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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章︰還是酒好

奉夏侯淵之命在墨城堡門外守著的人,無法打听到里面的情況,只好把主意打在姜旋身上,誰知姜旋出來的時候身邊還跟著一個人,這讓他們難以動手了,因為跟著姜旋出來的人是地煞,那個唯一能在即墨無軒身邊站住腳的女人。,!

听說此人的武功和三君子不相上下,就算差點,也差不到哪里去,在這種厲害的角色面前,他們行事的成功率幾乎等于零。

「要不要動手?」一個身穿黑衣的侍衛見姜旋快要走進神農醫莊的大門了,過于著急,低聲開口問問。

「不著急,神農醫莊的戒備比墨城堡弱許多,就算姜旋回了神農醫莊,我們也還可以進去找他問話。」另一個黑衣侍回答道,不著急,只盯著姜旋看。

地煞隱約听到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忽然停下腳步,用凌厲的目光掃視周圍的每一個角角落落。

雖然天上沒有越來,但雪光足以讓她看清楚周圍的環境。

姜旋見地煞停下來了,還露出那種凌厲的目光,不用問也知道周圍有不干淨的東西,靠近她一步,在她耳邊低聲問問︰「怎麼了,是不是有人跟著咱們?」

地煞沒回答姜旋的問題,而是對著空蕩的角角落落下警告,「不想送命的,趕緊給我滾,否則讓你們去見閻王。」

躲在角落里的侍衛,听到地煞這樣的警告話語,嚇得很是緊張,猶豫著要不要出去?

出去的話,行蹤暴露,回去不好交代。

不出去的話,又怕那個地煞會殺過來。

矛盾啊!

「哪里有人啊?」姜旋也學著地煞,用凌厲的目光把周圍看一遍,但除了雪之外,啥都沒看到,還冷得打了個噴嚏,「哈秋……」

見姜旋打噴嚏了,地煞只好把心思放回到他身上,打算將他安全送回家中,「走吧,我送你回去。」

「你不是說附近有什麼人嗎?」姜旋吸了吸鼻子,忍住寒風刺骨,不想把自己表現得太沒用。

讓女人護送回來他已經夠丟臉的,要是連這點冷都挺不住,那他豈不是更沒面子,所以無論如何,他一定要挺住,可是……

「哈秋……」

這冷得實在是沒法挺住啊!

「明知道要出來也不多穿一點,你當你是神仙,不怕冷嗎?」地煞並沒有覺得姜旋沒用,只是怪他衣服穿得太少,實際上也少。

「我是大半夜讓人從被窩里拉出來的,又催得急,所以沒穿皮襖就出來了。」姜旋給自己找個借口解釋,雖然覺得丟臉了點,但能和喜歡的女人獨處,那也值得。

他已經很久很久沒能和地煞單處在一起了。

姜旋從懷里拿出一根很素的玉簪子,送到地煞面前,「這個是我前幾天買的,覺得很適合你,一直沒有時間送給你,現在送給你。」

地煞看著眼前的玉簪子,有說不出的喜歡,只是不習慣戴首飾的她,覺得很是尷尬,稍微拒絕了,「我又用不上,你送我干什麼?」

「誰說你用不上的?」姜旋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玉簪子往地煞的頭上戴去,還夸張地評價了一下,「恩恩,我家煞煞就是漂亮,美極了。」

「瞎說什麼?不理你了。」地煞有點害羞了,不好意思直視姜旋,所以往前走去,還催促他,「走啦,難道你想在這里凍死不成。」

其實這個玉簪子,她很喜歡。

「我家煞煞會害羞了。」姜旋暗自竊笑,隨後快步追上去。

因為有地煞保護,所以暗中的人不敢動手,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姜旋離去,本想等地煞折返回墨城堡後,他們再到神農醫莊去找姜旋,可是等到早上都等不見地煞出來,而他們自己也被凍得幾乎要結冰了。

這種差事,實在太苦,受不了啊!

