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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死那些不務正業的老頭子了……」

結束了「行刑時間」後,琳並沒有立刻立刻儀器,而是在儀器上呆坐了好一會兒,這才顫顫悠悠地掙扎著從儀器上站起來。

莎莉絲連忙走過來扶著琳︰「我說你啊,還真亂來呢,居然一次性最大功率地探查了十分鐘……應該說你亂來呢,還是該說你可怕呢?」

剛才的情形,莎莉絲也是有些害怕——琳這家伙,在使用這台儀器探查到一半的時候,居然還嫌「火力」不夠,直接就在儀器上把控制強度的旋鈕調到了最大的檔位上!這個強度可是能夠在瞬間就摧毀一個中級魔法師的精神的呀!而且在此之後,她更是再一次調整了儀器運作的時間,硬生生地延長了三分之一多。

琳雖然外表長得甜美,可是內在卻是相當地瘋狂呢。且不說琳自身的承受能力如何,即使能夠經受住這樣高強度的精神沖擊,可是痛苦卻是無法減免的,而琳卻還在這個過程中,還能分出心神去調整強度和時間……

「濕醬正式教我的第一節課,就告訴了我,不管在什麼情況下,冷靜而高效的思維都是絕對重要的,在兩年的鍛煉下,我也算是勉強在這方面合格了呢——說得明白點,這個已經和意志是沒什麼關系了,這就像是在背後以一種背後靈的視角去看自身。」

「喂喂,這麼危險的事。居然是愛莎小姐教給你的第一堂課嗎?」

莎莉絲感覺非常不可思議,雖然這種理論听起來很有道理,可是。要像背後靈一樣去看待自身,這本身就幾乎是在抹殺了個人的感情了吧?並非基于自身而是超月兌于自身的角度,或許在分析上得天獨厚,但是純粹由思維堆砌的人格……想想就很可怕呢。

真不知道愛莎她是怎麼做到讓琳在保持著活潑的性格的同事,學會這樣不似人類的能力的——不過莎莉絲也知道,這其實算是別人的獨家秘技,隨意去探究的話。即使是關系很好的人,這也是非常失禮的舉動。

「嘿嘿,別在意細節了嘛。反正我現在不還是活蹦亂跳元氣滿滿嗎?……呃,現在說好像有些不應景?莎莉絲,能先扶著我站起來嗎?」

琳感覺自己的兩條腿已經完全不听自己的使喚了。即使是在莎莉絲的攙扶之下,琳想要站起來也有些困難。現在她給人的感覺。就像是砌到了高層的積木,搖搖晃晃,哪怕是一陣微風都能讓其倒塌。

「不用那麼麻煩了。」莎莉絲直接就背起了琳,「查的怎麼樣了?」

「如果這都沒能找到什麼的話,那我剛才豈不是白受罪了?」回想起了剛才自己遭受的痛苦,琳不禁對于發明了這項儀器的法師們恨得牙癢癢——為了能最大限度地將自己的意識發散到周邊區探查琳想找的據點,琳也是調了最大的功率了,那每時每刻如同不停地往自己的大腦上潑滾油一般的折磨。即使是琳,也是夠嗆。

「實驗數據記下來了嗎?」

「啊。已經記錄下來了……給你。」

莎莉絲把剛才自己在一邊記錄的數據交給了琳,這是琳在此之前的要求,而莎莉絲也很清楚琳這麼做的意圖,無非就是要接著這個機會,把這份那些法師根本難以完成的數據拿回去好好要挾洗劫下他們。

事實證明,這個舉措很有必要——琳從儀器上下來之後,整個人都像面條一樣軟趴趴了,就連莎莉絲背著她這樣的親昵舉動,琳也沒有任何反抗的力氣和想法了。這要是不從那些老頭身上賺回本,琳可是絕對不會同意的啊!

琳的大度,可是只用在和自己關系親密的親友身上的!在其他時候,琳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是受!

