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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官閣下,飛行隊報告,他們一家偵察機失去了聯系,而我新民守軍則親眼目睹我一架偵察機被支那軍打爆,進攻新民的支那軍攜帶防空武器,這明他們不是一般的部隊!」阪本政右衛門是有備而來,繼續道,「支那軍中擁有防空武器的屈指可數,而且多數情況下,防空部隊都是固定布放,而他們卻沒有這麼做,明了什麼?」
「支那軍番號查到了嗎?」
「新民守軍報告,他們看上去很年輕,但絕對是訓練有素,而且戰斗風格十分凶悍,不輸給大日本帝國任何一支部隊,應該是支那軍東抗的主力部隊!」阪本政右衛門道,「我查了一下,除了駐守鄭家屯的第183師,以及赤峰的第36師,離我們最近的,就是半年前移駐洮南地區的第181師了!」
「第181師,那不是支那軍東抗最精銳的教一旅改編的,突襲哈爾濱的部隊?」刈菱隆驚訝道。
「是的,根據我們掌握的情報,第181師是東抗兩大主力之一,還有一支部隊就是駐守本溪的第32軍182師,第十一師團在它手下吃過虧,戰斗力有目共睹!」阪本政右衛門道。
「依阪本君你的意思?」
「一個旅團的兵力顯得單薄了些,我想再抽調一個旅團,支援三十九旅團從營口、盤山一線出擊,夾擊支那軍!」阪本政右衛門道,「另外。可以讓駐守錦西的第八師團出動一部分兵力。攻擊義縣。策應,並牽制支那軍,重新奪回對鐵路線的控制!」
「阪本君打算抽調那支部隊?」刈菱隆略微沉吟了一下,問道。
「阪本沒有權力抽調任何一支部隊,一切都由司令官閣下裁決!」阪本政右衛門肅然道。
「沒關系,你的想法,我剛剛上任沒多久,對滿洲的情況還有些不太了解!」刈菱隆揮了揮手道。
「司令官閣下。阪本覺得如今滿洲的局勢就好像一個人踩在鋼絲繩上,稍不留神,就會跌入萬丈深淵,關東軍看似是一支相當龐大的力量,但是卻分散的厲害,甚至各部隊指揮難以協調,這就造成了一旦支那軍有所動作,我們卻沒有能力迅速的予以反制,不是我們的兵力不夠使用,而是我們在策略上太過激進了!」
「下去!」
「阪本覺得。眼下除了要擊退支那軍東抗的挑釁之外,還有更重要的是。對滿洲國的懷柔政策,滿洲國現在就像是一個叛逆的少年,做父母的管的太嚴的話,他必然會反彈,可如果我們給予他們多一的理解,多一的空間,給他一個寬松的環境成長起來,那麼,時間長了,就會理解父母的苦心,到時候,滿洲融入帝國那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阪本君,你的這些想法很有見地,我會認真仔細考慮的!」刈菱隆了頭。
「阪本的一些淺見,讓司令官閣下見笑了!」
「哎,你的這些讓我很受啟發,眼下戰局要緊,政治上的事情先放在一邊,支那軍東抗來勢洶洶,如是應對不當,關東軍英名掃地!」刈菱隆道。
「是的,必須擊退支那軍,否則我們在滿洲的利益必遭巨大的損失!」
「司令官閣下……」
「什麼事情?」刈菱隆有些不悅,他跟阪本政右衛門談話,不許任何人打擾的。
「支那軍東抗今天一早發表全國通電,這是通電的全部內容!」副官遞上來一份電報稿道。
「八嘎,支那軍惡人先告狀……」
「司令官閣下,可否讓我看看?」阪本政右衛門將電文拿過來看了一眼,也臉色大變。
「司令官閣下,東京方面已經知曉全部電文內容,我們現在十分被動……」
「司令官閣下,我看這件事定然是支那人的陰謀,我們絕不能承認!」
「支那人抓住了人證、物證,我們怎麼反駁?」
「歷來在軍事演習中相互刺探都是很正常的事情,這不過也是一次正常的觀察和試探,即便有些過了,那支那軍派演習部隊深入我方控制區難道不是有意挑釁嗎?」
「關鍵是,我方人員穿的是支那軍的軍服!」
「這算什麼證據,這難道不會是支那軍在事後強行給我們的士兵穿上的,反正左右都是他們的人!」
「這分明是支那軍挑釁在先,我們還擊在後,卻被支那軍給惡人先告狀了!」
「對,就照此論據對予以批駁,讓民眾了解支那軍的險惡用心和卑鄙無恥!」刈菱隆指示道。
「哈伊!」
十七日下午一三十七分,新民城被攻佔的消息傳來,至此,陸山的「光復熱河」作戰計劃第一階段算是完成了。
猶豫遼河鐵路橋被炸,日軍增援部隊,混成第三十九旅團被迫臨時駐扎在遼河東岸的興隆店。
日軍開始收集過河的船只,以及架設浮橋。
由于林曉光有先見之明,提前讓孫連長沿著遼河東岸收集並轉移了一部分船只,日軍只能朝著更遠的地方去尋找渡河的船只,這樣一來,時間上就滯後額!
