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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九十四章︰隆化事件!(三十八)

「這樣,馮雲,你以我個人的名義,請王以哲將軍吃飯,時間就定在今天晚上,老秦,你看怎麼樣?」陸山道,有時候躲著不見那也不是辦法。

「這倒是一個辦法,就是你們談什麼?」

「敘舊吧!」

「敘舊,你們兩個之前一個是兵,一個是將軍,能有什麼舊可以續?」

「只可惜這秀才不在,他倒是跟王以哲將軍有過交往!」陸山微微一搖頭道。

「我不擔心你們談不攏,就擔心冷場,大家也覺得尷尬!」秦時雨了頭。

「是呀,你跟我想的差不多!」

「這樣吧,談什麼,到時候看情況,臨場發揮好了,反正這只是第一次接觸,禮節性的多過實質的內容!」陸山道。

「明白!」馮雲了頭。

a區,東北軍第六十七軍王以哲部以及部屬住處。

對于國內這些地方軍的代表們,東抗並不限制他們對外的聯絡,所以他們可以隨時接收到外界的消息,這一跟國際軍事觀摩團的待遇就有些區別了。

當然了,這也是可以理解的,內外有別,如果不設防的話,那豈不是自己毫無秘密可言?

王以哲雖然人身在黑山營地,可是對華北的局勢那是十分的關注,他隨身帶了一個聯絡組,兩部電台,幾乎無時無刻的都在與外界交流著。

一方面六十七軍的軍務需要他處理,還有一方面就是他要隨時了解外面的動向。

「何軍長電報!」

「念!」

「……」

「副總司令從德國發來電報,他一切安好。希望我們保持克制。凡是多跟輔帥、榮參謀長多商議……」

「副總司令已經到德國了?」

「軍座。東北綏署的人來了,是要見您?」王以哲的少尉副官張長發走了進來,在他耳邊低聲道。

「哦?」王以哲稍微愣了一下,這個時候,東北綏署的人怎麼會來見自己?

「你先去招呼一下,我隨後就到!」王以哲吩咐道。

「軍座,這麼急叫我來,有什麼事?」杜長齡掀開軍帳。疾步走了進來,問道。

「剛才陸山的秘書來過了,設便宴,請我吃飯!」王以哲道。

「他請您吃飯?」杜長齡听到這個消息,不免也露出一絲驚訝之色。

「我很吃驚,模不透他的意思,所以請你過來幫我參謀一下!」王以哲道。

「這個可不好,來人是怎麼的?」杜長齡問道。

「就是敘舊,我怎麼也曾經是他的老長官,來這麼長時間了。也沒是時間單獨見面吃個飯,今天晚上給補上!」王以哲道。

「軍座。恕我直言,在來這里之前,您恐怕連這個陸主任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吧?」

王以哲緩緩了頭︰「本來听這個人,我還打算看一下第七旅的履歷,但是得到的消息是,檔案被燒掉了!」

「燒掉了,不是丟在北大營了?」

「北大營應該也有,但是檔案庫里也是有備案的,檔案庫里備案的燒了!」

「這就奇怪了,燒掉了多少?」

「不少呢,現在的花名冊和檔案都是後來重新補上的,許多人我都沒印象了!」王以哲道。

「軍座,也就是,您跟這位陸主任以前根本沒有什麼交集,雖然他在您手底下當兵,但他認識您,您卻未必認識他,對嗎?」

「第七旅官兵上萬,我能一個個都認識,再了,他當兵的時候也沒什麼特別的地方,倒是那個鐵猛,我印象深刻!」王以哲道。

「那麼這敘舊一詞要麼是客氣話,要麼就是另有目的,這早不請的,晚不請的,這個時候請您赴宴,恐怕另有原因。」杜長齡道。

「你的意思是,副總司令留給我的密令?」

「這個還不好,副總司令出國前早已跟東抗方面達成暗中的協議,咱們67軍必要的時候需要听候東抗的調遣,可以不必听從南京方面的命令!」杜長齡道,「副總司令的目的顯而易見,六十七軍是他最後的底牌。」

「這個我知道,但我擔心的是這東抗未必就沒有那個心思,到時候我又該如何?」

「這,軍座,您只要還是六十七軍的軍長,那自主權就在自己手中,所謂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只要掌握了軍權,咱們誰都可以不听!」