「哼哼!這次一定要好好敲詐他們一下!」

像琳這樣的行為,愛莎也許只會舉雙手贊成吧?別的不說,那些法師的收藏啊珍藏的材料啊可都是不錯的呢!當然啦,琳最主要的目的還是要讓他們感覺到肉痛,那樣的話,琳就感覺自己現在遭的罪沒那麼不爽了。

琳小心翼翼地將這份記錄對折好放好之後,莎莉絲向琳問道︰「你現在打算怎麼辦?雖然你找到了地點,可是以你現在的狀態,別說是遇到了危險怎麼辦了,即使想要正常的行動也很困難吧?需要在我這里休息一夜嗎?」

「我也想啊,可是這麼一來的話,等我趕到的話,也許什麼都晚了呢……如果錯過了這一次,為了躲避組織自後的追殺,夏想要找起來可就沒那麼容易了呢。」

琳完全不會擔心夏的生命安全,在組織里夏「只是」一個脾氣古怪性別不明的死靈法師,這可是藏得很深的呢,最關鍵的前兩撥追殺想必不會太強(只是對于夏而言),以她的實力,趁著這輕敵的兩波時間的緩沖,已經足夠她逃出組織的追殺了。而夏偽裝隱匿的能力想必也不會差,到時候,琳和莎莉絲想要去找夏,雖說可以徹底借用協會這座靠山來說服夏,可是能不能找到還是個問題啊!

夏要潛水,用漁網可是撈不起來的。

「你先能正常的走路了再說吧,別夏沒有找到,把自己搭進去了——夏那家伙怎麼樣我完全沒什麼所謂,可是如果你有了點意外,作為友人,我還是會難過的。」

「只是難過嗎……」

「別得寸進尺了,我知道你肯定是死不了的。」

琳的逃命功夫莎莉絲也見識過,說真的,常規的途徑,莎莉絲還真沒想到有什麼辦法可以有效的殺傷殺死琳,即使是有。可是琳的腦瓜子也是相當靈活的,真要是比心機的話,還未必能比得過琳呢。而琳的攻擊手段雖然比較匱乏,可是,卻都是危險無比,一旦起效就得歸天的凶狠手段呢。

而且以愛莎對琳的寵溺,會不給琳上兩道「保護」?

「沒事的,我動不了的話,還有苦力可以抓呢?」

「?」

莎莉絲並沒有反應過來琳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正當她想要問琳的時候,卻發現緊貼著自己後背的柔軟的身體,忽然繃緊了起來。連溫度都升高了一些的樣子。

莎莉絲疑惑的轉過頭去,發現琳正滿臉通紅地不停顫抖著,呼吸也是變得急促了起來,眼楮里更是幾乎就要滲出水來了……發燒了?正當莎莉絲這麼想的時候。忽然發現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剛才琳的手腳可是軟趴趴地完全使不上勁呢。可現在,背後的女孩的手和腳可是顫抖地很,完全不像是無法行動的樣子。

再者,莎莉絲也感覺到,琳身上的氣質好像有些不一樣了?如果說撇開平時的賣萌的性格的話,之前的琳,是偏向于知性文雅的法師,而現在的琳。渾身上下,盡管已經被羞紅的泡沫給吞沒了。可是卻還是能感覺到一絲如同鋒刃一般的凜冽。

「你……不是琳?」

「初……初次見面!我是麻薯!」

琳……不,麻薯一個激靈,連忙繃緊了關節回答著莎莉絲,在感覺到莎莉絲的手有些松開的時候,麻薯趕忙從莎莉絲的背上滑了下來。

琳或許是早就習慣了這樣的情況了,可是麻薯大多數時間都是以半靈的方式存在著,即使有時候被琳拉壯丁拉去干活,大多也是戰斗的時候,況且時間還能短,麻薯也不會有多大的不自在。可是像這樣直接的肢體接觸……對于上一世左右姑娘一直陪伴到臨終的麻薯來說,果然是太刺激了!

