衣人身手極其敏捷。

慕修的雙目忽然間睜開,摟著慕果果的手加緊了幾分,慕果果嚶嚀一聲,鑽進了他懷中,跟他貼的更近了,慕修睜開的雙眼,也因為隔壁的動靜冷了下來,他就知道今晚雲崢的人會出動,所以才讓所有人都在這里住。

顯然,雲崢看上了盛凱歌?

而且他的目標就是盛凱歌咯?

慕修太了解雲崢,這個男人陰暗起來不是人。

在他俊美又蒼白的臉龐下,隱藏著的是一顆殘忍的血淋淋的心!

幾秒鐘後,就沒了動靜。

盛凱歌應該是被帶走了。

而慕修,他等的,就是這一刻,他會說嗎?

直到房中又恢復了安靜,他對施夜朝發了一個簡訊,雲崢的手下來過的事兒告訴了施夜朝之後,他便摟著慕果果沉沉睡去。

不管如何,他知道,雲崢現在還不會對盛凱歌做什麼,這舉動也不過是想對他慕修示威而已,他要是追了去,不就是妥協?

------題外話------

祝祝祝祝——

祝所有妞兒們七夕快樂O(∩_∩)O哈哈~

我們修爺和果果也七夕快樂。

願所有遇見染性的妞兒們,情路漫漫,風月無邊,一路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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