夏侯淵等了一個晚上都等不到半點消息,心情很不好,上早朝的時候就拿夏侯然的事來生氣,斥責那些負責抓人的官員辦事不利。

他也知道這樣不好,可是……

眾位官員對夏侯淵今天的表現不是很滿意,但不滿意又能怎麼樣,人家畢竟是皇上,偶爾發發火那是合情合理的事,他們身為人臣,總不能連皇上的脾氣都要管著吧?

小周知道夏侯淵為什麼心情不好,所以找了個時間出宮,親自到墨城堡一趟,為他打探消息。

因為千蝶舞身體抱恙,墨城堡搬遷之事就推延了,不過其他人還在忙著此事,只有即墨無軒和千蝶舞閑了下來,就算這樣,墨城堡依然是忙上忙下,尤其是運水的車子,沒停過。

神農醫莊這邊也放出了消息,說是水源出了問題,讓大家不要再和附近水井里的水。

這個消息一出,老百姓們都忙著都城外去打水里,有的甚至將冰雪融化,弄成水喝。

在某處角落的水井旁,美姬鬼鬼祟祟的繞了幾圈,見四下無人,迅速將手里的一瓶藥往水井里倒,然後若無其事的離開,可是沒走幾步就被人給攔住了。

謝天行靠牆站著,身體歪歪斜斜,手里還拿著酒壺,像個醉鬼一樣亂晃,「呵呵,小女娃,你一個人在這里干什麼呀?最近這里不太平,趕緊乖乖回家安分呆著,別亂出來,否則會倒霉的哦。」

美姬打量了一下謝天行的衣著,發現他穿得幾乎像個乞丐,渾身還散發著酒臭味,以為他只是個酒鬼,所以沒把他多放在眼里,冷諷道︰「臭酒鬼,你少擋道,不然我把你毒死。」

「喲,你這女女圭女圭還挺凶的,話也說得很毒,難道沒人教過你要尊敬長輩嗎?」

「請問你是我的長輩嗎?如果什麼阿貓阿狗我都要尊敬,世上那麼多人,我哪里尊敬得來。滾開。」美姬把謝天行推開,快步往前走。

謝天行故意讓美姬推,還往她身上撞了一下,用自己的拿手本事,從美姬身上偷走了一樣東西,連同她身上的錢袋也模走了,然後假裝倒地,「哎喲……」

美姬只听到後面傳來倒地的聲音,並沒有回頭,繼續往前走,而且還加快了速度,只想趕緊離開這個地方。

她在那麼多口水井里下了毒,還有附近的溪流,相信用不了多久千蝶舞就會中毒了吧。

她倒要看看這個女人的命有多硬。

美姬完成任務之後,來到一處無人的小巷里,向神秘人復命,「主上,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在城里所有的水井以及附近的溪流都下了毒,這毒是您親自研制的,我想就算是神農醫莊,也無法在短期之內解毒,就算他們會預防,到時也晚了。」

