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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爸爸呢?

那麼疼愛她的爸爸如果醒來他听到他羞辱她的話,那有該有多傷心啊!他一定會自責死的,一向他捧在手掌心的公主被人踐踏。

黎若心不驚慶幸爸爸沒有听見這句話,要不然以他對她的疼愛,絕對會氣到心髒病發作。

黎若心沒有想過一時的失策,讓她幾乎悔恨一輩子。

***

司徒逸見到她有幾分醉意的臉,心里心里復雜難當,想不到事情進行的那麼順利。

她悲痛欲絕的目光讓他剛硬的心瞬時一軟,但是卻沒有絲毫松口的意思。「你以為我對他的報復只是這樣嗎?」

「你夠狠,有本事以後別踫我。」拒絕了她,還出氣死人不償命的話。這不是明擺著嘲笑她自不量力嗎?

誰知他不僅不理會,還徑自在她身邊坐了下來,「沒關系,剛好我有心情搭理你,所以讓我陪你聊聊天吧!」

黎若心微微一笑,果然酒是好東西。

司徒逸而言輕笑起來,笑容干淨清澈,縴塵不染,在璀璨路燈的照射下少了商業上的精明,多了幾分孩子童趣。

黎若心挪開點,堅持和他保持距離。不知為什麼明明他每次出現都幫助了她,可是她對他一點好感都沒有,面對他心里總是不舒服,一直有個聲音在警告她不想死就離他遠點。所以面對滿面春風的他,她沒有給一點好臉色道,「臉皮真厚,難道您听不出我的拒絕嗎?」

司徒逸眼底變化莫測,「你就是太敏感了,我不是說過我有一個朋友的名字跟你差不多,所以對你有莫名的親切感,每次見到你就不自覺的想親近你。」

計程車饒了個大圈來到了本市最大的商業中心,突然眼簾出現了既熟悉又陌生的建築物,‘南宮珠寶’偌大的的招牌印在她眼簾……

輸了,頂多讓心口多了個洞而已。贏了,卻可以保爸爸安享往年……

他雖然是走神,但香甜的味道很快就讓他拉回現實中。睨著她努力的取悅他,急著臉上憋紅。認真的小模樣,讓他心動。就在他差點失控回吻她時,她卻撤退。

黎若心懷疑的睨著他,「這句話夸張了,我可不好討好哦!」

「如果我有辦法,讓你重拾對我的興趣。那是不是可以成為我的價值之一……」目光炯炯的睨著他。

黎若心是個做錯事,就改的人。察覺自己對他的態度確實很惡劣,語氣頓時收斂些,「可惜我今天只能讓你感到壓抑,而不是親切。」

黎若心略顯狼堪,她已經將自己廉價的送到他面前。而他竟然當她是塊沒有價值的豬肉,隨手丟棄。

可是她的名字就那麼普通嗎?竟然跟她差不多,心里突然冒出一個念頭。他說的那個人不會是她堂姐吧!不過想起那天在舞會上他們的表現就像陌生人,變甩掉這個想法。如果他們認識的,他直接找她可以,還用著找她這個代替品嗎?

「你……」黎若心遲疑下,她可不敢高攀他。把他當做朋友,確實有點難度。不過她現在真的需要喝很多酒,要是身邊沒有一個人,大晚上的也不安全,于是不得不被迫答應成為他的朋友。

每次她看到偌大‘黎氏珠寶’招牌換成‘南宮珠寶’,心都會涌現出不舍。要是被爸爸想來看到,他該有多難受啊。

她沒有遲疑的信任,讓他的心閃過一絲異樣,「朋友就該信任嗎?」

她下車,推開二十四小時便利店,買了幾瓶啤酒。坐在‘南宮珠寶’的噴泉邊,拔開瓶蓋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南宮辰的恍惚,讓努力引誘他的黎若心感到挫折。為什麼她努力那麼久,他依然像跟木頭一樣呢?

