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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靜小院,乃至小院一定範圍,眼下僅有著段塵與夢飛嫣二人。在小院與大殿之間,那些出入廳廊之類,武道靈戰的少女,起碼有著百余,可見夢飛嫣事先有著重視安排。

此時此刻,靜靜的站在那里,將貌美若仙,紗裙朦朧誘人的夢飛嫣看在眼里,段塵的眉梢輕輕一挑,神情流露隱隱有著一絲無奈︰「你之無奈可是大殿那些戰王級的強者。」

「段公子果然聰慧。」此刻夢飛嫣依然靜坐涼亭石凳,但其玉手抬起卻是拿起了石桌茶壺︰「如果段公子一直站在那里,又怎能為本尊去接觸腦海困擾。」言罷,夢飛嫣手中的茶壺已然放下。

聞聲走向涼亭,一股有些兒怪異的味道,頓時取代了之前彌散空氣中的清香,下意識的看向石桌茶杯,這味道應該是源自杯中液體。

「此乃我扎隆多爾獨有的蓮藕茶,每百年只能產出我手中這一百杯。」棕紅色的杯子在夢飛嫣的手中很不起眼,最多也就雞蛋那般大小。

落座,將桌面杯中青綠色的液體看在眼里,他並沒有出聲,而是微閉著雙眸深深吸了一口,那彌散著古怪味道的空氣。

入肺清涼,這便是他的第一感受,爾後,體內像是一股暖流游過,隱隱筋脈有著舒爽,但卻瞬間便就無有了任何感知,貌似那一口吸入已是蕩然無存。

緩緩睜開雙眼,有些兒詫異的眼神看向夢飛嫣,但他依然沒有開口。亦是不再關注桌面那青綠色的所謂茶水。

夢飛嫣淡淡一笑,很是自然的茗了一口杯中茶水,這才朝他輕聲說道︰「難道段公子就不想感受一下這蓮藕茶的神奇嗎。」

夢飛嫣的聲音很柔,看上去很是隨意,仿若他的到來,乃是閑聊佳話並無有其他。

對此,他索性來了個干脆,直接伸手將杯中茶水飲了個盡︰「如果聖姑是想在此品茶閑聊。那恕在下不能奉陪!」言罷,他便赫然站起了身形。

「難道你就不怕我這茶水里有毒嗎!」

夢飛嫣沒有起身,亦沒有挽留,反倒是眸中詫異,像似對他毫不猶豫的一口飲盡,有些兒疑惑不解的樣子。

還以夢飛嫣淡淡一笑︰「難道聖姑不覺得你這話有些兒天真可笑嗎!」扭轉身形邁步走去,他似乎不想再去多說些什麼。

自打來到這美麗的扎隆多爾湖畔。且不說令人頭疼的事情接二連三,這聖姑女子夢飛嫣,自一開始的令人不可理喻,到眼下的莫名其妙,很是個令人大傷腦筋無從捉模。

此時此刻的段塵,似乎已然失去了耐心,但他並沒有放棄活筋荷的絲毫念頭。只是選擇或許有著過激而不盡人意。

「段公子且慢!」

待他走出三丈開外,夢飛嫣總算是站起了身形,在看向段塵背影的同時,美眸中竟是流露出一絲失落,這種味道甚至有些兒男女之間。

聞聲止步身形,但他的眉頭卻于這一刻皺起,且並未就此扭轉過身形,看那樣子,並不是因夢飛嫣的挽留。

體內瞬間燥熱難耐,眨眼的功夫。在他額前便就現出了豆大汗珠,下一刻,他更是不自覺的閉上了雙眸,整個面部表情瞬息變換,應該是源自體內有著明顯異常。

對此,夢飛嫣看向他背影的眸中閃過一絲詫異後,便就釋然說道︰「本尊原本還在納悶,看來這蓮藕茶對段公子也是有著效果的。」

之前段塵那一口茶飲的過猛。以至于他非但沒能品出其味,更是基本上無有什麼感受,就像是平日里喝茶飲水那般,僅僅是少量的液體進入了肚月復。

約莫數十秒過去。他的面容這才漸漸恢復了常態,並于下一刻扭轉身形,看向涼亭夢飛嫣︰「區區蓮藕茶都能有著如此神效,想那活筋荷豈不是能夠讓人的筋脈重生。」

雖說那蓮藕茶帶給他的感受不過是短暫的片刻,但源自體內,關鍵是筋脈卻是真真切切。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錯覺感受到,自己的筋脈像是得到了某種滋養,若不是他的筋脈遠遠強大于常人,在那蓮藕茶的作用下,絕對會比之原本變得越發堅韌。

而對于武道修煉來說,筋脈的強大與否至關重要,更是決定著日後能夠在武道一途走的多遠。簡單來說打個比方,倘若是筋脈不夠強大,那就算是借以功法將天地靈氣引入體內,在戰技施為的過程中,也必將自傷筋脈而無法繼續修煉。

