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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我的姐姐肯定是沒那麼可愛

  ——

一聲玻璃碎裂的聲音打斷了莎莉絲的思路,她回過神低頭一看,發現被自己握在手中的杯子,已經被捏出了數道裂痕。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不過,似乎那邊幾位少年少女都沒有發覺這邊的異象,莎莉絲連忙把被捏壞的杯子塞進櫃台……然後,看到了大叔那幽怨的眼神。

「杯子是無辜的啊。」

「呃……沒事,我認識一個煉金術很厲害的前輩,我正好要去找她,要不,讓她幫個忙把這個杯子修好?」

反正愛莎又不是什麼奇怪的隱世名醫一類的人物,請她幫忙做點事情還是很簡單的。

「煉金術?算了吧,我又不需要用這個杯子當做武器,沒有必要去強化啦……」

「你理解錯我的意思了——那位前輩的煉金術可是能夠直接把這個杯子回溯到先前的形態的,所以並沒有要在這個杯子上做什麼奇奇怪怪的加工的意向啦~」

「那就更加用不到了啊!這種听起來就好厲害的煉金術,用來修復一個杯子那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啊?」大叔表示自己現在完全沒法淡定,有著這麼掉渣天的能力的煉金術師,怎麼想都不會為了這種小事情浪費自己的能力的啊……

莎莉絲也很能理解大叔的想法,不過,其實他根本不明白,這種听起來虎的不行的煉金術,對于愛莎而言完全不是什麼大工程呢——那時候看到了愛莎的「表演」之後,她也是對這樣的技能非常憧憬的呢,只是很可惜,莎莉絲知道自己在煉金術上著實沒有什麼才能,最後也是不了了之了。

那可是連琳最後也敗下陣來的奇葩法術,按照愛莎的說法,一般意義上。這是只有人格分裂的人才能掌握的技能。無論是琳還是莎莉絲,都表示自己的人格還是很正常的……至于愛莎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能力?莎莉絲表示自己才不會作死地去問呢。

「那個,你真的不會去對那些孩子做出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嗎?冷靜點啦。這個其實是人之常情,沒法避免的。畢竟舍妹本身就非常的耀眼呢……說起來,你不是應該早就有這方面的經驗了嗎?」

「嗯?完全不明白,我可不像炎羽那樣遲鈍,對于向我示好的雄性我是一向對其釋放冷氣攻擊的,所以經驗什麼的,應該是沒有的。」

作為男性,莎莉絲可是相當清楚某些眼神、某些語言、某些行為代表了什麼樣的意思的。所以從一開始,所有的萌芽就全部被她進行了冷凍處理,自然也沒有了像現在炎羽這一邊的情況了……

「嘖。」

自己的妹妹被同齡的男性用那樣的目光看著,莎莉絲發現自己心頭不斷涌動著惡劣的心情——如果不是因為那幾個小男生的心思也是挺純潔的。那只是單方面的仰慕的話,莎莉絲可不敢保證自己會做什麼惡劣的事情。背後捅人一刀這樣的小人行徑,雖然已經有好幾年沒做過了,但是莎莉絲也不認為自己會手生。至少,她是有這樣的自信的——絕對不會讓炎羽發現自己的下黑手的線索的。一點都不會。

「為什麼會有人對那孩子這麼感興趣啊?這孩子除了外表很可愛之外,性格方面很讓人糾結的啊,難道不知道,真的要是以這樣的熊孩子當做伴侶的話,未來的人生是會相當無奈的嗎?」

「呃。我覺得單單只是‘外表可愛’這一點就已經夠了啊。你得知道,男性很多時候第一時間考慮的是女性在床上的表現而不是日常生活中如何相處……」

「咦!是這樣嗎?」

莎莉絲表示震驚了——這和她的認知不太一樣啊!

