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姚,這是咱們演習第一階段要完成的任務!」周振東遞給自己的副手姚子山一張輕飄飄的紙條道。
「剿滅茅荊壩匪首趙斌!」
「就這麼多,就沒有別的情報?」姚子山上下左右翻看了一下,就這麼一句。
「就這麼一句,我問過了,只有三天時間,如果我們拿不下茅荊壩,嘿嘿,這一次演習咱們就歇菜了!」周振東咬牙切齒的道。
「這也太難為人了吧,這是演習,這不是玩人?」姚子山不滿的跳腳道。
「誰不是呢,可能怎麼辦,這是演習導演組給的任務,我想友軍那邊也好不到哪里去!」周振東道。
「老周,看來這演習導演組是玩真的了?」
「誰不是呢,可咱們隊這個匪首趙斌那是什麼都不知道,兩眼一抹黑,這可咋辦?」姚子山道。
「有,這是導演組給我們的情報!」周振東又掏出一張紙來,遞給姚子山道。
「趙斌,男,四十歲左右,河南信陽人……」姚子山念了出來,「老周,別,還挺詳細的!」
「屁,有用嗎?」周振東罵道,「你就算把這子的履歷倒背如流,這有用嗎?」
「老周,上面可是只給我們三天時間,這是不是太倉促了兒?」姚子山皺眉道。
「整個演習才幾天,這只是第一階段,完成了,還有第二階段!」周振東。「這可是咱們加入東抗第一戰。這要是搞砸了。我們兩個前途就算完了。」
「沒那麼嚴重吧?」
「開會,把連排長都叫來,我們一起商量個辦法!」周振東命令道。
「好的,我這就去安排!」
「上面也不知道吃了什麼藥了,非得搞這麼一出,這也太難了!」一連長聞言,頓時炸窩了,第一個叫出來!
「會不會是搞錯了?」
「這怎麼可能搞錯。你以為導演組蠢的都跟你似得的?」
「這連對方在哪兒,有多少武器裝備和兵力都不清楚,怎麼打?」
「都給老子閉嘴,找你們來開會,不是來听你們發牢騷的,是要你們給我想辦法的,不管你們給我用什麼辦法,必須佔領茅荊壩,要是咱們輸了,旅長和師長非剝了我們的皮不可!」周振東敲桌子道。
「是呀。這第一階段我們要是就被干出局了,那以後我們還能抬頭做人。這演習的任務可是我們搶過來的,你們可想好了,我可不想夾著尾巴做人!」姚子山道。
「營長,要不,我先帶一個班過去偵查一下?」偵查排長提議道。
「恩,是要先偵查,咱們起碼要弄清楚對方的虛實在決定怎麼打!」周振東道。
「那我去了!」偵查排長興奮的一站起來道。
「等一等,你就這身打扮過去?」
「這身打扮怎麼了?」偵查排長不解的問道。
「化妝偵查,你穿一身軍裝過去,那不是直接暴露了,還有,能夠暴露身份的都不能帶,武器都給我留下!」姚子山命令道。
「營長,這也難為我們了,不帶武器,萬一遇到危險,那我們豈不是任人宰割?」
「你們只要一帶槍,他們就知道是我們,不帶槍,你們難道不會偽裝成附近的山民?」
「老姚,你看,咱們附近不是有一個村子,咱們是不是可以找村民借些衣服和弓箭獵槍什麼的,這樣裝著也像!」周振東道。
「這個辦法好,不過,我們在這里搞演習,已經通知了附近的山民,最近不盡量不要外出,以免被誤傷,這……」姚子山道。
「大山里,總有一兩戶遺漏的,而且導演組應該考慮到這個情況,估計會有安排的,照我的去做,沒事的!」周振東道。
「好,劉排長,按照周副旅的命令趕緊選幾個人趕緊去吧!」姚子山了頭。
「是!」
于此同時,黑山演習導演中心大廳。
「報告,紅方指揮部決定派出一支分隊對茅荊壩地區進行化妝滲透偵查,他們還向附近的山民借了衣服和一些打獵的裝備!」
「第一步先模清敵情,中規中矩的做法!」
「不知道這匪首趙斌會做出如何反應?」陸山呵呵一笑,有些期待的道。
「咱們拭目以待吧!」
藍方參演部隊也遭遇了跟紅方參演部隊幾乎差不多的難題。
藍方參演的部隊是四十一軍孫魁元最得意的手槍營,營長梁子峰,副營長劉廷杰。
這兩人一個是孫魁元的心月復愛將,一個則是孫魁元的副官,兩個人都是四十一軍中少壯派軍官,重培養對象。
手槍營是四十一軍最精銳的部隊,也是孫奎元的衛隊,比趙斌的特務團還要受寵愛,裝備待遇最好,戰斗力也是最強的。
但是他們的任務是清剿一支飄忽不定的馬匪,這支馬匪沒有固定的老巢,行蹤詭秘,雖然這是演習,但是劃定的區域足夠大,而馬匪的人數並不多,直接到了一個情報,他們剛剛襲擊了一個山村!