當然,戰王之下,能夠達到靈戰這個層次境界,其自身筋脈本就能夠承受尋常戰技的施為。然而,武道境界一旦達到了戰王這個級別,筋脈的強弱與否,就越發的至關重要了。

不過,他有著當年雷劈筋脈浴火重生,自是不能與常人相提並論,眼下那一杯蓮藕茶入月復,雖說他真真切切有著清晰感受,但他的筋脈有產生的變化,無非是毫無意義的一種滋養而已。

當他貌似深有體會並有所感慨的一語冒出,夢飛嫣的眸中卻是有閃過一道精芒,更是氣息漸漸冰冷,似是對他的如此反應而感到了不悅。

「活筋荷乃是我扎隆多爾湖畔的聖物,每百年才能成熟那麼一株,想要打活筋荷注意的戰王級強者,放眼整個靈玄界,至少也得有著一半以上。」言語冰冷含沙射影。

見夢飛嫣如此的反應,他內心不免有些兒打起了鼓,並不自覺的想到,在夢飛嫣之前的上一任聖姑。不過,他最終邁步涼亭,卻是沒有將此話問出。

怎料,面對他的沉默,夢飛嫣卻是自行再度說道︰「好在這活筋荷對武道戰皇基本上已無有了太大價值,不然,我美麗的扎隆多爾湖畔,恐怕早已不復存在。」

話落,夢飛嫣兩眼直愣愣的朝他望來,似是要將他整個望穿的樣子︰「不過,以段公子的天賦妖孽,想來活筋荷對段公子而言,同樣是無有太大的意義價值。」

話听到這里,再看那夢飛嫣神情流露,他豈能不知對方如此周折是為何意,心念閃過,這便看上去很是平靜的說道︰「想來,若是在下不能將聖姑腦海的困擾除去,大殿那些人定會強取活筋荷,甚至會因此毀了這座城池。」

既然夢飛嫣含沙射影大費周折,他便索性觸踫夢飛嫣的痛處,從而看其究竟是何反應。

果不其然,因他冷不丁的一語冒出,夢飛嫣的臉色有些尷尬,甚至隱約有著一絲慘白,但這一幕去的極快,像是夢飛嫣刻意有著掩飾。

此時此刻,二人對坐涼亭,竟是彼此默契的沉默下來。

他的目的很是簡單,為夢飛嫣除去腦海困擾,從而人情條件換取活筋荷,卻不曾想到,事態的發展竟是如此的繁瑣而令人大傷腦筋。

就這樣,不知過去了多久,看上去,像是內心有過糾結猶豫的夢飛嫣,抬眼靜靜朝他望來的同時,淡淡說道︰「不知段公子能否先行告知你的條件。」

此刻抬眼,在夢飛嫣的美眸之中,他有看出了一種從未有過的色彩,似是眼下的夢飛嫣,已然徹徹底底的有感到了無奈。

「如果可以選擇,在下絕不會與聖姑你交換什麼條件。」此言雖說完全發自于他內心,但他卻不敢將實情說出,或許是他不願將事情徹底鬧僵,從而不得不在眾強者的眼皮子底下去搶那活筋荷。

面對他的答非所問,夢飛嫣並不是那麼的在意,並貌似學著他的口吻,目光移向不遠處的假山,有些兒傷感味道,喃喃自語道︰「如果可以選擇,我寧可不做這個聖姑。」

這一瞬間,他在夢飛嫣的身上,不再看到高高在上,不再看到冷傲拒人千里,甚至忘卻了其原本的戰皇身份,似是這夢飛嫣,原本就是尋常弱弱女子。

幾欲開口,卻于瞬間又不知該說些什麼,只好沉默將此刻的夢飛嫣,靜靜的看在眼里。

不知不覺,他竟是莫名的發現,這夢飛嫣竟是帶給他一種從未有過的感受。這感受,不是憐憫,不是同情,更不是一瞬間的情感流露……而是來自于心靈深處,一種莫名其妙的心動。

當然,這還算不上是他愛上了夢飛嫣的那種心動,只是此時此刻的夢飛嫣,看上去柔弱,看上去傷感,看上去,是那麼的楚楚動人……似是夢飛嫣全然卸下了偽裝,從而在他的面前展現出了一個全新而真實的自己。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夢飛嫣整個像是愣神在了那里,絲毫不在意,他如何的眼神盯望。而感受著此刻的氛圍,他貌似只能于沉默中靜靜的等待,等待夢飛嫣自行回過神來。

不知過去了多久,只見夢飛嫣輕輕將頭扭轉,在朝他看來的美眸之中,隱隱一絲晶瑩閃過,但卻又在瞬間不見了絲毫蹤影。下一刻,隨著夢飛嫣的氣息越見冰冷,其面容神情流露,亦是漸漸恢復了常態。

「不管你有何條件,本尊都會答應于你,只要本尊能夠做到。」語氣一緩,朝後挺起身形,只見夢飛嫣,肅然再度說道︰「但前提是,你必須將本尊腦海的困擾,徹底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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