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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飲酒之後的瘋狂

()但見萬戶侯雙前蹄高高地蹦起,它流著長長的口水星子,嘴張得大大地,「 !  !」像是想要威懾岳托的座下戰馬。

同樣,岳托座下戰馬高昂著頭向地,四蹄快速地刨著地,十分興奮與對方一戰!

「 」的一聲響,當萬戶侯前蹄落地的時候,張必武左手執馬韁,身子往右傾,右手持槍凶猛地刺出去!

同時,岳托刺出的槍從張必武的身邊飛掠過去!這一槍離得很近,就像是張必武用肩膀扛著對方的槍一樣。

張必武所刺出的槍同樣也是未能致岳托于死地。兩人可謂是棋逢對手了。

此時,兩馬又約退了一定的距離。岳托不由是哈哈大笑起來,說︰「好!戰得暢快!就算是陣亡,也不枉我武將的宿命!人生最為爽快的是遇上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了!好!好極!」

張必武同樣也笑了,他心中也佩服岳托,岳托真的厲害!從武藝上來說,張必武還是比不上岳托的,只是有一點,張必武是不怕死的,他是以必死的信念來決戰,激發出他的力量,所以他才能與岳托打了個難分難解。

不過很快就要分出真章來了!岳托出招了!他這一槍看似飄渺,實則暗藏殺機,而且是殺著一個連著一個,等閑輕視不得。

張必武來了!這一下,他的槍擊不中對方,反而對方是一連串的攻勢,攻得張必武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利。更為糟糕的是岳托的槍是忽左忽右,時上時下,變化莫測,張必武無從防備。

不好!射人先射馬!這一下,岳托是先擊張必武的萬戶侯,他座下戰馬雖是一等一的好馬可是在斗志方面落于萬戶侯,他只能是從萬戶侯這里尋突破口。

一槍狠狠地扎下去了,一拔出來,鮮血淋灕。槍沒有做絲毫的調整,停頓,以秋風掃落葉之勢快速地掃向了張必武。

萬戶侯倒下之際,張必武又被橫掃了一下,他飛離了萬戶侯,整個人撞向了右邊的一棟民宅,而這一棟民宅是一間酒樓。

「啪」的一下,門口被撞開了,木屑四飛,殘木散了一地。因為這一扇門口以前就挨過了清兵的強烈撞擊,從而闖進去,殺人劫貨。自然是經張必武一撞,就支離破碎了。

「啪啦啦」的聲響,張必武撞到了酒壇上,這些酒並沒有被清兵給劫走,因為在當時闖進來的清兵見到有女子在這里吃飯,一心只想把女子給掠奪。美女勝于美酒嘛!

清兵首先是殺死在這里的人,並且掠奪了女子,加之酒並不多,才有三壇,也就懶得去拿了。

而張必武就是撞到了其中的一壇酒中,酒立即是打濕了他一身。酒還灌進了他張開的嘴里,張必武知道了︰「酒!」似乎酒一接觸到了張必武的傷口,傷口就沒有那麼疼了,疼痛感大減了。

一聲哀鳴,慘嘶!這是萬戶侯的聲音!岳托對萬戶侯痛下毒手了!萬戶侯定是慘死于岳托的槍下!

張必武一想到萬戶侯是盧象升送給他的戰馬,與他共經生死,援師首戰告捷,賈莊突圍,現在又一起突入濟南。

萬戶侯不僅僅是一匹戰馬,就像是與張必武是同生共死的好兄弟一樣,張必武見到萬戶侯被殺害,他又怎麼不難過?不傷心呢?一股悲痛油然于心!

此時,張必武又看到了在他的眼前躺著的酒保的尸體。雖然這一具尸體發出了陣陣的惡臭,還有尸蛆在尸體上爬來爬去。

可是當張必武一接觸到酒保的面部時,他感覺是一雙眼楮在看著自己。這是一雙對世間充滿著無限眷戀的雙眼,他似乎在訴說著自己不想死,還想活下去,他還有著很多的人生目標沒有完成,他還想去完成。

他的心中有著太多的牽掛放不下,是什麼牽掛呢?家中耋耋老矣的父母?還是嗷嗷待哺的兒女?或者是溫柔善良美麗的妻子?

他不想死,或許他出來當酒保也是為了家計,可能他還想著攢夠了錢,然後好把錢拿回家修繕房子呢!又或許他的妻子可能也像秦懷玉一樣,懷著孩子,日日夜夜地盼著丈夫快點回來呢!

這不,他手中緊攥著的一只香裹,里面裝的是他與妻子的頭發,結發之緣生死共伴一生。他舍不得妻子,雖然他的眼洞中有尸蛆在爬,張必武似乎能看到他的眼楮還在,而且還透露出的眼神在告訴張必武,他擔心身懷六甲的妻子。

要是他死了,那麼他的妻子和孩子怎麼辦呢?他們又該如何過活啊?