這是根據參演的藍方部隊的特性設定的一個對手。
藍方的對手是馬匪,行蹤難定,這是最大的棘手之處,而紅方的對手則擁有固定的老巢,但是匪巢卻易守難攻。
難度基本相當,就看誰能先完成第一階段的任務了,這一階段,在規定時間內完不成任務的,出局,如果兩支隊伍都完成了任務,判定輸贏將從這麼幾個方面,一是完成的時間,二是兩支部隊的傷亡情況,這第三就是兩支部隊的戰術運用,第四。就是戰果了!
不是完成的越快就勝出了。如果傷亡過大。那是會影響到第二階段的!
所以第一階段的輸贏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夠在傷亡和消耗最的情況下,規定的時間內完成任務,哪怕是最後得分少一兒都沒有關系。
第二階段的對決才是關鍵。
當然,這些都沒有人告訴兩支演習的部隊,得靠他們自己去想,去悟!
戰爭教不會的,是靠自己領悟的。
「營長。根據現場的燒焦的痕跡判斷,他們應該剛走沒多久,我們追吧!」
「往哪兒追?」
「他們是往那個方向去的!」
「劉營副,你怎麼看?」梁子峰轉向身後不遠處還在勘察被燒毀的山村問道。
「我們知道他們,他們自然知道我們,所以,我覺得,他們留給我們的線索未必就是真的!」劉廷杰道。
「你的意思是,我們往相反的方向追?」梁子峰微微皺眉道,劉廷杰是臨時塞進來的。但是他知道,劉廷杰代表的是孫魁元。並非不信任,而是孫魁元希望可以增加他們的實力。
「不好!」劉廷杰道,「他們可不是一般的馬匪!」
「你是他們雖然是馬匪,可本質上是正規軍,而且他們還有一個身份,東抗三十六師,對嗎?」
「梁營座,我們決不能用普通馬匪的思維來評估他們!」劉廷杰道。
「那現在怎麼辦,現場就只有這麼多線索,不追的話就徹底斷了線索了!」梁子峰道。
「梁營座,從現場留下的痕跡看,這支馬匪的人數在一百到一百五十人之間,而我們有五百人,我們可以兵分兩路,你我各帶領一路從不同的方向追下去,每隔半個時我們電台聯系一次!」劉廷杰建議道。
「分兵?」梁子峰微微皺眉,這是一個很冒險的行為,要知道,演習規則上沒有土匪不可以主動進攻演習部隊。
而且如果演習部隊失敗的話,就直接出局了,不論是他們出局還是三十六師出具,都無法進入第二階段了。
「梁營座如果覺得分兵是一種冒險行為的話,我們可以讓一連和輜重連留下來?」劉廷杰建議道,「我們如果什麼都不做,那一樣通過不了第一階段!」
「營座,我覺得劉副營座的有道理,能到我們連東抗扮演的馬匪都對付不了?」
「好,這樣,我帶人從這邊追,魏連長,你帶人往那個方向追,劉副營座留守本部!」梁少峰道。
「梁營座,這怎麼行呢,還是我帶人去吧!」劉廷杰道,「你是我們的指揮官,輕易不能犯險!」
「是呀,營座,你可是我們的頭兒!」
「梁營座,分兵的建議是我提的,這帶人追馬匪也應該由我去!」劉廷杰道。
「劉副營座,我還是演習指揮官吧?」
「梁營座,不可,這還是演習的第一階段,還是讓我去吧!」劉廷杰堅持道。
「是呀,營座,副營座的對!」
部下三言兩語,紛紛勸梁少峰改變主意,這個時候主將不能輕易以身犯險。
「好吧,老劉,魏連長,你們兩個心,千萬不可輕敵冒進,這才是第一天!」梁少峰叮囑道。
「是,營座放心,我們會心的!」
黑山,演習導演中心。
「梁少峰分兵了,一路向西,一路往東,看來他們並沒有判斷出黃東山的逃竄的方向!」
「是你們東抗威名太盛了,讓四十一軍的人都變得異常的謹慎了!」何敬之嘆息一聲。
「呵呵!」
「魁元兄,你怎麼看?」
孫魁元訕訕一笑︰「梁少峰分兵屬于題中之意,這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時間太短了,我想他們是想先要找到這支馬匪再!」(未完待續……)