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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四十二章︰茅荊壩之戰!(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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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忠義,就知道你子沒那麼容易死的!」

「你子壞的肚子都流膿水了,老天爺嫌棄你,閻王爺不收你,你還是得活著禍害我們……」

「大桿子,少胡,我可是正經人!」

「哈哈,你子蔫兒壞……」

「被動,老子後背讓狼爪子撓了!」許忠義不斷的摁住這些沒心沒肺家伙們騷動的手。

「這山里還有狼呀?」

「你以為呢,這虧得是到了春夏之際,這要是冬天,狼都餓極了,我可就回不來了……」

「瞎,忠義這叫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以後忠義發達了,可不能忘了哥幾個?」

「那是,我許忠義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嗎?」

「忠義,你這一去就是一天一夜,大伙兒可都擔心死了,你你要有個什麼事兒,大伙兒以後找誰給咱們出主意?」

「對,對,咱們班,就你讀書最多,文化最高,也最聰明!」

「忠義,你可把我嚇死了,回來就好呀!」

「排座,你可折煞我了,這一次能從狼口月兌身,還的感謝排座您,要不是平時排座你嚴格訓練我們,就我這體格,怕是根本跑不過那野狼!」許忠義抓住排長張通的手道。

「別了,回來就好,那個,黃班長,好好照顧忠義,咱們排還指望他呢!」張排長對黃班長道。

「排座放心。我一定照顧的好好的!」

「那行。我去巡邏了。你們聊,這紅軍兩天都沒有動靜了,眼瞅著時間快到了,他們再不行動就晚了,團座也有些著急了!」張排長嘟囔一聲道。

「排座慢走!」

「兄弟們,這兩天你們可好?」

「好什麼,提心吊膽的,這是演習。那弄不好吃了槍子兒那也沒處理去,咱們這些人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都被拍到外圍巡邏警戒,這首當其沖就是我們!」大桿子唉聲嘆氣一聲道。

「誰不是呢,特務團內,我們號稱炮灰排,這一回又不知道領回來什麼任務?」

「就是,這虧的不是真打,這要是真打。哎……」

「都別了,咱們好歹也是特務團的。就算是炮灰,那也比其他部隊強不是?」

「是,是……」

「忠義,你這消失了一天一夜,就沒遇到什麼人?」

「人,這地方除了樹就是石頭,再不就是野獸,夜里還有成群的野狼,你們不是看到我背後的傷了嗎,要是遇到人,我能傷成這樣?」許忠義道。

「忠義的是,就算是遇到了紅軍,那看在友軍的份上,也不可能不管,最多抓去當俘虜,不定還能享幾天福呢!」

「你們難道不知道,這要是擋了俘虜,就不能再回特務團了!」

「不能回就不能回,當老子稀罕待在特務團?」

「趙斌那個龜兒子把好好的一個特務團都弄成啥樣子了?」

「聲兒,咱們斗不過當官的……」

「趙斌一手遮天,這要是當了俘虜,咱們也許就自由了!」

「……」

「都別了,趕緊吃飯休息,紅軍演習部隊隨時都可能發動攻擊,槍子兒可不長眼楮!」

「忠義,你是病號,跟我去醫務所,那里有專門的病床!」黃班長對許忠義道。

「不用,班長,我是皮外傷,跟弟兄們在一起挺好的!」許忠義當然不願意去醫務所了,那就意味著他的行動失去自由,並且還在班長的監視之下。

「班長,忠義跟我們在一起,你還有什麼不放心?」大桿子甕聲甕氣的道。

「大桿子,你知道什麼,忠義所是皮外傷,可傷口破了,容易感染細菌,你看你們一個個髒兮兮的,忠義跟你們待在一起,傷口感染就麻煩了!」黃班長斥道。

「班長,我傷口都結疤了,沒事的,再,我去醫務所那不是浪費資源嗎,還是把床位讓給那些需要的人吧!」許忠義道。

「忠義,你怎麼不听話呢,這可是趙團座……」黃班長情知漏了嘴,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好吧,既然是團座的命令,我去,我去還不行嗎?」許忠義裝出一副無奈的表情道。

「忠義,沒事吧?」大桿子憂慮的問了一句。

「沒事,團座這是關心我呢,我去醫務所,那邊還有病號飯吃,比跟你們在一起強多了!」

「忠義,我送你過去吧,你這一身傷,腿腳也不利索!」大桿子起身道。

「不用,不用,就這麼一路,我一邊走,一邊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你們不要擔心我!」許忠義搖頭道。

「那你慢兒,心傷口!」

許忠義這一走,炮灰排的人許多人都沉默了,很顯然這趙斌不信任許忠義。

這紅軍方面又不是敵人,就算許忠義可能被俘過,他也回來了,也用不著這樣對人家?

擺明著是借這個機會要整他!

如果紅軍部隊攻佔了茅荊壩,雖這也沒什麼,可總有人要被追究責任的。

這個不是演習導演指揮組追究責任,而是四十一軍內部肯定會有人要倒霉!

即便有演習有約定,那這個約定也只能對演習之時的約束,演習之後就沒有任何約束力了!