她可清楚自己如三腳貓的酒量,喝醉的可能性很差,所以先求個保險。

「心心,我就愛死你這副小野貓的模樣,讓整個人都充滿活力,比剛才那副死氣沉沉的樣子好多了。」他沒有因為她的無理而生氣,依舊笑容滿面。

南宮辰雖很討厭她一副想撇卡他的口吻,但是想想這妖精,估計是被他氣炸了。如果他在阻撓說不準她就爆發了,不如讓她自己沉澱下,反正她的性子他算是模準了那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

目光帶著乞求道,「求你別說了,至少別在他生病的時候刺激他。」

有些酒意的她不明白是什麼東西,只不滿道,」不是說要陪我喝酒嗎?」

黎若心而言‘咯咯咯’笑,「當然。是你說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有時候朋友只會在背後X你一刀。」他聲音輕如鴻毛,只可惜黎若心只顧著喝酒。就給忽略了……

黎若心不信她比不上一塊豬肉,她不是傻瓜,他每次看她時,眼底的火花她看的一清二楚。

「那你放心,有我在絕對會讓你化壓抑為親切的。」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氣,看來她對他的防備少了幾分。

見他松開拉著她的手,不在阻止她,黎若心的火更是‘啪啪啪’往上沖。他都厭倦她了,她還傻傻的還期待他留她嗎?

南宮辰眉宇不解的蹙起,這小妖精又怎麼了,放她自由也生氣了。

沒有價值,他說她沒有價值。

難道想她清淨下,喝喝酒,就那麼難嗎?

他眸底暗沉,給她一個臨摹兩可的答案,「以後你就知道了。」

本來今天是打算去找她的,但想起上次給他們添的麻煩,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南宮辰抖的回過神來,心一驚。她又該死成功掌握住他的情緒了,信好她放棄的及時,否則他也不敢保證會不會答應她無理的要求。

竟然說她沒有價值,那他以前跟她抵死纏綿時,怎麼就不嫌棄她沒有價值了。現在好了,不想吃了,就把她嫌棄到比豬肉都不如。

玻璃般的眸,詫異的睨著她道,「你信我?」

「你……」他作勢將她上下打量著,波光瀲灩的眸閃過一絲,為了折磨她卻道,「你,我差不多厭了,所以這個理由不充分。沒有交換的價值,憑什麼認為我會接受。」

黎若心瞬時堵住那張說話不留情面的嘴,成功的那他那張惡毒的嘴戛然而止。不是她心急吻他,而是她怕他說出更多打擊她的話,讓她you惑的行為因為他的毒嘴做不到百分之百的專心。

所以這個假設不成立。

最多送她回去……

雖不知道有沒有一點愛她的成分,但絕對有欲的成分。

看來她真的是把自己給賣了,他也不會接收了。

即使在他面前連里子都失去了,黎若心不忘維持後面一絲自尊,挺直腰板,不帶表情的瞪了他一眼,轉身卻對著黎海松露出巧笑倩兮的笑容,「爸爸,我先走了。為了見到你寶貝女兒,我相信你一定會早日醒來的,對不對。」

讓她如此尊重……

一听這個語氣,黎若心就知道是誰。嘴角抽了抽,為什麼每次狼狽的時候都被他看見呢?而且都居高臨下的睨著她……

「還有呢?」這個要求太容易……

心情不好的她懶得應對他,煩躁道,「走開,我現在沒心情應對你,不想死就立刻消失。」

有他在身邊,她也不怕今晚一個不小心喝醉了。

她挖苦道,「放心,不會跟上次一樣玩失蹤。只是某人不願意見到我,我還是趕緊閃人為妙,省的礙他眼。要是他一個不舒服,我可罪過了。」

手絕髒主。黎若心咬咬牙,忍住羞愧難當。

反正她現在夠狼狽了,何不賭一把。

「好吧!看在你誠意十足的樣子,我就給你機會成為我的朋友。」順手拿了瓶酒給他,「來,我們喝酒。」

黎若心出了醫院沒有回南宮家,卻上了出租車沒有目的叫司機開著,綠色的計程車在偌大的城市不停的穿梭著。

「我不許你傷害我爸爸,你有什麼氣可以沖著我發,我代替我爸爸成為你的發泄對象可以嗎?我絕對不會有二話,況且你不是說過我多了個好處,不是嗎?」黎若心為了讓他把氣出在她身上,不惜低聲下氣,只保家人的平安。

