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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深夜交易5
她剛鑽進車內，車門便被人從外面關上了，車內非常昏暗。
車子窗戶的玻璃是幽深的茶色，並且拉上了窗簾。
她看見一個男人坐在她面前，那個人戴了一頂深色禮帽。帽沿拉得很低，擋住了他的臉。
可以隱約看見露出禮帽外面的頭發，頭發已經花白，顯然他的年歲不輕了。
「先生，您能幫助我，給我那筆錢？」她開門見山地問。
「也許，」男人開了口，聲音蒼老虛弱，「我得先考察，看你夠不夠條件。」
「您想知道我哪方面的條件？」
「我想找一個能替我生個孫子的女孩。」老先生說得很直白。
說話的時候，他一直沒有抬起頭，她始終看不見他的臉，只看得見一個被陰影襯托的下巴，堅毅而冷酷。
她愣了一下，她真的沒有想到會是這個。
不過她很快便反應過來︰「代孕生子？沒問題。我今年剛剛考上大學，名牌大學，智力有保障。身體健康，沒有疾病。雖然我沒有生過孩子，不過這不是問題。」
她從來不喜歡推銷自己，此刻說得有些語無倫次。
老先生緩慢而嚴肅地吐出接下來的話語︰「不同于一般的代孕，我們不要體外受精，要以最直接的方式受精。明白我的意思嗎？」
她幾乎已經麻木的腦袋「嗡」地響了一下，全身象是被一股巨大的壓力壓得喘不過氣來。
她甚至能夠感覺到，老先生的目光穿透帽沿射到她的臉上。
她吃力地問︰「為什麼？」
老先生說︰「我了解過體外受精，需要用到很多藥劑，說實話，我信不過這些。」
她沉默了，今日發生的事完全超乎了她的接受範圍。
她垂下頭，哆嗦著打開手機。時間又過去了十分鐘，再過五十分鐘，那些殘忍的綁匪又會砍去陳力嘉的一根手指。
陳力嘉的慘叫似乎又在耳邊響起，尖銳地刺激著她的耳膜。
十指連心，他該有多疼？
綁匪肯定不會替他好好包扎，他會不會因失血過多而危及生命？
她近乎僵硬的語氣問︰「您能預支錢給我嗎？馬上。」
「我得先調查清楚你的身份，還有，去醫院做一個健康檢查。」老先生說。
她絕望了。
「對不起，我等不了那麼久。」
「半個小時，也不行？」
「成交。」
她懵懂地答應，混亂的大腦根本無法思想。她沒有考慮這件事的不合常理之處，也沒有想過它將會對她的未來造成怎樣的影響。
半個小時後，她按照綁匪指定的方式交了贖金。
贖金才交過去不久，陳力嘉便給她打來了電話，他的聲音歡欣而又痛苦。
「可兒，我自由了，他們終于放我走了，沒有再傷我。」
「真的？太好了。」她的眼淚涌出了眼眶，「力嘉，你的傷怎麼樣了？你趕快去醫院看看。」
「不要緊，」陳力嘉說，「血已經止住了。可兒，你在哪？我好想看看你。」
听說陳力嘉的傷沒事，她放了心，擦掉淚水，找著借口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