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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言中途出了電梯,徑自象樓梯道,邁去,阿耀只是默默的跟在身後,冷眉凌皺。

慢悠悠,晃蕩著爬上了陸氏大廈的頂樓平台上,一路上她沒有再流淚,沒有說話,阿耀也沒有阻止,沒有說話,靜得仿佛種著一股默契。

站得高就能看得遠嗎?興許這溫柔的夏風,能撫慰心底的傷,信手摘下發繩,隨意拂弄了下輕柔的青絲,任風飄搖,遂靜靜的輕合上眼皮,感受著淚,如泉水汩汩的匯進心海里。

一抹酸澀的弧度,從嘴角漫散開來,清晃得,比淚水更惹人心疼,暗暗生出幾許哀傷。

童言徐徐睜開眼,有些暈沉,緩緩邁向邊緣,還未走近,就被一股力道,生生的拉了回來。

童言驚眸轉身,微微的一笑,卻冷若寒霜,又帶著幾分譏誚「阿耀,你該不會以為我要跳樓吧?」

他不想看她做傻事,被她這莫名的笑,給怔住了,難道不是嗎?

童言抽身走開,飄逸般的轉到平台最中的位置,淡淡的幽怨卻笑著說「我已經死過一次了,怎麼還會那麼傻呢,我還要為院長媽媽和懷英更好的活著呢。」

「其實,我一直都知道,陸浩炎只會是我的傷,從那一夜後,就注定是永遠的傷。」突然平添的哀傷,如同此刻她想起陸浩炎說過的‘除了床上,我不覺得你有本事在我的公司,指手畫腳’,象刀子割著她的心。

童言禁閉著雙眼,撕痛般的咬緊雙唇

「啊,阿耀,我覺得這里很安靜,以後,這就是我們的秘密基地,呵,這真是個好地方。」童言自顧自的說著,風如水繞身,仿佛在與她漫舞般。

阿耀眉微蹙,靜靜的望著這個女人,時而笑,時而哀傷,時而隱忍,仿佛多了些迷惑,表情瞬息在變化,唯一不變應該是她的心情吧,那就是痛,雖然他不能體會她的痛,可是他知道,她也有驕傲。

也許風,只是自我療傷的一種安慰,最重要的是有個靜靜的听她傾訴的人,挺好。

「恩,就這麼定了,哎呀,阿耀,我肚子餓了,反正已經下班了,我們去吃飯,今天就不換藥了,走吧。」童言篤定了下,嘟著嘴跑到阿耀面前,她還想起,那個時候,她從陸浩炎的辦公室回來,阿耀說帶她去醫院換藥,才會遇上那一幕。

自言自語完,童言皺了皺眉,轉身回走,還邊疑惑的問著「阿耀,你是一直這個性子,還是你不喜歡跟我講話啊?」

「從六歲後,就這樣。」阿耀冷淡的回,也就是說六歲前,他有爸媽,是個幸福快樂的,可之後,都是在那個可怕的夢魘里。

童言頓了下腳步,回首,深深的凝望著他,冰削的俊逸,由內而外的透著寒息,那一對凌眉,好象時常這樣微蹙著,讓人忍不住伸手為他撫平,那一汪幽潭注滿了冰雪的凍息,深不見底。

單薄的玫唇,就象他那封閉而孤獨的心,觸及時,都能夠感覺到寒氣。

一瞬的,童言沖他綻了暖春式的微笑,「你應該多笑笑,」

完了,童言轉身,繼續往前走著,自顧自的說著,「這樣吧,今晚我請你吃飯,開心吧,以前,我跟筱蝶吃泡面的時候,難得吃頓米飯,我們都開心得不得了。」

殊不知,因為她無意的忍不住,如暖暖咖啡般的縴手,細柔的清平他的鎖眉,細膩的撫摩過他的臉龐,讓他錯愕得失神,仿佛因她的溫度,沁入一絲絲薄暖,從來沒有哪個女人敢如此的親近他,踫觸他,因為他的寒氣足以將人凍傷。

而最不可思議的是,他沒有打開她的手,反而因為她的溫度,怵得感覺怪怪的,等到回神過來時,她的身影,已到了轉角處,她後來說了什麼,他也沒有听到,只是加速了追她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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