張必武雖然他的孩子還沒有出生,他是一個即將當爹的人,他能明白急切地想要見到兒子的迫切心情!他太想太想了!

他不想死!可是自從帶領著七百多人來到這里後,他就抱著必死的信念!可以活嗎?能活下去嗎?

「妻子等著我!等著我回來!」這一聲音不知是不是幻覺,還是死去的酒保的鬼魂作怪,張必武的腦子里確實響蕩著這樣的聲響。

「殺啊殺!」死士們奮斗的聲音一聲聲地鑽進來!他們何嘗不是有家人的?可是他們都在咆哮著,都是與張必武一樣向著一個共同的目標而奮斗著!

用錚錚傲骨,用濃濃赤血,百戰千戰,打出軍威,打出華夏的威武!創立千秋大業再耀一個燦爛輝煌的中華!再現一個強盛的漢疆唐土!萬國來朝!

是的!打仗就是要瘋狂,要是不瘋狂,不全身心的投入,又怎麼能獲勝?笑我瘋也好,笑我狂也好!我不瘋不狂,我怎麼能獲得戰爭的勝利?

戰爭就是需要瘋子,需要更多的瘋子,只有這些瘋子才有打出一個又一個精彩的戰斗來!

張必武瘋狂起來了,他站了起來,他雙手提起了跟前的酒壇子,他把塞子給打開了,然後把酒一咕腦兒地全往身上倒。

「嘩啦啦」的,酒將他的一身給淋濕了,張必武同時也喝了不少的酒,他渾身的酒氣,酒入肚,膽可包天!仿佛心中有無比強大的力量在體內橫沖直撞,他非要把這一股力量給迸發出來不可!

「呃」張必武打了一個大大的酒嗝,他提起長槍向外而去。當他一起到門口就有清兵迎面而來。

手中的槍一出,刺出一個槍花,敵兵立即是倒地而亡。張必武右手纏著長槍,「呃」又是一個酒嗝,醉眼朦朧地看著圍向自己而來的清兵。

「殺啊!」敵兵們快速地沖殺過來了,他們非要擊殺張必武不可!

張必武雙眼睜得大大地,透露出無比寒光。「聲要宏!氣要壯!根要穩!」張必武想到當初苦練時的口訣,他大叫一聲。這一下倒嚇懵了清兵,清兵在一愣的情況之下,死亡就到來了!

手中長槍放了出去,像一只歡快游弋的長龍,左出右行,上躍下躥。張必武只用長槍在敵兵群之中,打得敵兵是哭爹喊娘的。

只見是左邊的敵兵剛剛被打斷肋骨慘叫著倒地,右邊的敵兵則是被強力地擊飛出去,還把旁邊的伙伴給撞翻于地。

上方一個敵兵躍起于空中,想要一刀劈了張必武,槍上升,割了他,他是直直地下墜。而一個急滾過來的清兵陰謀同樣也不能得逞,槍一下潛,深深地扎進了他的身體內。然後是用力地一挑,就把他挑了起來,一甩,就甩到遠處,同時把另一個敵兵給撞了。

雙手緊握槍桿,以橫掃千軍之勢掃過去,四個並排而至的清兵,頭一個首先是中招,他還撞向了第二個,像是倒下的多諾米骨牌一樣,四人同時被撞飛出去。

雙手一緊攥槍桿,自雙手中一鑽,讓槍鑽動進來,雙腳步步為營,往前而行。

長槍飛鑽前刺,有如一個絞肉機,凡是擋在前面的敵兵不死即傷。敵兵在張必武的面前站立得密密麻麻,有如一群雜亂無章的雜草,每一個人有如一根草在長槍飛鑽向前之時,被擊倒于地。

一個接著一個的敵兵哀號著倒于一片血泊之中,立著的一群人嘩啦啦地就以直向地倒下一大邊,張必是清開了前進的道路。

清兵們不是不想抵抗,這不,有些人的刀想要阻止飛鑽著的長槍,可是一踫,手中的刀便磕飛出去,飛出的刀反而落在不遠處的一個同伴頭顱里,深深地捅了進去。

而拿槍來擋的敵兵,手中槍斷為兩截還是幸運的,有一個手中的槍是被打得月兌了手,這不,槍刃先是割了左邊的一個敵兵,而槍桿也是打中了另一個同伴,最慘的是槍刃在割了人,還往前飛,一頭扎進了前方的一個士兵月復中。

「呃啊」連人帶槍一同倒下,而在匆退之中的敵兵也站到了他的身上,他想站起來也站不起來,一腳腳地踏在他身上這是在摧殘他,最致命的是踩在他的頭上,最終他只能是咽下了一大口氣。

岳托一見不由是一愣,張必武並沒有死,他還站起來了,而且還在他的親兵之中殺開一條血路要與他再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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