特別是對象還是莎莉絲這樣美麗的少女。

「麻薯?」听到了這個奇怪的名字,莎莉絲腦海里翻騰了一邊,想到了這個古怪的名字是誰的了,「你……你就是那只白白胖胖的半靈嗎?」

因為這個名字和半靈的形象非常接近,所以莎莉絲很容易就想到了這個。但是,半靈居然真的有著完整的意識,還能反過來控制主體,莎莉絲還真是大開眼界了。難怪琳平時經常性會做出自言自語乃至自high的怪異行為,如果和自己朝夕相處的半靈,是擁有著完整的意識的話,那麼一人一靈的關系還真是有趣呢。

「莎莉絲小姐居然還記得我嗎?」

「因為麻薯的名字很有趣啊……」

「很有趣嗎?雖然不知道被這麼評價是該高興還是該怎麼樣,不過,果然還是很高興!」

廢話!麻薯兩世為人,難得有不熟絡的女孩子(?)對自己的態度這麼好,麻薯心里幾乎是流過了一線暖流。還是莎莉絲對自己好啊,哪像琳這丫頭,有事沒事就拿自己來調戲作弄……

「這是……你替換了琳的位置,而琳則暫時屈居于半靈的位置上嗎?」

莎莉絲托起麻薯的手仔細地把了把,這個行為讓本來就有些羞澀的麻薯,這下幾乎就像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一樣,頭頂都似乎冒起了熱氣?

好軟!好滑!好細膩!

這是莎莉絲的手握住自己的時候,麻薯的大腦意識中的全部的內容了——更多的東西,已經早就被蒸發干淨了……雖然麻薯自己也沒發現,其實她自己的肌膚也絲毫不輸給莎莉絲呢。恩,如果要比「女性魅力」的話,外表還是小丫頭的麻薯可是被完爆了呢。

等待了一會兒,莎莉絲也沒得到麻薯的回應,這才發現,被自己握著手的麻薯已經快要站著暈過去了。

只是握了個手,至于嗎……

莎莉絲看著麻薯的表現,心里一陣無語——這種情形,似乎很多時候都見過?在自己友好地朝某位少女揮揮手亦或是笑笑,經常能看到對方少女一臉羞澀和驚艷的表情……難道說,琳的半靈,其實和琳完全不一樣,是個異常純潔害羞的孩子?

這可真是難以想象的狀態!

那個人小鬼大,還常常一肚子壞水的黑心蘿莉。居然有這如此純良的半靈?難怪,作為本體的琳的瞳孔是黑色的,而麻薯作為半靈卻是白色的……

莎莉絲朝著微妙的角度理解錯了。不過某種意義上,其實也不算錯,不是嗎?

「自由行動,沒有問題嗎?」

「完全沒問你!剛才的精神沖擊全部都是由琳扛下來的,對于我並沒有造成任何的負擔,所以我的行動力和實力,不會因為這個而受到影響。」

麻薯自信地拍了拍胸口。這個動作讓莎莉絲感覺到有些好笑——如果是琳來做這個動作的話,會讓人覺得她人小鬼大,而換成了麻薯。卻有種憨憨的感覺……

讓她去做這麼危險的事情,真的沒問題嗎?不要人沒找到,自己就先闖了一堆貨啊。

「……需要我一起去嗎?怎麼說,現在夏處在這種境地。如果我是代表了協會伸出援手。請個一兩天的事假完全是沒有問題的。」

「不用不用了!」麻薯連忙朝著莎莉絲搖了搖手,「我一個人就足夠了!」

話音剛落,麻薯的眼角就抽搐了夏,本來自信滿滿的笑容也突然變得無奈起來︰「抱歉抱歉,不是一個人啦!琳和安古勒也和我在一起的啦!」

「……」

看來是琳在身體里對麻薯提出了抗議啊……而那個叫做「安古勒」的名字,應該就是琳的那一只賊頭賊腦的蝙蝠了吧?雖然剛才琳一副無力而嬌弱的樣子,不過現在看來,完全不需要去擔心她呢。相當地有活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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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真弱……比想象中的還要寒酸啊。」從兜帽下傳出的低沉沙啞的聲音听不出男女,可是從聲音中流露出的情感。卻是明確而清晰的鄙視和失望。

在最後一個活人的氣息也黯淡下去了之後,夏巡視了周圍一圈,確定已經沒有漏網之魚後,這才揭下了兜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和我估計的有那麼一些出入啊……」

夏有些失望地嘆了口氣,本來她還準備迎接一場惡戰的,結果沒有想到,在已經吃了一次虧之後,第二隊前來追殺自己的隊伍,還是不堪一擊——倒不是說他們的戰斗力很差,比起秒撲街的前一批,這一組的戰斗力還是很強的,可問題是,他們的警覺意識也太差了吧?