「別高興得太早。」神秘人轉身過來,面向美姬,似乎對她的表現並不滿意,不悅地說︰「墨城堡已經不再飲用城里的水,就算你再下毒,又有何用?」

「那麼多天過去了,千蝶舞大概早就喝了有毒的水,就連即墨無軒也不例外,只是時間沒到,他們還沒毒發罷了。」美姬倒是信心滿滿。

不是她太有信心,而是她太過希望千蝶舞死。

神秘人听了美姬的話,略微滿意了些,冷漠道︰「最好如此。」

「主上放心,全城人所喝的水我都下了毒,墨城堡的人這幾日都沒出城,一定也喝了水,您就等著他們毒發身亡的好消息吧。」

「嗯。」

美姬見神秘人只是冷漠的‘嗯’一聲,其他的都不說了,想了想,大膽問道︰「主上,少主什麼時候回來呀?」

「他被太主罰面壁一個月,等一個月之後吧。」

「什麼,被罰面壁了?」

「哼,他多次辦事不利,太主只是罰他面壁,那已經是輕的了。美姬,你最近辦事也不得力,要是再不好好表現,下一個受罰的就是你了。」神秘人知道美姬的心思,所以警告她。

「是,屬下一定竭盡所能,為太主和主上效命。」美姬不敢再多問,心里有什麼想法也不說,一顆心早已經飛到莫飛羽那里。

主人說過,如果他一個月還不回來,就讓她回去找他,如今這種情況,她該不該回去呢?

不管了,等得到千蝶舞的死訊,她就回西域去找主人。

美姬打定了注意,忽然想起黎青的事,于是告訴神秘人,「主上,黎青背叛主人,我已經將他殺死,此事……」

但話還沒說完就被神秘人嚴厲訓斥,而且怒火極重,「胡說,黎青若是會背叛,那就是你們先對不起他。你竟然把黎青給殺了,美姬,你好大的膽子啊!黎青的尸首現今在何處?」

「我只是給他下了毒,他當場還沒死,所以我不知道他的尸首在哪里?主上,黎青是真的投靠了即墨無軒,您若不信,可以問問其他弟兄,他們可以作證。」

「黎青的事,我早就查過了,這也就是太主為什麼罰莫飛羽面壁的原因。成事不足也就罷了,還敗事有余,黎青是難得的人才,為人如何,太祖與我那是一清二楚。」

「是黎青他先……」

「美姬,夠了,莫家的事,還輪不到你說三道四。你殺了黎青,此事我會稟報太主,至于太主會如何處罰你,你自求多福吧,哼。」神秘人冷哼一聲,轉身就走,根本沒將美姬多放在眼里,仿佛他們不像是自己人似的。

神秘人一走遠,美姬的怒火就控制不在,在現場狂亂發火,看見什麼東西就砸什麼東西,「可惡……黎青算個什麼東西,能跟主人相比嗎?」

剛才主上那些話,明顯是說黎青比主人還重要,這怎麼可能?

真搞不懂,主人才是莫家的少主,為什麼主上和太主比較護著黎青呢?

神秘人走了一段路,在沒人的地方發出消息,將手下招來。

一個黑衣男子從屋檐躍下,單膝跪在神秘人面前,恭敬地問︰「主上,有何吩咐?」

「派人出去尋找黎青,生要見人,死要見尸。」

「是。」男子接下任務之後又躍回到屋檐上,沒一會就消失了。

神秘人交代完事宜,正要走,忽然又傳來多事的聲音。

「哎,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還是酒好,好酒。」謝天行又莫名的出現在某個角落里,手里依然少不了酒。

對于這種突然狀況,神秘人已經習慣了,所以見怪不怪,他知道謝天行並沒有將他潛入墨城堡偷賬冊的事說出來,所以還沒完全跟他對立,好言道︰「師兄,咱們又見面了,有沒有興趣陪我喝兩杯?」

「我這個人習慣獨自喝酒,不喜歡陪人喝。好東西跟好兄弟分享才對,跟一個陌生人,那我豈不是虧大了?」

「我請客。」

「外面的酒哪里有墨城堡的酒好,我現在已經戀上墨城堡的酒了,一天不喝,渾身不自在啊!」

「言外之意,你要與我為敵了?」

「我有說要與你為敵嗎?」

「哼。」

謝天行挺著歪歪斜斜的身子,走到神秘人面前,眯著眼楮看了他一下,然後挪開一步,和神秘人擦肩而過,說著醉話,其實是在提醒他,「是自己的終究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搶也搶不來。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別把自己的妻子孩子老子都賠上咯。」