「男性的擇偶標準,不是應該是‘妻子可以在婚後友好相處,以及不會使用平底鍋毆打丈夫’嗎?」

「……這個擇偶標準,是誰告訴你的?」

「我的父親!」

「這……這樣啊……」大叔忽然哆嗦了一下,不自覺地模了模自己的後腦勺。就在剛才,他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腦袋仿佛被一只平底鍋重擊了,某位父親的深深的悔恨與淚水,已經完全穿越了時空的束縛,讓他這個毫無關系的旁人都感同身受了。

「你的父親,還真是辛苦呢……」

「是啊,因為擔心被下人看到,每次被母上教訓了過後,父親都會偷偷地在晚上溜進我的房間,讓我幫他處理頭上的傷勢呢……所以我是真覺得,選擇伴侶必須得是善解人意溫柔可人的才可以啊——當然,我並沒有貶低母上的意思,要不是我並不擅長使用那一種技擊武器,本來我是想要向母上學習平底鍋的武藝的呢。不過那樣一來,母上一定會疑惑我為什麼會知道她擅長這種兵器的吧?那樣的話,母上一定會問我從哪里知道這些事情的,父親說不定會被認為在我的面前偷偷說她的壞話的……也許會被再狠抽一頓吧?」

「不,我覺得你的父親一定會被人道毀滅的,真的。」

深更半夜偷偷溜進女兒的閨房的事情,如果被自己的妻子知道了,就算那位可憐的男人不是鬼父,也是會被撲殺的吧?絕對會的吧?不過,在晚上偷偷跑進女兒的房間這本身就是非常糟糕的事情,被干掉也是在所難免的啦~

嗯,大叔並不知道那個時候治療老爹傷勢的不是莎莉絲而是薩里斯呢……但這真是個美麗的誤會啊,不是嗎?

「所以說,小姐你不是男人,並不理解男人的想法啊……」

「喂喂,我才不……」莎莉絲剛要反駁,可是低頭看了下自己的胸口,嘆了口氣,把之後的話語咽了下去,「好吧,我是個女人確實是不懂你們的心思啦!」

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糾纏下去的莎莉絲,拿出了那一截被炸飛到大街上的斷劍,遞給了大叔︰「我已經幾年沒有回帝都了。這把劍的劍柄上的雕紋,你能看得出是帝都的哪戶人家的嗎?」

這幾年里,帝都這邊的局勢變化地很厲害。莎莉絲去了納斯卡城兩年,現在也覺得帝都眼生了不少。之前她听說過帝都全面地翻修過了一邊。真來到了這里才發現,變化遠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大。

「你這麼肯定我就能認出來啊?我只是個小小的酒店老板誒……」

「少來,你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一絲微妙的陰森感,這種問題找你肯定是沒錯的!」

陰森感……大叔耷拉著臉接過了那把斷劍看了起來,對于莎莉絲的評價,也是不置可否。

「嗯?這個雕紋,我記得是哪一家的?唔。不是很清楚了,不過似乎是這兩年里發家的吧,畢竟如果是那些上了年份的人家的話,我沒理由會記不起來的。嘛。很多新興的家族的族徽看起來都是怪怪的,而且延續不了多久的家族,我也沒有記住的必要嘛~」

「那大叔你現在可以好好記住這個標志了,以後盡量不要和帶著這個標志的人打交道,如果有。也盡量保持距離——我是說真的。」

莎莉絲的話,讓大叔臉上的表情凝固了起來。

「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誰知道呢~胡亂地誹謗別人,特別還是這樣有模有樣的家族,那可是很麻煩的。就算我自認後台什麼的很硬。可以避免的我也是會避免的。」莎莉絲拿回了斷劍,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我只是給你提個醒而已,實在不行,你就理解成這是女孩子的直覺吧?」

「這種事情,永遠都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啊……」

大叔在莎莉絲收起斷劍之前,深深地盯著劍柄,把那上面的雕紋牢牢地記在了自己的大腦里︰「說起來,樓上似乎就有那個家族的人哦,不過應該已經被舍妹打趴下了吧?那個人,需不需要特別關注下?」