「這……」

「軍座,不管他今天晚上什麼,我們見招拆招就是了!」杜長齡道。

「但是咱們也得堤防一下!」

「你是……」王以哲表情一震,「不會吧?」

「害人之心不可有,放人之心不可無,咱們還是心謹慎為好!」杜長齡道。

「不,他們不會這麼做的,長齡,我們還是不要以人之心了!」王以哲鄭重的道。

「軍座……」

「你的意思我明白,雖然我不了解這個陸山,但鐵猛我還是了解的,能夠讓鐵猛這樣的人一心追隨的,那就絕干不出這樣的事情!」王以哲道。

「是,軍座!」

「咱們去赴宴,總要備一份禮物,你送什麼好呢?」王以哲問道。

「軍座,您不是一向反感送禮嗎?」

「這不一樣,我又沒打算送什麼貴重的財物,聊表心意而已!」王以哲道。

「這就難辦了,要不把您那件皮夾克……」

「這可是夫人給我買的,我要是送人了,夫人肯定不高興!」王以哲道。

「那送什麼好呢?」

「算了,就送皮夾克,夫人怪就怪吧!」王以哲道。「包好了。給我折疊起來。我一會兒帶過去!」

「是!」

陸山本想讓秦時雨作陪的,但是秦時雨卻以事務繁忙給推了,這是陸山以個人名義宴請,他在場也不太合適,陸山也沒有強求,只好任由他去了。

王以哲是哈爾濱賓縣人,接到哈爾濱光復的消息,王以哲在自己的指揮部內大醉了一場!

身為軍人。家鄉遭日寇蹂躪,自己卻不能克敵收復,這在他的心里是多麼難言的痛楚!

就沖這一,王以哲就覺得自己應該好好的感謝一下陸山。

「老長官來了,快請進!」

「陸主任客氣了,我也年長你不了幾歲,直接叫名字好了!」王以哲忙道。

「這……」陸山有些猶豫,這稱呼一定下來,那再改口就不好了。

「怎麼,陸主任還跟我王鼎芳見外?」王以哲道。

「好。鼎芳兄,請!」陸山了頭。當即改了稱呼,這個稱呼一改,那就明一種態度,兩人是平等交往,之前的什麼上下級關系都翻篇了!

反正他們之前也不熟悉,就是見過面,現在也沒啥大的印象,重新定位一下也是好的,免得日後尷尬!

「鼎芳兄,怠慢了,這杯酒我當罰!」陸山端起桌上的酒杯,一樣脖子喝了下去。

「心里話,陸主任,接到你的邀請,我真不知道咱們見面之後該什麼?」王以哲道。

「我叫你一聲鼎芳兄,你卻稱呼我為陸主任,這才算見外了吧?」

「對,厚德老弟!」

「請!」

「這酒不錯,至少三十年陳釀!」

「哈哈,鼎芳兄品出來了,這是閻百川那個山西土財主送的,我今天借花獻佛了!」陸山哈哈一笑。

「你這麼閻長官,心他听見了會不高興的!」

「沒事兒,閻長官肚量大得很,不會計較這個的,來,鼎芳兄是哈爾賓人,嘗一嘗這桂魚,味道地不地道?」

「好!」王以哲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魚肉送進嘴里,「嗯,不錯,家鄉的味道,很久沒有吃到了!」

「是嗎,那就多吃兒!」

「厚德老弟有心了!」王以哲感激的道。

「厚德老弟,這是一件皮夾克,別人送我的,我不太習慣穿這個,尋思著第一次拜訪,就送給厚德老弟做個見面禮吧!」

「這可使不得,鼎芳兄,今天就是一個便宴,沒什麼特殊的意義,你還送什麼禮物,這不能收!」陸山忙推辭道。

「厚德老弟這是不給我面子?」

「不是不給鼎芳兄面子,我們是有規定的,凡是禮尚往來的,只要是超過五十大洋就得上交,就算是我也不例外!」

「私人禮物也不行?」王以哲驚訝道。

「親屬之間的饋贈倒是不在此列!」陸山道。

「那怎麼就結了,我們的關系難道不屬于此列嗎?」

「這個……」陸山為難起來。

「你是不是覺得收了我的禮物,就得覺得手短了呢,我這還吃你的酒宴,是不是我也該嘴軟了?」

「不,鼎芳兄既然這麼,那我就卻之不恭了!」陸山忙接過王以哲手中的皮夾克。

「哎,這就對了,不然,我這頓酒也吃的不安心,是不是?」

「是,是!」

「鼎芳兄,對眼下華北的局勢,你有什麼看法?」陸山放下夾克,問道。

「日軍雖新敗,但是沒傷元氣,華北早晚一戰!」王以哲道。

「中日開戰,你認為誰輸誰贏?」

「若是比較國力和軍力,我們還不是日本人的對手,但我相信最終的勝利會屬于我們!」王以哲道。

「為什麼?」陸山問道。

「人!」

「人?」

「我們有四萬萬五千萬民眾,只要完成統一,就有取之不盡的兵員,而日本呢,只有七千萬人口,只要我們跟他們耗下去,看誰能耗的過誰!」王以哲道。

「當年滿清入關,兵馬不過二十萬,卻統治我中華三百年,難道那個時候我中華無人嗎?」陸山反問道。

「漢奸!」王以哲從牙縫里冒出兩個字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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