趙斌這家伙這是在未雨綢繆,一旦沒能守住茅荊壩,就必須有人被追究,他肯定是有責任的,但如果有一個人能夠把大部分責任都承擔過去,他的責任不就了嗎?

對于守住茅荊壩,趙斌的信心並不大。如果紅軍部隊連第一階段都通過不了。這不是擺了一桌的菜。要請的客人沒來,那不是鬧大笑話了嗎?

「班長,你這紅軍什麼時候來?」許忠義一邊緩慢的挪動步子,一邊問道。

「我怎麼知道,不夠這演習第一階段時間快到了,他們要再不出現,這就算輸了!」黃班長道。

「那咱們藍軍的演習第一階段情況咋樣?」

「這我可不知道,也許跟紅軍差不多了。忠義,你操心這個干什麼?」黃班長微微不悅的道。

「我才不操心呢,就我現在這個樣子,打起來,也幫不了你們什麼,不定還第一個擋了俘虜呢!」

「那除非我們敗了,你怎麼可能當俘虜?」黃班長道,「我們佔據地形優勢,易守難攻,紅軍演習部隊沒那麼容易攻上來的!」

「的也是。咱們這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除了強攻。別無他法!」許忠義道。

「走吧,別操那份心了!」

「班長,我腿得不住勁兒,你過來扶著我兒 ?」

「剛才我扶你,你還不讓,現在可好,不行了,我扶著你!」黃班長怪道。

「剛才不是感覺還挺好的嘛!」許忠義訕訕一笑。

「對了,醫務所不是往那個方向嗎?」

「你失蹤後,團座調整了一下布局,醫務所搬到7號洞了!」黃班長解釋道。

「哦,是這樣,我還以為你走錯了呢!」許忠義道。

「夏軍醫!」

「這不是許忠義嗎,怎麼搞成這個樣子了?」那姓夏的軍醫瞅著許忠義,聲音陡然高了三分。

「讓狼崽子給撓了!」

「哪家的狼崽子這麼厲害,還能把你給撓了?」

「老夏,能別這樣話行不,人看著呢,給我兒面子!」許忠義臉色發窘道。

「行,給你老許面子,進去吧,我給你換藥!」那夏軍醫似乎跟許忠義不怎麼對付,剛才一通怪聲怪調的,明顯是諷刺挖苦的味道。

「我這只是傷,就不麻煩老夏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身為軍醫,我有責任照顧好每一名士兵!」夏軍醫嘿嘿一笑,在許忠義背後重重的拍了一下,「你是不是呀,老許?」

「是,是!」許忠義疼的呲牙咧嘴,可還的擠出一個笑容來!

「疼嗎?」

「還行!」許忠義額頭上出了一層汗珠。

「黃班長,你把人交給我就可以了,忙去吧!」夏軍醫沖黃班長道。

「夏軍醫,團座可是讓我……」

「團座那里不用你交代,我去,行了吧,快去!」夏軍醫一兒都沒有把黃班長放在心上。

「這……」

「磨嘰什麼,老許又不是犯人,用得著看的這麼緊嗎?」夏軍醫不高興了。

「行,夏軍醫,忠義我就交給你了。」黃班長無奈之下,只有頭答應。

「去,去,別再我面前晃悠,有多遠走多遠!」夏軍醫不耐煩的沖黃班長揮手道。

黃班長訕訕一笑,這夏軍醫是醫科大學的高材生,一來就進了特務團,軍餃就是少校,就連團座趙斌都忍讓三分,這人吃五谷雜糧,總有個頭疼腦熱的,可不得要找大夫?

更別這軍人是高危職業,弄不好受個傷啥的,這夏軍醫醫術很高,誰敢輕易得罪?

這一次演習,夏軍醫也不是非要來,只是他自己向上面申請了,這才被安排加入進來。

「老夏,我都這樣了,你手下留情好不好?」

「少嗦,進去,我給你檢查檢查!」夏軍醫一把將許忠義推進了自己臨時辦公室。

「老夏,我這都是皮外傷,沒事的,就不勞煩你了!」許忠義忙忍著疼痛道。

「少廢話,你月兌不月兌,不月兌,我來幫你月兌!」夏軍醫惡狠狠的瞪了許忠義一眼道。

「老夏,你看我這樣,連衣服都是班長幫我穿的,再,醫護兵已經給我上了金瘡藥了,就不用麻煩了!」許忠義苦著臉道。

「昨天晚上我睡著了,你的傷是宋軍醫他們給你檢查的吧?」夏軍醫微微一笑。

「是呀,有什麼不對?」

「這晚上黑漆漆的,難免有些傷沒有瞧清楚,現在大白天的,光線充足,我再替你檢查一下。」夏軍醫笑眯眯的道。

「不,不用了,昨天晚上檢查的已經非常清楚了!」

「你月兌不月兌衣服,不月兌,我可把團座叫來了!」夏軍醫威脅道。

「老夏,你真要檢查?」

「廢話,不檢查,我讓你月兌衣服干什麼,我對你可沒有一兒興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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