「沒必要,我估計那個家族也不過就是個幌子而已,這樣的小少爺,就算把他抓起來拷打也不會問出什麼的,隨他去了……嗯,炎羽你們那邊搞定了嗎?」

發現炎羽朝著自己走來,莎莉絲連忙示意了大叔停止討論這個話題,裝出了一副無所事事的模樣。畢竟,炎羽的嘴巴不一定管得住,最好是從一開始就不要讓她知道任何的東西比較好。

「呃,怎麼說呢……瑪雅雖然暫時安靜下來了,不過這種事情本來就很難解決的吧?畢竟感情騙子什麼的,造成的影響一時半會兒是沒辦法忘記的。」

事情的起因也是很簡單——炎羽和她的班上的一些朋友,以及一些「朋友的朋友」一起外出打牙祭,結果和炎羽一個宿舍的那個女孩子,發現自己的男朋友在一個不合適的場合和一個不合適的人做著不合適的事情……也許是因為仗著自己有些身份,對方非但沒有認錯,反而是非常光棍地撕破了臉皮,還當著自己的狐朋狗友和新歡,說了一些非常不得體的糟糕的台詞……

「話說女孩子好吃虧呢,突然明白那次大叔你和我說過的話是什麼意思了——男人就像釘子女人就像木板,一塊木板有沒有被釘子釘過沒法遮掩,而一個釘子釘過多少木板卻是沒人能知道呢……誒?姐姐你的眼神好奇怪啊?」

莎莉絲如同機械一般,一頓一頓地扭動著脖子,轉過頭去看著面色慘白的大叔︰「你告訴炎羽這些的?」

「這……這是……這其實是為了讓她明白女性要潔身自好啊……」

被莎莉絲那雙閃爍著森冷的寒光的雙眸凝視著,大叔的背脊上已然被冷汗所浸濕了。

「哼!」莎莉絲冷冷地哼了一聲。如果不是因為這種場合下實在不怎麼適合,莎莉絲早就把大叔的腦袋按進櫃台了——居然敢這麼教自己家的炎羽這種糟糕的知識,不死上兩次著實是不夠啊!

「那,你那邊的情況,就是你的那個朋友被一個沒下限的人渣玩弄了感情和身體了,是吧?」

「嗯,畢竟在今天因為踫巧而露陷之前,那個人還是裝的有模有樣的,以正常人的觀念來看。看起來也算是優秀的吧?」

為什麼說「正常人的觀念」呢……因為以炎羽自己的角度來看,那種男人,和自己的姐姐大人相比根本就是毫無競爭力吶!哪怕是疊上十個。不,就算是一百個。也壓根比不上姐姐大人的一絲一毫!

「果然是這樣嗎?嘁,現在的女孩子還真是……」

莎莉絲有些頭疼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最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朝著之前那個哭的很傷心的女孩子走了過去。

「哭夠了嗎?」

莎莉絲站在那名名叫瑪雅的少女的面前,面無表情地問道。

「誒?」瑪雅抬起頭,疑惑地看向這名陌生的大姐姐,並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好——不過莎莉絲也沒有打算听她說些什麼。右手握拳,一拳直直地打在了她的月復部。被莎莉絲這麼一擊打在了月復部,瑪雅痛苦地干咳了一聲,捂著肚子倒在了地上。

「我說……你哭夠了嗎?」

「你這家伙!」

見到瑪雅被莎莉絲攻擊了。她身邊的少年少女們,也顧不得考慮莎莉絲還有著炎羽的姐姐這樣的身份了,正要沖上前去替自己的朋友討公道的時候,卻突然發現,自己的雙手雙腳。如同灌了鉛一般沉重。

沒法行動!?