為了防止日軍采用化整為零的方式渡河,隨後林南將旅部直屬騎兵營以及偵察連都派了出來,並且還在遼河西岸構築了防御陣地,與東岸的日軍形成對峙狀態!
雙方隔著一條遼河,十分有默契的停止了腳步!
新民城已經被攻陷,橫山勇就更加不著急進攻了,他要模清楚對手的情況,還要等野炮兵大隊更上來,尤其是彈藥物資補給,面對強大的東抗,他必須做好充足的準備,才能開戰!
鄭家屯失敗的經驗教訓告訴他,對支那軍東抗,輕視和低估都要付出相當大的代價!
下午兩,日軍湊足了可以渡河的船只,發起了一次試探性的攻擊。
日軍出動了兩個中隊的兵力,在三百米左右的正面發起渡河作戰,在火炮和飛機的掩護之下,殺向西岸的東抗阻擊陣地!
擔任阻擊任務的是第181是第一旅一團一營,這可是原來教導旅的主力營,打山城和哈爾濱絕對主力,全營百分之七十的戰斗經驗豐富的老兵,可以除了狼牙之外,營級編制下,一營是最強悍的。
當然,這一營裝備也是絕對強悍的,一百毫米以上的火炮沒有,但是七十毫米的步兵炮卻裝備了四門,其他迫擊炮和擲彈筒就不了,輕重機槍加起來得有六十挺,還少量裝備了一些德制沖鋒槍,這火力水平絕對冠絕整個東抗。
這那是一個營的火力裝備,一個團也沒有這麼闊氣。
這就是主力營的待遇,而一團一營不但是主力營,還是主力加強營。
滿編八百人,這在國內,一個團都沒有這麼多人,而且還都是百戰老兵。
這一個營的戰斗力可想而知!
鬼子的一次試探性攻擊根本就是撓癢癢似得,還不等船靠岸,就死傷超過三分之一了。
不少還都是掉進遼河淹死的,可憐的鬼子,連游泳都沒學會,還來什麼武裝泅渡,那不是找死?
硝煙微微吹散了一些,原本綠草如茵的遼河兩岸,全部變成坑坑窪窪,就好像被狗啃過似得。
農田被炸的千瘡百孔,滿目的都是被炸翻的泥土,還有燃燒的尸體……
「橫山君,你的判斷是對的,我們的對手確實很不一般,剛才我仔細觀察了,他們士兵的戰斗素質以及戰術配合都不在我軍之下,武器裝備也不輸給我們,這是一個強大的對手!」第77聯隊長中島鐵藏對橫山勇道。
「我們的敵人跟我們之前認識了解的不一樣,對于這樣一個敵人,我們必須重新了解和認識,並找到他們的弱,這樣才能克敵制勝!」橫山勇表情冷漠的道。
「橫山君,你找到他們的弱了嗎?」中島鐵藏問道。
「岩崎少尉呢,帶他來見我!」橫山勇命令道。
「哈伊!」
「閣下,岩崎向您敬禮!」
「岩崎少尉,你跟支那軍那支尖兵的遭遇?」橫山勇問道。
「他們裝備精良,十分的勇敢,戰術運用十分嫻熟,一看就是職業軍人!」岩崎少尉低頭道。
「你的傷?」
「謝謝閣下關心,沒有問題!」岩崎道。
「如果一對一,你覺得帝國的勇士跟他們相比,誰輸誰贏呢?」橫山勇問道。
「這個……」
「沒關系,你大膽的,我是想讓在座的諸位都重新認識一下,我們的敵人並不是我們想象中的孱弱不堪,如果在抱著這樣的認識和態度,那我們還會在下一次戰斗中失敗,明白嗎!」橫山勇厲聲提醒臨時指揮部內的諸多軍官道。
「閣下,我覺得,如果是一對一,勝負在伯仲之間!」岩崎少尉道。
「听到了,岩崎少尉跟支那軍交過手,還負傷了,岩崎少尉平時的為人你們是知道的,所以,他的話不用我去證實,你們也應該清楚了!」橫山勇道。
「閣下,鐵路橋被支那軍炸毀,我們沒有收集到足夠的渡船,那下一步我們該怎麼辦?」騎兵第28聯隊第二中隊長谷順造大尉起身問道。
「從上游和下游繼續收集渡船,天黑之前,我要有足夠的渡船!」橫山勇命令道。
「哈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