或許是因為他們覺得背叛了組織的自己現在應該在倉皇逃命中,所以壓根就沒覺得自己敢布置好了陷阱等著他們踩吧?有心算無心,況且夏又是下手相當黑的人,第二組人比起之前的那些人也沒多堅持幾秒。

現在,夏倒是可以安心地跑路了呢。

連續團滅了兩撥人,短時間里組織是很難再拉起一隊人馬前來圍剿追殺自己了,而夏也是策劃著借助這個空檔,從組織的斥候和眼線的視野里淡出。

「夏!你肩上的傷……」

卡洛急切地看著夏肩上仍舊在淌著血的傷口,在剛才的交鋒之中,雖然夏是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然而畢竟對方也不是真的是肉腳,在最後還是對夏造成了一次「有威脅」的攻擊,現在依舊在向外滲著血的傷口就是證明。

「啊,沒事的,不用管它。」

「可是!它還在流血啊……誒?難道是你無法愈合這個傷口嗎?」

夏作為一名強大的黑魔法師,各種各樣的禁忌法術都有過涉獵,其中對于**改造的一塊,夏可是下了功夫的——雖然听起來可能有點惡心,作為一名女孩子研究這個有些那啥,但是夏最初會去研究這個的原動力,就是不想死。而這個動力也一直持續到了現在……

而這樣的夏,居然會對于一個傷口束手無策?卡洛不禁想到了一些不好的聯想——難道,剛才的那次攻擊造成的傷,連夏也沒有應對之策嗎?

「啊?原來你是在擔心這個啊……嘛,沒事的,雖然剛才的那一支箭中帶有著強力的詛咒,能夠阻止傷口愈合不斷消減體力,但如果我認真的話,這點詛咒根本算不了什麼——本來這一箭就是我故意湊上去的嘛。」

「你故意的?」

「因為他們肯定會順著血跡繼續搜索的吧?」夏指著從肩膀上流淌到地上的血,眼中滿是笑意,「現在的我,在他們眼中是個隱藏了實力,但是也還是能被成規模的‘雜魚’傷到的程度,即使追殺的人員的實力比之前增加了兩個等級,我也是能夠應付的。可要是無聲無息還無傷地全滅了他們,難保不會惹出什麼麻煩的家伙。現在我只是給他們一個直觀一點的‘戰斗力’,之後如果她們找不到我,那是我的隱匿能力高超,而隱匿能力和威脅程度的關系還是比較淡的。現在我表現出來的戰力,還沒有超出boss的承受底限,如果他心情好,也許放我一馬也說不定……好吧,是我想多了。」

夏的思緒,被來自傷口的一段短暫的悸動而打斷了,潛伏于其中的詛咒,在剛才和遠方的某位施法者起了呼應。

「被定位追蹤了……」

雖然夏及時地切斷了這條聯系,不過額頭還是留下了一滴汗——沒辦法,即使是她,直接整條撕扯下受傷的手臂,那份痛楚也是很難忍耐的。

「這算是自己把自己坑了吧?嘛,算了……」

沒辦法,為了繼續營造出自己「實力有限」的形象,夏也只能舍棄其他簡單直接的方法,比如說破除詛咒啊隔絕聯系啊……選擇最土最無奈的手段,來切斷對方對自己的持續追蹤。

「不過這也省了我去偽裝錯誤的血跡的工夫了。」

既然整只手臂都扯下來了,夏也不用繼續裝作拿傷口的詛咒沒辦法了,干脆地對現在的斷臂處進行了止血和再生的處理。

「現在直接跑就行了……話說,卡洛你覺得我們現在往哪里跑比較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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