「姐姐!你這是要做什麼!」見到莎莉絲突然對自己的朋友發動了攻擊,炎羽慌張地想要上前阻攔莎莉絲,卻被大叔拉住了手腕——難得的,大叔收起了平時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你,面色凝重的搖了搖頭。

「痛嗎?」

莎莉絲對倒在地上的瑪雅問道。後者艱難地點了點頭。

「害怕了嗎?」

這一次,瑪雅面色復雜地想了片刻,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你現在還哭嗎?」

瑪雅雖然臉上的表情都要哭出來了,但是咬著牙,搖了搖頭。

「身體上的些許疼痛,都能讓你忘記去哭泣,結果你心理上的傷痛,反而還沒法讓你停下哭泣?」莎莉絲俯子,托起了瑪雅的臉,直視著那張清秀的臉龐,一字一頓地說道,「還是說,對你而言,被一個男人玩弄了之後的痛苦,還沒有我捶你的一拳深刻?」

瑪雅的臉上一片愕然,然而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莎莉絲話語中的含義,莎莉絲的手按在了她的頭頂,把瑪雅的臉重重地往地板上一按!

「嗚哇!」

瑪雅慘叫了出來,然而這次,莎莉絲的動作卻沒有那麼溫柔了,她粗暴地拽著瑪雅的頭發,拉起了瑪雅痛苦而扭曲的面容,在她的臉上,已經印上了幾道淤青,兩道鼻血,也順著臉頰流淌了下來,讓這個面貌清秀的女孩子,顯得無比地淒慘。

「炎羽會為你感到憤怒,感到不值,但我可沒有那麼好心,也許因為你是個女孩子,我還會給你一些起碼的憐憫,但是你知道嗎,我?是?真?的?看?不?起?你!現在我的心里,已經在考慮著如何讓我的妹妹遠離你這個廢物了!」

「你這個混蛋!快放開瑪雅!」

「就是,有種沖我來,欺負瑪雅算什麼本事!」

盡管現在被莎莉絲束縛了行動,但是看到瑪雅這個可憐的女孩子被莎莉絲這麼虐待,他們也顧不得自己了,紛紛出聲怒罵道,就連其中的幾名少女,也對莎莉絲怒目而向。

「哈?沖你們來?」仿佛是听到了什麼笑話,莎莉絲臉上的笑意格外的燦爛,「我是個女孩子,本來就不需要考慮‘有種每種’這樣的挑釁吧?」

一種少年集體啞口無言。

「有沒有種我不知道,我也不想去在乎,這種東西有和沒有又有什麼區別?人需要仰賴著活下去的事物之中,有自由,有理想,有信仰,有尊嚴……但不會有這種奇怪的玩意。」說到這里,莎莉絲低下頭看著瑪雅那張慘兮兮的臉龐,「不過,既然你連尊嚴都不要了,就這麼去死,也沒什麼關系吧?」

「喂喂!你該不會真的要做什麼事情吧?」

看到莎莉絲眼中的寒芒越來越盛,這下子,就連大叔都坐不住了,他可是明白的,莎莉絲這種程度的人眼里的殺意,可是做不得假的!

「大叔,我記得你剛才說過的吧?‘男性很多時候第一時間考慮的是女性在床上的表現而不是日常生活中如何相處’……那麼,反過來說,作為女性的你,你能確定你不是基于某些沖動的緣故,而對那個人渣懷抱著異樣的感情的嗎?」

「真是好笑,以那種程度的輕率的感情,又輕率地決定在結婚之前大方地交出自己的身體,最後得到了這樣的結果……固然那貨是個人渣,但也別說的好像你自己就沒有任何的錯!這是你咎由自取!」

莎莉絲松開雙手,任憑瑪雅倒在地面上。

「你沒這個資格哭——就算是女孩子的特權,剛才你也哭夠了吧?如果你還想要在尊嚴盡失之後,還保留最後一點尊嚴的話,給我咬著牙自己站起來!要不然你只能得到你的朋友的同情,別想得到他們的尊重!如果你覺得以後背負著別人的憐憫活下去也無所謂的話,那就隨你的便了……」

……

「嚇我一跳——我說怎麼的?你姐姐肯定是個好人啦,不用擔心的。」

大叔小聲地對炎羽說道。

「是,是這樣沒錯呢,只是……不一定所有人都受得了她的方式啦……不過好在瑪雅還是自己站起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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