黎若心淚眼婆娑的眸對上他嗜血的眸,有些心驚膽戰。

「就怕你沒這本事……」他不給情面的挑明對她沒有興趣。

她知道‘黎氏’就像爸爸的兒子,兒子都被人搶走了,該有心疼啊!她只怪自己無能,保護不了他想要保護的東西。

也就是這幾分孩子童趣,降低了黎若心對他防備。

司徒逸而言,眼底的滄桑一掃而空,換上溫潤如玉,從善如流的坐在她身邊,就著她遞給他的酒喝了起來。

看他的身份也不缺女人,晾他不會對她怎麼樣。

從她對黎海松的行為中,他可以看出她是真心替父親頂罪的。他們的父女情深,讓他內心涌出羨慕的情緒。

于是不顧這里是大庭廣眾,一口一口不停的喝了起來。

突然有些期待黎海松快點醒來,想想看看他們的相處之道,想看看一個殺人犯是怎麼對待自己的女兒的。

黎若心蹙起眉,他難道是說真的?

讓她知道救不了爸爸了,她該怎麼辦呢?

冰涼的瓶酒灌進肚子里,沖淡了嘴角的苦澀。

黎若心沒有想到有一天她卑微,成為刀扳上的肉,只為了他能看上她。

以前每次親密的接觸,他不都是換身為狼啊,可是這次卻巋然不動。難道真如他所說的對她開始產生厭倦了,他不經意走神,傷了她的心。

看著黎若心心驚膽戰,謹慎的睨著他,「說吧!為什麼一直纏著我?」她都快無語了,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人,不管她怎麼給他冷臉色,趕都趕不走他。

走的時候經過南宮辰的身邊,又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準備越過他時,卻被他攥住手肘,「去哪?」

他一副奉陪的口吻道,「我以朋友身份陪你喝酒如何?」

「你還想怎麼樣?」

不知道經過多少盞璀璨的燈光,見過多少不同的風景。黎若心雙眸始終一瞬不瞬的盯著窗外,好像街道上有很多吸引她的東西,只有眸底的隱晦泄露她的情緒。

在她差不多喝的伶仃大醉,東倒西歪時,一個溫潤如玉的聲音響起,「心心真的有閑情逸致啊,躲在這里喝酒啊,也不邀請一下我。」

司徒逸看著她一翻得意的模樣,嘴角抽了抽,敢情她將他當做酒友。剛伸出手去接,黎若心眼疾手快的又縮了回去,將酒護著自己的懷里,「我先跟你約法三章,我要是不小心喝醉了,記得送我去旅館。」zVXC。

不是約法三章嗎?

晚上他回去回到家,她說不定就忘了生他的氣了。

估計最近因為南宮辰,所以對她堂姐的事多了幾分杯弓蛇影。

她再次將酒遞給他道,從臉上的紅潤可以看出來,酒精開始發揮作用了。身子如泥一樣靠在地上,「沒有了……」

「你還認為自己可以替代他嗎?」南宮辰掩飾自己失控,故意找茬道。

這是她唯一能夠想到的方法了,如果他拒絕了,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氣呼呼用力關上門……

「當然。朋友是做什麼的,就是在你有困難時,伸出援手。」說這話時,不由得想起慕小冰,也不知道她最近怎麼樣了,和她男朋友和好了。

她灌了幾口,發現他像跟木頭的站在她跟前動也不動,眸底有著不符合年紀的滄桑……

南宮辰在她吻上他時,有一秒時間的錯愕。她為了讓他放過黎海松,不惜將自己送到他跟前。只為了讓他將怒火轉移在她身上,向來只有人求他放過他,沒有人會自動求虐的。

他成功了一半不是嗎?

兩只受傷累累的心,心思各異的就這樣坐在地上喝起酒,身後的一抽一縮噴泉,成為了他們的背影。

時間沒過去多久,可黎若心卻因不剩酒意倒在地上。只剩司徒逸在牛飲,終于他像是喝夠了,才放下酒瓶。

深深的凝視她,然而什麼都沒說的抱起她,消失在黑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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