「這個天下本就是我們莫家的,我拿回來有什麼不對?」神秘人轉身過去,對著謝天行後背怒吼,將心里壓抑了很久的話給說了出來,「憑什麼他們夏侯家的人搶別人的東西就是對的,我們莫家人搶別人的東西就算錯的?當年要不是我的祖先太過相信什麼所為的正義,也不會落得那樣的下場?」

「那都已經是幾百年前的事了,幾百年之後,還不知道你是不是莫家的血脈呢?與其苦爭一輩子,倒不如快活逍遙哉。人生短短數十載,你又多少可以浪費的?」

「不用再浪費多少,很快我就能拿回屬于我們莫家的東西了。」

「那你就繼續做夢吧,那東西跟你無緣。」謝天行還是那樣的話,不再多說,喝著酒離開,而且是往墨城堡的方向走去。

是他太大意了,居然沒想到他這個師弟會狠毒到在全城的水井中下毒。

真是……

城里水井有毒的事,鬧得沸沸揚揚。

小周從宮里出來,本想打听千蝶舞的事,卻不料打听到城里水井有毒的事,而且所有人好像都喝了有毒的井水,于是回去向夏侯淵稟報。

夏侯淵知道這件事,焦急萬分,「你說什麼,城里的水井都被人下毒了?蝶舞是不是喝了有毒的水?」

他第一個關系的就是她,只要她沒事,他就放心。

「皇上,墨城堡此時戒備比以前更森嚴了,奴才連靠近都不得,更別說是打听消息。不過奴才看到墨城堡外面有運水的車子,想必大夫人應該還沒事吧,若是有事的話,即墨無軒不急死才怪。」小周為了讓夏侯淵放心,盡量把事情往好的方面去說,其實他心里也沒個底。

全城的水都有問題,只怕連宮里的水都有,他哪里還有心思去擔憂別個人,早就為自己的主子急死了。

「皇上,城里的水都有問題,那宮里頭的可能也有,不如讓御醫給你瞧瞧龍體?」

「朕沒事。朕要出宮一趟,更衣。」夏侯淵已經下定決心要親自去一躺墨城堡,不然他無法放心。

就算即墨無軒會生氣,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因為換了水的緣故,墨城堡里這幾日不再有新的人中毒,而之前中毒的人因為喝了干淨的水,情況也稍微好轉了些,但嘔吐現象依然還在,只是沒那麼明顯。

小可是個吃貨,別人在忙著搬遷事宜的時候,她就忙著吃,結果也在那里吐了。

「嘔……」

原深雨在一旁照顧著,要不是嘔吐的原因是中毒,他定會認為小可懷孕了。

「小可,你還好嗎?」關心的話他不太懂說,但心里卻急得很。

他知道這種毒現在還沒有解藥,萬一是致命的毒藥,那該怎麼辦才好?

對了,大夫人的血可以解百毒,或許……

原深雨想到千蝶舞現在的情況也不好,所以暫時打消這個念頭。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求大夫人幫忙的。

「好難受啊!」小可吐得快虛月兌了,渾身無力,一張笑臉蒼白得很,楚楚可憐地問︰「雨哥哥,我是不是生病了?」

「嗯,你生病了,需要好好休息,休息幾天就會好的。」原深雨用手溫柔地模了模小可的頭發,將她幾縷凌亂的發絲整理好,為了讓她安心,選擇了欺騙她。

他定不會讓她有事的。

「生病好痛苦的,還要吃苦苦的藥。說來也奇怪,我怎麼突然就生病了呢?」

「是人總會生病的,這是正常現象,別擔心。」

「那雨哥哥,你生過病嗎?」

「嗯。」

「你生病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是不是像我一樣,怕喝苦苦的藥?」

「這……」

小可見原深雨不太想說,只好像小綿羊一樣哀求他,「雨哥哥,你告訴我嘛!只要你跟我說話,我就不難受了。」

「好,我生病的時候不會讓任何人看見,等病好了我才出來。」原深雨回答道,說得很淡然,但沒人知道他的內心有多難受。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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